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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与被调戏
午后的阳光透过纸窗懒洋洋的洒在卧室的地面上,偶尔有几束光线落在祁琪的眼中,让她不得不闭上眼睛,也变得懒洋洋起来。紧靠着窗台的梳妆桌前她有一茬没一茬的考虑着今天外出时的着装。她答应了弟弟今天带他出去见见世面,这是弟弟第一次对她提出请求,所以不能失言。
转眼间祁琪和祁锐已经到了二八年华。祁锐并不象祁琪担心的那样有自闭倾向。六岁那年齐锐说出了他人生的第一个字——琪。虽然能够说话了,可是他依然很安静。让人最为担心还是他那非常虚弱的身体。没多大的时候祁琪就发现他一直都在吃药,每逢十五月圆的时候,二娘总是要带着他去寺院求神拜佛,用修身安心来养病。
祁琪对于弟弟的病总是抱有相当的好奇心。因为弟弟的病来得非常莫名,且从出生不久就开始病发,所以她很害怕虚弱的弟弟所得的是她前世所听说过的先天性心脏病。十岁那年她悄悄的跟在二娘的马车后,想要陪着弟弟去拜佛,可是被机警的二娘发现赶了回家。今年,她又试着询问弟弟,可是每当提级他的病情时,弟弟总是闪烁其辞的强调自己没事儿。
就在昨天,弟弟第一次拉起祁琪的手认真的看着祁琪的眼睛对她说:“琪,明天我们一起出去玩,好么?”
傍晚的霞光披照在弟弟纤弱的身上,他灵气十足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带着期盼,粉红色的嘴唇因这期盼似乎更增添了几分血色,祁琪看着眼前的弟弟仿佛象看见了可爱的精灵一般,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祁琪对于这个弟弟总觉的存有几分亏欠,因为她抢了本该完全属于他的父爱。
想到这一世的父亲,祁琪的心中不禁一甜。从被漠视到成为父亲至爱的宝贝女儿,她整整用了十年的时间。在这十年中她努力学习着一切,做事情要求尽善尽美,只为博得父亲那赞许的一笑。祁琪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父爱,只是每当看到喝药的弟弟亲切的对着她微笑时,她会觉得自己亏欠弟弟太多。
祁琪低头无意间看见缠在腰间的软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脸上不自觉的就扬起了幸福的笑容。
虽然时常会想起原来的父母,为他们祈福希望他们安康,但是这一切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祷。也许有些时候祁琪会忘记自己原来的身份,因为现在祁琪家中的每一个人都深爱着祁琪,就拿这价值不菲的寒丝软剑来说吧,这是远在凤山的小叔叔特别为她寻找的,只因为小叔叔觉得祁琪既然要学武功就得用般配得上的兵器才行。
“大小姐,快一点了,小少爷都叫人来催了!”窗外奶娘的催促声惊醒了正沉浸在回忆中的祁琪。
祁琪赶忙坐正身子,盯着铜境中那张足以倾国倾城的脸决定,还是男装打扮好了。她把乌黑的秀发高高的束了起来,零碎的刘海自然的分在了脸夹的两侧,把原本就浓密的眉毛用眉笔特别加重了的画了两笔。换上了淡紫色的劲装,要间系上深紫色的宽腰带,刚好挡住软剑,再加上碧玉的盘扣,铮铮让人眼前一亮。祁琪真是个中性美人呢!
“琪,好了没?”是祁锐的声音,自从他会说话开始,就一直没大没小的称呼这个姐姐为琪。
“好了,好了!”祁琪对着镜子转了一圈,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急不慢的踏出了房门,笑着看向等待得有些不耐烦的祁锐。经过这些年,他的长相显得更加秀气了,也许是生病的原因,身高也只得和祁琪差不多。和男装的祁琪走在一起,祁锐反而更象个女生。
这一天是朱雀国的女儿节,好象中国的七夕、西方的情人节一般,也许祁琪对此根本不知道,这一世的她除了美貌和上一世相差无几,都是为了父母的殷切希望而生活学习着。大街上人来人往,成群结队的女子穿梭于这个城镇中最繁华的地段,寻找着他们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一大群女子的到来冲散了这对姐弟,祁琪焦急的在人群中寻找着弟弟的身影,正值失望之际,她发现弟弟是被一群女子包围住了,女子疯狂的气势磅礴的成花痴状冲向祁锐,无法脱身的祁锐,只能无助的望着祁琪。祁琪的担心总算放下了,盯着眼前的女人们坏坏的一笑。
“开水来拉~~~~~烫着可不负责呀~~~~~”祁琪对着这群疯狂的女人大叫。
祁琪的身边不知从哪冒出一卖糖葫芦的,“公子这招没用了,去年陈家大少爷用过了!”
“那我去找馊水,这么一臭,这群女人总该解散了吧!”祁琪正这么想着,只见不远处一拖着夜香车的中年大妈把夜香车停放在路边,也加入了这群女人的队伍当中。
这样也没用?祁琪翻着白眼有些无奈了,因为前世的她应该也是这群疯狂女人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吧!所以她能够体会YY的力量是无比强大的!可是抬眼一看正在保受摧残的弟弟,祁琪决定豁出去了!
“快看呀~~~~~~~,美、男、在、这、里!”祁琪一甩秀发,白展堂的英姿飒爽立马呈现。
“祁大小姐,你在做什么?”路边饭馆中的小二好奇的询问。
祁琪满脸呆滞,象木头人一般向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怎么这样也不行?!
