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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
转眼入秋,树木都换上了黄色的新装,院内枯叶层层叠起,人踩在上面发出翠翠的碎声,到处一片青黄,仿佛给大地盖了一层黄色的保护棉。
皇甫亦雪在园内练着刚学会的新招式,运气让层层枯叶随着她的动作流动,拳脚力度控制得挥洒自如,一个华丽地转身,平息体内的真气,气沉丹田,随之枯叶缓缓落下。
皇甫亦雪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祁梓轩走上前拿帕子轻柔的给她擦汗,现在经常会来找她,我们一起练武,一起吃饭,一起出游看风景。
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母皇在宫里安排了宫宴,女帝的六个子女都要参加,还有一些朝中大臣可以携带家属参加,一次平凡的家庭聚会其实就是招亲嘛!皇甫亦雪可没有那兴趣,反正也还没及笄,我就当去看看我帅气的父妃吧。
宫宴当晚,皇甫亦雪穿戴整齐,一身紫色华服,上面用金色线条绣着线条流畅的生龙活虎的动物图案,配上腰带,腰带上挂着属于自己身份的玉佩和梓轩绣的荷包,荷包与华服显得如此不搭,但是皇甫亦雪坚持要戴,头发高高束在后面,戴上宝石发饰,戴上扇子,因为扇子是耍帅必备。脸上画点淡妆,显得更精神。
萍儿看呆了,主子真好看,平时不打扮显得素雅没发现,今天这般隆重打扮,不知迷倒多少公子。
打扮好便坐上马车出发了,这次进宫带了萍儿和湘儿,还有黑鹰在暗中保护,皇甫亦雪心里不安,眼皮直跳,总感觉今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便叫了大家随时保持警惕,别着了他人的道。
中秋佳节,挨家挨户挂上了喜庆的灯笼,穿着颜色喜庆的外袍,脸上笑容可掬,街道上红灯挂彩,河岸上大人小孩虔诚的许愿,把灯花放到河上,随水流游动,河上便星星点点闪耀,像夜空中的繁星,城内一片灯火通明。
宫门口各种豪华马车络绎不绝的向皇宫徐徐前进,皇甫亦雪的马车也进了皇宫,离宴会还早,皇甫亦雪就去看看父妃,到了父妃寝宫,与父妃开心的聊家常。
不久,宴会便开始了。
此次设宴是在金华宫,门口已有不少大人和各家的闺男们一小群或几个人聚在一起开心畅聊,皇甫亦雪亲密的挽着辰妃的手,皇甫亦青则走在辰妃的另一侧,今天也带着温和的笑容,一起向金华宫走去,偶尔与妹妹搭讪两句。
三皇女今天是真的高兴,妹妹自从上次后变得成熟懂事了,仿佛一下子长大了,这样她也不用那么担心了,而且缠着自己聊天,向自己撒娇,好似对自己也更喜爱了,不由得脸上也多了笑容。
皇甫亦雪她们在金华宫门口遇到了一群不想遇到的人,五皇女和那次在街上遇到的伪男子,他怎么也在这?且那双眼睛含羞带怯的看着自己,皇甫亦雪没有再看他,叫了声:“五皇姐!”五皇女也拜见了辰妃,便拉着身后的男子介绍道:“这是儿臣的表弟!叫周傲云,今年十三岁,快来见过辰妃和三皇姐六皇妹。”
周傲云上前一小步,准备行礼,不知怎么的就往皇甫亦雪身上倒,皇甫亦雪眼疾手快的闪到旁边,他见皇甫亦雪闪开便急忙拉住了她的袖口算是没有摔下去,皇甫亦雪佛去拉着她衣袖的周傲云,他也只能讪讪的整理下衣服便说是自己脚软没站好。
皇甫亦雪没有过多的表示,淡淡一笑算是回答,瞎子都能看出来好吗,故意堵在这里等她们出现,装作偶遇的样子,再把周傲云介绍给自己。
没有过多的停留便往前走,因为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而且五皇女也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还闪过一抹阴狠,是我看错了吗?皇甫亦雪扭过头来再看她们,周傲云眼中的势在必得是怎么回事?连忙检查刚刚被拉过的衣袖,并没有什么破绽,拿起闻了闻,有股异香?不像是平常男子擦的香味,看来今晚会有好玩的事情发生,只要他们行动,她才好查到破绽。拉扯下湘儿要她多加注意,还给她闻了衣袖的香味,湘儿的心思比萍儿成熟稳重,很多事情想得周到紧密。
湘儿皱着眉头:“像是合欢散?,谁下的?可是分量不多”
合欢散?那是春药吗?怪不得周傲云势在必得,是想生米煮成熟饭,就他那点的小伎俩也拿出来耍?
