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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夏锦此刻走了过来,看着脸上有着泪痕的宇文倩华,心沉到了谷底,他强颜欢笑的从极少的人流中穿了过去,时间过得很快,天已经黑了,原来的那抹黄昏却早已消失。
他走到了宇文倩华的身边牵起了她的手,他微微笑着看着面前的人,“早就听闻郜先生的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然器宇不凡。”
郜祈喧亦是微笑看着他,缓缓打量着他,“你就是小华的夫君?”
“正是。”他虽然说的很轻,但语气里眼神里都是坚定。
只见郜祈喧含笑道:“不错,小华有这个夫君,我这个做师父的也算是安心了。”
夏锦微微怔住,随后慢慢笑道:“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公子来府上做客?”
“我正有此意。”郜祈喧回应着,面上的笑意却丝毫未减,而宇文倩华却是暗中挣脱了他的手,这样的举动令他的气血不稳,只见他重重的咳嗽着,过了许久也没有停下。
郜祈喧点上了他的几个穴位,他的内力传入他的身体里,夏锦止住了咳嗽,看着他像是明白了什么。
三个人并排走在街上,夏锦倒是和他聊了起来:“你是倩华的师父,她的医术是不是你教她的?”
“对,”郜祈喧漫不经心的说着,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他说道:“这种方法只治标不治本,人的命运该是什么样的还是什么样子,不过是让你在死前减轻痛苦罢了,亦或者能延长几年的寿命。”
夏锦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不由得一紧,他面色苍白,“依公子之意,我还有几年?”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郜祈喧冷声道:“人的生命是脆弱的,生死由命,你什么时候死天也不会知道,你也不会知道。”
问完这个问题后夏锦就不再开口了,一路上倒是很安静,到了王府门口管家打开了门。
“王爷,我已命人准备好晚餐。”管家说着。
几人入座后,郜祈喧伸手将自己的发丝捋到耳后,白色发丝跟这个大厅的气氛格格不入,这白发也刺着夏锦的眼。
夏锦说微微一笑:“不知道公子今日来,这平淡的小菜也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口味。”
“没事,我不挑。”他淡淡的说着,自己夹了青菜尝了尝,他笑笑:“不错。”随后他又给宇文倩华夹着菜,就跟以前一样。
看着他的这个举动,夏锦的眼里闪过悲伤,他问面上的笑意微微凝滞住,他看着郜祁喧的满头白发若有所思:“容我问一个问题,公子的头发怎么是白色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小的时候被抓着当试验品了,你应该听过九疑山,我是从那里出来的。”他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说着,像是说着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而夏锦面上却是有着一份震惊,他是从九疑山里出来的,怪不得,怪不得。
他知道九疑山这个组织,也知道这个组织在五年前被他给灭了。
那个组织里面用活人做实验,至于实验的内容他有曾听说过一点,药老说过,他给一个人看病的时候,那个人的眼睛是别人的,他的手指被人截了半截,身上大大小小的洞,一身疾病,他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人,无疑,他是幸运的。
宇文倩华此刻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别问我师父这个问题,你要是想知道我以后给你说。”
见到她袒护自己,郜祈喧欣然的笑着。
而夏锦此刻也没有了那份妒意,他看着郜祈喧的目光里多了份佩服,多了份同情,也带着自己的感激之情。
他知道宇文倩华是被他救的,或许那时的宇文倩华比他小的时候好上一点,但如果没了他,她现在或许已经不在了。
看着夏锦这样复杂的目光,他大笑着:“哈哈,小华有你我就放心了,你想知道她什么事情问我就是了。”他说完这句话却觉得自己的心口有些疼痛。
只见夏锦微微笑着:“好。”
宇文倩华的眼里闪过苦涩,他的师父是真的对自己没有感情吧,她的师父还跟以前一样,只把自己当成妹妹般的维护自己。
这天晚上,宇文倩华呆呆的躺在床上看着医书,而那两人却在书房里讨论。
“我有个不情之请。”夏锦开口,见郜祈喧等着他开口,他便说:“我死以后你要保护好她。”
“自会。”他只说了两个字,却是凌然的霸道至极。
夏锦松了口气,看着他笑了笑:“这就好。”
一只小白鸽从窗户外飞了过来,它落到了夏锦的肩头,夏锦拆开了纸条,看了一眼便将纸条焚烧了,灰飘落在地上,他看着夏锦一眼,“我还有事,以后小华就麻烦你了。”
夏锦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人便消失了。
当他推开门看到了烛光里倒在桌上的她,他的嘴角挂上了一丝暖意,走到了那里将她抱起。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了半个月,正如夏锦所说的,他从来没有强迫过自己,对自己很好。
夏锦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天天陪着她,她烦的的时候他就站在她的身后不说话,她高兴的时候就陪着她一起高兴,两人总是形影相伴。
