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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
仁宗陛下见那天色渐晚,便命人送仲恪回转东宫。仲恪心情不愉,也不甚在意,只在心中不停盘算:“今日听母妃言语之间,那段誉今年应是七岁,记得按天龙文中所述,他初次出场应是十九之龄。如此算来,当有十二年的时间准备,应是绰绰有余。好好筹谋一番,未尝没有机会恰逢其会。”
接着又想道:“如今首要之事,却是识字最为要紧,然后却需寻人教授文章典籍。待得自己能读得懂文章,那易经术数与围棋之道即可自学。即便自学不得,自己如今的身份很是尊贵,寻得高手教授应不是难事,至于如何出宫寻人,却要看以后的机缘了,当可缓图之。”
一念及自己的身份,却又想道:“这赵仲恪历史上也是个极具才华的人,书擅‘飞白’画擅竹,尤擅医术,竟曾著书立说,医术之佳可见一斑,恩,医术自然也要好好习得的。况且日后自己习武,倘若懂得穴道经络,应是事半功倍。如此说来应当常去太医院处走走。”
且不提随后的几日里赵仲恪在心中反复思量,生怕有所疏漏,不过因他心中有事,自然对周遭其他事情关心不够。不料一日竟传来消息,说他那个最大的姐姐德安郡主竟染疾身亡,年仅九岁。他一愣之下,不由想到,似乎他那个三哥赵颜也是早亡的,如此说来宋朝皇室似乎长寿之人极少,再思及己身,按历史所录似乎也是在三十三岁上就亡故了。不由喃喃自语道:“看来无论是为将来着想亦或是为了多享几年福,医武双修,是势在必行了。”转念又想道:“姐姐去世,母妃定是伤心不已,我要去看看她。”原来他虽转世而来,但高妃对他疼宠也具是看在眼中,感动不已,早已将她视做生身母亲,故而平时撒娇装憨,除为掩饰,倒有大半是出于真心。
彼时太子妃高氏正在曹皇后宫中叙话,她母亲乃是曹皇后之胞姐,自然说话之间没有那些个生分,提起刚刚亡故的长女,垂泪不已:“我只道是小疾,还想着待病好之后该要教她闺阁之道了,怎想只这几日工夫,就偏偏这么去了。”曹皇后亦是叹息,道:“你也莫要太过伤心,你这副模样,她若是泉下有知又怎能安心?况你还有几个孩儿需得好生照料,伤了身子可又如何是好?”
说话间,殿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曹皇后大怒,“何事如此喧哗?”只见殿外奔入一小内侍,跪下道:“禀皇后娘娘,是东宫的大宁郡公要入内寻太子妃娘娘;”
高妃一听是幼子来寻,忙拭干泪痕道:“定是恪儿几日不见我害怕了,却是我疏忽了。还请娘娘放他进来。”那曹后本也极疼爱仲恪,哪里还等高妃开口,早就命人抱仲恪进殿叙话。
赵仲恪进得殿来,先与曹皇后见了礼,见了高妃,立时就往她怀中扑去,高妃忙接住他小小的身子,勉强笑道:“恪儿怎得来了?可是几日不见母妃想得慌了。”仲恪抬起小脑袋,见高妃眼眶犹红,心疼不已,却软软的道:“母妃怎么几日不见恪儿,恪儿一直都乖乖的哦,没有调皮呢。”
高妃不曾答话,曹皇后却是步下凤座,揽过他,温言道:“恪儿乖,你母妃这几日忙着你大姊姊的事,不是有意不去见你的。”仲恪虽心中早已经知晓,但只得硬着头皮问道:“大姊姊怎么了?恪儿方才听人说大姊姊去了,她去了哪里了。为什么不带恪儿去?”
曹皇后道:“小孩子莫要胡言乱语,你大姊姊是生了病没有治好,所以去了极远的地方,你年纪小,怎么能去?”仲恪睁大双眼,继续装可爱:“大姊姊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
“要是姊姊没有生病,或是病治好了,就不用去那么远的地方了?”
“那是自然。”
“那恪儿要学医术,以后给大姊姊治病。”
高妃闻言,眼圈又是一红,笑道:“恪儿的志向倒是极好的,可你年纪尚幼,不曾开蒙学字,如何学那医术?”
“学医术一定要学字么?”
“那是自然。”
“那恪儿就先学字,母妃不是常说,大兄两岁就开始习字了么,恪儿已经三岁了,定然也可以学会的。”他心急之下,担心高妃不允,便将他那个便宜哥哥,未来的神宗皇帝拿出来当作挡箭牌。
高妃一想也是,再思及自己那年少老成的长子的确是天纵其才,两岁习字,便允了幼子的要求,心中未尝没有希望幼子也是个神童的想法。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赵仲恪小朋友从三岁长到了五岁,依然还是个小朋友。不过在东宫之内提起大宁郡公,人人具道是聪慧灵秀,虽说比不上太子长子光国公赵仲针(神宗)那么天赋异秉在儒学上颇有造诣,但毕竟年纪小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小郡公兴趣广泛,易经学的很好,围棋与画画上也很有天赋,一手“飞白”也写的是有模有样。听说现如今正在学医术,说是将来要为父母双亲并那兄姊治病救疾,连仁宗陛下都夸赞他很有孝心。
“张爷爷,这个草药怎么这么难记呢,恪儿已经背了很久啦,还是记不全。”如今五岁的赵仲恪仰着小脑袋问着面前的张老太医。
那张太医,顺了顺自己的胡须,笑道:“小郡公,这可不能急的。这学医么,草药当然要识全,以后更是要记下大量药方,连那穴道经络脉象都要一一记劳,没有这十年的功夫是记不来的。”
“哦,要十年啊!”