皇甫亦雪小声的对湘儿说:“你盯着皇甫亦珊和周傲云,特别是周傲云,注意他的动向,及时汇报。”便向里边走去,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大家也依据排位大小井然有序的坐下,低声与邻座的交谈。
公公扯着鸭子嗓叫道:“女皇陛下驾到!”
金华宫内大家都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坐在女帝的身边。
“平身!大家不必多礼,今日乃中秋佳节,希望大家不要太过于拘束,开始吧!”女帝虽是在微笑着说,却依旧不减往日朝堂的威严。
宫宴无非是吃吃喝喝,玩玩看看戏,才过一刻钟皇甫亦雪便出来透透气,要萍儿和湘儿不要跟着,让她们看着里面的动向,她有黑鹰在暗中保护,因为她已经发现二皇女竟然不在里面,会去哪呢?
不一会,竟然走到了御花园,高空中悬挂着一轮明亮的圆月,月光剪影倒映在水面上,微风吹佛着水面上的剪影,无限拉长扩散。借着月光缓缓前行,却走到了假山边,抬头仰望星空,仿佛看到了爸爸的笑脸,他在天上看着我呢!却不知眼泪流了下来。
“窸窸窣窣~”有声音!皇甫亦雪耳朵尖,立刻躲进假山,选了个比较狭小隐秘的地方蹲着等待,上次进宫就发现假山里有许多小洞。也许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线索呢,所谓隔墙有耳,就像在学校厕所你不能说别人的坏话,搞不好你说坏话的那个人就在你的隔壁。
来到假山后面,五皇女左看右看,见没有人便烦躁的说:“好了,这没人了,别拉了,就在这儿说。”
周傲云焦急的说:“六殿下去哪了?没有她怎么演下去?我只要她!”
五皇女咬牙切齿的说:“这小贱人怎么那么好命,你还看上了她,上次怎么就没撞死她呢!”自己的父亲是个低等的美人而且不受宠,连带她下人们也看不起她,她们家是商士人家,而皇甫亦雪什么都有,母皇如此宠她,为什么?她那么娇横跋扈目中无人,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爱她,我就是要帮着也不受宠的二皇女除掉她。
周傲云看了一眼周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表姐,你要杀她?”表姐是没脑子吗?六殿下什么身份,是她可以随便打杀的吗,不可以,自己还没嫁给皇甫亦雪。
皇甫亦珊握紧拳头愤愤的说:“你当本殿下傻吗?上次在这里她不经意听到了本殿下和二皇姐的对话,她还敢叫嚣着要去告诉母皇,二皇姐按着她的头撞在了假山上,扔下了池里。可惜啊!那贱人命长,这样都没死。”虽然声音已经压得很低了,可是皇甫亦雪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原来是这样。
周傲云分析着:“听说她现在失忆了,如果没失忆呢?”
