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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篇之北山二
结衣和爱衣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准备从地上爬起,就被一颗水球团团围住,渐渐地升到空中。结衣在水中吃力地喊道:“雨·环身破!”她的周围产生一阵激烈的爆炸,水球也随之破裂,她们二人跌落到地上。
结衣单手撑地,气喘吁吁。众武士缓缓说道:“御守·炎龙!”他们的剑身被紫红的火焰包裹住,随后一齐跳向姐妹二人。
爱衣突然发出高亢而清亮的吼声,响彻天际。完全没能听到姐姐的声音:“爱衣!不要!”
只见爱衣的眼白逐渐变红,包裹住了瞳孔,整双眼都是血腥的红色。妹妹的头顶逐渐长出一只坚硬的犄角,不断往上窜的它还布满了鲜血,指甲也逐渐伸长,如鹰的利爪。嘴里生出尖锐的獠牙,口里不断传来低吼声。
“为什么,爱衣!为什么!”结衣近乎绝望地喊道,爱衣的眼角也缓缓流出两道血泪。
爱衣的身躯继续发红膨胀,原本瘦弱的小女孩现在变得精壮,她不断地喘着粗气,肩膀随着呼吸而上下起伏。
爱衣跳起,以双臂用力一挥接下四把炎刃,原本切铁如豆腐的刀片,在爱衣的双臂上显得如此无力,竟然在发出好几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后纷纷折断。武士们也被这强大的力量击退回去,着陆、站立在离姐妹二人不远的一块空地上。
“没想到如此简单就引出了‘鬼态’,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诚缓缓说道,随后伸出右手,伸到眼睑出,用力抠了下去,血流如注。温热鲜血在寒冷的空气中不断散发着白色的云雾,随着眼角一直流到下巴,随着下巴又流到竹甲内的白色布衣上。那布衣已经被染成了血的红色,更令结衣感到胆战心惊的是,他并没有因为痛苦而嘶吼,反而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安静得令人窒息。其他三人也纷纷照做。几道红光接连泵出。他们都异口同声地喊道:“御守·祭瞳刀!”
结衣内心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令她喘不过气来,每一次呼吸都感觉似乎有块巨大的山石压住了胸口,疼痛而又令人绝望,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恐惧。
只见他们从眼眶中慢慢拔出一把身长数尺,与一般无异的武士刀,只是那刀带着鲜血、冒着红烟,仿佛被月光蒸腾的血液,飘入无尽的黑暗中。
爱衣大喊一声冲了上去,四人近乎同步地动作朝爱衣奔来。在双方相距三丈时,爱衣将利爪插入地面,地面上出现数条如闪电般行走的轨迹,将那冻土崩裂。只见四人面前的地面泵出几道黑暗坚硬的触手,朝着四人的脖颈和面庞刺来,末端细如银针,快如白驹闪电。
那四人也不慌不忙,同时侧身,同时两手抓住剑柄,朝着斜下方劈去,那触手被轻易切断,被斩断的地方流出几抹血丝后迅速愈合。在一旁的结衣见状,果断喊道:“爱衣小心!他们用生命献祭过的刀刃可以伤害到你!”
