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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出道

作者:凌岫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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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邵嘉晨回来后,就开始谋划他的表白大计。920寝室四人密谋商议了一个晚上,最终敲定了一个方案。
      这个方案听起来简单,但是实施起来比较麻烦,要联系安排的人很多。除了他们寝室的四人,邵嘉晨还找了几个朋友一起帮忙。
      两天后,一切准备就绪。
      周日的晚上,宿舍区的楼下依旧十分热闹。N大宿舍楼群像一个小区,几栋楼分成两列,中央大场地上凿建了一个水池,夏天的时候会有喷泉。正中与四周安置了雕像,学生们一般都叫它喷泉广场。
      八点二十五分的时候,余昕沅被同学邓茗叫下了楼,约在喷泉广场见面。她剪了个齐肩的短发,染成了栗色,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青春活泼。
      到了地点,她很快就找到了邓茗。后者却是一脸神秘的微笑,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拉着她的手往19号寝室楼的方向走。
      余昕沅不解:“干什么呀?”
      邓茗眨眨眼:“跟我来,有惊喜!”
      余昕沅脸上又是疑惑又是期待,笑问:“什么惊喜啊?”
      “去了就知道!”
      她跟着邓茗走了几步,向她们前行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一堆人,男男女女都有,一个个脸上的表情跟邓茗一模一样。平仄苏溪纯施涧桑他们都在,还有几个眼熟但叫不上名字的人,应该是邵嘉晨他们专业的。
      她当然也看见了邵嘉晨,就站在人群中间,被围了起来。
      余昕沅隐约能猜到点什么,面上已经不由自主地笑开了。
      邓茗带着她在19号楼的中间站定。前面围成一堆的人突然散开来。她看到邵嘉晨手捧一大束艳红的玫瑰,头发梳地一丝不苟,衣着整整齐齐,款款向她走来。
      余昕沅觉得他整个人跟平时显得有些不一样,像是在发光一样。邵嘉晨的长相得算是中等,如果打个分的话,按十分满分四分及格来算,大约可以有五、六分的样子。而现在,余昕沅觉得他可以有八分了。
      她听见邵嘉晨说:“余昕沅,认识你刚好有一个月,刚认识的时候就觉得你是一个很可爱很活泼的女生,和你做朋友的日子里,我感到很开心,并且逐渐地被你吸引,每次一想到你,我的心里就会有暖意。我不太懂浪漫,也不怎么会说情话,我本来在网上找了很多表白的范本金句,溪纯他们也说要帮我想,但是我总觉得那些话说起来太过刻意,而我只想把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告诉你。”
      邵嘉晨明显是有些紧张和忐忑的,但他心里又有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期待。他的双眼始终注视着余昕沅,一边说话,一边分析着她面上显露出来的表情。他怕她脸上会有哪怕只是一丁点的困扰,尴尬,不耐或是嫌弃鄙夷,但还好,统统没有。余昕沅自始至终都在认真地听,笑容恬淡。
      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顿了顿。余昕沅正等着他的下文,突然眼角余光瞥见19号寝室楼的灯熄灭了一大半,同时些许房间的灯倏然亮起。几秒钟的明明灭灭之后,整个楼面就好像一个简易的电子显示屏,白色灯光透过一扇扇的窗户,组成了一幅神奇的景象。字母I与字母U一左一右分立,中间是一个结实闪亮的爱心。
      邵嘉晨看着余昕沅脸上的表情变幻,也没忍住向后望了一眼。当看见那个完整的“我爱你”的图案后,他才松了口气。
      “昕沅,我喜欢你,请给我一个机会,做我的女朋友好吗?我会让你开心快乐,从今往后,全心全意地对你好。”
      邵嘉晨把话说得像是在结婚殿堂里发誓言一般,表情认真而严肃。普普通通没有什么文采可言的话被他说出来,却像是赋予了生命一样,拥有了感动人的力量。
      余昕沅想到了邵嘉晨的表白,但却没想到惊喜不止红玫瑰,不止那些平常却出自真心的话语。19号楼是男生宿舍,一层楼30个寝室,南北各15间房,一到九层一共135间房。邵嘉晨要一间一间地去向住在里面的人沟通,其中不一定所有的人都愿意合作。但按照现在看来,完成度简直可以用完美来形容,该亮灯的寝室亮着灯,该灭灯的寝室漆黑一片。按照邵嘉晨的性子,一定是给每个寝室的同学都送了礼物,好让他们在规定的时间内配合。
      135个寝室,540份礼物。
      她震惊激动了好久,看着递到面前的玫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橙黄的路灯下,能看到上面带着的晶莹水珠。
      余昕沅简直想要哭了。
      她接过玫瑰,用力地点点头,想要说什么,却一时之间都哽在了喉咙里,到最后只蹦出一句话:“谢谢!很浪漫!我很喜欢!谢谢!”