五皇女得这个已经不重要了:“哼!已经构不成威胁了,她现在失忆了,就算没失忆上次也没听到什么,只是母皇最讨厌皇女勾结在一起了。”况且她好像真的失忆了。
“你只要看住她就行,至于皇甫亦青自然有二皇姐对付,等着吧!走,此地疑久留,我们回去,可能皇甫亦雪已经回去了”皇甫亦珊说完便和周傲云匆匆走开。
皇甫亦雪蹲在那儿,也不着急出去,以防发现,原来真的是她们俩害得她撞伤的,她们在害怕什么?计划什么?除了帝位真的想不出其它的。今晚又要算计我和三姐么?好,倒要看你们要做什么,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皇甫亦雪回到金华宫,要湘儿告诉三姐今晚小心,特别是二皇女。便坐在那儿等着接招,果然,她屁股还没坐热五皇女就急着来敬酒:“六皇妹,今儿个高兴,皇姐敬你一杯。”
皇甫亦雪不禁吐槽,这什么破理由?于是微笑着拿起酒杯去碰杯,杯子才碰到,五皇女就假装手滑的把酒全洒到了皇甫亦雪的华服上。
“哎呀!皇姐不是故意的,定是刚刚贪杯了,现在手也抖了,皇妹,不好意思”
周美人连忙安排:“唉!你这孩子,秀娟快去扶六皇女,带她去怡和宫换身干净的衣服。”怕他人抢他的似的。
辰妃拉下脸来冷漠的拒绝了:“那怎么行,雪儿我来照顾就好了”
皇甫亦雪给辰妃一个放心的眼神:“父妃!儿臣没事,既然周美人已经准备好了,就去他那儿换吧,而且,怡和宫也比较近。”好戏还在后头,怎么能放弃呢,倒要看她们要做什么。
于是,湘儿扶着皇甫亦雪,两人跟在秀娟的后面,皇甫亦雪在湘儿的手上写了几个字“一切小心。”
当到周美人寝宫怡和宫的院子时:“呀!周美人的玉镯子不见了,放在奴才这收着的,那可是女皇陛下赏赐的,可不能丢,六殿下先进去就可以了,湘儿妹妹你陪我去找找吧,多个人找得快些,我们就可以早点回来服侍六殿下了。”秀娟焦急的左右寻找。
皇甫亦雪给湘儿点点头示意她去,放心,黑鹰还在暗处,她不会有危险的。
便进去了,里面点了几盏微弱的烛灯,有淡淡的香味,越往里面,香气越浓,粉色的隔帘依稀可见床上有人儿挪动,皇甫亦雪躲在角落掀开一点帘子,看到了周傲云扯,着自己仅剩的一件里衣,脸色发红,一看就是中了春药 ,不好!皇甫亦雪身上有些燥热 ,这香气估计就参合了春药 。
趁还清醒跑了出去,唤来了黑鹰,第一要他抓五皇女灌双份春药扔进这屋里,第二把自己送回去,第三告诉母皇父妃她身体不适先回去了。
黑鹰命人把皇甫亦雪送回了府里,褪掉衣物,把自己泡在冰水里,再用内里压制,还好发现的快,没有吸入过多香气。
而这边,金华宫内大家还在其乐融融的喝着酒说着祝福的话语,周美人没有心思跟那些妇人闲聊,都轻轻低浅抿笑一笔带过,心里估摸着时间快到了,好戏即将上演,也不知珊儿去哪了,莫不是她心急先跑去打探了?
正在此时秀娟在门口就在呼喊了:“主子,不好了,不好了呀!”声音语调也比平时高出了许多,脸色红晕,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跪在地上重复着这几句话。
女皇气愤的把拿起在嘴边喝酒的酒杯摔向秀娟的旁边,眼里闪过一抹厉狠:“放肆!你是谁的下人?这么没有规矩,在这里大呼喊叫,成何体统!”中秋佳节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估计又是后宫的闹剧,岂不是让文武百官看笑话?
周美人立即走出来跪在因害怕而瑟瑟发抖的秀娟身边,
他虽然害怕女帝的威严,可是内心更渴望报复的快感,催促着秀娟快快如实禀告:“帝下恕罪!是臣妾的侍从,你怎么没有规矩的大呼小叫?惊扰帝下和大臣们,你平时不是这般,到底什么事让你这般惊吓?”为女儿更为自己,辰妃你这个勾引人的贱人一定想不到吧,自己的女儿会变得如此不堪,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勾引帝下,哈哈哈!
秀娟是真的被女皇吓到了,平时少有见她这般模样,女皇对后宫的妃子都是温和的。秀娟虽然内心难以抑制的恐惧,禁不止身体也跟着颤抖不止,可是为了她的家人,她不得不这么做,就是牺牲自己保全家人也值了。用指甲按进皮肤里,仿佛只有这般疼痛才能给她继续说下去的动力。
秀娟用颤抖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道来:“奴才,奴才不小心在怡和宫听到了女,男,苟,合的声音,便惊吓得回来禀告主子。”仿佛是说给周美人听,可是声音的大小却是整个金华宫都听得到。
金华宫内顿时响起了小声异议的声音:“谁啊?这般无礼?”“是啊是啊!真不要,脸!”
周美人就是要这种效果,事情闹的越大越好,于是配合着一脸惊讶与愤怒之色,眼睛瞟着辰妃指桑骂槐:“岂有这种龌龊之事,到底是谁这般没有教养?你可看清楚了是谁?”
秀娟吞吞吐吐的说着:“这,女才不敢说!”
