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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栖山娘娘
千百年前,这里还处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封建君主专制社会。由于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栖山成为公认的兵家必正之地。那时连年战乱,不少家庭夫妻分别,家破人亡。一个叫宋苏氏的年轻新妇恰好住在这片区域。
国家征募青壮年扩充军力,抵御外敌,她的丈夫也在名单内。宋苏氏只能满含泪水,依依不舍的送别自己新婚的丈夫上战场。不料战事胶着,最终还是惨败,宋苏氏的丈夫也再也没回来。
宋苏氏日日以泪洗面,倚在门口远眺着夫君战死的方向,哀戚地唱着歌谣:“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
时间久了,宋苏氏的眼泪汇聚成河,后人称之为宋河。直到现在,宋河的水也时常无风起波纹,就像是有人在桥上哭泣,泪水跌落在河中一样。宋河镇慢慢发展,就成了如今的松鹤镇。
镇子不远处西北方向的山上还为宋苏氏建了一座娘子庙。宋苏氏感念乡亲们的葬身之恩,日日庇佑保护镇子,因此香火灵验的很。许多年轻的女子都去那里祈求姻缘和平安,至今香火依旧旺盛。
苏向晚听完这个故事,心中也感慨不已。不要问为什么眼泪能流成河,就像不要问金庸的小说里为什么有人会飞一样。故事就是故事,太较真就失去了美感。
好感人的故事呀!”宋瑶说道。
“不过是一个故事罢了,有什么感人不感人的?你怎么知道真假?不过是为了赚钱编出来的噱头罢了。”许月嘉十分不以为然地说道。
她是无神论者,如果拜个神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还要努力干什么?还不如天天宅在庙里,在菩萨面前跪着。
何云端也表示自己是同样的想法:“不是说建国之后不许成精了吗?哪里会有这么神奇地事情?不过是心理作用罢了。”
谁知刚才邻桌谈论栖山娘娘的两个汉子听到这话不满意了,立马站了起来:“你这个小白脸咋说话的?栖山娘娘不是山里的精怪,她是神仙。乱说神仙的坏话是会招报应的!”那汉子一米八的大高个,又高又壮,气愤地说道。
许月嘉清冷的脸上面露不虞,抿了抿嘴唇,悄悄挪了一下位子。这个东北大汉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澡,一股汗味儿,似乎还有腐烂的泥土散发出来的腥臭的气息。许月嘉深感膈应,嫌弃地离他远一点儿。
许月嘉和何云端坐在一起,两人正好背靠着那个大汉。许月嘉一动作,剩下的何云端只能独自面对浑身散发着生化武器般气味的壮汉。何云端脸色难看的很,不知道是被这话给呛得,还是被臭味熏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也只是如实的说出来而已。这位大哥,你信奉栖山娘娘是你自己的事情,何必说话这么呛人呢?”何云端最讨厌别人说他小白脸了,这个人刚好犯了他的大忌。眼镜的遮挡下,一抹暗光从他的眼里一闪而过。
刚才东北大汉的声音很大,不少相邻的客人都听到了,眼看有八卦可以看,不少客人都往这边瞄着,幸灾乐祸。
大汉的同伴陈志拉了拉他的袖子:“张刚,你别惹事,人家也没说错,你管那闲事干啥?”
谁知这个叫赵刚的汉子更加暴躁了:“陈志你别拉我!栖山娘娘可是神仙,对他不敬可是要遭报应的!以前的乾老头儿,不就是乱骂娘娘,结果掉进河里了?咱们可是看见了,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人就沉了河,现在都没找到!”
赵刚说着,眼睛有些通红,也不知道是在难过那个叫乾老头儿的死,还是因为苏向晚一行人对栖山娘娘不敬气的。
听到这里,大厅顿时传来了一阵响亮的抽气声。我了个乖乖,还有人死了呀?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苏向晚目光闪了闪,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支楞起耳朵,想知道的更清楚些。
顾文兼看到她这幅模样,只能无奈地笑了笑,眼神里盛满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
宋瑶眼角恰好瞄到这一幕,没有在意,继续看事情的发展。
原本没有注意这边的客人,目光也被吸引了,一双双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作为被关注的焦点之一,何云端的目光更加深沉,内心更加不快。他非常不喜欢这种事情超出预料之外的感觉。
“失足落河很常见,难不成各个淹死的人都是栖山娘娘显灵不成?”何云端嗤笑道。
高米用手撑着脸,斜觑着赵刚,懒懒地说道:“你这人真有意思,莫名奇妙的就和我们干上了,我是吃你家米,还是啃你家菜了?你以为你是哪条河啊?管得真宽!”
众人闻言纷纷大笑不已,丝毫不顾及赵刚快要喷火的模样。
何云端看到高米居然为他说话,心情好了很多。
苏向晚摇了摇头,这孩子太容易满足了,高米哪是为他出头呀?只是单纯的看不惯而已!陷入暗恋中的男神,智商真是低的可以。
赵刚还想说些什么,还没等到陈志拦住,许月嘉就先忍不住火了:“妈的,你不知道自己身的的味儿呀?别跟我说话,我嫌脏!”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抬起脚就把旁边的一个没人的空凳子远远地踢到在地,撞在不远处的柱子上。
“砰”的一声巨响,赵刚的眼神瞬间也变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看起来很瘦弱的女孩儿,眼神有点复杂和诧异。
苏向晚倒是习以为常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毕竟大家都认识一年多了,各自什么脾气也都很了解。赵刚一副邋遢的样子,许月嘉这个洁癖能够容忍他才怪了哩!
众人还想起哄,但是看到四分五裂的凳子,也就不敢说话了。
要知道这个镇子上,无论建筑还是日常用具和器皿,都是木头制成的,这一脚得使多大的力气才能踢飞凳子,让它撞得四分五裂呀?
看热闹没错,但是也要会看眼色。这个穿着黑色休闲衣服的女人明显不是个善茬儿,自己何必趟这个浑水呢?
顾文兼小声地问苏向晚:“她一直都这么暴力吗?”
苏向晚摇摇头,捂嘴窃笑:“她只是有洁癖罢了。通常状态下,她还是很好的!”
通常状态下?呵呵,顾文兼笑了笑,我只看看不说话。
苏向晚在意的不是暴力不暴力的问题,在她看来,自己的朋友浑身都是优点。就算有那么一点不完美,也是非常可爱的。
刚才大家的目光都被许月嘉突然的动作给转移了,苏向晚却注意到那个赵刚的汉子看着许月嘉的眼神有些复杂,有惊讶,似乎还有欣慰?
苏向晚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毕竟他们并不像曾经认识的样子,那么为什么会有欣慰的眼神呢?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吗?
还有那个乾老头的死,难道真的是对栖山娘娘的不敬的神罚?苏向晚在心中默默得思忖着。目前能够肯定的只有一点,这次旅行有可能不会很顺利,必然会发生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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