      邵嘉晨的手里还拿着一个格子,印着某P字母开头的珠宝品牌标志。他打开来,里面是一个小巧精致的手镯,银制简约的手环上串着6颗形状色彩不一的坠饰,非常漂亮。他拉过余昕沅的左手,替她将手镯戴上,动作显得有些笨拙,戴了很久才搞定。
      “希望你喜欢。”邵嘉晨笑着,面上十分满足。
      余昕沅吸吸鼻子,还是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笑容幸福。
      两人红着脸对视了片刻,然后拥抱在一起。
      “亲一个啊!”“亲一个!”“对啊快亲啊!”19号楼下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而楼上寝室里也有许多人探出脑袋看热闹。也不知道是谁带了个头,一时间楼上楼下都开始起哄。
      两个当事人在众人的嬉闹声里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在灼灼目光中,他们蜻蜓点水般的交换了一个吻。
      “哎呀不行!要法式舌吻!”“对的对的!舌吻舌吻!”“这也太清新了吧!”围观群众口味刁钻,并没有这么容易满足。
      邵嘉晨看余昕沅的脸更加红了一点。于是拉着她的手,对着大家说:“今天谢谢大家了!这里祝各位有对象的关系更上一层楼,没对象的早日脱单,今天先放我们啦!拜托拜托!”
      一说完,就带着余昕沅往寝室后面跑,一会儿就绕过寝室没影了。
      “散了散了哈!”“就是就是,给他们一点独处的空间嘛!”平仄苏溪纯围堵住正欲追赶的好事人员,很快地疏散了围观人群。
      “哎,真没想到,我们寝室最先背叛组织的居然是晨哥!”三人回到宿舍,苏溪纯一屁股坐下,立马有感而发。
      平仄拿胳膊肘怼了怼他,说:“怎么,羡慕啊?那你也去找个妹子啊,我看之前你不是跟邓茗聊得挺欢么。”
      “什么鬼!”苏溪纯像是蒙受了冤屈一样,撇撇嘴,“那是我看邓茗跟余昕沅熟,说服她成为我方卧底人员,让她去打听消息,探探口风,保证今晚表白成功率的么。”
      “正常啊,晨哥可是土豪,土豪可是不愁没有对象的。”还是施涧桑一针见血。
      “对哦,晨哥今天这一晚的准备,得有上万了吧,那个五百多份巧克力,一份市价18批发价14,玫瑰,还有手镯。那个手镯还是我和邓茗陪他去买的,好像要将近两千……”苏溪纯砸吧着嘴算着。他们和邵嘉晨的同学们,每人负责联系一个楼层的15间寝室,打好招呼,联系时间,还在微信里建了一个群,刚才到点的时候,还一层层地提醒确认。
      “没事,晨哥不差钱。”
      “哎,你们说,今天晚上晨哥还回来么?他们会不会出去……嗯,你们懂的。”
      “平平,为什么每次只有你会想到奇怪又龌龊的地方去呢?”苏溪纯撕开一板巧克力包装,掰下一小块塞进嘴里。
      还没等平仄说话,施涧桑就指指邵嘉晨座位的白墙上贴着的课程表,接道:“不会,晨哥和余昕沅明天上午九点有课,小班的,就算晨哥胆子大无所谓敢翘课,余昕沅也不会同意翘的。”
      “有道理。”苏溪纯站起来,哀怨地死命摇晃着平仄的肩膀,“唉,我什么时候也能这么土豪呢?好想要有钱,好想要妹子啊啊啊啊!”
