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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眼见眼前男子一直不说话,杜思齐再次问道。
什么情况?失忆梗?这不应该是我来的时候说的话么?他也被穿越?
莫山小心翼翼向床前走去
“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嘶~头好疼,你是我家人么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头好疼”
自己对他本来就一无所知,说家人容易暴露,反倒引起怀疑,现下他又不记得了,还不如说是救他的。
“啊,啊~不是,这是我家,昨天我上山打猎的时候在路边捡到的你,你应该是摔下来摔到头了,所以,哎你坐好别乱动。”一把扶住准备下床的杜思齐,莫山把包裹扔到桌上,检查了杜思齐的头部,果然,那个肿块还是老大一块。
命中注定是不能离开了,唉,莫山转过身出门去给杜思齐烧水做饭。
吃完饭,莫山安顿好杜思齐躺下休息,想起昨日的小鹿,下了那么大雪,或许小鹿没被其他野兽给吃掉,弄回来两人还能好好吃一顿,打定主意,看了眼已经昏睡的杜思齐,莫山扛起他的大刀就往山上去。
沿着蜿蜒崎岖的小路,两眼所到之处尽是白茫茫一片,搓搓已经冻得通红的手,莫山艰难的在雪地上行走着,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从来没见过如此大的雪,莫山已有一个念头,想仰天长叹一声:怎么存活啊
想起过冬很少见到雪的家,眼眶不知觉的溢满了泪水,莫山想不通为啥会发生这一切,
那日是他入职医疗设备制造业的尖端集团—兴源集团的第三个月后,转正成为正式员工,下了班,同事说为了庆祝他成功转正留在兴源集团,然后轮番劝酒,就这样下场的时候莫山整个人晕头转向不知东南西北,还是路人把他扶在公园湖边椅子上,最后怎么掉进湖里完全没印象了,醒过来时只记得被湖水挤破胸腔的窒息感,然后醒来就成了这个莫山,一个逃犯。
找到昨日杜思齐掉下陡坡的地方,此时小路已经被大雪覆盖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莫山凭借脑海中印象找了半天,终于在雪堆里找到小鹿,因大雪完全隐没的小鹿的尸体,小鹿还保存完好。
掏出小鹿,莫山提着一只鹿角,拖着往回走,刚走到山底,就看见白色雪地里有一个人在一瘸一拐的缓缓靠近。
不是吧?确定失忆了?怎么还看得这么紧?
“喂,你身体还没好出来干啥?”
“醒来没看见你,我怕你有危险,顺着脚印来找你了”杜思齐站定,眼神直勾勾盯着莫山手中杵地的大刀。
“啊。你的刀,还你,刚刚出来时怕遇到野兽,然后你又睡着了,没经过你同意就拿来了,不好意思”
“没事。只是看着它觉得它应该很重要而已”杜思齐接过大刀,摇摇头杵着木棍往回走
“这深山危险,且又大雪,大猫啥的会出来觅食,以后你要出来打猎还是等我腿脚好了一起,”
“嗯,是啊,这雪也太大了,这么大雪咋个过冬啊,快冷死个人了”费力的拖着小鹿跟在身后的莫山说道。
回头看了一眼瘦弱的青年,青筋毕露的手腕皮肤在雪的存托下更显苍白,一头秀丽的长发松松垮垮的用绳子绑着,此刻因使劲拖小鹿而累出汗的脸颊微通红,雾蒙蒙的双眼像小鹿的眼睛,清澈透亮,杜思齐有一瞬间的失神。
“怎么了?”看着眼前盯着自己突然发呆的人,莫山心里一咕隆。
我没说错话吧?别是想起啥了,好不容易忘记了,不带这样玩人啊老天。
“没事,这雪也还好吧,还不算很大吧,积雪才刚没过鞋子”杜思齐转过身道。
不算很大?低头看着已经没过鞋子的积雪,莫山表示疯求,这还不算很大,那很大莫非真没过膝盖,没过人。
“雪太大了到时候怎么过生活啊?”追上前面的人,莫山苦恼道。
“你不是长居深山么?你不知道怎么过冬?你以前”
看着眼前男子怀疑的眼神,莫山赶紧打断道:“哎哟,就是今年什么也没来的及准备啊,雪下的太早了,赶紧回去吧,太冷了。”
回到家,莫山打发杜思齐去床上躺着休息就拖着小鹿到厨房。
放下小鹿,折起树枝烧火热好水,舒舒服服暖了手洗了脸,莫山才感觉身体回暖了,摸了摸瘦骨嶙峋的双手,骨节突出,身子如同一个骨架上挂了一层皮,穿了几件衣服依旧显得瘦弱,拖着一个小鹿下山都已经累得不行了,莫山也无奈了。
杜思齐进厨房时,莫山正在灶膛前面烤着火取暖的看着拖回来的小鹿犯了难,从没处理过这些的他研究了半天仍是无从下手。
“怎么了?水热好了为啥不收拾”看着蹲在灶膛前的莫山,杜思齐满脸疑惑道。
“啊,我,我不知道怎么处理?”
“你不是猎户么?”听到少年的话,杜思齐更是一头雾水。
“我,我,我只是昨天才开始打猎,我不会”越解释越乱的莫山使劲抓了转头发,最后低下头直接不出声。
卧室里还有些许老年人的衣服,而柴火和粮食等等无不昭示着这个少年是被一个老年人照顾得很好的人,再加上刚刚再山上找到少年时,少年一脸落寞哭过的痕迹,或许照顾他的老人过世了,而被溺爱的孩子没了老人在身边便啥事都不会了,想到此,杜思齐叹了一口气,想到严管厚爱才是对孩子最好的教育方式。
吩咐少年搬来凳子,杜思齐拿着那把不知割破了多少人喉咙的大刀一刀划破小鹿的肚子“这只鹿的肚子这已经被扎破了,所以划破鹿的时候顺着这个口子··”一边处理一边教着少年。
杜思齐不知道自己是谁,为啥对处理这些这么娴熟,但是被少年所救,或许是老人家不放心自己孙子,把失忆的自己送到这教会他生存,等过段时间,或许自己就恢复记忆离开,而少年没有他人也能好好生活,思及此,杜思齐教的更细致,每一个步骤都细细说一遍,确认少年听懂了才继续。
一开始听到杜思齐说应该怎么处理时,莫山迷迷糊糊被问了几次都答非所问,直到看着杜思齐脸色发黑,才察觉到杜思齐是真想教会自己怎么处理,莫山只得楞楞的努力听讲,别高三学习时还认真,毕竟是关系未来生存的事。
一只小鹿被当做杜思齐给莫山上解剖学课的标本处理完时,莫山还觉得意犹未尽,虽然这个老师教导时有点严厉,但教学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现在,莫山觉得自己会处理了,不再是刚刚那样无从下手的状态。
“以后处理猎物,首先要注意保证皮毛的完整,这样开春了才能多卖一些银钱,然后可以~你又在神游什么”杜思齐把分割好的小鹿放好,分类处理好后皱眉看着眼前的少年又双眼失神,思绪早不知飞往何处了。
“啊,没啥。处理肉么?这个我会,用盐腌制就可以了对吧”低沉不耐的声音拉回莫山的思绪,看着眼前脸色耸下来的杜思齐,莫山赶紧端着盆找盐处理。
麻溜的身影在灶台上忙碌中,杜思齐只得把肚子里的火压下去,或许刚刚少年是想起他爷爷了,杵着木棍走到灶膛前坐下,这少年猎物不会处理,家里的家务活倒是干得一把手,真不知道他爷爷是把这少年当姑娘家养还是咋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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