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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他拥抱这块寒冰快有十年,她还是并不爱他,偶尔会有一些温暖的假象,也迅速的化为乌有,但是她居然一直----一直和那个克隆人有联系。
hux逃出海岛后将数个替补也放走,还是eden负责的追捕,自然他没有找到最初的那个,但是剩下的都抓到了,甚至一个个带到ann面前,这些记忆和情绪的容器和hux的样貌一般无二。
“你可以杀他们。”
ann的手攥紧成拳,kyd能看到她在微微发抖,她几乎是在哀求他,“但是……不要在我面前。”
他自然不会听她的,她将希望维系在一个幻影上,那么他就要将这幻影打碎,无论有几个,他都会----
他的光剑脱手到了ann的手里,她快步走到其只能给一个hux面前,把光剑送进了其中一个克隆的胸口。
“够了吗?”
她眼中盛满的眼泪并没有流下。
在最初,kyd经常想,他只是想让ann的身体属于他,他不在乎她的心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他越深入了解这块冰冷的宝石,他便越希望能够有一天他能够得到ann的心,他心中的空洞从一个愿望便能填满的裂缝变成寒风呼啸的冰窟,那宝石填补上冰窟的空洞,但是不能够温暖其中,他这辈子都不会拥有,就算hux死,你还是能够再爱上他一遍,你就像冬天的太阳徒有光亮却无温度,哪怕每晚同床共枕,她和他的距离和他与星星的距离等长,她会在睡梦中抱紧他,会梦呓,会哭泣,kyd清楚明白这都不是对他,她偶尔会对自己笑,会靠在他身上打瞌睡,甚至□□互相契合,这些算什么呢。他相信自己在为之前做过的事情遭到报应,他从未想到这让他这么难以接受,这比kyloren上门要夺回他的女儿那一次更加严重,他发现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在同一时刻抛弃了他,他毫无胜算,他只能等待对方的判决而他无法为自己辩护,最近的事情让他焦头烂额,根本集中不起任何精力来。
cain已经到了懂事的年纪,今天突然来找他,他们如同以往无数次的会面一样,在持续了数分钟的沉默后cain先开的口,他自己已经调查过,eden也和他说了cain自己去调查自己身世的事。
甚至他私底下见过了kyloren,你可别被你从小养大的孩子给一光剑捅死。
“我想和和你去训练场。”
从这个要求来看cain并没有被愤怒冲昏理智,父子俩离开餐厅的样子甚至很亲密,他还是拉着kyd的手,但是脚步由平时的轻松变得沉重,ani会好起来的对不对。
他叫他妻子的本名,这是从未有过的,叫母亲,妈妈也可以。kyd提醒他。
“那么,妈妈,她会好起来吗?”和他并没有血缘的孩子抬头问他,他疼爱着的----甚至现在依旧疼爱着的孩子拽着他的衣袖,她第三次不能发出声音,比之前要严重的多,不能说话,甚至连哭泣都是寂静的,ann拒绝见任何人,连cain也不例外。
“对不起,其实我也不知道。”
面对cain时他无法撒谎,他与这个孩子湖水绿的眼睛对视,“是我的错。”
他说的是那件事。
“那我也无法代表妈妈去原谅你。”
父子俩还没有到达这个花园彼端的训练场,cain叹了一口气直接坐在草地上,还拉了kyd也坐下,为什么是妈妈?
