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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见钟了情
莽汉中了暗器就松了手,我悬空的身子瞬间往舞台下向栽下去。
完了,脑袋先着地的话铁定会成脑震荡,说不定摔了颈椎神经成了植物人。
天啊,我穿越后还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啊!
下坠的身子被人稳稳托住,一个漂亮旋身,我俩双双安全着陆。
精准地说,是救我的人安全着陆,我仍半死不活的躺在他怀里。
各位看官此刻定在心中对我嗤鼻,剧情烂透了!
也是,这样的场景在大大小小的电视电影中见过不知多少。
既然大家都很熟悉,那接下来的一幕大家或许、可能、大概已经猜到了!
救猪角的必定是极品帅哥美男!
我很想打破这魔咒一样的定律,可死活不巧的是,救下我的真是个…
俊眉箭目,眼神温和,望一眼让人有泡温泉的惬意,嘴角上扬的弧度再好看不过了,罪过罪过,竟还有深深的酒窝,而且酒窝目测比本姑娘的还要大要正点…
在这样喧闹的大堂中,酒色纵横,男性丑相千姿百态的地方,他却让我想到新月下静谧山谷中压满初雪的青柏!
有种感情,初次见面便会在你心中扎根,发芽,抽枝长叶,最后长成蔓天大树,遮住你的心,霸住你的思念。
在二十一世纪这种感情有个很好听的学名,叫一见钟情!
从他搂我入怀到救我着地,秒钟都没来得及跑几步,可蔓天大树已在我心中肆无忌惮的长成!
我有过去拒绝这突如其来的情感,可不得不承认,很多女孩心中都住着一位英雄!
几秒钟时间而已,可在沉香殿已是风云突起,事态万变!
台上的莽汉倒在地上,臂膀中的暗器是牡丹轩雅间专用的白瓷玉杯,凡专用的东西都是既贵又稀罕的,可惜了粉身碎骨的上好白瓷玉杯了;腰间是被一个镂空金牌击中;膝盖中的是把玉柄折扇!
呼,三件暗器似乎都价值不靡!
底下一众起哄的家伙们瞬间没了声响,脸上似乎都带有惧色。
救我的公子一惦足又将我送上舞台。他将我放下,看着我盈盈浅笑:“在下公仪尘,请教姑娘芳名?”
我很清楚地记着我初中时期的一位男同学,不是喜欢他,而是他做了件让我印象十分深刻的事。
男同学本性很老实,上课认真听讲,笔记做得一字不落,积极回答老师提的每个问题,也不管他自己到底会答不会答,作业更是及时上交。下课放学后要么坐教室看书,要么躺寝室看书,要么蹲厕所看书,从不伙同其他男生凑份子翻墙去校外录相厅观看爱情动作片,也不多在女生宿舍楼下多做逗留…可就这么一个老实的同学某一天却让低年级学妹赏了一巴掌,并骂他流氓!
事后我问他缘由,他很委屈的告诉我,都是金庸大师害了他!
原来某一阵同学他迷上金庸武侠,看多了侠士们的豪情,激动不已。仿佛全身多了许多力量--其实是雄性激素作怪,也生出了几份侠士的铁骨柔情。
低年级里有个长相柔弱,人见生怜的学妹,同学他一不小心就喜欢上了,于是,他决定像侠士一样去认识学妹。
一个风高夜黑的晚上,晚自习下课后,在学妹回寝室的必经之路的暗黑花丛拐角处,同学他从天而降,面带浅笑,向吓着倒地的学妹伸手道:“在下三年级XX,请教姑娘芳名?"
……
我呆愣半晌,望着那双好看的眼晴道:“我叫…茑萝。"
我还想告诉他,我年岁16,身家清白,未许夫家…
面前的公仪尘笑得人兽无害,我筹思着他会不会像男同学喜欢学妹那般喜欢我?
若答案是肯定的,我就不用单相思了!
秋姨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舞台上,戏看完了,轮到她收摊子!
她从莽汉脚边拾起玉柄白扇恭敬地交到公仪尘手上,又吩咐男仆将段姓莽汉扶下去。
我瞧见脚边闪光的镂空金牌,弯腰拾起收好,准备送还给雅间客人!
公仪尘看了眼我手上的金牌道:“茑萝姑娘认识金牌的主人么?"
