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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多磨
自从春草决定要帮淡如兰翻身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天天神神叨叨,做的饭也咸淡不一。淡如兰知道她心里肯定藏了什么事,但是从不去问她,可是夏安却忍不住了。
“春草,春草!你最近怎么了?怎么老走神啊?你莫不是病了?”夏安说着就要去摸春草的额头看她发烧没有。
春草不耐烦的打掉夏安的手说:“你才病了,你全家都病了!”
“春草,你都病糊涂了,我全家也有你和公子啊,你怎么连公子也骂进去了?”夏安笑着逗弄春草,气的她小脸通红。
“你!你找打!我也是因为公子才会这样的!”春草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夏安。
“那好吧……你说,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公子?”夏安看着春草一脸的“你快说,不然我就告诉公子”的表情。
“现在是七月了,等到八月十五的时候就有一年一度的文学赛了。我想去求王爷,给公子一个名额。”春草说着还一边张望着害怕被淡如兰发现。
“这样啊……那……那你去吧!我不会告诉公子的!”夏安看着春草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竖了个大拇指。之后夏安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说:“你等着!我马上就来!”说着夏安就跑开了。
跑走之后夏安去淡如兰的盒子里拿了一副他画的岁寒三友。那本来是淡如兰要送给父亲的,可是自从淡如兰出事之后就再没机会了。
“给,这画你拿着!送给王爷,即使王爷不喜欢,也可以亮亮眼睛,让他知道有公子这个人的存在。”夏安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神采飞扬,似乎参加文学赛的人就是他一样。
“好!我现在就去!”春草说着就拿着画准备去王府,可是一转身就看到正超他们走过来的淡如兰。
“你要去哪?”淡如兰说着看着这个鬼鬼祟祟的小丫鬟上下打量。
“我要出去给公子买菜!不然公子又要吃清粥小菜么?”春草不愧是轩世子的贴身侍女,说起谎话一点都不脸红。
“清粥小菜给他吃都是浪费!你家公子?呵,你不做你的淡家大少爷了?”淡如竹永远都是这么神出鬼没,还不忘挑刺的主。
“我家公子想如何便如何,怎能由你这个庶出老二置哙!你又有什么资格!虽然我家公子没有名气,但是单凭他能用自己的银子养自己,养的起我们两个下人,就比你这个蛀米虫强的多!”春草呛人的功力比夏安厉害的多,刀刀见血,句句戳心,气的淡如竹一张俊脸变得铁青。
“小丫头片子!来人!给我打!”淡如竹气的要死,一双眼睛红的如同兔子一般。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壮实的奴仆站在淡如竹面前。
“我看谁敢。”淡如兰站在春草面前冷冷的看着淡如竹,被挡在身后的春草瞬间觉得盛夏中粘稠灼热的空气瞬间都被冻结。
“淡如兰,你不过救了轩世子,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觉得你就能护的了一个丫鬟,我要了她的命不过一句话的事。”淡如竹看到淡如兰那清冷似冰的眼神心里一虚,用一些威胁来为自己壮胆。
“那么要你的命,轩世子根本不用说话。”淡如兰看了看他所谓的弟弟,一句多余的话都不多说,直接一针见血。
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没有人可以僭越,也没有人敢僭越,除非他不想活了,要么他就必须有足够的能力让皇权退让或欣赏。可是淡如竹有什么?他除了那个偏心的爹,他什么都没有。
“你等着!呵,轩世子护的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咱们走着瞧!”淡如竹说完扭头就走。淡如兰主仆三人就目送他们远去。
