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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起波澜
“我可否叨扰片刻,婵儿?”
“可以是可以,只是不过,我担心我爸妈他们会对你不友好,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带男生来家做客,他们待会儿可能会对你“严刑拷打!”。我怕我拦不住!”
“婵儿可是不愿让我去见你的双亲?”北念言一下子就戳破了她的谎言。
“不是,我并没有这么想。我只是...只是...”
“桑桑,有朋友来了吗?”杨如夏从开门走了出来。
就看到楚莫桑对着一个侧脸棱角分明的高大男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妈,你怎么出来了!?”楚莫桑有些担惊受怕。
“我听到车声,便以为是你回来了,所以出门看看。”杨如夏一边细细打量着北念言,一边回着楚莫桑的话。
“杨女士,你之前可从来没有这么关心我过吧?”
“二傻,说啥呢?你小学6年级的时候,我担心你走夜路再被狗追,我哪天晚上没出门儿看看。”
“妈啊!你!诶,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和我朋友还有些事儿要谈,就先不回家了啊。您回去吧。别在外面瞎晃悠了,万一又踩着狗屎了,踩的整屋都是!走了,妈,拜拜了!”楚莫桑手疾眼快的一把抓住北念言的手,拉着就要上车。
“哎,楚莫桑,你给我站住!人家都来到家门口儿了,也不请人进去喝杯茶再走,像话吗?”杨如夏恶狠狠的盯着楚莫桑,像小狗盯着自己垂涎欲滴的五花肥牛一样。
“伯母,您好!我是莫桑的朋友,我叫北念言。初次见面,没有准备见面礼,请您原谅。”话语中透露着尊敬。
“没关系,没关系,这是小事儿。。”杨如夏急忙摆摆手。对于这位长得玉树临风,又有礼貌的小伙子,那是充满了百分百的好感。
“对了,你刚才说你叫北念言?!!”脑回路突然转了过来。
“是,伯母,晚辈就是北念言。”
“桑桑,你!终究还是?诶……”杨如夏担忧的情绪在脸上显露无疑。
“妈,其实我们的遇见始于偶然,我因为脚疼,所以他才送我回来的,不要多想。我们没有什么的!”楚莫桑偷偷摸摸的把杨如夏牵到小角落里,小小声地解释着。
杨如夏看了看自家自产,和别人家的孩子,已经对比,早已了然于心。
一定是她经不住美色的诱惑,才把人家拐回来的。可是,命中注定,当真是躲不掉了吗?我不希望最后受伤的会是自家闺女啊!
前一会儿杨如夏还沉浸在为自家女儿担忧不已的情绪中,一转眼,便成了白雪公主的后妈。
“桑桑,赶紧把你的小伙伴请进屋啊,这几天天气有些转凉,你身强体壮的,没什么事儿,但人家可不是像你一样在市场上,买菜找零三毛二附赠的,人家可比你金贵多了。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办。去!快去!”边说着便边把楚莫桑推向北念言。
“那个,顾之,我们先进去吧?”楚莫桑不太好意思的看着北念言。
“好,都依你!”北念言温柔的看着楚莫桑,脸上带着山花烂漫的微笑。一双修长的手轻柔的抚摸着楚莫桑的头顶。
忽明忽暗的路灯下,情意浓浓的两人似乎成了一道秋日里最美的风景,驻足在心头挥之不去。
而此刻,在离他俩有些距离的杨如夏眼里,却又是另一番模样:在昏暗的灯光下,楚莫桑红着脸,嘴角在不停的抽搐着,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不敢看北念言。
而北念言则用一种溺在蜜罐里的眼神看着楚莫桑,嘴角溢出一缕迷死少女大妈的微笑。还伸出他的手毫不介意的揉了揉楚莫桑杂乱无章的头发。
杨如夏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嫉妒,在心里生根发芽了。
(以上为杨如夏眼中的自家女儿,纯属想像,毫无根据,别当真,好吗?。)
“小王,你来说说,如果把你桑桑姐换成杨阿姨我,这画面是不是更协调些?”杨如夏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的两人,一边逮着刚扔垃圾回来偶然路过的隔壁邻居老王家的儿子小王自信满满的询问着。
小王看了看路灯下无可挑剔的两人,又看了看杨如夏。
咽了咽口水,开口道:“杨阿姨,我突然想起来我妈刚刚喊我回家吃饭,我刚才倒垃圾已经耽搁了好长时间,再不回去,我爸就得跪搓衣板了,不行,我,我先走了杨阿姨,回见!”