      “这辈子没可能了,你等下辈子吧。”平仄面无表情地一把将他丢回椅子上,回到自己的作座位,动动鼠标,点开游戏:“这么不切实际的事情你等下躺到床上慢慢想吧,现在快点抓紧时间来撸一把!涧涧,上了吗?”
      “来了。”
      苏溪纯扁着嘴,摇摇头:“平平,涧涧,你们这样做游戏狗,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你他妈废话这么多,来了没有?”平仄没好气骂道。
      对于苏溪纯的话,施涧桑的反应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小撸怡情,撸啊撸,更健康。
      大好青年,就应当,歌咏窈窕明月,抒发壮志己怀,调戏邻家小妹。

      十月下旬期中考试。出了考场回到寝室,平仄和苏溪纯就开始互相拥抱哭天抢地:“卧槽好难啊!哥有一种强烈要挂科的感觉!”
      “我也是我也是!完蛋了!”
      邵嘉晨淡定地拍拍施涧桑的肩膀:“看见没有,学霸都是这样的,明明做得不错非要说自己挂科,真能演啊。”
      施涧桑认真思考了一下,十分同意邵嘉晨的观点:“嗯,我也这么觉得。”他想起平仄已经一个礼拜没有拉着他一起玩LOL了。
      平仄、苏溪纯:“……”
      平仄叹息:“我真的都是瞎写的。”
      苏溪纯扶额:“我根本不知道那个听力里面的人在说啥。”
      邵嘉晨问施涧桑:“他们是高中同学吧?”
      “嗯。”
      邵嘉晨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啊,难怪戏能搭得这么顺。”
      两人懒得跟他们废话。
      邵嘉晨:“对了,年级办公室那边,已经把奖学金名单贴出来了。”
      平仄:“奖学金?这应该是他们大二大三大四的,跟我们没关系啊。”
      邵嘉晨:“是跟我们没关系,但是我去看了一下,你猜财务会计与管理专业的一等奖学金里面有谁?”
      苏溪纯:“谁啊?高年级的我又不认识什么人。”
      “祝鹤。还有单薇学姐是二等奖学金。”
      施涧桑看着其他三人:“我记得之前开学的时候介绍过,奖学金按照考试成绩来排名,特等奖学金一个系一名,奖金两万五;一等奖学金的人数是系里总人数的百分之一,奖金一万二;二等是系里人数的百分之十,奖金六千;三等是系里人数百分之十五,奖金三千。”
      平仄瞪大眼睛:“哇,鹤哥这么厉害啊!单薇学姐也好厉害!”
      他与苏溪纯对视一眼,眼神异常坚定:“溪纯,涧涧,以后我们要好好学习!”
      “喂喂!为什么就你们三个,不带我?”邵嘉晨不满道。
      “晨哥,你已经是土豪了,就不用好好学习了。”
      邵嘉晨被他们气笑了:“滚你丫的!”
      “不过,”平仄坐回自己的位置,打开了电脑,“在开始学习之前,让我们先来撸一盘吧!我已经好久没上游戏了!憋死我了!快点快点!”
      邵嘉晨慢悠悠地点开游戏:“哎,江山易改。”
      施涧桑熟练地输入账号密码:“本性难移。”
      苏溪纯噗地笑出声。

      苏溪纯的生日一向大办,而且时间很微妙,刚好在光棍节前一天,又是星期五。他在早两天就去订了晚餐的桌,订了KTV包厢,订了蛋糕,最后给“十一页”酒吧的老板打了电话预留了位子。
      邵嘉晨问他:“这个节奏,你是准备通宵咯?”