“老鼠呀~~~~~~~~~”祁琪整装重发,做最后致命一击,“好多老鼠呀~~”她一边惊恐万分的嚎叫着一边装作好象真的踩到了让人恶心的老鼠一样一蹦三仗高!
果然,原本整齐有序的围向祁锐的队伍慌乱起来,女人们见鬼般叫嚣着,跳了起来:“老鼠,哪有老鼠?好可怕呀~~~”
趁着一偏慌乱中祁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出了女人们的重围。当队伍重新恢复整齐时,女人们才发现他们的目标不见了,齐刷刷兴师问罪般的看向祁琪,祁琪抬头望天,嘴里清楚的哼着:“老虎、老鼠,傻傻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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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千辛祁琪终于从愤怒人群的包围中钻了出来,四下张望却又不见了祁锐的踪影。正在纳闷中,不经意的一瞥发现了一抹淡蓝的纤弱,仔细一看正是祁锐是也。在无人的深巷中,他无助的被一个高大威猛的青衣男子逼迫到墙角,男子十八、九岁大小,身后还跟着一个低头哈腰的委琐小跟班!
锐还真是受欢迎呀,居然能男女通杀!祁琪没好气的想着,这真是出得龙潭,又入虎穴。不烦那么多了,管它龙潭虎穴,绝对不能让锐吃亏!
祁琪不加思索就冲上前去,啪的一声打开了男人即将摸上祁锐那可爱脸夹的手,厉声喝道:“臭流氓,你想干什么?”说着她挺身挡在了锐的身前,手叉腰间随时准备抽出软剑防身。
高大男子见有同样娇弱俊秀的男孩为人出头,觉得有些好笑,一挑浓粗的眉毛,眯起细长的眼睛,更加耍赖起来,“这个~~看起来更不错!”调戏的话语还未说完,他就一把搂住了祁琪,紧紧按住祁琪放在腰间的手。
祁琪见他不仅出言不逊还动手动脚,顿时怒气冲上头顶,挥手就想煽他一个耳光,高高抬起手的那么一瞬,一个有趣的念头在她的脑中形成。
她稍稍顿了顿高举的手掌,又迅速的狠狠向男子的脸挥去,却出人意料的轻轻落在了高大猛男的侧脸:手感不错,虽然皮肤黝黑,还有些油呼呼的感觉,但是好在质地平滑,富有弹性。随之一气呵成顺势暧昧的托起他弧线分明的下巴,学着他的样子一挑被浓墨描过的柳眉,坏坏的一构小嘴,漏出淡淡的梨窝:“美人乎?吾最爱乎!”
高大猛男早就做好迎接巴掌的打算,却被祁琪突然而至的温柔打乱了原本还击的策略,变得不知所措,木愣愣的杵在巷子的中间,黝黑的发亮的脸上居然还呈现出丝丝可疑的红晕。
祁琪趁着猛男发呆之机,一把拽起锐的手飞也似的奔跑出了这个人迹罕见的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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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巷中,站在男子身后的委琐小跟班起身欲追逃走的祁琪姐弟,却被适才回魂的男子伸手阻拦:“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不许惹事!”
小跟班低头复命:“是,太。。。”待他回复的刹那,男子雷射一般的眼神,狠狠的笼罩住了他,小跟班连忙改口:“知道了,主人!”
男子转身表情变的柔和起来,痴痴的望着祁琪早已远离的背影,心中膨胀着莫名的奇怪感觉,早春的微风带动着额前的褐发轻抚过他的脸旁,腰间奇特的黑色饰物随风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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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琪拉着锐嬉笑着跑出了男子的视线,直到来到一片青山绿水之间方才停下了脚步。远离人群和是非,两人的心情格外的轻松。
“哈哈,你看刚才那个男的象不象傻瓜?”祁琪脱了鞋袜,坐在了临近溪水边的平滑的卵石上,小心翼翼的用脚尖轻沾透明见底的溪水,然后挽起裤腿把整个洁白如莲藕似的小脚都放了进去,一阵透彻心底的清凉感觉让她感觉无比的舒适。
祁锐坐在了祁琪的身边,顺手把她的鞋袜放到远处,“琪,以后不要这样了!”
“恩?”祁琪的赤足在溪水中来回滑动,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惬意,“为什么?我不怕他们的!你要相信我蛮!”
祁锐沉默不语,低下了头。
祁琪注意到了锐的沉默,用双手轻柔的捧起了锐的脸,微笑着对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相信琪,琪能照顾好你的!”说着她发誓般的朝着祁锐点了点头,祁锐轻轻一笑,附和着也点点头,“我、相信、琪!”
也许是誓言,也许是承诺,也许只是儿时的一句玩笑,但是此刻的姐弟俩是如此的真诚,阳光的沐浴下,天地见证着他们的曾经,溪水聆听着他们的点点滴滴。
“琪,终有一天我们会分离,”祁锐原本明亮的眸子暗淡了下来,在他的心中默默的诉说着:也许终有一天你会讨厌我,害怕我的。
“不会的!就算分离也会再见的,”祁琪对着他甜甜一笑,而后一本正经的加粗声音模仿着男子的声调似是而非的说着:“因为拜月大叔曾经教育过我们地球原来是圆的!”话还没说完祁琪就独自咯咯的笑了起来。
一边的祁锐被她莫名的笑声弄的不知所措起来,用迷惑的眼神看向她:“拜月大叔?地球?”
“你不明白的拉!”祁琪收敛住笑意,“反正我们不会分离!”
高山流水,嫩草青青,天高海阔,儿女倾心。。。。。。儿时戏言也许此生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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