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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些重要人士惦记着的目一成现在却陷入人生前所未有的低谷。
他恋爱了。
而且是单恋。
事情要从当日他摆脱李坛主的追踪说起。
那日他脱身后,就往洛阳城外逃去。看那帮追击的人身手不凡,要是记恨着自己时时想着取自己性命就糟了。还是乘早溜之大吉。
他能以十二岁幼年没什么大事活到现在,警戒心起了很大作用。凡是一点苗头不对就逃之夭夭,几乎成他生存的不二法门,比如当初宫家内部和周围气氛不对,他就直接打铺盖跑了。连一个宫家人都没通知。好听点说是独善其身,难听点说就是自私自利不顾他人死活。。
这次也是。他一口气跑出三十余公里才停下来。再步行了几个时辰,终于看见村落,他也觉得饿了,就随便找了家路边小餐馆坐下。
他到时正是从黎明到破晓,坐了一会儿,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原先小铺里只有零星三五人,可现在人越来越多,大部分看上去都是练家子,带着各式兵器,几人成一派,相互之间并不通气,偶尔有几个相互打招呼的,面色也不太好。
这小铺子原本不大,人一多有的就没了座位,不得不站着。有的人吃饭饮茶后就离去了,有的人兀自在一旁争论不休,还有的纯粹是歇息。
目一成观察可知他们绝对不是针对自己聚集的,于是放了心,可好奇心又上来了。这么多不同门派的人聚在一起干什么?看来是有大事件,这个小餐馆算是前哨,他们先在这里歇一会然后赶赴那个出大事件的地方?
要不要去看看?万一碰到那伙带猎犬的人要取我性命怎么办,我能活到现在都是步步谨慎,一冒险说不定前功尽弃。万一有人认出我是目家人怎么办。
他没想到昨晚就已经被人认出来了,主要是目家不太在明面上行走,知道他们武功套路的不多,所以他放心大胆使出独门轻功。可他焉能想到李坛主所属的组织与四大家族干系颇深,能认出目家轻功实属正常。
犹豫半晌,过了吃早餐的时间,那些武林人士走的差不多了,再不跟上去就晚了。他磨磨蹭蹭想要尾随其中武功不那么好,不会发现自己跟踪的。
没想到正在他犹豫站起的时候看到了熟人进来。
走在前面的人姿态傲慢,样貌极美,深目高鼻隐隐是夷人模样,正是赤火坨,后面一人儒雅青衫,面容清俊,却是当时劝架那人,他手里挽着一个年方二八的少女,样貌极尽娇妍,行动如弱柳扶风,完全是一位纤纤弱女子。
以前从未见过这种类型的美少女,目一成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未曾想儒雅男子已认出他来。
“这位仁兄,昨日我们还见过面,你记得吗?既然有缘,今日我就正式替火坨向你陪个罪。”
“不必不必。”目一成连忙摆手,心中却在想这家伙好生啰嗦,婆婆妈妈的,不就是一点口角吗。
儒雅男子径自坐下,态度诚恳:“火坨年纪尚幼,现在不多加管教,以后怕是很难立足……”
听到这里,赤火坨冷哼了一声。
儒雅男子当作没听见继续说:“今日有缘相会,我请你喝杯酒,也不是每次火坨闯祸都能好好善后……”
说到这里,原本一直没开口的少女大声嘲弄:“那是蛮子不懂礼数,易执哥哥,别再替那蛮子收拾善后了,蛮夷之邦再怎么教化也不会和我天朝上国一般的。”
赤火坨听了这话立时发作:“别以为你年纪小就我就不打你,小小年纪学的这般刁蛮,到底是没家教,有人生没人养。”
少女一听,眼眶中顿时挤满眼泪,将下未下之际最惹人怜爱。人说梨花带雨多是形容这类美人。就连原本下狠话的赤火坨也有后悔之意。
粱易执正要上前劝解,未曾想少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向门外奔去。粱易执一跺脚,朝赤火坨说了几个“你……”,到底还是没舍得责骂他,就甩头去追那少女去了。
赤火坨冷冷道:“就只会装可怜罢了,重心机的小鬼……想和我抢人……远着呢……”
目一成总算看出点什么了。原来两人的目标都是那儒雅男子,只不过手段上有差异。那次赤火坨赌气喝闷酒多半是为了那男子。
不过既然有个认识的人,他就不客气的问了:“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咦——”这回轮到赤火坨惊讶了,“你不知道?3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就要在白山镇举行了,你不也是去那里的吗?”
“我确实不知,”目一成老实地承认,“白山镇?似乎离洛阳很近,离帝都那么近,这样真的没事吗?”
赤火坨冷笑:“这要问选址那人了,又不是我办的,要是我,就直接按名望资历订立一个武林盟主算了,要那打打杀杀的多是劳命伤财。”
“哦……怪不得这几天怪事那么多,原来大半个江湖都聚在洛阳附近,就连回家都能有横祸上门。”他这样解释这两天的乌烟瘴气,不由得不忿起来,“明明没我的事,为什么我就要被追杀……”
听到这句有点不对劲的话,赤火坨没做多大反应,他面朝窗外,装作没听见,他关心自己就够了,也不想惹祸上身。
目一成又忍不住问道:“方才和你们在一起的那少女是……”
“麻烦的亲戚家小孩,长辈不负责,要我们来带——毛还没长齐就想偷男人,就是个贱种。”赤火坨在说话间狠狠地发泄怨气。
可是确实是个惹人怜爱的女孩,当真是个美少女。目一成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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