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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婕妤妙计夺宠,七皇子五岁开蒙
锦华宫
“母妃,我已经两日未见父皇了,父皇怎么不来了”?
七皇子顾南安在季婕妤宫里用晚膳,垂着脑袋扒拉着碗里的饭,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
“安儿,食不言寝不语,你又忘了”。季婕妤冷冷说到。
“儿臣知错,母妃莫要生气”。顾南安乖乖认错。
“你父皇这两日生气了,便不来母妃这里了”。季婕妤又回答了儿子的问题。
“父皇为何生气”?
“你外祖父做错了事情,所以你父皇生气了”。
“外祖父做错了事情,父皇便连我们也不理了吗”?
“是啊。你要记住,母妃是你父皇的后妃,我朝祖训:后妃不得干政。所以朝堂上的事母妃便不能置喙;
但是,前朝后宫是一体,你外祖父在前朝能说得上话,母妃在后宫才能站得住脚,否则便只有被人欺负的份”。
季婕妤也不知道儿子能不能听的懂,便把想说的都说了,反正早晚要明白。
“我不要母妃被欺负,那如何让父皇不生气啊”?
“母妃还没有想到”。季婕妤也开始垂头丧气。
“哦,那母妃想到的时候我便能见父皇了吗”?
“嗯,安儿想你父皇了吗”?
“嗯,父皇前两日还还教我写字了呢”。季婕妤听的眼前一亮。
“哦,那你学会了什么”?
“学会了‘父皇’两个字,父皇说明日教我写‘母妃’二字,可是父皇骗人,已经两天没有来了”。
“那安儿写这两个字,写下来母妃让人给你父皇送去,说不定你父皇就来看我们了”。
“真的吗?好啊”。
说着就放下碗筷,叫人拿纸笔。
季婕妤看着儿子写的歪歪扭扭的两个字,不仅汗颜。
丑是丑了些,五岁的孩子写字能好到哪里去?管用就好,就这吧。
叫来内侍魏良:
“去,打听打听陛下这会子在哪?把这个给陛下送过去,就说七皇子想陛下了”。
“是”。
魏良出了锦华宫,直奔萧美人的清菡阁。
‘陛下在哪还用想吗?
萧美人这两日趾高气扬满宫转悠,见人就说,陛下独宠她一人。
平日里季婕妤得宠时,没见萧美人那么爱溜达,话那么多啊。
小人得志,飞上枝头两天就把自己当凤凰了?山鸡就是山鸡,飞上枝头也是山鸡’。
魏良腹诽了一路,脚下生风,半盏茶时间就到了清菡阁。
说有要事要面见陛下,请秦公公通传一声。
清菡阁的秦公公他认识,魏良与秦宵同年净身进宫,秦宵却始终不如魏良得主子喜欢。
所以这次见魏良免不得跳出来讥讽两句。
“陛下同萧美人用膳呢,魏公公跑来凑什么热闹,回你的锦华宫去,有些人啊,失宠就要有失宠的样子,哼”。
“秦公公这两句咱家记下来,总有一日要还的”。魏良压低声音,眯着眼睛看秦宵,阴咋咋的。
秦宵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魏良突然一声爆呵:“还不让开,若是七皇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的狗命抵得起吗”?
突然拔尖的声音尖细阴凉,吓的秦宵一哆嗦。
陛下素来宠爱七皇子,阂宫皆知。
若七皇子真有个什么事?咦~秦宵一条命怕是不够死的。
秦宵狠狠瞪了魏良一眼,然后一脸不情愿的把他放了进去。
... ...
“安儿怎么了?好好地怎么会吃不下饭”?
果然陛下一听到七皇子不好了马上就急了,挥开一旁布菜的萧美人起身来问。
“陛下,您去看一眼吧。七皇子这两日没见到您,说什么也不肯用膳,把自己关屋里写字,婕妤娘娘怎么说七皇子都不听啊。
看七皇子饿着,婕妤娘娘急到不行,这才让奴才出来寻您”。
“写字,写什么字”?
“就是这个,您瞧瞧”。说着把七皇子写的字递给了顾承灏。
顾承灏打开一瞧,乐了。
“这不是朕前日里教他写的吗”?
“是啊,七皇子年纪还小,这一直不吃饭,婕妤娘娘急得直哭啊,陛下您就去瞧一眼吧”。
“好,朕去看看”。
说着抛下吃了一半的晚膳和呆在一旁娇滴滴的萧美人就往外走。
萧美人刚就听着不对,这下看顾承灏要走急眼了。
“陛下,臣妾心口突然疼起来了,您再陪臣妾一会吧”。
萧美人秀眉颦起,一双纤手捂住波澜起伏的胸口,娇喘微微,双目含泪。
“心口疼什么?刚还不好好的吗?朕看你前两日活泼的很啊,满宫转悠。
若是累着了就好生歇着,再不行传太医。
朕不过去瞧瞧七皇子,你跟个孩子置什么气”。
说罢一甩袖子就走了。
萧美人被抢了圣宠,还平白无故被说了一通,气的直翻白眼。
魏良来之前陛下还跟她郎情妾意呢,这魏良一来,陛下乐颠颠的就走了。
季婕妤宫里的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连个公公也是个狐狸精变的。
“没有的东西,你放他进来作甚”?
“陛下去瞧七皇子,这一瞧还能回来吗?本宫养着你们吃干饭的吗”?
