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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祸得福吗?
友助圣澜昏天暗地地上完了课,终于到了午休的时间,教室里只剩下补觉的友助圣澜,其余的同学都三三两两地去吃午餐了。感觉趴在桌子上睡觉有些呼吸不顺畅,友助圣澜在迷糊间把三把椅子拼在了一起,然后将自己的书包当了枕头又重新睡下。
“哎?部长今天怎么吃得这么快?有什么事吗?”丸井文太看着幸村精市的背影出声问道。仁王雅治玩着自己的小辫子笑得高深莫测,“肯定是遇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难得看到部长对网球以外的东西上心,啧啧。真想跟过去看看啊。”话音刚落,“对啊,我们可以去看看部长是去干什么了嘛,真是,走吧走吧。”丸井文太茅塞顿开,拉着胡狼桑原就准备跟着幸村精市一起离开。仁王雅治吹了下口哨,笑眯眯地拍了拍柳生比吕士的肩膀,“搭档,我们也就舍命陪君子一起去看看吧,话说,我还真是不放心文太那家伙呢。”柳生比吕士看了眼笑得灿烂的仁王雅治,推了下自己的眼镜,“仁王,拿开你的手,别让我动手。”但却跟着仁王雅治一起起了身。“哎呀搭档,不要这么斤斤计较嘛,要友爱啊。”柳莲二看了眼真田玄一郎,走上前,“今天教室发生了什么吗?”真田玄一郎看着眯着眼睛的柳莲二,压了下自己的帽子,“嗯,应该不算什么大事。”简述了友助圣澜的‘壮举’。
“据你所言,友助桑分不清‘讽刺’的概率是99.9%,那0.1%应该可以算是意外了。”柳莲二右手点着下巴,煞有其事地道。真田玄一郎不语,不知道是默认还是什么。
幸村精市买了些饭团就准备回教室了。丸井文太几人跟在后面一头雾水,“部长是没吃饱,然后打算吃独食吗?”丸井文太颇有些不满。胡狼桑原看了眼丸井文太,只不过他的眼神颇为同情。仁王雅治笑了笑,“很有这个可能哦,真是,部长大人怎么不和我们一起分享呢?”果然,丸井文太表示一定要跟上去看看他的部长是不是真的要吃独食。“你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柳生比吕士推了下眼镜,看了眼起兴的仁王雅治,然后转身回了教室,再跟下去,吃亏的绝对不会是部长。
幸村精市借着玻璃早就注意到了身后的小尾巴,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拿着还有些余热的饭团,进了教室,没有看见那个伏在桌子上的人微愣,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见少女霸占了自己的座位,不由得一笑。
墨色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阳光微暖,微风徐徐,不知怎的,这幅光景就入了幸村精市的眼,成了画。幸村精市把饭团放在了友助圣澜的桌子上,坐在了一旁空着的座位上,拿出了一本莎翁选集看了起来。
“咦?部长怎么不吃了?”走廊上,三人自以为隐蔽地躲在了窗户下,看着幸村精市并没有吃买好的饭团,只是放在了一旁,有些奇怪。“难道是,部长很喜欢吃学校的饭团,怕自己部活完了饿了,然后食堂也不卖饭团了,所以先屯粮?哇!真是高招啊!”丸井文太自以为看透了一切,激动地跳了起来大声嚷嚷。
仁王雅治未拉住丸井文太就准备开溜,谁知幸村精市这个时候出现在了后门,“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仁王雅治身躯一僵,讪讪回头,“没干什么啊,我们来这里消消食,消消食而已。”“只是,消消食,而已,吗?”幸村精市笑得越发灿烂,似乎可以看见他身后黑色的百合花开得越发妖娆。仁王雅治瞪了一眼罪魁祸首丸井文太,还未开口就被丸井文太给抢了先,“部长!你太过分了!居然吃独食!”幸村精市笑意未减,看着丸井文太道,“我很过分?我吃了独食?”胡狼桑原只求最有效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他那么大一块,很抱歉,愿违了。“桑原,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嗯,这个,这个。”“看来我的计划还安排的有些少了,大家这么有活力真是喜闻乐见啊,下午大家也要好好加油啊~”仁王雅治迅速堵上了丸井文太还要说话的嘴,咬牙切齿地点头,“当然,下午我们也会加油的。”
打发了这些幼稚鬼,幸村精市回到教室,这个时候友助圣澜起来了,半眯着眼睛,揉着自己的头发,迷茫地看着四周,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奶猫一样,直戳幸村精市的心底。“唔,什么时候了?哈~”打了个哈欠,友助圣澜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然后把椅子归位,刚准备做下来就看见了自己桌子上的饭团,“这是什么?怎么放在我这里?”刚想拿着饭团放到讲台上去,就听到身后有人说,“那是买给你的,看你没有吃午饭,吃吧,还有点余热。”友助圣澜转过身,看见幸村精市笑得友好,一片和气,再看了看手中的饭团,然后从包里拿出了钱包,“谢谢了,我确实没有吃饭,这个饭团多少钱呢?”
