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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就此开始吧
我起的最早,轻手轻脚地刷了牙洗了脸,坐在床铺下的桌子前翻了翻英语书,等着祁浣和柯莫泣醒来。
等到她们都打理好了,我们仨就一齐去了饭堂吃早餐。
一中是住宿制的,全校高三一共十四个班,每班都约有四十个人,一班的人少些,就比三十多了一个,多出那个就是我。
这种情况下在饭堂偶遇就不是什么常事了,我看着有个人很眼熟,就扯了扯右边的柯莫泣,她抬眼看了看,说,“是咱班的叶潇然和乔若柏嘛,班对啊。”
我看了看,认出乔若柏来,又对柯莫泣口中的“班对”充满了疑惑,那叶潇然分明是个俊俏小伙来的。想了半天想不出是啥意思,索性就问了她,柯莫泣却只是一个劲儿摸着我的头大笑。我是个死脑筋的人,得不到答案便要问到底的。我翻了翻白眼又将眼光越过柯莫泣问了祁浣。祁浣婉约地笑笑,“就是说他二人感情很好啦。”
我又向乔若柏他们那个方向看看,乔若柏正边说着什么边笑,叶......叶什么的一边喝着豆浆一边听,时不时点个头嗯几句。
看起来确实和谐。
把心思从他们那边抓回来,我低头小声说这莫非就是理科班男多女少的悲剧么。说完柯莫泣拍了拍我的肩又扯了祁浣,两秒后她们异口同声地说,“正解!”
一班的男女比例在我来之前是14比1来着,我一来就锐减成大概10比1。不过一中本来就缺女生,别的理科班男女比也有4比1左右,就连文科班女生也不多,大概就是一半男一半女。
我以前的学校女孩子多,就算是理科班也有2比1的男女比,我小时候本来是不太习惯跟男孩子相处的,就是近几年因为季晔念了初中个子也高了我就用他练了练跟男生相处的胆子,又加上去年选了理科,一年下来基本上我见谁都不怕了。
吃过早餐我们三个一边消化一边走向离饭堂不近的教学楼,途中经过了许多段横竖分明的校道,校道外一边整齐地放了篮球场,羽毛球场,有着400米跑道的操场,还有一栋体育楼;另一边则是一排排的教学楼,实验楼,艺术楼,这些楼中间都有通道连通。虽已不是第一次看,我一边走还是一边感慨一中的气派。
早晨的太阳虽不毒,却也照得人有些热。唉,我低声遗憾地说了句,为什么在这么宽大的校道上连一棵树的影子也觅不到呢。我说完,似是听见祁浣也轻轻叹了一口气。
早读。上课。课间的时候我就抓紧学数学课本上没学过的内容,柯莫泣得空会来指点一下我,祁浣也在我边上,但却是跟我一起学。照她的说法,她是以前学这块的时候开了小差,学得不好。
班上的人不多,午休的时候我不太愿意碰数学书,就坐在班里发呆,祁浣觉得我这样忒无聊,就拉着我认识了些人。
下午的课上完我便去吃饭,吃了饭再自己回到班上,写点作业,再看会儿数学。祁浣是先回的宿舍,洗个澡再去吃饭,吃完饭却也还早,她不回教室,去自习室。柯莫泣每天都要去跑个几圈,之后的活动我就不太了解,她总是要到晚修开始了才回到教室。
晚修结束,三人便同路走回宿舍,开了大灯再学习一会儿,十一点再让离大灯开关最近的我熄灯,一齐睡下。
这一个多月来我一直过的是这样的生活,一天一天过去,我终于学完了高中数学。另外每天午休祁浣都拉我去认识人,没几天我就认全了,又没几天,我和全班人都变熟了。呃,这说法有些不确切。那个冰箱一样的男生,我们自开学来说过的话也仅有“早上好”、“再见”这类的问候话。不过我实又在不知道这样的关系算不算熟,只因他待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我知道他叫夏子敬,他应该知道我叫季暄,但是好像没什么机会让我们互唤名字,我也就不知道自己唤出“夏子敬”三个字是什么调调。
说来我知道他的名字应该是开学前一天的事,只不过后来又忘了。现在会记起,是因为我这一个多月在课间常听见男生们叫他“子敬”或者“阿夏”,湘姐也常唤他去做些杂活,用的叫法是“小敬”,祁浣和柯莫泣却是管他叫“小夏”。我一直觉得她们这么叫未免把他叫的太嫩了。
之所以会想到夏子敬,是因为他此刻正在讲台上告诉大家黄金周班级活动的有关事项。湘姐说趁着我们现在所有科目都已结束,总复习又还没彻底开始,想跟我们一起去踏个青什么的。当天来回,食物自带,去的就是学校上方的山。唤作竹阳山的,跟我们学校一个名儿。
黄金周啊。明天是十月一日,先放三天假,十月四日的时候我们会在校门口集合,然后再一起上山。十月五日就要回校上课了。
我收了东西准备回我家,祁浣准备在学校住个三天,她家挺远的。柯莫泣和我一样要回家,我们便同了路去地铁站。
我觉得我自己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柯莫泣的名字是“柯莫泣”,就问了她。她端着头似回想了一会儿,看着我笑,说,“因为我妈妈希望我不要哭啊。”
我有点疑惑,“可是妈妈应该都不希望自己孩子哭,叫‘莫泣’的,我却只见过你一个啊。”
她又笑了,“是因为我小时候经常哭,我爸爸觉得我好烦,我妈妈就带着我去改了名字,希望我不要哭。你看,我妈妈一叫我的名字,我就知道她不想我哭,我就不哭了。全世界就我这名字最有实际效果了吧,哈哈。”
我对她的一番解释哭笑不得,却又觉得她不像在开玩笑。所以我也哈哈了一声,说小柯你真有趣。
地铁在我们的谈笑中渐行渐远,其实柯莫泣坐了几站就到了,她愣是陪我到了我转车的那个站,我走向另一条线路上的地铁,柯莫泣挥了挥手,就站到了刚刚那个地铁的对面,等反方向的地铁来。
地铁越走越快,我盯着黑洞洞的窗外,又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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