“我呸!”夏安对着淡如竹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公子……你没生气吧……”春草知道自己嘴快惹了祸顿时就蔫了。
“没有。你去做事吧。”淡如兰伸出手用力揉了揉春草的脑袋,就离开了。
“我越来越看不懂公子了……”夏安看着远去淡如兰喃喃自语。等他回过神,春草都跑的没影了。
春草一路狂奔,她捂进怀里的画,用平生最快的速度飞奔,她要回王府,她要见王爷。
“你们看,那个妮儿来了。”
“走。”
春草只顾着奔跑,根本没注意脚下突然多出来一只脚,于是她就这么被绊倒了。
“哎呦!你们是谁!”春草站起来看着面前的彪形大汉声音有些颤抖。
“妮儿长的不错啊!走,跟爷快活快活。”那大汉把春草围起来,不让她跑。
春草很害怕,慌张的大呼救命,可是却没人理她。开玩笑,谁会去关一个跟自己无关紧要的人的死活。或许他们也只会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当做谈资然后感叹一声这姑娘命真苦,然后就再无后话。这便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罢了。
春草着急的不行,她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被堵在这里。突然她听到一阵马蹄声和马车上铃铛的清脆的响声,那不单是铃声,还是一阵音律。
“世子爷!救我!”春草努力的喊叫,因为她知道全京都,只有她家世子爷的马车上才有这么清脆的音律。
“吁!”车夫认识春草,当下就停了下来,里面正在吃糕点的轩轩差点被噎死。
“混账!谁敢拦本世子的路!”轩世子稚嫩的童音呵斥起来也别有一番威严。
“世子爷,我是春草,救救奴婢,求世子爷救救奴婢!”春草听到自己主子的声音感觉分外亲切。
“老李,动手。”轩世子一声令下车夫便用马鞭将那两个大汉打的屁滚尿流,满地找牙。
春草成功脱身后,站在马车边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世子爷。轩世子没说话,只是让她跟着马车走。
到了王府,春草便跪在前厅里求见王爷。
“春草姐姐,你怎么了?有什么事非要跟父王说都不告诉我?”轩轩一回王府就恢复了孩童天真可爱的本性。
“奴婢……奴婢有罪,求见王爷。”春草跪在地上就是不肯说,轩世子等急了,就亲自去扯了自己老爹过来。
“好了,好了。春草,你说吧,有什么事非得让你跑回王府。”展王爷一脸笑意抱着自家的混世魔王出来,一副慈父模样。
春草看到这一幕又想到淡如兰,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奴婢有罪,擅自回府,还请王爷赎罪。”春草说着就对着展明堂磕了一个响头。
“本王恕你无罪,有什么事且放心大胆的说。”
“谢王爷,奴婢恳请王爷给淡如兰公子一个文学赛的名额。”春草说完再次磕头,掷地有声。
“哦,这个要求,不是淡如兰自己提出来的?”展明堂第一次觉得自己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这个淡如兰居然是个想扒着轩儿,攀高枝的人。
“不,王爷这是奴婢和公子的小厮夏安自己擅自做的决定。公子明明那么有才华,可是却虎落平阳,龙困浅滩,若是王爷能给公子一个机会,公子一定会……”
“放肆!春草,你到底是谁家的奴婢!竟敢替一个外人求情!你可知道若是攀上展家的高枝对展家来说是多大的一顶帽子么?若是有人拿这个做文章,我们展家还何以自处?!”展明堂听到一半,就勃然大怒。
“王爷赎罪!此事不关公子的事,是奴婢暨越了。还请王爷责罚。”春草心里一慌,吓得浑身发抖,论她再胆大,也不敢把画拿出来,如果让王爷认定了淡如兰是攀高的人,那么淡如兰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僵局。
“王爷,属下来给王爷献宝了。”
春草听到这个声音极其耳熟,这不是她和夏安去卖画时那个胖老板的声音么?
