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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先生是美人
隔天早晨，周伯通起了个大早，特意换上周伯通比较干净的衣服，刚出门就撞到正要进自己家门的老中医。
“你想干嘛？”周伯通立马全身戒备的防着老头。
“你这小娃，好几天没去我那里用早膳了。昨天遇到你都忘记问了。”老头半点计较都没有的从背篓里拿出两个馒头，“小娃跟爷爷闹气也该吃饭呀！”
“咦？闹气？”周伯通呆滞的接过馒头，有一点点明白，他跟这老头好像关系还不一般，闹气的事情八成是真正的周伯通干的，而他只是做了替死鬼而已。
“谢了，我赶着去学堂，就不跟你蘑菇了。”周伯通抓着馒头咬了一口，急冲冲的往外冲，他都不了解这边的时间，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时间去上学会不会太晚。走出去了好几步忽然又折回来，他根本就不知道学堂在哪。结果老头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正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小伯通，你没发烧吧！”老头拉着周伯通的手准确的搭上他的手腕，“没什么异常呀？那为何会想要去学堂？”
“呃……”周伯通迟疑了一下，由此可见他的推测多准确，周伯通果然不是读书的料，一抹脸笑嘻嘻的贴了过去，“嘿嘿……就是不常去学堂，所以才想问问你学堂怎么走。”
“你这个呆子，学堂就在我医炉后面！”老中医摇头跟摇筛子似的，“真是傻。”
可是……你的医炉又在哪里？这话周伯通没敢问出口，在这里土生土长的周伯通没道理会不知道医炉在哪里吧！
没办法只好自己出去找。这个村子不算大，周伯通一路扯着鼻子跟耳朵，寻找着药香跟朗朗的书声。结果还真找到了学堂。
推开门进去，迎面过来的是一阵阴风。
“周伯通你迟到了！”语调轻缓，身姿优美的男人缓缓的回头，风含情水含笑的给了周伯通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说实话就算是现代开始流行中性美，周伯通也觉得这个老师太过柔美了，狭长的眼睛跟勾人魂魄似的，提溜的拎着你的心脏能转几圈。周伯通一双眼睛都看呆了。他总算是见着个像样的人了。先生的身材匀称典型的书生样，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惹人怜呀！身穿白色的长袍，迎风站立，煽情的四十五度迎风流泪的角度，好一个佳人。
周伯通握着拳头，张大嘴合都合不拢。这么鸟不拉屎的村里居然会长出这么美的人。真是让然感动，他还以为村里的人都是大牛那种货色呢。
站在教室前面的男人双手被在身后，握着本书的指尖修长，一点点的在手掌中拍着，缓缓转身往周伯通靠过来，周伯通吞了吞口水，眼尖的看到他右手指腹上居然有厚厚的茧。
“发什么呆？”对方嘴角一撇，修长的手指就往周伯通脸上来了，捏着他的脸往两边扯，拉的周伯通面皮都疼了，面前蹙的出现一张大脸，然后只感觉面部五官开始被过分的蹂躏着。“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居然用这种大不敬的眼神看我。”
“哎呀!”周伯通疼的叫了出来，扯着自己的身体往后蹿，被先生给死死拖住，跟拨弄小老鼠似的，怎么也逃不开对方的手臂。他心里很是冤枉，他可不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在过来之前他可是一样没少长过的成年男人，只是这个美人的手劲会不会大了点。
“先生我回来的第一天你就敢迟到。”男人恶劣的笑着，扯着周伯通的脸，孜孜不倦的继续揉着他的五官，简直是在虐待儿童。
耳边是大牛们放肆的笑声。周伯通顿时觉得面子大失，昨天大牛就来嘲笑过他，现在居然成真了，当然会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迟到了就迟到了，先生要罚就罚，老捏我脸干什么？”不爽的想要去抓男人的手，被对方灵敏的躲过了，脸上的感觉却是一刻也不曾轻松过。这个人的动作也不是一般的快，明明前一秒松开了自己的脸，下一秒脸上还是剧痛。
美人先生愣了一下，手下的动作倒是停了，然而脸上居然腾现出另一种恶劣的表情。
“好呀！”先生扬起手，大大的袖子滑到手肘处，居然从袖子里拿出一根棍子。大手一挥棍子居然插进了旁边的墙上。