我摇头,“不认识。"
原本今晚的花魁大赛还有最后一个最精彩刺激的环节,那就是选花魁,但经刚才一闹,我被公仪尘直接送回后台。
其他表演过的姑娘又重新回去舞台,由大家投票表决出今晚的花魁。
我隐隐感觉身边的公仪尘来头不少,他一个眼神就让秋姨乖乖准我下台而不用再让人投票,免去花魁的激烈竞争。
为此,我对他的感激又多三分。
我们与往台上走的姑娘擦身而过。一位着鹅黄纱裙的少女见了公仪尘后不自禁住了脚,一双丹凤眼从我身上淡淡扫过。
她盈盈上前向公仪尘行礼:“奴家请大公子安!”
她的声音让我一怔,还容不得我细想,黄衣姑娘己飘然上台。
在后台的楼梯岔口,公仪尘要上楼回雅间,我则回牡丹轩后花园。
夜很晚了,秋姨让我留在暖阁休息一晚,明日结清酬金再走!
后台这段路程太短,我除出向公仪尘表示感激,余下也一时找不出其他话语来说。
望着他登上楼梯,我心里五味翻腾。
我自诩自己不是个随便动情的人,不然也不至于在现代活了二十六年仍没有正式谈过一场恋爱。
可在这里,在这个还沒待足半个月的古代里,仅仅一个照面,我就将心留了下来,会不会太沒出息?
我抬足往后园走。背后有人叫道:“茑萝!"
驻足回首,后台浅暗的灯光下,公仪尘斜靠在第三阶的楼梯上,眼腈温暖清亮,酒窝浅现,身姿如兰。
我傻傻地望着他,心想,这皮相、这身姿、这灯光…谁给我台单反相机吧!
我抹了把嘴巴,幸好,口水还没流出嘴角。
“茑萝?茑萝姑娘?"
我赶紧答应。
公仪尘轻笑出声,他指了指我的脸,道:“其实我也很想一睹姑娘芳容。"
这样的话语其实有点轻挑。
我却没了像对段姓莽汉的恼怒,反而心里多了丝丝暗喜。
同样一件事,公仪尘做和姓段的汉子做,给人的感觉都是两种效果。
由此足够说明一个道理:不管是千年前的古代,还是千年后的现代,这都是一个看脸的年代啊!
我脸红心跳,内心纠结要不要一把撕了面纱?
公仪尘道:“茑萝姑娘的曲儿让在下今晚大开眼界,回味无尽。不知何时有幸能听姑娘再唱一曲,那真是死而无憾了!”
听了他的夸赞,我想起做人应礼尚往来才厚道,也就想好好夸赞他一下。
我想夸他皮相好,又担心这样会不太庄重,想了想道:“公仪公子轻功了得,也让我大开眼界…"
确实是大开眼界,现实版的轻功,不是吊威亚啊!
“…可为何施展轻功着地时都要旋个身?"
我实在是个实诚的孩子,脑子里想到什么就直接问什么。
实际上这个问题确实困扰我,不管是现代的影视剧桥段还是古代的真实版轻功,为何从高处救人下落都有一个漂亮的旋身,求解!?
公仪尘哑然后不禁笑出声,他又夸我:“茑萝姑娘真是特别!"
我知道,我特别傻!
秋姨在前堂忙着,仍派了银果招呼我。
银果打来热水让我洗漱,又端来蜂蜜花茶给我润喉。
我拉着她一同坐下喝茶,问道:“开始秋姨说有个叫金蔓的姑娘跟我长得很相像,真的吗?那姑娘还在沉香殿吗?”
银果拿茶杯的手一顿,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我心里明白了几分:“你以前就是服侍金蔓姑娘的吧?"
银果沉默片刻,苦笑道:“姑娘冰雪聪明,这一点也与我家姑娘很像!”
银果告诉我,她卖身进到沉香殿就跟在了金蔓身边,名似主仆,实为姐妹。
三年前的花魁大赛上,金蔓凭着出色的外表,精湛的技艺夺得花魁,随后便被一位匿名的客人花天价赎身带离了沉香殿。
分别时,金蔓一再承诺会回来替银果赎身,可一年后,银果盼来的却是金蔓已故离世的消息…
银果的泪水像灯台上的烛泪般,又急又痛。
我明白,她失去的不仅是一位好姐妹,还有心中的期盼和永无自由的未来!
脱衣上床时,有物什从衣袖里掉落。
拾起一看,是在舞台上拾到的“暗器"之一、一片缕空的金牌。
我凑到烛火下细看,金牌缕空的地方刻着个古体字,字体繁复,可怜我才疏学浅完全认不出来。
我将金牌重新收好,准备明天托秋姨帮忙还回金牌的主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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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好帅有木有?可是女主好纠结好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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