“这次又送来什么?”展明堂是一个字画痴而且很爱才的人,京都里很多有风骨的字画不论作者贫富贵贱,只要是有好的作品,好的人才,展明堂都会以礼相待,且推荐给皇上。当然,皇上用不用那就不管展明堂的事了。
“王爷,属下的了一副菡萏图,还请王爷过目。”胖老板说着就从袖兜里拿出了一副装裱好的画卷。他轻轻打开画卷,一副菡萏图跃然纸上。
可是怪异的是满池荷叶皆残,只有莲池中央有一朵红莲含苞待放,旁边还有一只青色的蜻蜓在旁。
这副诡异的构图引起了展明堂的注意,他看到旁边的落款只有一个用小号狼毫画的兰花和一个粗糙的红印。
“这……不是公子的画么?怎么会……”春草在一边愣住了,喃喃自语道。
“公子,啊是!那个卖画的小厮的确是说这是他家公子画的,只是他不肯说出他家公子的名号。”胖老板一脸惋惜的说着。
“工笔甚好,只是这构图太过诡异。满池荷叶皆凋零败落,按理说来花也该谢了,可是这株红莲怎么会才刚刚起朵,含苞待放呢?”展明堂看着这副画摸着下巴考虑着。
“这是淡府大少爷的画。这是淡公子的画,老板你还记得奴婢么?这画是奴婢和那小厮一块去卖的呀,你还给了我们一百两银子。”
春草很激动的膝行两步对着那老板说,那老板看了看满脸泪水的春草回忆了一下,表示却有其事。
展明堂有些纳闷了,难不成春草真的是擅自做主的过来求自己么?一个以卖画为生养活自己的人,却不在画卷上提上自己的名字,这不是愚蠢便是高傲至极的人物。况且这么好的画工,这么特立独行的画风,自白霓王朝开国至今,那也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已经过世的弟弟展明,还有一个是一位归隐深山的白鹤老怪。这个叫淡如兰的孩子,难不成真的是一个奇才?
展明堂考虑了很久,才开口问道:“你还有没有淡少爷其他的墨宝?”
还不待老板开口说话,春草就从怀里拿出了那副岁寒三友图高举过头顶。“王爷,这是公子之前画的,夏安说这本来是要给淡大人贺寿的,可是后来没机会了。”
展明堂接过了那副画仔细对比了一下,的确是出自一人只手,只是岁寒三友图的墨迹明显要陈一些。
“淡如兰……”展明堂轻轻念叨,心里在想,这到底是一个何等样的人啊……很好很好……如果你想成名,那么你成功的引起了本王的注意……
“阿嚏!”远在淡府内芝兰轩看书的淡如兰突然打了个喷嚏,这么热的天,莫不是又风寒了?
“走,随本王去看看那个少年。展福,备马车。”
“是。”
展明堂是闲散惯了,想到一出就是一出,说风就是雨,而且一向雷厉风行!
“父王父王!还有轩轩!还有轩轩!”轩世子手脚并用的扒住自家老爹的腿,抬着头看他。那样子就像一只讨食吃的小狗狗,可爱急了。
“好,父王戴上小轩轩。”展明堂笑着抱起自己的儿子,回头看到春草还跪在地上,当下心软便道:“春草起来吧,不然夫人又要说本王不知道怜香惜玉体罚小仆了。”
“谢王爷。”春草从地上起来跟在展明堂后面有些担心。王爷这一去,真是打了公子一个措手不及,公子该如何是好啊。
展明堂一行再一次去了淡府,淡天高有些郁闷,他家又没有好吃好喝好玩的,王爷怎么别人家不去,天天往他家跑啊!
“淡大人,别来无恙啊?”展明堂这一次满脸笑容,如沐春风,更让淡天高摸不着头脑了。只得赔笑说,好好……
“本王今天得了一幅画,想找淡大人来品论一番。”展明堂坐在上座上打了个响指,那胖老板立刻就将那副菡萏图展开来。
“这画……好啊!工笔细腻,花朵颜色艳丽,明暗色调由中心向外发散,就是少了几多花。”淡天高也是文化人,他自然知道这画有所诡异,但是又不敢说王爷看上的东西不好,只能捡好听的说。
“淡大人说的不错,可是本王觉得少了些什么。老梁你说呢?”