周美人连忙催促着:“你要还大家一个真相,快说!”心里着急,误了时辰,捉,奸不成怎么行。
秀娟接收到主子的暗示,振振有词的说:“是,是六殿下,刚才奴才带她去的,可是奴才内急去了一趟茅房,回来便听见里面的声音。”
辰妃手用力拽着帕子,因生气手上的青筋暴起:“放肆!敢污蔑我雪儿,该当何罪?”虽然萍儿暗下告诉自己雪儿因身体不适已经先回去了,可是他心里还是不确定,不允许他人这么污蔑雪儿。
皇后坐在那儿并不打算插手管事。靖妃脸上表情淡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是不会管的,静静得等着看戏,希望辰妃惨败她才开心。
“是不是误会去看看便知,帝下,您说呢?”周美人虽是面带微笑,可他眼睛的不屑清晰的映在辰妃眼里。
女皇看着他们演出这一场戏,甚是烦躁,心里不愿意后宫之事搬出来让大臣们看到,可是现在不给大家一个交代也不行,便点头允许了,带头走在前面。
一团人马来到周美人的寝宫,走在前面的是女皇,右边是皇后,左边是辰妃,后面是周美人及一群看热闹的大臣及家属们。才到院子,还未靠近主屋,便听到那让人听着羞,红,了脸的声音,在场的老臣们皆是老脸一红,辰妃紧张着探望,步伐也不禁加快了,希望不是雪儿才好。女皇看出了他的紧张,便用手拉着他,给他温暖让他安心。周美人看到了女皇的动作眼中的恨意更深更浓。
“安采,你先进去看看,其他人等在门外候着”女皇安排自己信得过的贴身侍从进去看情况。
周美人看女皇这般便是要护着那贱人和他的女儿,偏不如你意。周美人假装被绊倒用力推了一把前面的人。“嘭!”地一声,皇后跌倒在门口,门也被撞开,里面被隔帘挡着,可竟乎透明的纱帘让里面的风景一览无遗,连羞人,的叫声也更清晰,灌耳,让人顿时尴尬的愣在原地,女皇快速反应过来命人扶起皇后,关好门,眼睛带有深究的看了皇后一眼。皇后的头发蓬松,衣物凌乱且布满脏渍,狼狈的被扶起来,被女皇的眼神看得刺痛,看到躲在女皇身后的周美人,硬是脸色黑的发紫,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而辰妃并没有关注他们,门被撞开的时候,他就心急的探头往里望去,那身型根本就不是他的雪儿,心里紧绷的弦终是放松了,舒了口气。而周美人自以为是的认为是六皇女,根本没用心看里面的情况,只想着让更多人知道这里面在苟且的人是谁。
女皇黑着脸吩咐:“好了,大家都请回吧!今日的事不要宣扬出去。”虽然知道了不是皇甫亦雪舒了口气,可是里面竟然是皇甫亦珊,都是她的女儿,她能不气吗?而且这种事还被大家知道了,她的脸往哪搁?所谓平家治天下,这以后如何让人信服?
周美人正想让大家别走,可女皇黑着脸厉色的看着他,仿佛只要他开口就立马解决他。周美人便没了吭声。
待大家稀疏的走后,女皇转身挥手打在了周美人的脸上,女皇眼睛微眯看着她厉声问道:“看你干的好事,你可知道里面是谁?”
周美人被女皇一巴掌打得头恍惚,手脚皆被擦伤破了皮,渗出点点血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打,女皇从没打过我们任何一人,为什么?难道因为刚才他推了皇后,让大臣知道了皇室丑闻?不,她就是在袒护辰妃那个贱女儿,她就是那么偏心,不曾给他和珊儿多些爱意。周美人坐在地上呜咽起来,楚楚动人,甚是可怜!
此时里面传来周傲云的惊呼声:“啊!怎么是你?”怎么不是皇甫亦雪?为什么是表姐?
接着五皇女穿戴好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也很苦恼问什么会这样?明明自己是喝醉了,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与表弟发生了关系。走到门口看到在地上哭泣的父妃和背对着的母皇一惊,都知道了吗?
周美人本以为是皇甫亦雪走出来,好讥讽她,谁知是自己的珊儿,站起走过去疯了般摇晃着皇甫亦珊,连脚上的伤也不顾了:“珊儿!你怎么在这儿?为什么是你在这儿?告诉父妃!”
