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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脏的裤子
明明姿势很是不妥但是傻子的傻弟弟也没有觉得十分惊讶,钟之宣最多是有点奇怪两人为什么要贴那么近,是天气太热了吗?
钟之宣望了望窗外,风和日丽天气很好。
再说自从中古的陨石大撞击后大气层完全被破坏,当时人们逃往了第一个子星月星,古称月球。并在那里营造了一个完全适宜人类居住的生态环境,在数个世纪后当时一批高层带着大部分顶尖的科研人员回到了母星地球,因为毁坏得十分彻底连大气层也重修了,至于天气也被管控。
有些地球美名其曰顺应自然还在延续春夏秋冬四时,体验酷暑寒冬。但在中央城区天气是被严格控制,温度常年被控制在一个不冷不热的范围。
有时候为了应景才会下些毛毛雨和雪。
钟之宣心想:天气很正常啊,室温也很正常。
但他没有深想什么,因为他听到他老哥那暴跳如雷的嗓音了。
“在那磨蹭什么!娘们唧唧的,还不快滚过来。”
钟离在那里正尴尬着呢,一眼看见钟之宣就站在门那边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灵机一动就朝他喊。
钟离心道:是挺混的,但有时候也挺好使。
因为钟之宣出现,钟离程愿两人之间那种莫名的气氛恢复了正常。
钟离眼下正愧疚着呢,他拿着递过来的冰块殷勤地往程愿鼻子上敷,一张俊脸凑得很近就快要粘在程愿脸上了。
程愿:傻子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太热情了……
程愿有点抗拒地别过头去,竟然被钟离又扯了回来。
望着钟离那副认真恳切的样子,程愿有些说不出话来。
钟离:这磕得真厉害,科研缺张门面呢,可不能给破相了。
敷完了冰块钟离还打算倒水给程愿喝,程愿打算自己来可钟离偏要和他抢,两只手在空中就要打架了。
“司令,我自己来。”
“这怎么行,你都那样了我当然要负责。”钟离没有认识到自己说话有什么不妥贴,连程愿也没有察觉到,只有远远听到的袁培嘴角抽搐了一下。
大人,您究竟在说些什么?
最后程愿争不过他,把递水杯的所有权拱手让给了钟离。
钟离还没有在为千辛万苦挣到的水杯高兴,手一时没有握紧,水杯就那么直直地摔到了程愿的裤子上。
这水杯的落地姿势还挺清奇,扑向了某个男人的部位。
一滴没撒,全落在一个部位,旁边的钟离一滴也没有被溅到。
钟离:“我不是故意的……”钟离不是不想辩解,而是发现在此时他根本无力去辩解了。
一摊水顺着某个部位滴落在地上,像是那啥了一样。
袁培还有钟之宣“噗”一声就笑了出来。
程愿面无表情,他瞪了眼目瞪口呆的钟离又瞪了眼祸害根源的钟之宣,极力忍耐着,挤出一个难看无比的微笑:“没、事。我去整理一下。”
说完立刻冲回房间拿水滴还要依依不舍地掉下去。
门被关了起来就连行凶者也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出来。
袁培从门口走了过来,面部表情还没有调整好:“大人,艾布纳理事请求见您,已经在军委等着了。”
钟离觉得自己短时间怕是再没有颜面间程愿,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就偷溜走了。
走之前钟离把钟之宣拎到了面前,钟之宣比他哥还要矮小半个头,钟之宣睥睨着他丢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给我在这里安分地在这里待着,我过几天就来找你。”
钟之宣原来还以为自己又要回到魔鬼的监管之下,惊喜来得太突然,他连忙小鸡啄米地点点头,生怕钟离下一秒就反悔了。
钟离得到满意的答复,不留钟之宣在这里,他怎么有理由再来骚扰程愿呢。
虽然知耻而后勇,但对于钟离来说他最不缺地就是脸皮了,偶尔包袱抖一抖无耻得惊天地泣鬼神。
钟离前脚刚带着袁培离开,后脚程愿就换了身衣服出来了。
见到客厅里肇事者已经逃逸了,留下个小祸害嗷嗷待哺。
“钟司令呢?”