这时结衣的心揪了起来,‘鬼态’后的半鬼以坚韧而著称,那坚硬无比而又柔韧不拔的肌肤几乎无法被任何方式伤到,但在这里却轻易地被那红刃切开,结衣知道,这次二人凶多吉少。
爱衣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面对完全没有停下脚步的四人,她飞身一跃跳到他们的身后。四人定睛一看,原来是结衣对她施加了雨·瞬步,不然早就在空中被击下来。四人面面相窥,不用交流就懂得了各自的意思,大和独自朝结衣杀去,其余三人则继续追击‘鬼态’的爱衣。
“这样小瞧我可是会付出代价的,”结衣擦净嘴角的血丝后喃喃道,随后站起身,从腰间掏出另一把短剑,准备应敌。
那武士冲上来,不偏不倚地就朝着结衣的脑门劈来。结衣眼疾手快,快速挥刀,用刀刃吃力地接下这一击。隔着空气,她也能感受到那刀浑身上下流出的通透的死亡气息,如同哀魂,稍稍沾上就会痛不欲生。
这抗灵刀对付祭瞳刀果然有奇效,结衣想道,随后她用力将大和推开后,一个翻滚近身。反握短刀用力刺向他的上腹。不料被长刀侧甩击开,随着一刀斜劈,结衣朝右方翻滚到武士后方以躲过那一击。
结衣的回旋扫堂腿踹中武士的脚踝,但他那稳定的下盘并未受到影响。反倒是那武士侧身跳起,将刀反握,想要处决姿势不便的结衣。
结衣见状,赶紧侧翻避开。那剑轻易地切开那冻土,插进地面。结衣赶紧起身向后小跳,随后挥手扔出数个飞镖,都被武士不费吹灰之力地劈开了。结衣紧张地慢慢向后踱步,脑海里努力回想所有学过的招式。
想想啊!快想想!结衣不断地告诉自己,然而那武士并未为此停下,在不远处的爱衣见状,挥了挥利爪,几枚黑色的针状飞镖朝毫无防备的武士袭来,正中左腹。武士也随之失去平衡,稍稍往右侧倾倒了一下。
“雨·环身破!”结衣喊道,随后一道球状气流以结衣为中心向她周围击去,那武士被这击翻倒地,手里的剑落在地上。
“雨·风语!”结衣再度喊道,双手平举,对准那赤色的利刃。一道强风吹过,将那剑吹到几米开外。结衣见状,赶紧手持抗灵刀快步一跃而起,刀身朝下,对准那武士的胸膛。
在结衣即将落地之时,那武士双手却抓住了结衣小臂,以至那短剑刀口悬浮在武士胸口上方不到一寸处。结衣拼尽全力向下用力,但怎样都无法让那刀口触碰到武士的胸甲,反倒是那武士向侧面一甩,结衣就飞开一尺的距离。
那武士也不管刀了,直接重新起身,奔向结衣,一屁股坐在她的腹上,右手一击重拳直冲面庞。结衣扭头一躲,那拳头砸在冻土上,激起数块碎冰土,有些还落入结衣嘴里,她温顺的暖舌与那冰冷坚硬的土一接触,就不自觉地往后缩,恶心得想吐。
武士见状,双手抓住了结衣的头颅,用力挤压。她只觉得头痛欲裂,双耳嗡嗡作响,好似要炸裂一般。爱衣见状,一个大跳扑向结衣身上的武士将他击飞开来。坐立在他的身上,双手的利爪不断地狠挠武士的胸口,摧枯拉朽般击碎那木质的铠甲。
虽然武士的胸甲已经被利爪切豆腐般撕裂,但每次伤到肌肤后,留下的伤口闪耀着红光,连鲜血都见不到一滴,就在几秒后恢复,仿佛从未出现过。
那武士力大无比,回过神来便轻易地举起爱衣,随即凶狠地扔向了结衣,姐妹俩撞在一起,结衣感到天旋地转,乱了方寸。
“是时候结束了,”那诚带领着他身旁的两位朝她们走来,另一位一边扯下破碎的胸甲一边走向自己的祭瞳刀。
躺在地上还在犯迷糊的结衣小声喃喃道:“雨·暴雨倾盆。”
但在那位武士们看来,胜负似乎已分,只看到了结衣微张闭合的嘴,但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成千上万的银针不知何时已经均匀地分布在结衣和爱衣周围上方,针尖朝下。
结衣想起了爷爷教导过的话语,暴雨倾盆是雨派最伤元气、最费精力的招法之一了,若是连这招都没能脱离险境。
“那神仙也救不了你了,”结衣喃喃道。
那银针如暴雨般侵袭到地面,极快的速度划破空寂的空气,嗖的一声,好生爽快。
武士们的身体都被银针穿透,它们屹立在地面上,如同一片草原,只是每一颗草都整整齐齐地伫立着,绝对的垂直,绝对的洁净无瑕,针身连一丝污垢都没有。
“真是震撼人心,”那位领头的武士说道,尽管他浑身上下密密麻麻全都布满了针孔大小的伤口,但没有血液,什么都没有。但地面上的银针也在告诉着结衣,它们确确实实穿透了他的身体,但好像对他并没有什么效果。
“为…为什么?”结衣缓过神来,惊讶道。
“神仙呀,救救我们吧,”结衣小声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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