辰妃看着周美人淡淡的说:“忘了说,雪儿早就和我说过身体不适便早早的回去了。”要不是你的紧紧相逼,皇甫亦珊也不会这般,都是你自己造的孽。
女皇不想再纠缠下去,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辰妃他们也跟在其后。
周美人和五皇女厉狠的看着离去的辰妃,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宴会大家都散了,三皇女的马车行驶在回府的路上,因为大路拥挤,官员大臣的马车来往行驶频繁,佳节路上众多行人络绎不绝,便掉头选了一条人烟比较稀少的路回去。只听得到马车压地的滚轮声,四周安静得只有虫子叫唤的声音,前面要经过一冗长深幽的小巷,进入了更加寂寥的巷子,清脆的回音充斥着整条巷子。马车内她轻闭双眼,身型笔直的坐在软榻上,早就感觉不对劲,这条路比往常安静了许多,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本该是中秋佳节行人会比以往要多才是,难道还有一击在这等着自己吗?
“窸窸窣窣”一阵细微的声音,无数道影子从黑夜里迅速飘出来,蒙着面只露出噬血的眼睛,手持被月光洗礼得发亮的锋利的长剑,轻盈的身型快速移动,头目挥剑刺向马车内,皇甫亦青运气向上飞出马车上空,马车顿时四分五裂向四周爆开,头目立即向上追赶,两人对峙着,速度之快看不到两人的身影,皇甫亦青的侍从和暗卫都在与对方打斗着,只见刀光剑影的乒乓声,渐渐两队的死亡相当,三皇女武功更胜一筹,便乘胜追击。
在屋顶上二皇女看着打斗的这一幕,不禁皱眉,原来她的武功到达这般入神的地步,可惜她不是我的人,哼!如此劲敌,留着只会招来麻烦,必除之。一身红衣男子戴着月牙面具立在皇甫亦黎的旁边,嘴角一上扬,眼里竟然一抹玩味,真是太有意思了,我训练的傀,儡竟然会与她的暗卫与之相当,看来还是我小瞧你了。二皇女自知此地不宜久留,略带轻视的说:“看来冥宫的傀,儡也不过如此,普通人都打不过。”
红衣男子却不理她,狐媚的把玩着头发。二皇女自知自己自讨没趣了,便挥袖离去。红衣男子脸上的媚笑消失了,阴沉着脸手缓缓从衣袖拿出一片金黄色的树叶状的叶子,放在嘴边,现在让我好好陪你玩玩。
一段沙沉的曲音发出,穿透每个人的耳朵,傀儡瞬间变得更狂妄凶猛,已经倒下的傀儡也爬了起来,仿佛刚才躺地的另有其人,毫发无伤,把它打断腿,砍断手,拧歪脖子,它还是会站起。皇甫亦青不禁魔音入耳大惊失色,布入了阵法,已经出不去了,会是谁?与我有这么大的仇恨?难道二皇女有这么大的本事请动世外高人?他想不到答案,时间也不给她机会,头目浑身是血却更有力量的招数让皇甫亦青连连败退,身体内力消耗越来越多,不知还能撑多久,手脚也有些发软,看到自己栽培的手下因体力不支逐个被杀死,激起了内心的愤怒:“啊!”用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挥剑刺向头目的头部,准确无误的刺进了头目的嘴里。瞬间阵法破解,所以的傀儡如烟雾般消失殆尽 ,不留一丝痕迹。
她也终于体力透支倒在地上,躺在血泊里,她忠诚的手下都丧命于此,最终没言语的昏了过去。
红衣男看到躺在血地里的皇甫亦青,勾起一丝欣赏,大可现在趁你没有还手之力杀了你,而然这样就不好玩了,而且他岂是这种卑鄙小人,轻轻一点飞的无影无踪,留下破裂的惨瓦。
皇甫亦青府里留下的暗卫见夜色已经很晚了,别的官员也陆续到家,可主子还没回,便命人出来寻找,最终在血泊里找到还有气息的主子和已经死去的兄弟们,把主子带回府,地上的尸体也一并全部带回,把地上的血渍处理干净,一切回归原来的模样,仿佛这里根本不曾发生过一场血的刺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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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作者!小雪童鞋说需要大家的支持与鼓励,二皇女 请来了厉害的人来杀三姐!这个人会是谁?他还会再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