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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巷遇袭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匆匆回到了学校。
以前总觉得暑假是段漫长又寂寞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熬人,今年过得却特别快,也特别充实,比平常的暑假多了份快乐!可快乐的日子总是很短暂,我想抓住它的尾巴,它却猾得像田埂里翻出来的泥鳅,最后手里什么都没有。感觉刚刚放假就要开学,不由感叹原来时间也可以过得这么快。反正没几天也要动身的,早点也一样!我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其实是在为自己今天的逃跑行为找个合适的理由。
学校,是我呆得最多的地方,也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她就像我的母亲一样,像柳婶一样,保护着我,让我不再受别的小孩子的欺负,让我和他们能站在同一位置,让我不再自卑。她还给了我知识,每次考试过后,当我骄傲地站在领奖台上,接受老师的表扬,同学的仰慕,甚至是忌|妒时,我在心里开心的笑。学校,她把整个世界,浓缩在了我手上的书本里,让我不断地去了解我们的社会,还有离我有点远的世界。
令我欣慰的是可可也提前来了,我们两个高高兴兴地拖着行李往宿舍走去,一边走一商量着等下出去吃个午饭,饭后顺便逛下街,买些必需品。没想到,出校门时就遇到了我暂时不想见到的人——陆启明!在学校门口见到他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眼花了,怎么才离开不到一天我就开始出现幻觉呢?
他身上的那套衣服还是我看发他实在没有衣服可穿才咬牙买的。本想买两套他身上那个牌子的衬衫,我在网上搜了下价钱我吓得手不停地抖,他的一件衬衫居然比我一年的学费还要多,真是太奢|侈了。不过便宜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没多大区别,还是那样……呃……风采依旧!这家伙在哪里都那样……呃……风|骚!靠在拉|风的车旁的POSE比人更……迷人。
“花痴,回魂了。”
陆启明竟然矗在一旁,随便喷出的一句话能把人噎死。看着他那副“在我眼里你就是个白痴”的样子我就不想理他,我装作不认识他,和可可继续往学校外面的小吃街走去。由于心虚,我不敢看他的表情,余光瞄到他并没有看着我,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悄悄松了一口气。
“我们可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快两个月了,我身上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是你买的,连内|裤都给我换过了,这么快就装作不认识我了?”
他把话说得风轻云淡,可可听后惊讶得嘴里都可以直接塞个鸡蛋进去,我呢,巴不得马上变成兔子,找个洞钻进去,真是没脸见人了。
可可举起她那如葱般白嫩细滑的食指颤抖地指了下我,然后又转向陆启明“什么!同|居!!!还两个多月!你还帮他买内|裤!还……包换!!!你们……”
可可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声大,调子也是阴阳怪气的,惹得旁边来来往往的同学都频频侧目,神情都很怪异,尤其是听到“内|裤”的时候,那暧|昧的眼神真是让我受不了。脸上的温度就像煤气灶上的炒锅,温度噌、噌、噌地往上升。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这个色鬼!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我们就是同居吗?你脑子里的脑细胞已经都被淫|虫给吃掉了。”
“是你想歪了好吧?此‘同|居’非彼‘同|居’,我的意思是你和大帅哥住同一个房子里,又不是说你和他就住同一张床|上,整天……”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赶紧把可可的嘴捂住,拖到一边去。真是越描越黑,被她害死了,刚刚那么多同学走这里过,丢人丢到家了。余光瞄了眼在那里摆POSE的陆启明,他也正用幽深的目光看着她。他的目光,总带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遇见就想躲开的强势。我连拖带拉地把可可拽回了宿舍。脑子里不由得想起那天我们接|吻的画面。
没事的我总想,虽然我救了陆启明,可我们两个的关系很淡,几乎没什么交流,除了吃饭是在一起,睡觉是在同一个屋子里,其他都是他不管我,我也不管他。他的伤是没那么快好的,需要慢慢地调养,看他身上的衬衫一件都能那贵,还有那么多手下,他肯定非富即贵,不过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一直“赖”在我家不肯回他自己的家,后来甚至将部分工作都带回到我家。虽然他不会和我说话,也不会帮我做事,甚至还给我添很多的麻烦,可我却不排斥他住在我家。也许我自小就是一个人生活,我很渴望有个人陪吧。想起他那天送我项链上的那句“我爱你一心一意”,还有在我耳边说的那句话“收了我的礼物,以后就要一心一意。”,我的心暖暖的,有人爱的感觉,太美好!