这云城全城的人都知道王爷十分疼爱这个她的王妃,他们总是一起出现,王妃想要什么王爷便会给她。
夏景文正批阅着奏折,一只白鸽飞到了他的桌角,他拆开了里面的纸条,紧紧的将纸条捏住,脸上带着恼怒之意。
纸条上写着:景王和王妃相安厮守,恩爱甜蜜,形影相伴,不失为一段佳话。
他心里带着无边的怒意,他知道他为什么在怒,可是他答应过景王的母亲,将她许给他,再等几年,再过几年就好了,再过几年他去世了他就可以拿回她了。
不得不说,此刻他的心里是是带着妒意的,他妒忌自己的儿子,他也恨自己。
云城此刻发生了一场大规模的瘟疫,疫情蔓延的很快,身为云城的城主,夏锦这几天都在书房里沉思着处理的办法,却是想了好几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办法。
此刻正在书房里苦思冥想的他眼上却多了份暖意,一双细腻的双手轻拢在他的眼上,她的手渐渐的移到他的太阳穴上,为他轻轻揉着,她动听的嗓音回响在他的耳边:“我听说了,这几天的疫情很是严重,我也知道你不会闲的住,我陪你去封闭的区域那里看看,我是个医者,说不定会帮上你。”
“你要去?”他抓住了她的手回头看着她,“我不想你去。”
“锦,你怎么会让我受到伤害呢?你自己去的话也没什么用,即使你也懂些医理,但是你应该找一个专业的医者。”宇文倩华轻声劝诫着他。
夏锦无奈的叹了叹气,将她揽在怀里,“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听我的,别让我担心。”
“是!夫君!”她推开他笑嘻嘻的应声道,脸上扬起了孩子般的笑容。
夏锦的脸上不由得挂起了微微的笑意,这是她第一次叫自己夫君,他很高兴。
夏锦倾身向前薄薄的唇吻上了她的嘴唇,只是轻轻的碰触了下就离开了,却是令宇文倩华楞在那里,她不由自主的摸上自己的嘴唇,她的耳边还有夏锦那带着笑意的声音:“这下,你也拒绝不了了。”
宇文倩华看着笑的开心的他,心里却也有些高兴,这种感觉像是跟自己的师父表白一样,心跳的厉害。
“我……”看着也不恼怒也不高兴的她,夏锦开口想要道歉,却是还没说出口就看见她一张灿烂的笑容对自己说:“锦,我们试试吧,试试真正相爱的感觉。”
“你,”他顿了顿道:“不骗我?”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锦,我不是一个贪慕荣华富贵的人,这样平淡的生活是我所向往的。”宇文倩华一脸认真的说着,她的小手已经牵起了他的大手,她的指尖在他的手掌心微微摩挲着,弄得夏锦痒痒的。
夏锦紧紧的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他浑身上下都透着愉悦的气息,他嘴角微微勾起笑意,他说着:“好,倩华,我们试试吧。”
宇文倩华笑了笑,看着他俊秀的面容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在他的嘴上轻啄。
夏锦的脸上泛起了红晕,耳后根也红了,宇文倩华却是没有半点羞涩,她摸摸自己的脑袋看着他的这个样子无措的说着:“我,我见青楼的那些女子都是这样的,也见过厮守的夫妻,还有相恋的爱人都这么做过。”
夏锦羞涩的别过头,不自然的说着:“嗯,我知道。”屋子里留着暧昧的气氛,他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走,我们出去走走。”
这已经将近过了一个月了,这时的天气很暖和,不冷不热,正是好时间。
王府里的桃花开了,两人牵着手走在路面上,踩着飘落的桃花瓣,这一幕很是和谐温馨,两人十指相扣,慢慢的走着。
风不时的吹着,春天的风很温和,带着丝丝的暖意。
而此刻的郜祈喧却是跟他们温馨的场面不符,他站在一片树林里,手上的内力集聚,像是在等着什么。
突然他的内力齐齐的朝着一个方向而去,雾中的人影慢慢的清晰,雾中的他手指轻点空气,那狂暴的力散化在空气里。
只见那男子沉声笑道:“哈哈哈,你还跟以前一样的狂。”
“夏景文,我等你许久了。”看着慢慢走出来的夏景文他冷声道。
“不,应该说是我等你许久了。”只见夏景文笑了笑,面上依旧和煦,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三个字:笑面虎。
“你不是一直想试试我的武功吗?今天给你这个机会。”夏景文腰上的佩剑飞了出来,一道寒光一闪,郜祈喧连忙向后退去。
郜祁喧的眼里一股浓浓的战意,他的佩剑也飞了出来,他手上拿着剑,慵懒至极的伸伸懒腰,“上次跟你打,你把我给打的落花流水,今天也该讨回来了。”
“也好,让我看看这几年你精进了多少。”看着如此狂妄的他,夏景文更想打他了,话一摞,就收回了空中的剑握在手上与他交缠在一起。
空中两人纠缠的身影很快,根本就看不太清,周围的树木都倒了,除了二人外四周无一生物。
过了许久一把剑直指郜祈喧的脖子,“你输了。”
脖子上有着一道血痕,夏景文将剑给收了回来,他笑着看着他,“不错,几年成长的挺快,还差点赢我。”
“过奖了。”郜祈喧捡起了落在地上的剑。
“这么多年,你难道就不想对你的救命恩人说声谢谢吗?”夏景文眉角向上一挑,此刻他已经走到了郜祈喧的面前,面上已经不再是笑意。
“你是想到要我做些什么事情了?”他疑问,却是面色镇定的看着夏景文。
“对,”夏景文突然觉得以前救他是个多么明智的选择,他说话的语气也带上了几分愉悦,“听说你有一个徒弟,你的徒弟也是我们夏国的前任将军。”
“正是。”
“我想迎娶你的徒弟当皇后。”他说着,面上的笑意却是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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