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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
圣诞节
圣诞节快到了,莺莺家里这两天一直显得兵荒马乱,并不是她们家多么重视这个来自西方的节日,而是远在澳大利亚墨尔本的悟空传过来一个消息:他有5天圣诞节的假期。两位老人家实在是想孙子想得紧,急急打发了儿子去买机票,就要远渡重洋一解相思。幸好澳大利亚那边现在暖和得很,也不用带太多的衣服,两位老人家轻轻松松地去看孙子了。不过该带的不该带的玩具还有悟空爱吃的零食是怎么也少不了的,每个月乐此不疲地大堆大堆邮东西过去怎么还会担心悟空饿着了、累着了、玩儿得不开心了?如果悟空和宝宝可以给两位老人家一人裤腰带上栓一个的话,他们应该是很乐意这样做的,莺莺想。
送爸妈上了飞机以后就剩莺莺一个人开车回来了,大哥一家三口平时亲子时间不多,这次也寻了圣诞节的由头出去玩几天,二哥的饭店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很忙的,加班完以后都直接睡饭店了,三哥不用说,老佛爷都不在家,他还不反了天了?
细数一番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没事情干,感觉挺凄凉的。也不想回家,那么大一个房子如果只有她和保姆的话,她简直就成了时下最流行的都市单身剩女了。车头一转往自己在外面的巢穴奔去了。
圣诞节的晚上肖童约了莺莺吃饭,地点选在一家西餐厅里。因为这个日子出来吃饭的大多是一对对的情侣,所以餐厅里也应景地摆上了增加气氛的蜡烛和玫瑰。
餐厅里面本来就有暖气,又点了蜡烛在脸旁蒸啊蒸的,莺莺觉得怪不舒服的就一口气给它吹灭了,结果别人桌上都有荧荧烛光,就他们那桌没有,显得有点不那么合群。
两人举杯碰了一下。
“你们家这两天怎么跟鬼屋一样?”
“嗯?”
“我这两天有假,都在家。好几天了都没看见你们家有人出来。”
莺莺就把家里这几天的情况交待了一下。
“你一女孩子成天也不着家的能看吗。”肖童一听莺莺这两天都在外面就急了,右手拿着刀,就差没戳过来了。
莺莺外后躲了躲:“你悠着点,我吃个饭如果上新闻的话也太难看了。”
“那你都待哪儿了。”
“我外面有房子。”
肖童一听,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那只右手和右手里的刀也颤颤巍巍地伸到了莺莺面前:“我说呢,怎么出息了你,啊,这才多久啊,连外面小公馆都住上了。如果我没问你,是不是打算连小白脸都包上了还不告诉我啊?”
莺莺挡着肖童越来越近的刀子:“又不是什么大事情,有什么好说的,再说了,你在外面租的地方我有问过你吗?”
“那你问啊!”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样子。
“我不想问。”
“所以说啊。”接着肖童强硬地说:“晚上我要去你那。”他怎么也得看看哪儿环境怎么治安怎么样。
“哎……知道了……”念法律的都这么咄咄逼人的吗?如果这是法律人的特质的话,童童还真没有辱没了这门学科。
这时门口走来一对抢眼的男女,经过莺莺他们这桌的时候那男的看了肖童一眼,眼光又掠过莺莺,然后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向他们的位子。
莺莺是面对门口的位子,所以对刚才的一幕看得清楚,她脚尖踢踢肖童,用眼光示意了一下刚才那两人落座的位子,问:“你认识的吗?”
肖童顺着莺莺的眼光一看,“呀!”一声低呼:“完蛋!”
然后转过头小声地问莺莺:“那男的,刚才有看见我吗?”
莺莺似乎挺享受肖童现在的窘迫,用吸管在杯子里慢慢地搅啊搅,又慢悠悠地说:“就是因为他看你了我才问你认不认识他的呀。”
肖童挠挠头,似乎很懊恼:“怎么吃个饭也呢过碰上啊……你等下可以帮我跟他说我本来是躺在床上生病的,后来医生叫我出来补充营养和体力吗?”