“小郡公,今天么,就先学到这里,等你将那草药图本记全了,咱们再学其他的吧。”
“哦,那张爷爷再见。”
待到那张太医告退下去,赵仲恪看看手中的医书,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觉得“学海无涯苦作舟”这句话实在是很有道理啊,很有道理。他觉得自己的记性已是极好啦,可是学起医来仍是叫苦不迭。那书画只要用功练习即可,易经也大有进展,围棋也慢慢入门,毕竟他是一个成熟的灵魂,理解力还是有的。可是这中医入门真的是只能靠背啊,半点懒也偷不得。放下医书,他决定去屋外透口气,于是带着一帮随从侍女在那东宫之中到处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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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道歉:今天看了奥运来着,神奇小子错失金牌令人心痛,举重健儿一举夺金振奋人心。SO,没好好码字。
再说明:1:查了半天,连《宋史》都查了还是没有查到神宗在1060年的爵位是什么,光国公是他在1063年封的,提前用了。请不要太计较。
2:很多资料都说英宗有个女儿舒国公主早夭,但没有说年纪也没有提到名字。本文情节需要让她9岁去世。此外,在百度词条“许驸马府”中提到其实“早夭”说法是宋史误记,因为没有查到公主们的名字,我按照她们嫁的驸马名字查了,觉得确有可能,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查查看。
PS:最近需要的资料多与宋皇室有关,可能有的亲觉得罗嗦,下面将很少了,2-3章内将慢慢进入天龙相关情节了。
再PS:关于本书主人翁,之前有亲提到要学习“琴棋书画”来着,所以奉上一点资料,让大家对于真实的赵仲恪有个大致了解
《宋史 宗室传三·益王頵传》: 益端献王頵,初名仲恪,封大宁郡公,进鄠国公、乐安郡王、嘉王。所历官赐,略与兄颢同。更武胜、山南西、保信、保静、武昌、武安、武宁、镇海、成德、荆南十节度,徙王曹、荆,位至太尉。元祐三年七月薨,年三十三,赠太师、尚书令。荆徐二州牧、魏王,谥端献。徽宗改封益王。頵少好学,长博通群书,工飞白篆籀。颇好医书,手著《普惠集效方》,且储药以救病者。
“飞白书”为仁宗皇帝所特长。欧阳修《归田录》卷一:“仁宗万机之暇无所玩好,惟亲翰墨,而飞白尤为神妙。”——今传仁宗飞白书《佛牙赞》。仁宗皇后曹氏颇受其真传,《宋史》记曹后亦工飞白书。嘉王想必亲受祖母指点而工飞白,可见他在后宫是十分受宠的。
《梦溪笔谈》一三九记,嘉王又好机械机巧和天文历算。如此看来嘉王也非一般纨绔子弟,还算小有作为,且有济世救人之菩提心。元丰八年正月,邢恕阴谋策划立赵頵为帝,而赵頵是非常明智的,没有参与宫廷政变的阴谋,可见他并无政治野心.元佑元年哲宗亲临天波门外赵頵王府,赐宴并授其子弟官爵.元佑三年二月,左司谏丰稷弹劾二王奢侈应受罚,结果丰稷招致免除谏官职务的下场.元佑三年七月赵頵去世,谥端献,年仅三十三岁.
神宗特制了玉鱼袋赐赵頵。国朝仪制,亲王玉带是不可以佩带“玉佩鱼”的——一种玉腰带上的饰品,系皇帝专用。(《梦溪笔谈》五一四)。
<宋史舆服志五·诸臣服下>:神宗熙宁六年,熙河路奏捷,宰臣王安石率群臣贺紫宸殿,神宗解所服白玉带赐之。八年,岐王颢、嘉王頵言:“蒙赐方团玉带,著为朝仪,乞宝藏于家,不敢服用。”神宗不许,命工别琢玉带以赐之。颢等固辞,不听。请加佩金鱼以别嫌,诏以玉鱼赐之。亲王佩玉鱼自此始。
可见这位小弟在皇室的地位非同一般
▲亲王赵頵 1056-1088嘉佑元年
亲王皇叔端献王頵,英宗第四子也。幼而秀嶷,长而颕异,忠孝友爱出于天性。方居东宫时,自熙宁至于元丰,凡十上章疏,乞居外第。于是神宗以其同气之情,终不允许。至元佑初固请,期于必从而后已,于是太皇太后、哲宗两宫重违其意,乃允其请。盖忠孝友爱故非出于勉强也。平居之时无所嗜好,独左右图书,与管城毛颖相周旋。作篆籀、飞白之书,而大小字笔力雄俊。戏作小笔花竹蔬果,与夫难状之景,粲然目前。以墨写竹,其茂梢劲节、吟风泻露、拂云筛月之态,无不曲尽其妙。复善鰕鱼蒲藻,古木江芦,有沧洲水云之趣,非画工所得以窥其藩篱也。今御府所藏七十:箨笋荣竹图二,箨笋小景图一,带根笋竹图一,劲节笋竹图二,折枝嫩梢图一,折枝秋梢图一,折枝古竹图一,荣竹图一,蒲竹图二,〈?聊〉竹图一,写生鸭脚图二,水墨丛竹图四,水墨荣竹图二,水墨芦竹图二,水墨宿竹图二,水墨老竹图一,水墨紫姜图一,水墨笋竹图二,墨竹黄鹂图二,墨竹小景图二,墨竹图三十,墨竹春梢图二,折枝墨竹图一,四景墨竹图一,墨竹春梢凝露图一,墨竹孙枝蘸碧图一,墨竹挺节凌霜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