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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变
突然一股异香扑鼻而来,浓郁绵长的香气下掩着一丝腥味,四个人同时感觉到了一丝紧张。苍不必说,她本身便是修行了千百年的树灵,对不寻常的气味特别敏感,她微微皱了下鼻子,对凤煜做了个有问题的表情。凤煜虽修行时间不长,可是本身天赋极高,对灵力的识别尤为突出,异香之下的那股子腥气确实是沾染了妖物的血。再看莫逸和阿醉,两人已全身戒备起来,在人群快速扫视,寻找异香的来源。只见河岸边不知何时已经停靠了一艘华美的画舫,装饰的金碧辉煌。翘起的飞檐挂着一盏盏红色的灯笼,奇特的是每盏灯笼的六角都挂着金色的铃铛,这些灯笼在夜风里微微晃动,带着金色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画舫的顶部有一个戏台,台子周围是白色的纱帘,一身白衣的女子抱琴静坐,一头散开的青丝在风中飞舞。人群渐渐都围了过来。“司音姑娘又来为城主弹琴了…““可不是嘛,可真是痴情的姑娘啊。“苍拉了拉凤煜的衣角,指了指旁边的茶楼。凤煜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一个少年的身上。他看着白衣女子,脸上的表情有一丝欣喜但更多的是刻骨的怨恨,似乎是感觉到凤煜的目光,他将脸转过来,凤煜只好低头假装跟阿醉闲谈。就在他的目光落到阿醉脸上时,他发现这个一直面若桃花容易害羞的女子正看着白衣女子脸上带着惊艳与些微的羡慕。他顿了顿,抬眼瞄了一眼刚才的茶楼却发现那个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
当夜晚特有的雾气笼罩着整艘画舫时,白衣女子似乎动了动,接着指间流泻出淡淡的乐声,她轻启朱唇,声音温雅婉转。一曲初见殇唱的柔肠寸断,两行清泪在月色的朦胧中如碎玉般更显凄凉,曲罢,她俯身倒在琴上,直到周围的白纱慢慢被染红,人群终于骚动起来。普通人当然是为司音姑娘担心,这满身的血莫不是受了重伤,命不久矣?凤煜则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身异香掩不住续命之物浓重的煞气,这城主看来也是明理之人。阿醉一直低着的头在曲子末了的时候突然抬起来,眼中有了然有愁绪,这情字,这相思真是世间最无情的利刃。远处一扇精致华丽的窗突然被狠狠的关上,然后一阵歇斯底里的咳嗽之后,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离暗,将夫人带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隐在暗处的男子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青年慢慢移到烛光下,一张俊俏的脸上布满了泪痕。“阿音阿音,你终是为了我……可是我要的只是原来的你啊。“一声长叹以后烛火暗淡下去,青年的咳嗽声又一阵压过一阵。
第二日,苍起床已是正午,昨日四人循着浓重的煞气追了一晚上,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只知道这司音姑娘是城主曾经名媒正娶的夫人,只是由于之后的一场火灾毁了大半张脸,城主对夫人的爱护却丝毫没有因为容貌改变半分。大约三个月前,城主夫人失踪了三日,再出现时依旧是那个肤若凝脂,笑颜倾城的司音姑娘,只可惜,城主却从未再看她一眼,于是这司音姑娘只能对着月色为城主弹着一区曲他们合奏过的曲子,却在临死前都见不到朝思暮想的人一面。阿醉听了之后一路默默无语,倒是莫逸跟凤煜难得一致地认为这司音姑娘美则美矣,却少了一丝生气,像一个白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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