“呵呵,是谁啊你这么怕。”
“冤家……”
原来这人是肖童的研究生导师以前带过的学生,算是肖童的师兄,这人和其他几个律师朋友一起开了间律师事务所,肖童目前就在这间事务所里当书童。本来圣诞节就不是什么法定的节假日,像肖童这种低级书童理所当然要照常上班,碰上今天加班他也没有办法。而那几个有女朋友的借口要陪女朋友约会不然感情会危机争取到了假条,肖童就不高兴凭什么没女朋友他就得加班啊,就很没创意地说重感冒了。
现在的情况是肖童没生病而来和莺莺吃饭给抓了个现行,早知道他就也说要和女朋友吃饭了。
汗……
莺莺的心情很不错,随着餐厅的音乐哼了起来:“it's christmas in my heart,when i'm with you,no matter where we are or what we do,tomorrow may be grey……”
肖童气得咬着下唇瞪她。
吃完后肖童说:“我去跟老板打声招呼。”
“嘿,师兄,这么巧,约会啊。”
方维均拿纸巾擦了下嘴抬起头,看着这个带点古灵精怪的师弟说:“是啊,师弟,你也这么巧,生病啊。”瞧这对偶用的,挺工整。他起来为肖童和他的女伴介绍,原来佳人也是一名女中豪杰,检察官。
肖童冲莺莺招招手,示意她过来,莺莺想着,不是真的要给肖童作伪证吧。
“这是莺莺。”又对莺莺介绍:“我师兄方维均,这位是李之然小姐。”
互握了手寒暄几句两人便告辞了。
在莺莺的指引下,肖童开着车到了一处“XX花园”,他打量着,环境还挺好,门口的保安看着也挺有精神。
莺莺开门让肖童进来,肖童又打量了一遍。
“自己找地方坐,给你倒点喝的。”
肖童看着莺莺的香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看得出莺莺花了不少心思:窗台的盆栽、墙角的金鱼、沙发上的抱枕、墙上的画……小日子过得挺滋润。他不禁联想到自己的狗窝,叹了口气,惭愧惭愧。
莺莺递了水过来:“你可是第一个来我这儿的客人,我爸妈都不知道我有这么个地方。”
肖童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傻了吧丫头,就你爸你妈和你哥会放心你一个人在外头野?你猜你爸的钥匙串里头有没有一把是你这房子的?”
远在澳大利亚吃火鸡的钱老爸突然觉得自己被口袋里的钥匙硌了一下。
莺莺一愣。
肖童继续说:“别不信,也别崇拜我。他们的心思我太理解了,所以能想到不困难。”
肖童端着水杯四处晃着,来到一处门口:“你房间!”脚步一迈就进去了。放下水杯一跃跳上了莺莺的床:“啊,真舒服……你的床比我的软多了……”他开始无耻地缠着被子在莺莺床上滚着。
莺莺好笑地看着肖童的样子:“童童乖,别淘气,姐姐晚上还睡觉的,快下来。”
肖童脸埋在枕头里,发出闷闷的声音:“我晚上要睡你这里!”
莺莺站在床头使劲儿拽着自己的被子,两人陷入拉锯之中:“做什么美梦呢你。你怎么什么都喜欢我的呀,我的东西比你的香了还是怎么样啊。”
“没错!你的枕头就是比我的香!”说着还怕人抢似的把枕头抱在怀里:“方正我就要睡你这儿,我那都已经一股臭味了,等我妈收拾了我再回去住。”
“我这儿没地方给你睡。”
床是肯定不能分给他睡的,就算他想睡他也得敢睡;沙发只能坐一个人,睡觉的话他得把身体弯到哪个人体工学的极限啊。
“我睡地板。你家地板都比我的香。被子给我铺一铺就行,跟韩国人一样。”
“我家就我这一床被子,你想和我争吗。”
肖童站了起来,嚣张至极地下战书:“等着,你给我等着!”
几步跨出大门,莺莺在他身后送他出去。肖童回过头说:“我明天再过来。”
莺莺知道这件事没完,无言地用眼神表示谴责。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
这时楼梯间里上来一个人,真是无巧不成书,走近了一看竟然是刚才吃饭碰见的方维均!
肖童反应有点呆:“师兄?”
方维均拿着房门钥匙看着他们俩:“嗯。”
“你住这儿?”
“对面。”
这下换莺莺呆了:“我怎么不知道?”
方维均说:“我在楼梯间碰见你好几次了。”他搬来近半年了,知道对门这位漂亮得不像话的小姐偶尔会过来呆一晚上,不过最近好像呆得时间有点长。他在楼梯间碰见过她好几次,想着她多少对他有点印象吧,可是每次她看他的神情都不像是有点印象的样子,他在那一刻确定自己长了一张大众脸。
刚才在餐厅竟然发现对门小姐是师弟的朋友,世界就是这么小。
肖童曲起食指敲敲莺莺的额头:“你能不能稍微放点心思记记人啊。师兄你别在意啊,她脑子不大好,小时候摔过,总来记不得人。”
“嗯。”方维均没放在心上,反正他长了一张大众脸。
“我走了,你自己小心门窗早点睡。”肖童吩咐莺莺。
“知道了。”
“师兄我走了,bye。”
肖童走后,莺莺和方维均相□□头示意下,各自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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