“连个门也看不住,本宫失了宠,你们都去城楼上喝西北风去”。
萧美人不敢怪陛下,也够不到魏良,只能把气洒在秦公公身上。
可怜秦公公被骂得抬不起头,众人只知萧美人看上去清丽可人,谁知道这脾气都大着呢。
果然,陛下一进锦华宫就出不去了。
且不说七皇子扒拉剩下的饭还在桌上晾着,单是一旁哭的梨花带雨的季婕妤都让人挪不动脚啊。
“好好地,爱妃哭什么”?说着就一脸心疼快步走了过来。
“陛下,您,总算是来了,臣妾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说着就双手覆面哭倒在顾承灏怀里。
这词和这招真是太常见了,后宫女人都用烂了,可是,顾承灏就是很受用啊。
“哎呦,快别哭了,朕要心疼死了”。忙一手揽过季婕妤的肩,一手在背上安抚。
“安儿呢”?百忙之中还知道问一句儿子。
“父皇来了”。
顾承安一脸高兴跑出来,完全不懂他母妃哭什么。
父皇不来母妃她不高兴,父皇来了母妃怎么哭的更伤心了。
“你怎么回事,不好好吃饭,把你母妃气成这个样子”?
顾承灏佯装生气地板起脸斥责儿子,一只手还抚着季婕妤的背安慰她。
“我...儿臣...”
“安儿,还不给你父皇行礼,你父皇来了,可要好好用膳了。
魏良,带七皇子去吃些热的膳食”。
季婕妤一边捻着帕子擦泪,一边指挥内侍给儿子热饭,俨然一副慈母的样子。
一旁的七皇子顾南安被她精湛的演技衬托成了一个道具,活脱脱一个只会气他娘的熊孩子。
“快去用膳,下次再气你母妃,可饶不了你”。顾承灏斥道。
顾南安一脸懵逼地被魏良拉走了。
“魏公公,母妃哭什么”?
“殿下,婕妤娘娘是高兴的”。
“哦”。
顾南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高兴要哭,高兴也要哭,真奇怪。
顾承灏对季婕妤一番安慰,季婕妤才止住了眼泪。
殊不知,锦华宫的婕妤娘娘早就对着殿门口摆好了姿势,酝酿好了情绪,就等着魏良带陛下一进门,落下两行清泪。
那可真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啊。
季婕妤让魏良去寻顾承灏的时候就知道,陛下一定会来,魏良从不叫她失望。
魏良也觉着婕妤娘娘的演技越发精湛,看的他一愣一愣的。
陛下冷落季婕妤从未出过三日。
这不,萧美人宫中逛荡了两日,就又闭门不出了。
这日,顾承灏正在季婕妤宫中用早膳,七皇子顾南安也在一旁。
“安儿,朕教你的几个字写的怎么样了”?
“回父皇,已经极好了”。听的一旁的季婕妤笑出了声。
“呦,竟这般自夸,朕一会去瞧瞧”。
“好,父皇可以再教儿臣几个”。
“好,你这般想学,不如进南书房”。
“陛下,安儿还小,能坐得住吗”?季婕妤听到略有担忧的问到。
“爱妃这就不懂了,开蒙不在年龄大小,安儿好学,早日去也未尝不可,朕当年开蒙时也这般大”。
“原是如此,臣妾受教了,安儿,还不谢你父皇”。
“儿臣谢父皇”。俊俏小人儿放下碗站起身来,行了个像模像样的礼。
“呵呵,快起来,用完早膳,父皇带你去见萧太傅”。
季婕妤听的心里一惊。
“陛下,萧太傅可是太子太傅,臣妾恐怕安儿...”
\"爱妃无需担忧,萧太傅近来无事,朕让他来为垣儿和安儿开蒙,教导之事朕会另寻可靠之人\"。
“那便好,是臣妾多虑了”。
“呵呵,垣儿近来大好了,朕让他和安儿一同入南书房,也好有个伴”。
“六皇子大好了,那贤妃姐姐也定然开心极了。陛下思量周全,安儿同六皇子一起臣妾也放心”。
“嗯?你向来护安儿护的紧,怎么对贤妃如此放心?你与她相熟”?
“也不算熟,贤妃姐姐是宫里出了命的爱清静,不过,她以前帮过臣妾”。
“哦,什么时候的事”?
“说来也早了,安儿小时候夜闹,白日里却极没精神,入了夜就哭的不得安生,奶娘怎么哄都不行,太医也束手无策。是贤妃姐姐得知后派人送来香囊和平安符,说挂在床榻上有安眠之效。
臣妾实在没法子了,便试了试,自那以后,安儿便能安眠到天亮,白日里精神也好了”。
“还有这事,朕竟不知”。
“陛下忙于政务,臣妾不敢打扰”。
“说来,垣儿也多亏有贤妃悉心照料,否则...”
\"贤妃姐姐是六皇子生母,定然视六皇子比性命还要紧,臣妾同她一样,只求安儿一生平安无虞\"。
“那是自然,朕也是这么想的,做个富贵闲王,妻贤子孝,一生无忧才是最好的”。
“是了”。季婕妤笑的眉眼弯弯。
早膳后,顾承灏牵着顾南安的小手去了贤妃的云乐宫,然后带着六皇子顾南垣一同去了南书房。
萧太傅早早地就在南书房等着了。
顾承灏坐在上首,萧太傅坐在左侧看着堂下站着的两个精致俊俏粉雕玉砌的小皇子。
六皇子顾南垣已经八岁,身量瘦高,略显单薄文弱,但胜在眉目如画,一袭淡蓝袍服,气质安然,想来随了贤妃娘娘。
五岁的七皇子顾南安矮上一头,长相六分随了陛下,四分随了季婕妤,生的一副好皮相,他日定是个风流倜傥的少年郎。
行过拜师礼后,顾南垣和顾南安在南书房习字生涯就算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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