可我想到他的那一群手下,想着他的名贵的衣服,想着他什么都不用问就知道我在哪一所学校读书,想到他靠着的那辆让男同学惊叹不已的车……他的身份和我这样人的身份相差太多,我们,如果在一起,会有未来吗?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都不怎么敢出校门,整天躲在图书馆里,做只书虫努力地啃着书。
估计我前世肯定是一只虫子,而且是在书里的虫子,我可以一天到晚地看着书,孜孜不倦,百看不厌。看到书我总有种亲切的感觉,身边的一切都像是在另一个外太空,我和他们之间有一道不可跨越的屏障。刚一抬眼,一天就已经过去。
周围被黑纱轻绕,月亮在空中奕奕发光,她的光辉没有太阳的大,却也能照亮前面的路,照清路边绽放的美丽的花儿,让人心情舒畅。我发现我是个怪人。人多的时候,我会有股很压抑的感觉,很讨厌人山人海的喧闹,讨厌你一句我一句的聒噪,讨厌各种各样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让人鼻子失灵的味道。可是一个人要是十年如一日的一个人生活,我又会觉得很孤单,很寂|寞,总想找个人来陪我,要不然满屋的忧伤,只有自己一个人品尝。
人,总是在矛盾中苦苦挣扎,在逆境中慢慢成长。
人还在对着天空傻傻遥望,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还是肚子比较实在,饿了就马上反抗,咕噜咕噜地响个不停,不怕你听不到。
都这个点了,食堂已经关门了。我看着朝着校门外看去,他,应该不会在吧。不知为什么会这么笃定我会出来,我对自己都没那么多笃定,我都没把握自己放学后会不会出校门,出校门是走东门还是西门,出了校门是往左还是往右,我是个很没底线的人,我的决定大多时候都是可可丽丽她们做的,可为什么他却会知道我的决定!心有灵犀不可能,那只是传说!我脑海里出现了另一个可怕的可能——那就是他每天都会在这里等!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比较相信后面一种。他是怕我因上次的事生他的气而特意来道歉?看着他靠在车旁的慵懒,好像又有点不像。
他的嘴角又出现那种我讨厌的弧度,好像在说“在我眼里你就像个白痴”,心里一阵烦燥,我抬脚就往离他远的方向走去。没走多远,就被他一把扯进怀里。其实我还没有习惯和别人动不动就拥抱。正想挣扎,他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立即放开了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为耐烦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我感觉你问的是废话”的讽刺。我走到他身边时他一把抱住我,抱了一会又把我推到眼前,皱着眉头。“比以前还瘦,是不是没有按时吃饭?”
我的肚子仿佛是他的,听到他说出了自己的委屈,立刻“咕噜咕噜”地响应他,一点也不在意我这个主人的难为情。
他看了我红透了的脸,轻声笑了声,让我上车他带我去吃饭。路上他问我为什么没开机,我掏出手机来一看黑了屏,略带歉意地跟他说我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人会打电话给我,很少用。他看了一眼我,沉吟片刻说,以后一定要开机,他怕找不到我。我很郑重地点了点头。到了餐厅他也没问我想吃什么,直接叫了服务员来点好菜。反正我也不挑,什么都吃,对他这样的霸道也没说什么,说实话,估计给我点我还真不知道要点什么,这里的菜名起得都让人不知道是夸它有艺术呢还是说它不务实。菜上来了我就只管吃,也没看对面的人。吃饱喝足了以后我才发现他几乎都没动筷子,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吃,刚刚还好没看他,要不然我肯定吃不下的。吃完了他又很绅士的把我送回了宿舍。走到宿舍下面,他只是一直看着我,我心跳得很厉害,像逃难一样跑回了宿舍。都说爱情是毒药,我明知前途迷茫,却仍然留|恋那味道。
打开宿舍门,里面的三个人眼睛像黑夜里的饿狼一样奕奕发光,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连从不在宿舍里住的有钱女人杨杨都会出现,我的后背一阵发凉。
杨杨正在床上修着她那宝贝的指甲,脸上还贴着一张可能我们半个月的口粮省下来都买不到的面膜,丽丽正在装模作样地看着书,但是她一直没发现,她的书……拿倒了。可可,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她清了清嗓子,准备了好几次,都没我“不经意”给挡回去了。
“今天是那个‘高富帅’送你回来的。快说,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要不然我们关上宿舍门,放可可。”杨杨道。
“没什么发展啊,你们不要在这里瞎猜。”
“你今天赶紧把能招的全部招了,满足我们的好奇心和八卦心,要不然……哼哼……”