      苏溪纯做完这些,懒懒地扯了扯嘴角:“是啊,这不是刚好让你们保持清醒,等12点一过就开始买买买,互相帮忙抢东西么?晨哥,这是你在余昕沅面前好好表现的机会!”
      邵嘉晨想了想:“她好像没那么多东西要买。”
      苏溪纯略讶异:“不会吧?这么勤俭持家?那也不行啊,晨哥你还是要表示表示的。”
      邵嘉晨老老实实说道:“我前两天刚帮她清了两波购物车,需要的都买了,今天我上去看了看,里面没添多少东西。”
      “……当我没说。”

      九号那天晚上,苏溪纯打完两盘游戏就说不打了,关了电脑去洗漱,10点不到就爬上了床,让其他三人很是惊奇:“这么早?”
      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今天感觉有点累。”
      “哦哦,那你休息吧。”
      平仄麻利地插上耳机,施涧桑关掉了外放的音乐,邵嘉晨拿着手机去外面走廊继续跟余昕沅煲电话粥。
      苏溪纯把自己缩在被子里,一会儿紧紧握着手机,过没两分钟点开看看;一会儿却干脆把手机丢到枕头边,翻了个身不去管它,如此反复。他每次动静一大,邵嘉晨那里就会有点感觉。他有些疑惑地问道:“溪纯,睡不着啊?”
      苏溪纯过了几秒才憋出两个字:“没有。”然后过了会儿,探出脑袋往下面看了一眼,平仄和施涧桑在游戏中,鼠标键盘噼里啪啦地响,而邵嘉晨在看电影。他叫了一下邵嘉晨:“晨哥,晨哥,帮我拿一下耳机好吗?就在桌子上。”邵嘉晨应了一声,给他递了耳机。苏溪纯插上耳机开始听音乐,终于消停下来,不再翻来覆去地动了。
      十二点过后,其他三人陆续去洗漱。平仄站起来转过身,发现对面床的苏溪纯擤了一把鼻涕,然后往床外扔下一大团白纸巾。平仄过去抓了抓他的被子,轻声问:“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感冒了,鼻塞了。”苏溪纯的声音听起来不太自然,有一种故作的平静,明显在压抑着什么。
      之前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感冒了,一点征兆都没有的,平仄自然是不信的,只是不知道苏溪纯是为了什么事情就突然难过起来,自己躲在被子里偷偷哭。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也不说破。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有些事就算是再亲密的朋友也不方便诉说分享。如果有一天他想开了愿意对自己倾诉,那自己一定会认真聆听。
      平仄摸了两把苏溪纯露在外面的头发,柔声说了句:“好好休息,生日快乐!”
      “嗯,谢谢。”

      在苏溪纯的生日当天,他陆陆续续收到了几份生日礼物。
      “平平,你怎么又送我围巾?这已经是第三条了吧,居然还这么娘的颜色……有没有点创意?可不可以给点惊喜,让人家有点期待?”苏溪纯嘴上絮絮叨叨地抱怨着,人却站到穿衣镜前将那条艳红色羊绒围巾往脖子上绕,挑剔地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舒展了眉头。嗯,还不错,摸上去很舒服。
      “我靠,我是在给你送温暖懂不?我自己都没几条围巾呢,”平仄觉得自己像是被狗咬的吕洞宾,“哪里娘了?不是挺好看的么,涧涧晨哥你们说!”