原来那胖老板,名唤老梁。老梁笑了笑说:“卑职以为,还是请原作淡府大少爷过来自己讲解比较好。毕竟只有他自己知道作画时的感情和要表达的意义。”
“淡大人以为如何?”展明堂低着头轻轻用茶盖拨弄杯中茶叶,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微臣以为极是。”淡天高擦了擦头上的汗对下人说“去叫少爷过来。”
片刻之后,少爷来了。只是他叫淡如竹罢了。
“原来这就是大少爷啊,果然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老梁以为他是画的正主,便夸赞起来。
“切,欺名盗世。”很有个性的轩世子正眼都不给淡如竹一个转身就出去了。他的偶像可是淡如兰啊!高雅的跟兰花一样的淡如兰啊!
“淡如竹见过王爷。”淡如竹给展明堂行了礼便站起来问:“不知王爷寻在下有何贵干?”
无知,愚蠢。展明堂在心里给淡如竹下了定义。
“本王寻得一副画,据说是淡府大少爷画的。本王让淡大人寻人过来,原来是你。那你便给本王说说,这画里的含义。”
淡如竹看了一眼那副画,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他从不会画画,就是画也是强迫淡如兰给他代笔,这画是哪里来的?莫不是那个呆子拿出去卖刚好碰到王爷了?
淡如竹的眼里闪过一丝嫉妒的怒意,虽然转瞬即逝,却没有逃过展明堂的眼睛。
“怎么?有什么不可说么?”展明堂出声提醒。
“哦,并没有,这画只是如竹的梦境,如竹做梦时梦到的景象,所以便画了下来拙作,不知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奴偷了去,简直惭愧。”淡如竹说谎不用打草稿,面不改色心不跳。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又看到了些什么?哪里有这么好的景色不妨带本王去开开眼界。”
“这景便在家中池塘。”
“便是我儿摔下去的那个池塘?”展明堂放下茶杯打量了一眼油头粉面的淡如竹。
“王爷恕罪,是如竹招待不周,才会让世子不慎落水,还请王爷责罚。”淡如竹听到这里脸色一变,跪下来请罚。
“本王说了是你的错了么?淡天高,你这瞒天过海的本事越来越高了啊。本王要见淡府大少爷,这就是你家大少爷?”
“微臣……这……”
“如竹为何不是大少爷?如竹的母亲是淡家当家主母,我为何不能是大少爷?!”淡如竹终于看不下去自己这个畏惧皇权的爹了,他是大少爷,名副其实的大少爷!
“只可惜,你还有个哥哥,你爹原配所出的嫡亲哥哥。这画,你且听听他是怎么看的。”对于嫡庶之争的事情,展明堂也有过类似经历,对于一个没有才华的庶子他真的一点都看不上。
“大哥哥!快走,父王等急了。”轩世子拉着淡如兰的袖子将他带进了内堂。
“淡如兰见过王爷。”淡如兰面无表情,礼数做的一点错都教人挑不出。
“淡如兰,本王且问你,这画你怎么看?”展明堂将淡如兰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个遍。
“这副画,的确是在下所作。这副画的内容则说的是在下自己。”淡如兰的语速不急不缓,态度不卑不亢。展明堂觉得这或许淡如兰若是好好调养的确是个好苗子。
“以物比人,这你还真敢画。”展明堂笑说。
“又有何不敢?在下自信可于这画上红莲相比。莲叶枯残不挡风雨,红莲孤立遗世自强。”淡如兰说着眼里充满了对淡府的不满,对府中踩低捧高的不屑,对父亲偏坦别人的心寒。
“放肆!”淡天高看到如此桀骜不驯的淡如兰,气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怒斥。展明堂都被吓了一跳,皱起眉头,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不打算理会。
淡天高吼完才发现那位难缠王爷还在这坐着,当下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淡如兰,你既然由此想法那么你且说说,你的遭遇也好让本王帮你。”展明堂话虽这么说,其实他还是挺想八卦一下的。
“古人云家丑不可外扬。淡如兰你确定要说。”淡如竹上前半步,打算如果他说就将他拖下去。
“你当王爷世子是爱嚼舌根的长舌之妇么?”
