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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
夜未凉,烛光冷画屏,荼茗香,公子如玉,美人如虹。
终究还是无法逃脱命运的束缚,大婚当日,她被装扮好皮囊,拥入轿子。
整座王城,皆挂红色丝绸,十里长亭系上明灿锦红。
他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他的王妃是谁,他的王妃配得上这庄重的彩礼。
据民间传言,那日白小洛后乘之轿,是用金丝针线打造,花费百万;那日小洛身穿之衣,出自东海仙桥,世间仅此一件……
可这一切,白小洛浑然不知,轿子坐过便坐过了,衣服穿过便穿过了,从下轿那刻起,那股玉兰幽香便一直伴随左右。
被搀扶拜堂,最后进入洞房。
他拿着那杆喜棒轻轻挑下她的面容,那一刻他感觉世间最美之物也不过如此罢了。
今夜的他,看来格外妖娆,惊艳,邪魅,什么眉若刀栽,鬓若墨画都不可形容。
小洛脑中突然想起一台词:世间竟会有如此超艳之人。
他的身上没有一丝酒气,那股玉兰幽香更加肆虐。
小洛看着看着便哭了,至小到大,每次表白都会失败,有人说是因为老天想把最好的留给她,难不成便是云眳?
他将脸凑上前,轻吐一下,问道:“哭甚?难不成见我美貌如此而自形惭愧?”
是啊,她好惭愧,竟糊里糊涂就葬送自己一世青春。
“为什么娶我!”她问道,语气坚定。
云眳起身,抿嘴一笑:“哈哈,与其迎娶一素未谋面的女子,不如娶一个可以把玩的。”
他倚在桌边,随手拿起桌上那壶合欢酒把玩,“我缺夫人。”
“滚!”
云眳将酒倒入杯中,饶有兴趣的递到她的面前:“咳咳,先把荷合欢酒喝了。”
小洛撇一眼酒杯,拿起,一饮而尽。
云眳无奈笑笑,将手中的酒细品而尽,这可是为她专门酿的酒呢,被她这般猛灌,真是可惜。
既然你已嫁入我府中,也该守点规矩,记住了,你是本王的王妃。”他大步上前,贴近小洛,“此刻不是春天,勿要想着红杏出墙!”
他的香气碰触到她的脸颊,猛然一推,将自己向边上一挪。
云眳坐在她身边,将头向她脸颊凑了凑,“你要做任何事我不拦你,你要危害天下,我必帮你扫平阻碍。”
小洛先是一愣,随即便嗤嗤笑起来。
危害天下,她可没这个本事,能不能不要这样逗她。
“我们休息吧。”云眳脱下外衣,奸诈。
小洛表情一僵,便知要发生合适。
装傻,对,装傻。
古代人都是很封建的,小黄片什么的没看过,绝对没看过。
苦笑,咬出:“做甚?”
“你没瞧见那戏文里的,大婚之日,夫妻合床……”他的眼神划过一丝狡黠。
这是在警告她明节不保,不可以,白小洛岂是随随便便之人,装傻,装傻。
“什么?”
继续装傻。
“既然王妃不懂,那为夫来教你好了。”说着,便将手放到她的衣襟处。
小洛受惊,反射给他一掌,疯一般逃窜。
云眳无奈笑笑,心想着这是王府,她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便整理下床铺,独自睡去了。
逃命途中,她已想过几般计策,同时思考今晚安身之所,思考百般后便觉柴房最为安全。
于是乎,在花园梧桐树下,脱下自己那身华丽嫁衣,十分嫌弃的扔到水池中去,将发金钗皆拿下,埋在梧桐树,等来年春天,好许些银子来。
柴房正门被锁,只好从窗而入,摸索拿出火甲子,随手拿起一木柴,点燃,这点火光可照亮面前四分之一处便足够了。
“你是?”有一男孩的声线从右耳进入大脑。
xx,柴房还有人,快逃!
那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已是气息微弱,小洛想了想还是前去一探。
她将木柴向右边举了举,发现在角落中的男孩。
男孩的衣服早已凌乱不堪,样子极为狼狈,他的眼神没有神采与光泽,没有像他这般大的稚气。
救不救,如若他是犯事者,若是救了云眳不会放过他,可若是不救,他便不可能活不过今夜……
她向男孩身边移一小步,突然间母爱博发,这孩子,她要救,即使出事还有云眳替她顶着。
虽然不喜欢这个变态王爷,但云眳说过的话,答应她的事,她还是相信的。
“你叫什么?”小洛将木材摆直,让她足以看清他的伤势。
“小抛。”男孩有些惊讶。
“什么破名字,叫离均好了。”她嘟着嘴,离均这名字是幼时邻家弟弟的名字,现在那家弟弟也该与这少年一般大了。
小洛拿起他的手,简单试下脉,随即便拿出身上银针,没办法,谁让她白小洛学中医,有职业病呢。
少年见面前女子向自己施针,便没有反抗,任用她摆布。
“谁把你打成这样!”一边施针,一边生气,这才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啊,意见不到一处光滑的肌肤,若是被她知道,定会将那人抽筋剥皮。
“无事,犯了错,自然受罚。”男孩没有恨过痛,许是光线暗的缘故,也发觉不出他的表情。
“犯了错,何错?”
“下层奴仆不许接触练武场,但我想学点功夫,便……”
“学功夫保护谁?”
“你。”
她不该问的,如今听到这般回答,令她哭笑不得,也不敢接什么话。
她白小洛是马丽苏吗?才见一面就被撩。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柴房门被打开,那股熟悉的玉兰幽香冲击她大脑皮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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