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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摛景,朝露青青。
朝露浑身都在哆嗦,弓虽!女干!犯!
怎么什么糟心事儿都能撞着!!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必先苦其心志?
“我可是皇后娘娘赐给殿下的人,宣平侯今儿下午不是听到了吗?侯爷是不把皇后和太子殿下放在眼里??”朝露一边开口一边企图稳住他,付晋中已经进来了,外头竟然没有跟从随侍。
朝露心定了定,一堆人是万万没有生机的,只是这副小丫头的身躯也未免太身娇体软。
她不就捏了一小会烧火棍,怎么就气喘不止了。
这样娇弱的身子,明明是该千宠万宠的娇小姐,可确实是个丫鬟命,可惜。
“皇后?呸,都死了一年了能有甚么劳什子的作用?本侯爷的姑姑可是容妃娘娘,本侯爷的叔父可是骠骑将军,办了你又如何,楚邕那个没用的东西真能把本侯怎么着?他说不定还得高高兴兴把你赏给本侯呢!你要是乖乖的,本侯便会好好怜惜美人儿。”
没想到他浑然不把太子和先皇后放在眼里,楚邕竟然境地这么凄惨,比她想得还糟糕,朝露决定得换个方式,计划着怎么逃跑才是最周全的。
朝露心道:这个道德败坏的毒瘤,再不济拉着他一起下地狱,也算是为历史做贡献!
付晋中啐了一口,慢慢地靠近朝露所在的角落,贪婪的视线投射过来,尽是欲望,嘴里还骂骂咧咧:“琼珠那个小贱人还非是不从,早点乖乖的听话,至于本侯费大力气吗?”
“侯爷身强体壮,自是女子们心之所向,琼珠不懂欣赏,侯爷可不要怪她。”
琼珠可不就是下午那个服饰他的歌姬吗?竟然半夜潜入太子府将人给睡了,真是色胆包天。
“美人儿小嘴真甜,本侯等会一定温柔些,等明日便同那个没用的太子讨了你,做本侯的姨娘,保管神仙日子。”
“……人家可是头一回,侯爷得自个儿先脱衣裳。”朝露掐着嗓子,攥紧了手里的吹火筒。
明明浑身冷成冰铁,手心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渍。
“好好好。”付晋中早就等不及了,一边痴笑一边宽衣解带,冬天的衣裳繁复,他急切地解着裤子。
“侯爷可得背过身去,可不许回头呢。”付晋中早都迷了心智,乖乖的转过去言听计从的模样。
朝露冷眼看他一瞬立刻把烛台给吹灭了,等会没有光亮和影子,他就来不及反应,反手把她给制住。
“侯爷,没有光才有意思嘛。”
“小淫/妇,都听你的都听你的。”付晋中声音里都是亢奋。
“嘭”朝露一烧火棍猛地砸到他后脑勺上。
虽然原主身体虚,但这用了她十成十的大力气,付晋中手指了指,气急败坏,还是晕了过去。
谁跟你小美人?
朝露把刚才烧过的木头从灶台里弄出来,把那火弄熄了。
当做笔,快速地在他脸上涂涂画画。
呵。
*
次日一早,朝露从床上醒来,外头的大雪已经停了,石板路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天地白茫茫一片。
“朝露姐姐,出大事儿了!”银朱端了洗脸的盆子进来,火急火燎,小脸像是受了惊吓惨白惨白的,天冷地一说话就冒出一团白气来。
“嗯?”朝露不太会穿古人的衣服,太多件了,银朱会意,立马凑上来帮她,嘴里还喋喋不休:“宜春院的琼珠姑娘死了!”
“哦。”朝露微挑起眉,付晋中昨晚上把人家给玩死了?古代的姬妾也未免太惨,人命如草芥。
“姐姐你怎么半点不惊奇,我听说这可是府上本月死的第三个了,而且她们的死状都相似呢!都是……下……面出血流不止,满身青紫,衣不蔽体的……”
银朱有些脸红,又缓慢道:“姐姐,府里,府里是不是闹鬼了?我们要不要同晨薇姐姐说道说道,安排法事?”
三个……说明楚邕老早就知道,但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动作,由着付晋中肆意妄为。
“有可能,所以你晚上,千万关紧房门,一定要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不然会有男鬼找上门的,呜~银朱~银朱~爷的小心肝~爷想死你了!”
朝露抬起手,做成张着爪子的样子,坏笑着朝银朱扑过去,后者面红耳赤地跺跺脚轻拍朝露的胳膊:“姐姐!忒坏了,人家不理你了!”
