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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暑假里的日子,对于周小溪来说除了无趣还有一丝甜蜜。
而对于周灵来说,她唯一的用处就是,每当她要与男朋友约会时,就得需要拉上她,不然奶奶就不让她出门。
每当他们出来约会时,周小溪总是倍感无奈,跟在她们身边,做一个特大号的电灯泡,如果是朋友也罢,还是比她小两岁的妹妹,像个小尾巴跟在他们身侧,虽然那个男孩子对她还算友好,可是她还是觉得尴尬极了。
伏葵芳没有告诉周灵的爸爸,只是要求周灵好好上学,别再跟那男生来往了,周灵满口答应,但最后还是没有信守承诺与他分手,依旧来往。
周小溪是唯一知情的人,她与周灵比较亲密,什么事都告诉她,她劝过好几次,依旧没有效果,最后也由着她去了。
每当他们约会,她会不离不弃的跟在身边,最大的原因还是她担心她,因为周灵把什么事都告诉了她,所以才放心不下吧,毕竟她比自己小。
夜深人静时,她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他们约会时,赶她走时,那便是周小溪最快乐的时光了,她就可以穿过一条条街,悄悄地站在何堪小区门口对面,美其名曰是去书店看书,实则只为看他一眼,幸运的时候,能见着他,那么,那一整天都是快乐的像只小鸟。而有时候就算傻傻等上几个小时都不能见着人,每当那时候,周小溪都觉着无比失落,好似生活没了重点,做什么,吃没什么,都毫无兴趣。
某时候,想着想着,眼泪就噗噗噗噗的往下掉,怎么也止不住,如多雨的冬季,说下就下。
多年后她仍在想,或许正是因为她的懦弱与胆小,让她错过了他,也错过了那最美丽的年纪里最美丽的爱情。
或许是因为她多变的心情,让一向大大咧咧的周灵都注意到了,看她的眼神都透着意味深长。
某次如往常般,周小溪踩着点到了他家小区门口,因为经常来,也摸清了何堪的一些习惯,比如,每天早上8点会去离他家不远的私人学校学习钢琴,偶尔会在一家米线店吃早饭,他喜欢吃清淡的米线,走路的时候,喜欢把手揣在裤兜里,喜欢穿白色的衣服,会在11点30的时候回家,偶尔会跟朋友一起打篮球,那时候周小溪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跟踪他,而是正大光明的看着他优雅而又潇洒的姿势,为他加油。
每当他一个人去学校时,也是周小溪最惬意的时候了,那样她就可以悄悄跟在他身后,踏着他踩过的地方,吃他吃过的食物,走过他走过的街道,默默地跟在他身后,隔着好大一段距离,静静地看着他孤独的背影。
直到他进了学校,周小溪才乐滋滋的原地返回。
而那天她转身却惊出了一身汗,她捂住嘴,惊讶地看着横空出世的周灵磕磕巴巴说:“你怎么在这里?”
周灵穿着碎花裙站在她面前,抱着胳膊,眼神睁得大大的看着她说:“应该是我问你吧!老姐,你来这里干嘛,你不是说,你去书店吗?这么跑在这里来了!”
周小溪眨着眼,摸了摸自己毛茸茸的短发,稳住内心的慌乱,话峰一转,“那你呢?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也不是说你去老师家补习吗?”
她的话顿时堵住了本已气势汹汹的周灵,周灵挎着肩膀,嘟囔着,“你还不是一样,半斤八两。”
“你低着头,抱怨什么呢?”
“没有!”
“哦,那你还不赶紧去补习去。”周小溪催促着。
半晌周灵才抬头,笑得像只花儿,眼里的促狭掩也掩不了,“老姐,我知道了哦!”
周小溪的心咯吱了一下,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佯装道:“知道了就赶紧去,还呆在这干嘛。”
“我看见了,你悄悄地跟在一个男生后面哦!而且不止一次呢!”
周小溪面不改色心不跳,“你看错了!”
“切,老姐,我是近视,但我不是瞎子。”周灵白了她一眼。
“哦!”周小溪淡淡的应了一声,又接着一本正经道:“赶紧去补习,再不去老师等会要给奶奶打电话了,到时候有你受的。”
周灵目目地看着她,翻了个白眼,又看了下手表,见快到9点了,跺了跺脚,满是郁闷地说:“真是的,就怪你,害我要迟到了。”说完便一股脑儿的跑了,裙子扬起一个柔美的弧度,配上随风飘扬的头发,青春而又阳光。
见她离去,周小溪紧绷着的神经才松懈下来,手习惯性的扒拉扒拉短发,愁眉苦脸的往书店走去,边走边想对策,晚上怎么跟她解释,逃的过初一逃不过十五,迟早要说,重要的是该怎么说,用什么样的方式,当然肯定不能讲实话的!
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跟甜蜜,任谁都不想去分享。
当晚她就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编了一个十分崴脚的谎话,还有些沾沾自喜。
饭后周小溪匆匆拉着周灵的手把她拖到自己卧室,坐在床沿上,目光直直的看着周灵道:“其实,那个男生欠我钱没还,我又不好意思主动跟他提,所以只能跟着他,想找个适合机会再讲。”话毕还低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周灵咬着粉唇,眉头一皱就说:“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周小溪瞟了她一眼,有些不安!
“没什么啊!”周灵瘪着嘴,突然灵光一闪,道:“你不好意思寻他要,我帮你去要怎么样?我的要求不高,到时候分我一半就好啦!”她兴致勃勃的提议。
她的话刚落音,周小溪猛得站了起来,急急道:“不要!”
周灵怪异的看了她一眼,“老姐,你干嘛那么激动?”
周小溪习惯性的扒拉扒拉短发,粉红色的脸蛋越发红润,眼神瞟来瞟去,“我会主动找他要的,你去又不认识,多麻烦的,你还是好好学习,我的事你就别管了,管好自己就好了。”她意有所指。
周灵哑了语,眼睛鼓的大大的,撇了撇嘴,满是郁闷的开口,“你好烦!跟奶奶似的,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烦死啦,好心当做驴肝肺,不跟你讲了!”说完就跳下床,砰的一下就关上门。
听见关门声响起,周小溪才嘘了一口气,抚着自己的胸口,暗自叹息自己乱紧张个什么劲。又想起自己那编的一套又一套的谎话,倒觉得自个还蛮聪明的。
她的唯一的“优点”就是,谎话连篇。真的能说成假的,假的亦能说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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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说谎,假如没有谎言,或许一切都会向好的方向发展。。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