      施涧桑看了眼,表示同意:“嗯,显脸白,精神好。”
      邵嘉晨嚼着口香糖,嘴里打出了“啵”一声亮响,才说:“好看是好看,就是骚气了点。”
      苏溪纯:“……”
      平仄一脸黑线:“晨哥,你对红色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邵嘉晨看见满脸黑气的两人,觉得不改口的话可能会被苏溪纯拿平仄送的围巾勒死,于是连忙摆摆手:“没有没有!不骚不骚,挺好挺好,嘿嘿嘿。”
      当然就算邵嘉晨不改口,苏溪纯看在他和余昕沅一起送的机械键盘的份上,什么不高兴都没了,只剩下感谢。
      施涧桑送了他一个钱包,黑色经典款。苏溪纯平时零钱往衣服裤子口袋胡乱地塞,洗衣服的时候也时常忘了拿出来,开学三个月不到已经丢了一次校园卡,而五块十块的散钱不知道丢过几次了,是920寝室名副其实的“散财童子”。
      苏溪纯之前不太惯用钱包,觉得出去吃个饭手里还要拿个除手机以外东西,踹口袋里又觉得不舒服。不过施涧桑可能是觉得自己常常丢钱,送个钱包也是好意,那自己就试着用用吧。
      他叫上跟自己一起过生日的人基本都送了小礼物,反正晚上吃饭唱歌都是苏溪纯请客,两边扯平不亏。只是有一份礼物有些特殊,让他觉得很烫手。
      除了寝室的三人,再加上单薇,余昕沅,邓茗及另外两个男生外,苏溪纯还叫过祝鹤,不过祝鹤隔天刚好要考雅思,所以很遗憾不能来了,但是礼物还是托施涧桑带给了他。
      祝鹤送了他一只钢笔,百利金M400白乌龟。他拆开包装的时候吓了一跳,这是他收到的所有礼物里面最贵重的,至少对于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他来说。苏溪纯平时书写习惯是用钢笔没错,但对钢笔和墨水并没有很深的研究,好写顺滑不晕就行。这支钢笔在众多钢笔里绝对称得上高颜值,就算对钢笔知之甚少的他也听过大名看过图片,喜欢心痒是有的,不过没有到非要不可的地步,再加上价格有点贵,上四位数了,就一直没急着买。
      他握着盒子犹犹豫豫,斟酌再三,终是点开微信。他和祝鹤没有互相加过好友。这点说来也奇怪,对一个认识不到三个月,见过面次数不多于五次的人,连联系方式都没有交换过,就在对方生日送出这么一个贵重的礼物,他心里该是怎么想的呢?
      苏溪纯点开一个群聊,这是他们国庆出去玩的时候建的,里面成员都是那次一起去的人,当然包括祝鹤。他申请加了对方好友,过了几分钟,请求被同意。
      苏溪纯:鹤哥,那个,你的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撇嘴]。
      他等了一会儿,看对方没有反应。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方便,我拿过来还给你。
      他的心里有一丝丝的忐忑,握着笔盒的掌心微微泛出了一层汗,终于看见聊天框上方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的字眼,信息却在颇久之后才出现。
      祝鹤: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还回去的,你安心收着吧。这笔也不是我买的,是我叔叔在我高中毕业的时候从国外带来送给我和我堂哥的毕业礼物。我堂哥嫌这支笔太娘了,就还给我叔叔,让他自己用。但是我叔叔后来自己也觉得白乌龟略秀气,就把两支都送我了。我当然用一支就够啦,留着这一支本来就打算送人的,我看你也写钢笔,就给你了,算是借花献佛吧。
      苏溪纯:呃,可是……
      可是还是很贵重啊,就算不是祝鹤自己花钱买的,但谁的钱不是钱,谁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呀。
      就当苏溪纯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把东西还回去的时候,祝鹤又来了条消息,他好像能透过屏幕瞧见对方难解纠结的表情:你不用纠结,反正我送出去的东西是不会收回去的。你如果实在是觉得不合适,那就当成我将三年的礼物合成一个给你了,明年后年我就不送了。
      苏溪纯:……
      见他坚持,苏溪纯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想,大不了等到祝鹤生日的时候挑个差不多等价的礼物送回给他呗,反正这支钢笔自己也是迟早要买的,就当是向对方借了钱,自己提前买来享用了,还不用收利息呢。这么一想通,苏溪纯顿觉豁然开朗,心中愁云统统消散得一干二净。
      苏溪纯:那好吧,谢谢鹤哥了[害羞]。鹤哥雅思加油,考满分[愉快]。
      祝鹤:噗,不求满分,有7就够。生日快乐[亲亲]。
      看到最后那个表情,苏溪纯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了,想说天呢,祝鹤的高冷人设崩了。但之后突然意识到,其实外界对祝鹤的评价,零零碎碎听到别人提起的,要么是温柔谦和有礼貌,要么是风趣大方好相处,倒基本没听人说过他高冷难接近,所以自己为什么总是一跟他说话就拘谨,一面对面接触就不自觉地紧张呢?难道说,是天生气场不对头,就像猫和鱼,狐狸和野兔,不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聊天的么?
