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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手
大学我是学建筑的。虽然电工什么的我不懂,但是220V高压交流电左右各一个线头接在脑袋旁边什么感觉我大概可以想象的到。
我他娘的现在就这种感觉!!
要是什么交流电很难搞懂,走在大马路上好好地,突然狂风大作天上一道大雷直挺挺的劈在脑顶上什么感觉总想得出吧。
我他娘的现在就是在这儿过电!!
接下来做什么。
在之后很多个睡不着的晚上我自己反复琢磨过。当时我该做出什么反应。虽然无数次的为没有一把霸气的把那小子拥到怀里后悔不已,虽然无数次为没趁热打铁来个唇齿接触捶胸顿足。但至少在回忆起当时自己采取的行动时没直接悔恨的吞鬼玺自尽。我会笑的和个花痴似的给枕边的白痴掖掖被角。
在一瞬间的愣神后,我毫不迟疑的伸出了手。“走吧。”
其实做这种动作完全是脑袋一热,想着闷油瓶会有什么反应心里还是很忐忑的。这位闷王要是傲娇的把我的手拍开呢,要是习惯性无视我呢,要是直接用目光扫射我退回门后种蘑菇呢。他失忆了,忘了我,我对他算是陌生人。闷油瓶会随便被随便什么人牵着走?我靠天真无邪你是在世间摸爬滚打几年濒死的想象力脑细胞又卷土重来了吧。
如果不是黑瞎子的训练,我估计这个时候已经怕的闭上眼了。
闷油瓶依然是万年不变的死鱼脸,他的目光始终没有从我脸上移开过。像聚光灯那样,细致的追着我无意识抽动的眼睑,和因为紧张微微咬住的下唇。但是不冰冷。他看我的眼神是平静的,甚至是温柔的。
也许在我伸出手后他有过几秒的犹豫。也许没有,我不知道。我想如果时间的长度是根据人心跳频率来记的话,那短短的一瞬会变得漫长难熬到令人发指的长度。
他微微颔首,把有着奇长双指的手交到我的手里。他略低的体温透过皮肤传递到我的手掌,一如既往。在我倒斗菜鸟的时代,时常需要闷油瓶拉我一把才能险象环生。胖子说我是进斗必起尸体质,虽然心中不爽,但是我深知他说的是事实。如果没有小哥这双手,我几百条命也不够。
我当时只是单纯的想着,这是我欠小哥的,我有必要给他一个未来。他的过去我没办法挽回,但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真相看着他继续这样的生活。我那时候只是单纯的认为我只是没办法不去拼尽性命带他离开宿命的轮回,但从没想过为什么。
不知道是害怕去想,还是根本无暇想。大抵是后者,因为在为小哥付出的问题上,我从来没害怕过。
我身体一震,紧紧攥住闷油瓶的手。“回家!”
好久好久没有那么纯粹的笑过。
回去的路,我走在前,他安静而顺从的跟在后面。
我们一直牵着手。在洞隙间穿行的时候我会莫名的紧张,因为空间是那么狭小,我怕自己急促的心跳会被成倍成倍的放大。
那种尴尬,好像是第一次带女生回家的高中生,好不容易霸气的解开裤带,里面露出小鸡内裤时的窘态。事后想想,别说是闷油瓶,就是随便什么上了年纪七老八十的大爷大妈也能听到我这锣鼓喧天、堪比闹市嘈杂的心跳了。
我靠,我他娘的是叱咤风云的吴家的小三爷啊!我那娘的人称吴小佛爷啊!我他娘的点过天灯劫过国宝踩过粽子见识过西王母啊!现在这叫什么状况!都怪胖子的乌鸦嘴,什么特殊关系,正经人谁会往那条道儿上想。
即便是这样,我还是会走两步就回头,看看身后的人有没有乖乖跟着。习惯性失踪人员会不会突然被掉包成了粽子。
我他娘的就不放心这小子。攥在手里也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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