他问的是kyd为什么爱她,kyd一时语塞,他一开始只是向自己许下一个要去见ann的愿望,人的欲望是无穷大的,大到他在拥有权力和财富后开始肖想更多,就像他的心中的豁口变得越来越大,哪怕抢来的冰山美人对他没有任何感觉,他也愿意将这块冰块塞进心房。在对待感情这件事上kyd可以说是笨拙极了,他根本不知道该和ann如何相处,当然是指床下,他希望自己在ann面前永远闪闪发光,他在上次她看鹳鸟的地方为她修建能够在地表伫立两千六百年的教堂,镶嵌黄金珠玉,但是他从未和ann提起,他在无畏舰亲手打磨玻璃制造大花窗,她也从未知道,还有----太多这样的事情,她从未得知。
“爱并不是这样的。”
cain比他想的要少因此见解一针见血,“您该让妈妈知道你为她做过的事情,而不是一刻不停地宣布你爱她,爱虚无缥缈,□□也是如此,但是有些东西是永恒的。”
谁教你说这些话的,这些话从一个九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
他从怀里拿出一本破破烂烂的剪贴簿,摸起来潮乎乎,还有可疑的盐粒粘在上面,kyd翻开那本丑丑的本子,那里面贴满了ann的照片,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在照片的周围,还有细心剪下来的花草图片来装饰。
“别告诉我是他做的”
kyd拿起这本剪贴簿晃了晃。
“就是他做的。”cain从他手里拿走剪贴簿,“他用这个来获得了妈妈的爱。”
kyd只觉得血压开始升高。
“去正视你这辈子的情敌才是上上策吧。”cain站起身拉起他往训练场走,“你们两个是公平竞争,介于你已经落于下下风,对妈妈好一点吧,曲奇我还是会分你一半的。”
他看着cain的背影怔怔的想我已经没有机会了,时间无法回溯,他也无法通过同一条河流,他把ann作为他一人的囚徒,此刻审判早已结束,cain原谅他,但是他不配获得任何救赎。
将时间----再往前推一点,他是什么时候得知ann和hux拥有原力链接的?他从未奢望自己能够和ann拥有如此珍贵的东西。
“我们的原力链接在一开始就有。”
她平静的回答在门外的他。
ann外表柔弱内心刚强,kyd对她完全无可奈何,kyd相信黑暗原力对他的腐蚀是心智上而不是□□,他总会在自己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时候做出完全错误的抉择,而唯一能够让他的愤怒突破理智的人只有ann,或许也不用推锅给黑暗原力,这就是他原本的模样,他的脑海中再一次浮现他自己原本的容貌,那个脸色阴沉永远学不会笑的小孩活活割去血肉,削去多余的,不和谐的面部骨骼,然后戴上了这辈子永远不会摘下的面具,他经常自我感动,这是为了你,ann,我的所作所为都是爱你,他用爱去将囚禁与侵犯美化,然后保存了一点点的良知,存在在她手臂上的那一根避孕皮下埋置剂上。
他可以对任何人都满不在乎,ann对他的一点点笑容都会被他曲解为在乎,多么可悲,他自己也明白的不是吗,他之前从未想过要去强求什么,但是现在他想了。
像是之前无数次一样他把ann压在身下,这一次,这一次不一样了,以后也会不一样了,他相信自己依旧拥有理智,他的理智让他确定ann无法挣扎后拿出了一柄匕首,它曾经刺在eden的腹部,他十年如一日将它随身携带,eden开玩笑说那是他们彼此的定情信物,他看见刀柄的花纹,是那缠绕着荆棘的十字架。
他隔着衣服去摸索ann的手臂,在摸到那长条形的东西后停顿了下来。
“你是想要----”
ann的神情多了一点恐惧,明明在植入这个埋置剂的时候她根本没有任何反应,那时他还真心担心过ann会不会抗拒这件事,是他多虑,她或许十分庆幸吧?他身下的此刻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的,他少年时代便憧憬着的星星在挣脱无望后落泪,她总是能够流下那么多的眼泪,她没有被压制住的右臂抓住他的衣领,他也依从她的所做作为俯下身,对不起,对不起,ann哀求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为什么要在他即将做出无法挽回之事前才才开始求他呢,你明明知道这件事无法转圜,他任由ann抱着他,他什么时候得到过ann如此主动如此亲密的拥抱,她带着哭腔求他,kyd,别这样做。
她甚至去主动亲吻他,这本是他梦寐以求的事,他的囚徒为了别人做出取悦他之事更让他无法忍受,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他的匕首,鲜红的血液顺着ann洁白的指缝流淌下,他的ann情绪从未如此激烈,kyd失望的想,不是为了我。
他内心的窟窿又变大了一点
“我会取出它,然后让你怀孕。”
自然我也明白我不配得到,他从她的手中一点点抽出那把纯银的匕首,十字架和荆棘同时被染成了红色,kyd看见她的手掌血肉翻卷开,她之后应该会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拿起任何东西,连进食也做不到。
----在他活活割开重重血肉翻找到埋置剂后她已经因为疼痛和失血面如金纸,这个场景似曾熟悉,他见到过的,他那时在心中痛斥hux根本不爱ann,看看你的小妻子,她痛得要死,整个人蜷缩起来,你却仅仅是握住她的手,无动于衷。
那他现在做的又算什么,那个因为疼痛全身被冷汗浸湿的,他深爱的女人浑身颤抖,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样用伤手拿起他扔到一旁的银匕首,kyd发誓如果此刻她想刺进他的胸口,她百分百能做得到
但是她仅仅是想要去刺自己的胸口,而且在如此做之前便被kyd阻止了。
“kyd,求求你。”
他们靠的那么近,kyd能看到她的睫毛上未干的泪水,“让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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