杨杨她们知道我的弱点,我这个人很怕痒,看着她们三人不约而同地伸出两只爪子,面目狰狞地向我靠近,我心里不由得发毛。
退无可退,想到她们三个在我身上上下其手的画面我就有点HOLD不住,只好投降,把我和陆启明从认识到现在的情况大概地说了一遍。
可可:“天呐,大晚上的天上怎么会掉下个男人来,还是个极品高|富|帅!难怪那个帅哥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说,吓得我的魂差点就飘走了。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丽丽:“说了什么呀大惊小怪的。”
可可:“他说他和晴晴同居了两个来月,他身上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是晴晴买的,而且内|裤都是晴晴帮……”换的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我把嘴捂住了。
“不要听他的,他只是给你们开个玩笑罢了。”
杨杨和丽丽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然后向我投来“很明显你的话没有一点可信度”的眼神看我一眼,我只好心虚地低下了头。
杨杨:“他不适合你。”丽丽把面膜慢条斯理地撕下来,抬眼继续说道:“我认识他,他是陆启明,有钱人家,他好像没有兄弟姐妹,是个独生子,是个商业天才。”
我听出了杨杨的言外之意。有钱人家的婚姻一般都不是由自己做主的,而且像他们家那样的出身,也看不上我这样的女子做媳妇,他们要的是商业上的“强强联合”。我知道杨杨是在关心我,虽然方式有点直接,可这就是她的性格。
“我知道,我也没多想。只不过是恰巧遇见而已,再说那种情况我也不能见死不救。那种痴|心|妄|想的事不是我的风格,我知道分寸的。”
可可:“话说你半夜怎么会睡不着呢,在宿舍里我很少见你失眠啊,你说你夜不能寐所谓何事,而且刚好那天你家门前就躺了个貌比潘安,才高八斗,富可敌国……”
“停!停!你今天怎么这么会用成语啊。”
丽丽:“她呀!前几天被中文系的一个男生PK了下,输得惨不忍睹。自那天起,她正在奋发图强,持之以恒地增加自己运用成语的能力……”
杨杨:“什么PK,是吵架吧?”
可可:“杨杨,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啊?”
杨杨:“我们几个,还要那么虚伪,姐姐我下次遇见了就给你报|仇|雪|恨。”
可可:“唉哟,这日子我还怎么混下去呀。”
丽丽:“怎么啦?”
可可:“晴晴读书那么认真,整天往图书馆里跑,男生跟他打招呼她都要拒绝,怎么桃花还这么旺?前有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温文尔雅、的李向平,以后前途不可限量,而今又来了个高大威猛、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陆启明,黄金单身汉还镶钻,还有那么多暗恋爱慕者。我怎么就那么不走运,连朵烂桃花都没有,我这天天在校园里晃,怎么就没一个男生慧眼识珠呢?真是的!……”
可可唾沫横飞,我和丽丽都在那里捂着肚子偷笑。杨杨的面膜掉了好几次,干脆揭下来跟着我们一起笑。
……
早上起床查看课表,没有大课,天气也很好,不知怎的我就想起了孤儿院的那些孩子们。孩子们看见我来,开心得不得了,哄拥而致,我还没来得及把手里给他们买的东西放下来就被他们包围了,一个个抱着我的大腿不放。我很喜欢这种被人家重视的感觉,很喜欢小孩子单纯,很喜欢和他们一起玩游戏的快乐,我也说不清这是不是一种弥补心理,因为我的童年和他们一样,没有父爱也没有母爱,不过还好我有柳婶,不会吃不饱穿不暖,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同病相怜”吧。
下午,我教他们读书识字,他们都很认真。一时兴起,晚上我和他们一起玩起了游戏——老鹰抓小鸡。本来是我来当“母鸡”,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小男孩充当老鹰。我们在那里玩得大汗淋漓,小男孩抓了好久他都没有抓到一只“小鸡”,他的兴致慢慢地小了下去。暗处的陆启明走出来,和小男孩小声说了些什么,小男孩高兴地加入了我的队伍。
看着他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卷着衬衫的袖子,眼神不时瞟向我,视线相交的时候我背脊一阵凉,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他的动作真的很快,反应快得让我防不胜防,三下五除二,我后面的“小鸡”一个也没剩下,我看着空荡荡的后面,脸不由得红了,心想怎么会这么快就一个都不剩了。
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感觉他在坏|坏地笑。
他弯下腰对着小朋友们说:“你们说我应该拿你们的鸡妈妈怎么办呢?”
“吃掉!吃掉!吃掉!”