淡如兰说这话本来是无心的,可是传到展明堂耳朵里他怎么都不舒服,因为他就是来听八卦的。
展明堂清咳两声,将堂下两个水火不容的兄弟分开来。
“在下出生之时即是家母离世之日,府中上下皆以不祥称之,故无人看重,若非好心奶娘喂养,根本无以存活。为讨食吃,讨衣穿,常为庶弟抄写功课,替笔诗文。却经常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十三岁捡到小厮夏安,为了养活自己和夏安。经常让夏安以各种借口出门,卖字卖画,抄写书文。才得以有书可看,有字可学,直至今日依旧以此为生。”淡如兰的语气平淡的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
“若不是我,哪有你这种孽畜!”淡天高再一次不淡定。
“父亲对如兰有生身之恩,如兰感怀在心,可是父亲曾几何时在意过如兰,关心过如兰。逢年过节,父亲儿女绕膝,高堂满座,门庭若市的时候,父亲可有想过如兰有没有衣食,每逢父亲生辰时如兰写的贺辞,诗画,父亲又几曾在意过?或许父亲嫌弃那太寒酸根本上不了台面,可是父亲可有想过您喜欢的金银玉器,古玩真迹,锦缎丝绸,如兰买得起哪一样?若是如兰去偷去抢,父亲又定会说如兰是个没出息的吧?”
淡如兰一席话说的淡天高无话可说,是啊,儿子长了十九岁,他真正关心过他几回?在意过他几回?如今真正被点破,他却又不想理会。
“可我是你父亲!我要你死,你就得死!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就是道理。”。
“是啊,蝼蚁尚且偷生。如兰死过一回,也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就像着画里遗世而独立的红莲一般。鲜艳似火,含苞待放。”淡如兰平静的态度让淡天高觉得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肚子的火却没法发泄。
“王爷,在下说完了。”淡如兰向展明堂行礼,整个过程都不卑不亢,合情合理。展明堂甚至在想,如果是自己弟弟那个温婉的性子也会想着如何反击吧。可是这孩子却如此的风轻云淡,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王爷,属下以为,此子不凡,并非池中之物。”老梁凑在展明堂耳边低语。
展明堂点了点头,看着淡如兰说:“好小子,这么多后宅之事你都敢抖出来,你就不怕在淡府活不下去?”
“这些事情对于在下来说,无关痛痒。在下只想凭自己的努力让所有人承认。”
“好!冲着你这份风骨,本王看好你!”展明堂满意的看着淡如兰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揉了揉站在自己身边的轩轩说:“儿子,你想要换一个新的先生么?”
聪明如轩轩,他自然知道自己父王所言何意,当下欢喜的点头。
“好,既然这样。淡如兰,你可愿长住王府,教导本王的轩儿么?”
展明堂很想知道这个少年会做出怎样一番壮举出来,或许现在说壮举还为时过早,但是他敢断定,如果淡如兰得意,这天下将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下,淡如兰。多谢王爷赏识,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淡如兰听到这话眼睛里一改之前的黯淡,瞬间充满了对未来有所希望的光芒。
“好,那你且去收拾一番,明天晌午本王派人,不,本王让轩儿亲自带人接他的先生到府。”展明堂看着这个瞬间充满年轻人鲜活生命力的淡如兰,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弟弟,展明。当年的他也是一个星眸如炬的少年啊。
“那好,本王先走了。淡天高,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展明堂抱着自己的儿子大摇大摆的走了,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这到底是说淡如竹呢,还是淡如兰呢?没人知道。到底是褒是贬呢?也没人知道。
但是淡如兰知道,一株生在崖壁无人在意的兰,就要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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