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牵着小手走

作者: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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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侄子的生日


      这年她十四岁,明天就是她生日了,可是很不巧,小人儿就是前他一天生日,她很不喜欢这样,因为等他生日庆祝后,没亲人会帮她庆祝生日,其实没什么的,馨婷心想:在我有意识,有记忆以来,都是没有过生日,也不差这一次。她一点也不在意...可是每到庆祝侄子生日时她都会有点点难过,真的,只有点点。
      她放学后在精品店逛了逛,想买些礼物送给那小人儿,看了一下,她发现了一架白色的钢琴,小小的,但很像真的一样,她弹了下小键盘,是有声音的,她很喜欢,用自己存的二十多给了老板,她买了,也叫老板包起,她准备送给小人儿和自己,她拿住包好的礼物,出了精品店门口,就在一旁找了个位置把礼物拆开,假装是朱妈送给她的礼物,她很高兴,高兴完了她又跑去精品店找老板重新包装,而老板呢?这几年都是这样,见怪不怪。
      回到家,她就急忙回到房间,一开门就看见小人儿睡在她的床上,她笑了笑就轻轻的关门,怕吵醒他。她将礼物放在隐秘的地方,然后坐在床边看着他。他是个漂亮的男生,很多人都这样觉得,她也不例外,这小子的睫毛很长,这是卿婷羡慕的,她轻轻的躺在皓文的旁边,她累了......。
      梦,她梦见了她牵着朱妈,馨婷然后抬头看着朱妈,很高兴,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牵着的手脱开她,前去抱住三哥,她很羡慕,她也想抱抱......。
      醒来的时候快六点半了,窗外已经是黄昏了,夏天往往是白天的时候长一些,她看着睡在旁边的小人儿,发现他已经醒来了,他张着大大的眼睛对馨婷说“蜻蜓,奶奶刚刚在外面叫我们出去吃饭。”卿婷也见怪不怪了“那你饿不饿?”他沉默了一下说“蜻蜓出去,我就出去”
      ‘咕!’皓文说完哪句话就打了个咕噜,看样子这小子肚子饿了,馨婷笑了一下“好吧,出去吃饭了!”
      一开门,暗暗的一片,虽然外面还是黄昏,可是在屋子内还会很暗,馨婷心想开始了!今年不一样,看来是在家过生日吧。她牵着小皓白的手走出去。
      “啪!”的一声爆响,吓得他使劲往馨婷身上缩,她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因为她在伤心,如果,如果有一次她也可以和亲人一起过属于自己的生日......。馨婷苦笑的摇了摇头。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小皓生日快乐”大家都走出来了,灯一下子亮了,她感觉到皓文的手脱离了她,她顿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皓文跑出她奶奶那儿,她觉得现在只有一个人在对岸,她永远跨不过去这条男女分界的划线。
      馨婷脸上堆满了吊儿郎当的笑容。“哟,你们刚刚不知道,那小人儿被彩炮吓到了,一个劲的往我身上钻。”
      皓文脸红了的钻进朱妈的坏了,嘴里说着“胡说,没有!”大家都笑了。馨婷也笑了。
      馨婷带上了生日的帽子,大家都吵着照相,所以她自告奋勇的拿起照相机对他们一个个的猛拍,不是拍好看的,都是拍好笑的!比如三哥在切蛋糕的时候挖鼻x,又比如,二哥一脸世界都欠他几百万的脸,比如....很多,不过也要照点好的,不然就真的被骂死了。
      在小人儿许生日愿望的时间,他安静的闭上眼睛,嘴里不知道捞到什么,所有人都没有听清楚,很好奇。等皓文许好吹蜡烛,大家都凑上去问什么生日愿望,皓文笑了笑说:“我的第一个愿望是希望蜻蜓可以叫我的名字。”突然被点到名字,她有点不知所措,只好姗姗的说“有呀,怎么没有,你可不要胡说哦,小皓文!”可她心想“你都没有叫我姑姑啦,凭什么叫我叫?!”想是这么想,说出当然是另一回事儿啦。
      三哥又问“那第二个呢?”看见皓文准备要说什么是,馨婷捂住了他的嘴巴,说“生日愿望说出来会不灵的。”其实她怕又要说什么对她不利的话,然后感觉小人儿点点头她就放开了她的手。
      “蜻蜓,我的礼物。”皓文抱着满手的礼物笑着很开心的对馨婷要礼物,这情况让馨婷格外碍眼,她进去房间拿出礼物递个了他。“你打开来看看,喜不喜欢呀?!”馨婷微笑的说。
      “恩,蜻蜓送的东西我都喜欢。”他没有打开,他把所有的礼物放在桌子上,抱着她的礼物在怀里。这一举动让馨婷感动,可是没过半刻,被怨气给淹没了,谁叫他刚刚松开她的手。
      “你看看,姑侄俩的感情多好,今年大年初一,我去替皓文求了一签,解签的人说他与姑姑关系极佳,你看看,多好啊!”朱妈笑的眼睛眯了起来。
      馨婷看了淡漠的看了一眼皓文,然后嬉皮笑脸的对这朱妈说“那当然啦,我凡是都让着他,整天被欺负的可怜。”她表情装的好笑,又逗笑了大家,其实她心里有声音再说:我不是让人嬉笑的小丑,!可是这又是她自愿的做小丑,自愿逗他们笑,她很矛盾,真的,很矛盾!
      “你怎么啦?”突然听见大嫂的声音,大家都随着望去,看见皓文抱住大嫂的脚把脸埋进去,然后又探了出来泪眼汪汪的望着馨婷,这时馨婷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她小时候很敏感,那皓文也应该同样,一个神情,一个情绪他都了解的清楚,感应到。她想,他应该看到她刚才的目光了吧。她示意皓文过来,皓文有点犹豫的看着馨婷,然后慢慢的走了过去。
      “蜻蜓,我想和你睡。”皓文抱住卿婷的手说。馨婷笑了笑:“那你要问一下你妈妈同不同意呀?”然后就看向大嫂,大嫂笑着说“好!今天晚上就不会被他折腾了”
      “对了,媳妇儿,你也该再生多一个吧,你看看,这孩子也大了,都不黏着咱们了”朱妈暗示性的说。大嫂和大哥的脸色都变了,馨婷立即反应过来替他们解围“生什么生呀,你不知道,现在还是计划生育时期,在过几年看看吧,不然被共产党抓去坐牢也说不定!”
      朱妈立即不悦“胡说,怎么会坐牢呢?中国靠的是人多力量大,再生多一个会有什么?那时候我生了你们都没什么。”
      “是不会啊,可是现在再生的话,那孩子就没有户口入籍啦。您那时改革有多少年,这时和那时是不可比的!”朱妈还想说什么,但被大哥打断了“妈,孩子就再等等吧!”,朱妈就立即软了。馨婷想:自己的十句才能顶会她一句,大哥的一句就已经说服妈妈!呵呵!抑不住心中的悲伤。
      “走吧,太晚了,进去睡吧。”卿婷牵着皓文的手进房间。她关上门抱起他睡在床上,突然他很想亲亲她的小侄子,她俯下身‘啵’的一声,亲了下去,然后关灯睡觉。“睡觉了”蜻蜓说,黑暗中传来‘恩’的一声回答,卿婷感觉身边的皓文移了移身子,使他靠近她怀里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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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第五章:侄子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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