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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桑帜,桑帜,醒醒,该起床了......”
一个温柔地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叫唤。
这么温柔好听的声音怎么可能叫得醒人呢。
桑犹翻了个身,把身上被子扯过头顶,不听不听。
床边挤着的周泽凡有些不耐烦地拉开时里,弯腰凑近至耳朵大喊:
“桑猪,起.....”
‘床了’还没落完,被子突然一掀,桑犹隔着被子直接一脚踹在周泽凡的腹部,有些烦躁坐起身来,揉了揉酸胀的眉心:
“Shut up!”
几人扶着差点被踹倒的周泽凡:“......”
周泽凡这小脾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哎哟我去,我以为我起床气够厉害的,你比我还牛批啊,也不看看几点了,一群人在公司等......”
周泽凡哔哔赖赖,桑犹一个狠戾的视线射过来,他顿时发怂,但面上却不能太垮了:
“行,你脑子有病你牛批,我不跟你一般计较!”
说完甩开护着他的手,生气地离开了房间。
旁边的羊央央一双黑玉珠子在眼眶里来回转,完全不敢吱声。
金申宇看了看一副不好惹的桑犹,又看了看脸上有些严肃不悦的时里,连忙跑出去先安抚住周泽凡再说——
俩人一走,时里偏头看向一旁的羊央央:“你先上车,我们五分钟就下去。”
羊央央小声:“那...我们在车上等你。”
说完赶忙着离开了。
刚才桑帜哥的眼神好可怕,好像要跟人打起来的样子——
房间只剩下时里和桑犹俩个,空气中先是安静了一会,时里才温慢着出声:
“清醒了吗?九点多了,录音棚里一群人等着,已经电话催几次了,换套衣服直接走吧!”
桑犹眸中的戾气收敛,冷漠地看了一眼时里,什么也没说,下床准备去卫生间——
没走几步,上身接触到空气中的凉意让桑犹回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裸着的上身,眉头顿时一蹙,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时里。
他都累成狗了,还有闲情脱了衣服睡?
就算要脱,他的习惯也该是下半身才对。
等等。
他是怎么睡到二楼床上来的?
时里像是看出了他眼里的疑惑,又像是没看懂,只是反问:
“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尽管俩个多月没有碰健身器材,可每天的大量运动还是让他保持住了身材的健硕和结实。
比起那身雄性荷尔蒙爆棚的肌肉线条,那刻印在身上的伤疤,更引人注目些。
桑犹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桑蔓清给他的标准答案上没有这一条,显然她也不知道她这个亲生儿子身上会有这么多伤痕。
不过桑犹并不慌,只是一声轻描淡写:“车祸造成。”
时里眼眸微眯,腹部和手臂那几道新伤确实有可能是车祸造成,但他身上还有好几道旧疤,那是桑帜身上不曾存在的——
他没有继续往下深问什么。
时里:“快点换衣服,到公司后你要好好道歉,今天的行程安排表全被你耽误打乱了,麻烦了这么多人,至少态度诚恳一点。”
他习惯了面面俱到,但并不是什么啰嗦,喜欢说废话的。
至少,他不会对以前的桑帜多此说这样俩句。
桑犹怔了俩秒,注意力成功被时里带偏,完全忘却了自己不翼而飞的上衣和怎么上床的事儿,转身就要去卫生间——
行程安排,公司麻烦什么的,都没有先解决人生三等大事比较重要。
指腹刚碰到卫生间冰冷的金属把手,只听身后那温和再起:
“你中文太烂了,以后能不说话就不要说话。”
桑犹身子不由绷紧站直了些,那声音明明如水淡柔,他却觉着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刀尖正抵在他的短处!
紧跟着,一声关门声响,桑犹回过头去,身后已经回归平静了。
...
车上。
车内气压有点重,至少,从来没今天这么安静过。
后座的周泽凡一直死盯着前面的桑犹,而桑犹偏着头,眼里全是对身边时里的怀疑打量。
这小子,一定是怀疑他了吧!
肯定是。
他就说瞒不过吧!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揭穿了......
路行到一半,时里没忍住,关了手里iPad,对上桑犹的视线,“我脸上有东西?”
桑犹:“......”
脸比他屁股都干净。
他没确定时里是不是真的猜到了,但他没把话说明拆穿,他也不好主动自供认罪......
录音棚。
“对不起,很抱歉迟到了!”
时里死摁着桑犹的头,迫使他跟着一同弯腰。
骨子里的叛逆让桑犹想要反抗,视线却触及到一旁跟他一起弯腰道歉的周泽凡羊央央他们——
集体感和礼貌是他们从训练生时就被日日洗脑式念叨入骨的东西。
桑犹紧咬了一下后槽牙,呼吸粗重了几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音乐总监眼见着这么鞠躬诚恳的态度,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苛责的话了。
时里直起腰身,温柔一笑,一句清淡谢谢,转而看向身边一脸不爽的桑犹,思虑了一下,对音乐总监说:
“桑帜嗓子有点损伤,能不能先录他的单曲,听听他的音色。”
突然被点名的桑犹:“!!!”
其他成员先去另一个录音室试音,整个几乎封闭的录音室,就剩下桑犹和时里。
下个月的演唱会安排每个人单独演唱一首歌,还会请几个明星嘉宾合作助力......
桑犹有点局促,说不慌那肯定是假的,尽管在翰国的俩个月有恶补音乐方面的知识,但......
他分到一首唱跳超燃的rop,这事早就敲定,他在翰国也有专门练习,舞蹈方面可以勤练,但乐感五音这块,明显有些为难吃力了。
说白了,他就是在门边晃悠的小白,然后戴上了别人的高帽,被拉上了战场。
桑犹耐着性子,在时里的一遍遍要求下,一遍遍重唱,一首五分的歌,他连着唱了一个多小时——
玻璃外的总监以及录音师有些楞住了,脸上全是纳闷的疑惑。
声线由原来的中高,变成低音这么大的跨度也就算了,连音调的掌握都......
照这个样子,就只能靠后期修音,舞台假唱了。
时里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临时喊停,面色凝重地把桑犹带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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