话音刚落,小王就被一股不可抗的风给刮走了,风的那边传来小王临走前的一段话:“杨阿姨,其实桑桑姐和小哥哥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如果换成您,便是丑阿姨痴心妄想成仙女了。别冲动啊,别冲动,想想楚叔叔。”
杨如夏一脸凌乱的留在原地,咬牙切齿。
“臭小子,我当年真没白给你取个外号叫“小胖”,真给我气死了!让你夸一下我年轻,有那么难吗?”
等到杨如夏一脸愤慨的回到屋里时,发现自家女儿不知道去哪儿了。
在客厅中只见北念言和自家老头在下着棋。 同为棋手,神色却是各异。北念言脸上毫无表情,但眼神之中尽是深思熟虑。执子落子一气呵成,毫无迟疑。
而楚屏尽则一脸凝重,双眉紧皱,执子悬而未落。
棋局如战场,厮杀毫不留情。
双方一黑一白,落在棋盘之上,仿佛千军万马,尽在掌握之中。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寂静如万物无声。
唯余落子之响。
不一会儿,棋局之上,伴随着最后一颗黑子的落下,棋盘之上,已成定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此落下帷幕。
“伯父,承让了。”北念言一脸恭敬之色。
“小伙子,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造诣,实属难得。”楚屏尽一扫方才下棋时的凝重之色,眼中尽是对北念言的赞赏。
“伯父,谬赞了,晚辈还需向您多请教!”
“不必谦虚,论棋艺,你于我之上,想必身阅历不浅吧?”
“受祖父影响,晚辈自小便开始学习,祖父技术高超,我受其影响,耳濡目染,便略懂一二。”
“那你,可曾与其他棋手对弈?”
“除,祖父外,未曾与他人对弈过。。”
“想必,你祖父应常常有高处不胜寒之感吧?”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会意。
离客厅不远出处的厨房,随阵阵
清风飘来缕缕茶香,清幽淡雅,而又沁人心脾。
不一会儿,伴随着朦胧的热气,盎蕴的茶香,楚莫桑迎面款款走来。
为两人缓缓注上一杯热茶,供两人谈笑风生。
“婵儿,辛苦了。”北念言接过楚莫桑递来的一杯散发着余温未散的茶。
“嘿,闺女,你爸爸我还在这儿呢,怎么就忽略我了呢?这分明就是重夫轻父啊。我的悲伤难以言表啊,贫养的一棵大白菜居然还能卖出去?心痛啊!心痛!”楚屏尽捂着胸口一阵嚎叫。
“爸,别悲伤了,喏,这一壶茶都给你,行了吧?”楚莫桑递上刚泡好的一壶。
楚屏尽放下茶壶,与杨如夏在半空中来了个眼神交流。
杨如夏立刻会意,开始催促一旁的楚莫桑。
“对了,闺女,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去厨房做饭吧,露一下你的手艺。好让你朋友看看,你也不是一无是处的。”杨如夏把她推往厨房方向。
北念言没说话,只是微笑地看着她,用轻松的眼神告诉她‘没关系,去吧。’让她安心。
楚莫桑明白了他眼神的意义,答应了他,转身就走进了厨房。
他知道,伯父伯母二人,定是想与他谈谈关于“婵儿”的话。婵儿,在场,会有所顾虑。
“小伙子,有些话想与你谈谈,能和我一块儿移步去书房吗?”待楚莫桑走进厨房后,楚屏尽开口道。
“伯父,您请。”北念言起身做了个让步的手势。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随后门便被关上。
“坐吧。”语气中透露着他年轻时的威严,以及故作的疏离。
北念言应声而坐。
“我要和你谈的内容,想必你应该也能猜得到吧?”楚爸爸故作疑问。
“您应该是放心不下婵儿吧?”北念言回答的有些隐晦。
“你说的没错,今天我和她妈妈第一次看见她带男生回来,想必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应该不低!”楚爸爸语气中透着自己察觉不到的一股老陈醋的味道,微微酸涩。
“伯父,其实今天是我要求送她回来的。您把我想得太高了,在她心目中,我只是一个帮助过她的好心人而已。”北念言想起那疏离的眼神以及对待客人的热情周到,嘴角不自觉的溢出一丝苦涩。
“你与桑桑是怎么认识的?”
“我与她相识已久,相逢于今天的面试上。”淡墨如水的脸上难掩重逢时的激动,失而复得,终是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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