朝露笑起来,银朱这个小丫头真是太可爱了。
“就算有鬼那也都是专吸阳气,女子属阴,所以这种事,只可能是人为。”
“嗯嗯,姐姐说的在理。”银朱乖巧地点点头,朝露笑着摇了摇头。
“还有另一件趣事儿。”银朱一边给朝露梳着发髻一边掩嘴轻笑:
“今晨宣平侯顶了一张画了黑王八的脸在外头溜了一个早晨,城里头的百姓可都瞧见了!现在外头都叫他付王八,也不知道哪位深明大义的侠士做了此等大好事。”
“听你这,是挺遗憾没亲眼见着?”朝露自然知道,毕竟昨晚她可画了好一会呢。
深明大义的侠士,银朱这马屁拍得动听,安排了。
“可不敢,宣平侯什么名声银朱可是知晓的,惯爱各色美人,家里都有十八房妻妾了,听说宣平侯府的丫鬟们,没有一个同宣平侯毫无瓜葛的呢,银朱可不敢撞上,且不说瞧不上,若是瞧上了,那可半点好也没有,银朱只希望此生都陪着朝露姐姐,同甘共苦。”
“银朱可真机灵。”朝露笑着点头,倒是个少有的明白人,没有为了一时的荣华富贵巴巴给人做妾,入了那样的富贵窟,盼着这样一个男人这一辈子也算是到了头。
同那么多女人争争抢抢,不争不受宠日子难捱;争了不一定受宠,即便受宠了,随时还要提防这个提防那个。
争也苦,不争也苦。
可付晋中这个大麻烦,有了昨晚上的事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朝露心里没底。
但是他本就知道是她将他打晕了,不论她画不画王八,他都是要找上门来的。
既如此,她也没必要忍着。
但是现在没有一个任务完成的提示,反而招惹了这么个大麻烦,朝露心情瞬间有些不大好了。
银朱笑的甜而真诚,满意的看着自己挽得发髻,最后插上一根珠钗:“姐姐可真好看。”
朝露端详着镜子里头的自己,一时间竟都快忘了自己原来的容貌和品性。
她好像要被这里同化了。
“不知道怎么的,我觉得朝露姐姐好像变了。”银朱小声嘟囔。
“那你觉得你喜欢我现在这样还是从前那样?”
那当然,灵魂都换了人了。
“从前的朝露姐姐银朱喜欢,现在的,更喜欢。”
朝露笑而不语。
*
楚邕下了朝,正端了一小碗红豆膳粥小口的喝着,香甜软糯,红豆被熬煮的稀烂,粗糙的皮已经早就被滤掉了,入口即化,香甜暖胃,最是舒坦。
“殿下,付晋中昨日夜里在柴房睡了一宿,今天清晨才回府。”子规从殿外进来,轻声同楚邕道。
“清晨?”楚邕喝粥的姿势不变,尾音略上扬。
“昨日他从宜春院离开以后,竟然去了柴房,他的随侍以为他还在里头,所以就跟丢了,然后付晋中一宿没出来,里头似乎发生了争执,据暗卫们所说,付晋中进去一小会以后,朝露姑娘便慌忙逃走了,付晋中好像被打中了后脑勺,今晨付晋中离开时……”
“继续。”
“整张脸被人用黑炭画了个大王八,偏偏他还顶着那张脸回了侯府,招摇过市,外头的人都传疯了,另外我们的人已经把柴房清理了,不会有异样。”
楚邕这下掀起唇角,轻嗤:“倒是像他。”
“……”子规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可他是容妃娘娘唯一的亲侄子,到底是在太子府被打的,岂不是坏了您的计划。”
“那又如何,此等丢颜面的事,他敢找上门?”楚邕拈了块芙蓉糕,甜而不腻,心情似是舒畅。
子规点头称是,外头传来敲门声。
“殿下,奴婢晨薇。”
子规默默退到一侧,像是根黑色的柱子,表情冷酷又看不出情绪,单眼皮丹凤眼显得很是凌厉。
“进来。”楚邕瞥了他一眼,继而又吃了个水晶蒸饺,又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纨绔样子。
晨薇梳了个飞仙髻,一丝不苟的模样,朱钗耳环并不繁复但却像是样样精致,一身丁香色暗花百褶裙,色调相宜,温婉端庄,手里端了个托盘,上面还有几小碟精致的点心,声音小意温柔:
“殿下,这是厨房新送来的芙蓉糕、桂花栗子糕还有糖蒸酥酪,您可要饭后尝尝?”
太子嗜甜。
“晨薇近日如此勤快,是想着孤?”楚邕轻笑着,似是调/情,可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却如万丈冰寒,笑意从未直达眼底。
可谓是,未曾真正笑过。
或许从前有,但绝不是现在。
晨薇将托盘放下,女子面容姣好,不敢抬眼看他,睫毛轻颤似是害羞。
子规看着自家主子,两人也算是一同长大,眼看着主子一点一滴地变化,一直到如今这幅模样,主子的面具深重,他也从未看透过。
虽然常年来的默契,能知晓一二,但终归是差得远。
“殿下,惯爱打趣。”晨薇是含嗔带怒。
除此之外,再未说过旁的什么,非常知进退,若是其他女子,听他说那些浑话必定还会夹着醋味:
殿下美人在怀,可曾有半分空暇想起妾身?
但晨薇不会,这就是她的精明之处。
楚邕并不接话,晨薇收了空碗就退出去了,并未多看楚邕一眼。
楚邕眸色微深,嘴角扯了扯。
子规心下一沉,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安氏留下的人,似乎都不是什么安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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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竟然不可以写这个尺度……我竟无言以对我修了一下不影响。
有一点点伏笔,后面会写到哒,我先打个预防针!!!
超级爱你萌么么么么么啊啊啊求评求收,证明我不是一个人!!!!!那什么想写康熙十四阿哥胤祯的清穿文啊,可是好怕驾驭不了,写文以后老是手痒,这也想写那也想写,我怎么不多长几个脑子!!!多长几只手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我一定不是第一个写文写上瘾的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