我很窘,心想这帮小家伙真不是省油的灯,来的时候我还在心里夸他们,现在我真想说他们太坏了,吃里爬外,太狠心了。
陆启明走过来,把我抱进怀里,然后装模作样地问:“真要吃啊?我想下从哪里下嘴。”
结果,他当着那么多小孩子的面亲了我。天啊,我在小孩子面前的光荣形象全部被他给毁了。
小孩子们都用自己胖乎乎地小手捂着小脸,然后在自己小手叉开的指缝间偷偷看着我们两,一个个都在那里偷偷地笑。
对于他的腹黑,不知道是出于小害羞还是小愤怒,我又有好久没有出校门了。可我发现无论我怎么躲,出校门第一眼总能找到他。有时候我甚至会有种错觉,其实他很忙,他在车里的时候都在对着笔记本认真的工作。可他为什么还要那么执着地来校门口等我,我总说你忙你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他只是笑了笑,深情的目光像一束很强的灯光照射着我,我只好心虚的别过头。我知道我没有说动他。他几乎每天都会来,就算是他喜欢我想追我也不一定要天天到学校门口等我,也可以用其他的方法,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我。而杨杨的话时不时地在我脑海中回想。对于陆启明天天到学校门前守株待兔的行为从先前的期待慢慢演变成了遗憾,我也尽量不出门,不见面。
天气却给我出了个难题。B市的秋天就要等于段落了,初冬的景象慢慢呈现。虽然阳光依然普照大地,但是温度依然是个问题。看着道路两旁光秃秃地树杆,突然想起了聂鲁达的那一句——当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清晰可见。
“晴晴,你怎么穿这么少?”
“呆在教室里不觉得,出来才感觉到冷。”
“赶紧去添衣服,要不然你这根豆芽就要变成焉豆芽了。”
“知道了。”
其实我这里根本没有衣服,只得等到放学了去街上买了。出门的时候刚好遇见可可也要去逛街,于是结伴而行。其实我真不愿意和她一起去,这家伙看见衣服就像猫见到老鼠一样,两眼放光。跟她一起去逛街非得要到半夜才能回来。
结果如我所料,这丫头在那条街几乎都逛完了才依依不舍地踏上了回校的路。还好我先买了我的衣服,要不然我非冻出病来不可。走路走得我两条腿都快成别人的了。在路边可可突然又来了兴致,又要去看衣服。我不愿意走,就在店内的小凳上坐着休息。
可可在那里兴高彩烈地试衣服,我无聊地看着外面。突然看到一个男人强行带走了一个小男孩,难道是拐卖儿童?我起身跟了出去,却发现那人已经走远。刚想回头,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巷子里,前面有一个人拿着一根棍子,拔腿想往后跑,后面却来了一群人,人手一根棍子。两拨人都不断地向我靠近。我被迫退到了墙根下,我的腿抖得厉害。我认出了离我最近的那个男人,正是那天去我家找陆启明的人,心开始绝望。那人拽着我的头发往前粗鲁地一甩,我惊呼一声摔在了地上,膝盖处火辣辣的疼,我惊恐地看着他。那人的眼微微眯起,眼神里带着愤怒地杀气,我不知所措。
“记起来我们是谁了?”那个人眼里除了怒气,还有鄙视和嘲讽。
我心虚地低下了头。
“他把你保护得真好,我们在这附近埋伏了这么久才逮到这么一个小机会。”
“别跟她废话,要不是她,我们的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怎么会只剩下我们几个?”那个人说完话不解气,快步走来直接甩了我两个巴掌,我被打翻在地,嘴角有温热的东西流出,脑袋也开始嗡嗡作响。不得不说,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距。我疼得几乎不能呼吸。
“我叫你假|好心!”
“我叫你害得我们兄弟都被|杀死!”
“我叫你救人!”
“打死你个贱|人,我看谁还能救得了你!”
“今天我就让你去给我那些死去的兄弟们陪|葬,省得他们在黄泉路上寂|寞!”
其中一人打了几下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那时候我他|妈|的还跟弟兄们说,这女人长得这标志,如果嫁人了肯定会有男人在屋里,没男人肯定没嫁人,看样子也不像是坏|女人,我还让兄弟们放她一马,谁知道就是你这个贱 |女人,害死了我们一帮弟兄,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一时心软,都是你个贱|货!我打|死|你!”
那个人从地上爬起来,找来一根皮鞭,一边说着狠毒的话,一边一下一下抽打着我,我看着身上的肉一条一条都开了花。依稀记得那个人打我打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很快,我就没有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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