“哈哈,他终于走了我留在这里你高不高兴。”
程愿给了钟之宣一个眼神叫他自行体会。
钟离安静地在机车上回想着刚才那个喜剧一样的场面,袁培难得没有喋喋不休地烦着他,那副笑意止不住的样子一看也是在想刚才水洒在程愿裤子的场景。
机车直接落在顶楼的轨道上,调整好状态的两个人回到了军委。
钟离慢条斯理不急不缓地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这次议事处没有把人安排在他的办公室里。
后面袁培也还是跟着他,替他拎着脱下来的大衣,一进去会议室里面坐满了人,钟离一个个看了过去,不仅是艾布纳那个理事长,连理事会的理事来得齐全。
钟离心里嗤笑一声,挺大阵仗。
边走过去边向他们颔首示意,走动艾布纳旁边时和他握了握手,然后径直走到了主位,艾布纳坐在长桌的另一头。
空气中有看不见的冷凝气流横冲直装着,大家都不说话,用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双方没有了上次艾布纳只身来军部做客的轻松大家一句客套话也不讲,只有两个主位上的人还算淡然。
最后还是艾布纳先开了口:“我们这次来,是请您给政方一个解释。”
但是却并口不谈是什么问题。
钟离哪里会就那样上了老油条的圈套,两个人比拼谁的油条炸的更老更脆。
“哦?您说什么解释,难道是军方哪里让民众不满上告到您那去了。”
“那我可得先赔罪了,我们双方都是人民的公仆,政方更是公仆的模范形象,为人民服务嘛。”
钟离这一句话看似不搭边,实际上暗有所指。
“但军方自认做得还不错,说不定……”
“问题也许出现在你们身上。”
艾布纳不接他的茬,三下两下把皮球踢走了。
“钟离司令万万不要这么说,您尽心尽力为了民众大家都看在眼里,谁要敢那么诋毁您,理事处可就要第一个饶不了他了。”
艾布纳说到后面几个字时,语气微微加重了。
艾布纳打了个眼神给身旁一个男子,议事处十一位理事还有议会被艾布纳一手把持,麾下全是听他讲话的走狗。
男子戴着副金丝眼镜,眼神锋芒尽出颇有些咄咄逼人地站起来质问道:“您私自把自治权下放给地方,意欲何为?把政方置于何地,还是您想独裁霸占整个宇宙不成。”
艾布纳整暇看着他,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场好戏。
“阿尔杰你言重了,说不定都是误会。”艾布纳还要给钟离帮了一句嘴,轻轻呵斥了属下的无礼。
阿尔杰是艾布纳的亲信,也是理事处的理事之一。
钟离迅速估算出了政方这些人整整齐齐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政方居然那么快得到了消息,之前糊弄给艾布纳的那些话被他推翻。
只是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又过来找他,是不是太急了些把那副贪婪要吞并的野心暴露给别人看。
没有必要再打太极了,这种行为已经触及到政方的根本利益了吗?
自诩为了人类共同利益而坚决维护统领独裁权,可笑。
钟离笑着看着他们,被他看过去的人大部分都避开了他的眼神,艾布纳还有阿尔杰仍然盯着他,带着指责和不满。
钟离轻笑一声:“既然被您知道了,那也没有必要瞒着您了,子星人民科学技术上尚且落后上百年,自治权放到他们手中也是为了他们好。”
“钟司令说得实在轻巧,这把双刃剑,你就不怕最后捅在你的身上吗?”艾布纳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
钟离知道今天再那么谈下去,面子里子都要被撕碎了,可那又怎么样,他的祖祖辈辈几乎都在把握着这个军事独裁,口口声声为了人民的利益,却像个守财奴一样绝不将自以为是自己的东西放松半步。
“我很明确地告诉您,军方以后再不干涉地方军任何的军事调动,包括地方军官的任职还有军事活动,政方的权力我无权干涉,您要怎么做,那是您的事。”
钟离把军方和政方撇到干干净净,可只有两方的人心里知道他们是把根生在一起的两棵树,根动了,大树将倾。
艾布纳被气笑了,连说几个好字:“好好好,既然钟司令不仁就不要怪政方不义!你千万不要后悔。”
说罢艾布纳就甩手快步离开了会议室,钟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跟着艾布纳来到的另外几个理事也低头灰溜溜走了。
会议室瞬间变得空荡荡了。
“传令下去,以后政方的人来先挡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进来。”
“是。”
钟离叹了一口气:“不得安生的日子就要开始了。”
“袁培你说,放权还有研究智能人工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这是个疑问句,偏生被钟离说出来陈述句的语气。
“大人,眼下的局势已经不是百年前了,子星人民看似安居乐业,其实对本星球的控制还有对更先进的生活充满迫切。”
三十世纪时,高层返回母星把科技人员从月星都要抽空了,在这里安定下来后以先进的科技手段和哄婴儿的方式统治了人民曾经的移居地后来人口不断增大,寿数不断增长,渐渐周围开发了周围的各个子星。
军方很久以前得到一种特殊的能量可以延长人的寿数,但因为量小被严格管控着只限给特定的人群使用。
而子星的人口越来越多,人活得越来越长,刚开始还会依赖地球,慢慢到后来因为顶尖技术还有军权被控制而不满。
而地球的人口却一直被稳定在一个数上,除了特定的某些人,几乎没有人能活过300岁,而子星人民平均年龄已达到500。
每年地球都会从子星抽调好的苗子过来培养,尤其是在月星。
不知道是因为是曾经所有人民的移居地还是因为什么,月星的人才苗子就像野草一样抽也抽不完拔也拔不掉。
程愿就是很小时候被从月星抽调上来的。
钟离觉得是时候改变了,可艾布纳还没有明白那个道理,还活在幻想的乌托邦里。
不给他们想要的他们迟早会奋起反抗。
不如先下手为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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