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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在远青门的生活对夕缘来说还是颇为惬意的,远青门的弟子们得知她是新的炼丹师后,为了得到一些比较稀罕的丹药,在打听到夕缘喜欢一些平时难得一见的事物,绞尽脑汁搜罗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来讨夕缘的欢心。
夕缘呢,则来者不拒,反正炼丹对她来说轻而易举,长期以往却在无意中拔高了一众弟子的修为,从而远青门的战斗力大增。
一天,夕缘随便找块石阶坐下来看风景,远远地看见悬岭和崖峰御剑飞来,夕缘向他们招了招手,他们便落了在她面前。
夕缘在成为远青门的客座长老后,觉得看门的悬岭和崖峰挺顺眼的,便向掌门提出要他们两个在洞府替她跑腿,去外头采摘一些炼丹药所需的灵草灵花,采回来后再多给他们一些与修为相符合的丹药作为报酬。
悬岭和崖峰向夕缘行礼:“见过元夕长老。”
夕缘笑笑,今日闲得很,便请他们到洞府附近的小花园坐坐,待他们坐下后,夕缘便问道:“你们跟我讲讲,这远青门都有哪些奇闻异事?”
悬岭搓了搓手,想了一会儿后便答道:“奇闻异事倒是没有,但我们这些弟子私底下都听说过一个传说。”
“什么传说?”夕缘好奇心大起。
悬岭神秘地说:“虽然历任掌门讳莫如深,但还是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快说呀,你是想急死我吗?”
悬岭小心翼翼地地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小声说道:“长老有所不知,原本我们远青门能飞升仙界何止两位祖师,应该是三位!”
“为何?”
崖峰接过话头道:“那位遗憾没有飞升仙界的祖师啊,听说在渡劫飞升之前走火入魔,自尽身亡······”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传说在很多年前,有一个中等门派叫千秋派。可别小瞧了这个千秋派,门风不正,时常抢夺其他门派的资源,与我们远青门很不对盘。后来呢,发生了一件事,千秋派一夜之间被灭门了。”
“至于是什么原因呢?我们远青门很多年前也有一位像长老一样优秀的炼丹师,好像叫倾玦来着,千秋派自己的炼丹师资质平平,便把主意打到倾玦身上,意图将倾玦长老挖到千秋派为其效力,倾玦长老自是不肯,千秋派的掌门因此恼羞成怒,趁倾玦长老出门搜集炼丹材料时派数位修为不低的弟子围杀了倾玦长老。”
“后来呢?”夕缘突然感到脑仁隐隐地抽疼。
“后来啊,那位没有飞升的祖师得知此事后,一怒之下杀上千秋派,将千秋派灭门了,因此犯了极重的杀戮,自然也产生了极大的心魔,在若干年后在渡劫飞升的紧要关头被自己的心魔束缚,为了不让心魔控制住自己,祸乱苍生,最后挥剑自尽了······”
夕缘的脑袋更疼了,她强忍着疼痛继续询问:“那位祖师叫什么名字啊?”
“那位祖师的名讳叫凡潜······”
夕缘不想让悬岭和崖峰看出端倪,每人赏了一瓶上好的丹药,然后让他们回去修炼,自己撑着头痛苦地靠在石桌上,喃喃自语道:“凡潜,凡潜是谁?”
恰好青鸾出去采灵花回来了,看见夕缘抱着头一脸的痛苦,慌张地跑到夕缘跟前,急声问道:“公主你怎么了?既然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万万不可伤害到自己啊!”
“凡潜,凡潜,我的前世竟然是倾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蓦然想起曾经的一世,令夕缘筋疲力尽,无力地靠在青鸾的身上。
过了好一会儿,夕缘感到头不怎么疼了,便从青鸾身上起来,望着远青门那座最高的主峰,轻声道:“我会炼丹,是因为我十世中的最后一世是一个炼丹师;我之所以对远青门有熟悉感,是因为我曾和身为掌门的凡潜一起将远青门发扬光大······我们曾约定一起飞升仙界,千秋万世长相守。”
“我现在想不起我是怎么死的,听他们说凡潜虽然替我报了仇,但却产生了心魔,最后竟落了个自尽的下场。”说着说着,夕缘潸然泪下,落地成珠,闪耀着凄美的光芒。
“很久很久以前,他的洞府就在这远青门的主峰上,意气风发,玉树临风,奈何天命弄人,我们都渡不过那一世那一劫······如今我转世为神,他却不知投胎到何方,现在过得可好?”
青鸾沉默着倾听夕缘的陈述,心里为夕缘感到哀伤,她安慰道:“公主,你都成神了,想必凡潜公子如今过得应该不错,说不定今世还可能有缘再见呢!”
“但愿如此吧!”夕缘长叹道,怔怔地望着那座高耸入云的主峰,依稀忆起当年一起在上面御风飞行,一起修炼的场景······
夕缘转身回了洞府,留青鸾趁夕缘不注意,将散落在地上的泪珠捡起放进了寒玉瓶中。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神之泪!她记得《天册》中有记载此物可以破六界一切禁咒!
夕缘身为神界的天神,凌驾于另外五界之上,虽然很想知道凡潜的来世的下落,却不能干涉冥界的轮回转世,也不能询问任何魂魄的投胎情况,以免搅乱六界的秩序。罢了,俱往矣,此情徒剩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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