周伯通眼睛空洞的眨了两下，这个……是真的？吞了两口口水，他倒是很想跑到墙根去看看那棍子是不是真的插进了墙里。倒是大牛他们见怪不怪的朝着周伯通哄笑。
“过去！给我站在棍子下面，把论语给我背一遍。”
“我不会背！”周伯通想也没想就开口了，他确实不会背，论语他也只会背那几句常用的，要全背出来开什么玩笑。
“背不出来就一直站到能背出来为止！”一本论语迎面砸进他的怀里。先生不再理他了，回到上课的位置开始给大家讲书。
周伯通灰溜溜的走到墙边，忽然发现，棍子比自己要矮。
“曲膝给我站着，高度不得超过棍子，直到背会为止。”先生嘴角上扬，手臂卷着袖子往身后一摆，算是给了周伯通一个解释。
这……弯着膝盖？周伯通欲哭无泪，这种站法该多痛苦。
周伯通试着贴着墙站好，才半分钟不到，身体就扛不住了，双腿开始打颤。何况还要背书，身心煎熬哪里是他这种常年宅在家里的人扛得住的，眼睛瞟着美人老师正背对着自己在给大牛他们讲书。
周伯通踮起脚尖，准备开溜，脚才迈出去半步，还没落地。“刷”的一道光，膝盖被狠狠的敲了一下，一看地上一个纸团在嘀溜的打转。警告的视线随之而来，周伯通吓的急忙缩回自己的脚，乖乖的曲膝站立。既然逃不了，周伯通想着就偷偷的把上身拉直，悄悄超过那根棍子站着。
“啪”额头结实的挨了一下，另一个纸团在地上打转。
“你是想挑战你自己的承受极限？还是先生我的忍耐极限？”美人先生幽幽的转身，带笑的样子，让周伯通浑身都发毛。
“你这是在体罚！”现代的教育是以人为本，周伯通原谅他们古代教育制度的落后，但是惩罚也要适可而止不是么？这已经牵扯到一个人的人权的问题了。
“为人师者自然有惩罚你的权力，若不是你犯错在先，为师者为何要担这体罚之名？”美人先生冷笑一声，走到窗户边，伸手折了两跟树枝，回手用劲一甩，周伯通只觉得耳边“嗖”的两声，耳朵就开始火辣辣的疼，两根树枝齐唰唰的擦过耳边，插进耳边的墙壁。当时两滴冷汗就下来了！周伯通手软腿软的贴在墙上，捏着书的手都发青了。
真的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一定是往树枝里注入内力才能插进墙壁里，想到这里周伯通忽然热血沸腾起来，将来的他会比美人先生还要厉害的多，这种伎俩完全小菜，暂且让他嚣张嚣张，生活忽然有了奔头的周伯通完全陷入了阿Q的世界。
“先生，你这种本事我们能学会吗？”一到学堂就乖的跟猫咪似的孩子拉着先生的衣服发问。大概是周伯通的眼神太过无理，美人先生冷笑的把视线转到他身上。“悟性高的几年就能学会，悟性差的可能要好几十年。”美人先生眼睛一眯冲周伯通笑的很诡异，“也有人可能一辈子都学不会。”
“切……”周伯通不屑的扭过头。根据金庸大叔说的他将来可厉害了，他可是有做大侠的潜质，脸色一改开始的沮丧，越发得意的扬起脑袋。
“那先生学了多久？”大牛问出了周伯通的心声。
“三年！”美人先生含笑的低垂着脑袋，长发倾泻下来，美不胜收，“不过，我一位朋友只用半年就学会了！”
“这么厉害？”
“你们要好好读书，以后就跟我的朋友一样考取功名为国为民，抵抗金人。”
“抗金？难道是岳飞？”周伯通本能的脱口而出，根本没想到这样一说的后果。果然美人老师狐疑的看着他。“呃……我随便说说……”周伯通被看的心虚不已，没办法只要一听到抗金二字，大脑就自动生成了岳飞。只是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南宋的哪一年，岳飞有没有出名他都不知道，何况他现在还是在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允卿虽然不及岳将军，但是他跟岳将军一样都有着为国为民的抱负。”大概是对周伯通有了一点点的改观，美人先生难得的露出了笑容，周伯通都被感染了，忽然如点击般跳起，允卿？那不是王重阳做道士以前的字么？嘴角开始抽搐……古代同字的多不多？
“你们想学吗？”美人先生自然不会注意那么多，周伯通的显山露水还不够激起涟漪，就被他自己那副呆样给破坏了。以至于美人先生看到他的时候脸色又变了。
在孩子们跟后知后觉开始兴奋的周伯通雀跃的时候。美人先生缓缓的开口了，“周伯通资质太差不是习武的料。”
言下之意就是周伯通被嫌弃了。虽然是很伤人，但是也引发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会成为大侠的是先前的周伯通，资质怎么样他不知道，但是他这个穿过来连繁体字都认不全的人，真的能悟出那些高深的武林秘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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