幸村精市看着毫不犹豫拿出了钱包的少女,笑意更深了,“不了,当做我送给新同学的一份简单的见面礼好了。”友助圣澜挑眉,“那就谢谢了。”然后颇为苦恼地看着这个饭团,“但还是要问一下,这个饭团多少钱呢?”幸村精市看着友助圣澜那一副‘我一定要知道’的表情暗下觉得好笑,“好吧,告诉你也没有关系,只要322元。”友助圣澜打量着幸村精市,然后若有所思,“好的,知道了。”然后啃着饭团,小声道,“真是麻烦。”
“友助桑,我还没有正式地和你介绍下自己,”幸村精市坐了下来,“我是幸村精市,校网球部的,很高兴见到你。”友助圣澜咽下饭团,疑惑地看向幸村精市,“所以呢?为什么要突然做自我介绍呢?”“我不希望我的同桌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同桌的名字叫什么,而且,很期待可以和友助桑成为朋友呢。”那一定会很有趣。友助圣澜难得有些窘迫地看了眼幸村精市,“是吗?我是友助圣澜,刚从美国回来,目前还没有参加任何的社团。”“不急呢,再过一周,就开始社团招新了。”友助圣澜倒没有很在意,“是吗?嗯,谢谢,知道了。”“友助桑有什么想加入的社团呢?”友助圣澜思考了下,“我从来没有对这所学校的实验室报以期待,所以,还是加入美术社好了。”“美术社?友助桑很喜欢画画吗?”“嗯,应该算是喜欢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简单聊了起来,友助圣澜忽然发现,原来与人面对面交流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无聊,那么浪费时间。至少和眼前这个人聊起来还算舒服,不用总是自己解释来解释去的,那样真是很烦躁。幸村精市不知道就这么短短几十分钟,友助圣澜就对他有了一个较为高的评价了。
回到家,友助夫人接过友助圣澜的书包,“小澜,怎么样,今天的校园生活还如意吗?”友助圣澜认真地思索了下,“应该算是称得上‘还不错’?除了有人说我分不清‘讽刺’和数学老师莫名其妙地罚我出去外,似乎都很顺利?”友助夫人闻言有些无奈,看着自己的女儿悠然自得的模样,一时无语。“今天结实了一位比较有共同语言的人。”友助圣澜并没有因为幸村精市还可以与自己说上几句话就把他归为了‘朋友’那一类,像友助圣澜这种人,对于‘朋友’的要求可以说得上是苛刻了,一般的凡夫俗子难以入眼。
“是吗?真的啊,是男生还是女生?是同班同学吗?还是校外的?”“我的同桌,男生。”友助圣澜看着略显激动的友助夫人眼底划过一丝微不可见的‘鄙夷’,似是看不惯自己的母亲这般的‘大惊小怪’。
在友助夫人的央求下,友助圣澜十分简短地复述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听完友助圣澜毫无起伏的复述后,友助夫人直直感叹友助圣澜是‘因祸得福’,然后声情并茂、添油加醋地向刚进门的友助新田转述了一遍,“田,你觉不觉得那位幸村君就是解救我们那被困在城堡里的女儿的英勇王子?我们的小澜终于要从‘拒绝与别人多交流’的孤堡中解救出来了!”友助圣澜凉凉地从激动的友助夫人身后走过,“母亲,说了很多次了,您早已过了看童话的年纪了,要知道,我四岁就不再看那些东西了,三岁的时候就不再相信有圣诞老人了。而且,您每年圣诞床头长筒袜的礼物都是——”我和哥哥放在里面的。“不要说!说出来今年圣诞老人就不会在我的长筒袜里放我想要的礼物了。”友助圣澜被友助夫人身后走过捂住了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以示自己的无奈。
因祸得福?友助圣澜很不同意这个说法,什么是祸?什么又是福?这有谁又说得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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