      或者说是情敌?可是苏溪纯并没有打算追求单薇,严格说起来他们并不构成情敌关系,而他至少也清楚,自己对祝鹤是没有什么敌意的。
      苏溪纯脑子一乱,干脆不去想了。他最后回复一个“谢谢”,就把手机放到一旁充电。他打开笔盒,拿出那只钢笔放到灯下看了看,半透明的笔身在光下透射出金棕色,仿若琉璃般的光彩,真的十分美丽。他只是欣赏了一会儿,也没有上墨试写,就小心翼翼地原样放回去,然后把盒子轻轻地塞进抽屉。
      晚上他就算不通宵也肯定要熬夜了,估计会嗨到凌晨。苏溪纯两点后就没有课了,这时候看了看时间还早,他打算去床上躺会儿。爬上去之前鬼使神差地点开手机微信,没看到有回复消息,才收了收心思。

      11点KTV结束唱歌之后一部分人先回了学校,八成不是睡觉而是守在电脑前等12点一到爆手速抢购,剩下五六个人去了酒吧继续玩。苏溪纯吃饭的时候喝了半瓶红酒,然后在KTV包厢玩摇骰子输了几把,又喝了将近三瓶啤酒。最后去到酒吧,说说笑笑,两杯威士忌下肚,到后来忍不住去厕所吐了一波,回来之后整个人就蔫了,直哼哼地头晕难受。
      平仄在他要点酒的时候就开始劝,让他不要再喝了,谁知他不听,用自己是寿星做挡箭牌。这下看他这样,骂了两句活该,拉上他结了账就要走。
      苏溪纯并不常常喝酒,这会儿虽然吐掉了一点,但还是醉了,一屁股赖在座位上哼哼唧唧:“哎呀我不想走!今天我生日我最大!”
      平仄低骂:“大你妹!早过12点了,走了回去了!”
      “啊?过了?”苏溪纯一脸茫然,目光呆滞,反应有些慢。他突然推开平仄,在身上摸摸索索,喃喃地说,“我的手机呢?手机去哪儿了?怎么找不到了?平平你快给我打个电话……”
      平仄看他手里拿着手机在找手机,脸都黑了,又是气又是笑,抓起他不安分的手举到他面前:“眼睛呢?瞎的么?”
      “哦哦,在这。”苏溪纯明显像是送了一口气,对平仄的大呼小叫恍若无闻。他划开锁屏,点开短信看了看,没有新消息,愣了愣,又点开微信,也没有新消息。他不死心,又重新点开短信,上下滑动。而后,他默默地按下了关机
      平仄一言不发地在旁边看着他,直等到屏幕一片漆黑,他才上前按住他的手,此刻苏溪纯的手冰冷得有些颤抖。
      “在等谁的消息啊?”一改之前的凶神恶煞,平仄轻声细语地问着,脸上尽是关切和担忧。
      “没有谁,走吧。”苏溪纯的声音干涩喑哑,就像海啸过后的城市,没有什么生气。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不等平仄去扶,就径自向前走。N市11月的夜晚已是寒凉,何况现在还是凌晨,一天中温度最低的时候。
      苏溪纯一出门就冷得直哆嗦,脸上一凉,随后却渐渐发烫起来。他紧咬着不受控制上下打架咯咯作响的牙齿,抬头望着漆黑无尽的天幕,眼泪哗哗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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