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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告白
为什么要期待一个人能在自己喜欢的人的面前展现最真实的自我呢?因为在意,所以格外小心翼翼,从而冷漠,从而谄媚,从而过激;可是敢于面对的本身就很有勇气了,不是么?
——如果这是告白
黑子的话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为什么你会在?
城凛高中的篮球只是成立了两年不到的雏鸟篮球社,如果真说有什么值得在意的话,那就是这些篮球队员能热血的横冲直撞,敢于为了篮球付出一切。但是技巧,配合,个人才能,都不如海常。虽然很想厚着脸皮想一下海常的“奇迹的时代”的黄濑过来是为了探清敌情的,但是……如此悠哉悠哉的形象,给人签名的从容感,和脸上带着模特的职业性的假笑——一看就没有探敌情时应有的沉着和严肃,这让人连厚脸皮都厚不起来……
“可以给我五分钟吗?私人的时间。如果小姐允许的话,我会非常受宠若惊的。”黄濑看了黑子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去,微笑的看着面前的女生,表情略略无奈的做出请求,有一种“如果不同意的话也没有关系,但是我会非常难过”的隐藏含义在他的表情里面。
一瞬间,所有的女生都被心目中的偶像给萌杀了,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答案:“好的……”
女生们一脸不情愿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篮球馆,不过还是还给了一个篮球社一个清静。而篮球社的成员们全体见识了黄濑散发出来的男性荷尔蒙的能力,虽然不准确,但是他们似乎默默地明白了高富帅和穷屌丝之间的差距……然后全体篮球队员,除了黑子和火神,都有一种“请收我为徒,教我如何把妹”的下跪的冲动。
但是男性的自尊让他们都克制住了。
“嗨,小黑子,好久不见。”黄濑打发走女生后,就朝他们走过来。
“好久不见。”黑子也微微鞠躬向黄濑打招呼。
城凛篮球社的众人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都自觉地没有说话。
“我从队长那里知道,下一次比赛的对手是城凛,然后就突然想到了,‘啊,小黑子在这里’于是就过来打个招呼啦。你看,身为你初中最好的朋友的我,记得你的学校还会来看你,你很感动吧?”
黄濑的眼睛亮闪闪的,一脸“求表扬求表扬”的样子。
不过黑子依旧是一脸淡定:“我们的关系也就一般般吧。”
看着黄濑瞬间僵硬的脸,城凛的众人都有一种扶额的冲动,黑子,哪怕事实真的是这样,你也完全不可以这么说啊。他们无声的想黄濑投去了一个‘兄弟,请挺住’的眼神。
原来“奇迹的时代”也是一群人啊,虽然高高在上,但是也是会受伤。高一的孩子们不知为什么有一种幻灭的感觉。
不过说起“奇迹的时代”,一个高一的孩子拿出了黑子在更衣室里留下的篮球月刊,快速的翻到了黄濑的那页,念了起来:“黄濑凉太,初二才开始接触篮球,依靠着优秀的体格和球感瞬间成为了帝光的正选。虽然经验相较于其他队员有些欠缺,但是是一个全面发展的选手。”
“初二才开始?!”这下轮到所有篮球队员都震惊了,这难道是天才么?!果然是天才吧?!
这中反应无疑给伤了玻璃心的黄濑一个接话的话茬儿。
“啊,不要真么震惊啦,那个报道也不是完全准确的。”黄濑搔搔脑袋,“我很开心被称为‘奇迹的时代’,但是我在里面是最弱的一个呢,所以我和黑子会常常被欺负啊。”
然后一脸“是这样把是这样吧”的眼神看着黑子。
“我没觉得自己被欺负啊……”黑依旧不接话。
“啊,只有我被欺负吗……”黄濑一脸苦笑。
中篮球队员又被两人之间的互动给莫名了。黑子,你到底有多讨厌黄濑才那么不接话茬儿啊!
“嗖”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飞来的篮球已经被黄濑牢牢地抓在了手里。顺着篮球飞来的方向,火神一脸不耐烦的站在那里。
“喂,叙旧什么的到此为止吧,人都来了,不如打一场?”火神嘴角一挑,下了挑战书。
那种神情和记忆中的神经如出一辙,这下轮到黑子扶额了,大概火神要被虐吧。
显然,黄濑也被着神情给刺激到了。突然笑了一下,说道:“好啊,那就来玩儿玩儿。”
众人都退出了场地,给两个人一个足够空间来1v1。
黄濑运球,而火神牢牢地盯着黄濑。黄濑一个晃身假动作,就突破了防线,不过还没完,火神也迅速追上了黄濑,而黄濑一个转身就超过了火神,火神反应过来努力起跳,已经摸到了球,但是黄濑的大力扣篮让火神倒了下去。
场边的众人都震惊了,那套动作是火神对伊月的动作,被黄濑做的丝毫不差。而且不光如此,速度和力量上面都是黄濑占优。而且,还穿着西装和衬衫,这要是脱了,该多让人惊艳啊……
话说,为什么这个思维的走向有点儿诡异?
“啊,果然只是打招呼就回去让人不爽啊。”黄濑看着被自己打到地上的火神,表情显出一种失望,然后黄濑转身,想观看的队员走去。
“喂,把小黑子还给我吧?”
众人一阵莫名,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来我们队吧,再在一起打球好吗?”黄濑提出邀请,而声音这是有种和女生说话时的温柔,或者以上……但是这都不是重点,刚被城凛高中发现用途的黑子,会不会离开?篮球队众人都有些紧张的看着黑子。
“我是真的尊重黑子啊,而且在这种篮球队里不觉得很埋没自己的才能吗?”看着黑子不说话,黄濑有些着急的劝道。
“非常感谢你的邀请,但也请我严肃的拒绝。”黑子鞠了一个90°的躬,篮球社的众人瞬间解除了紧张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挖角的黄濑又产生了同情之感,这拒绝的……有点儿不给人面子啊。
“为什么?”黄濑没有像之前一样僵硬,而是不解的继续问道:“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很奇怪吗?呆在这种赢不了的地方,你是怎么想的?!”这样你根本得不到想得到的那个人的目光啊。
“不是赢不了,我答应了火神,让他成为新的日本第一。所以请不要担心我。”
看着黑子直视的目光,黄濑笑了,潜台词是“请多担心一下自己”吗,真是够自大啊。
“好吧,我会向你证明你是错的。练习赛上见。”黄濑转身离开了。
如果无法用言语让你明白,那就让行动让你明白吧。
黄濑的出现让城凛众人都有了一种很深的危机感。那样的强悍居然只是高一,虽然很欣赏,但是如果轮到自己是对手的话……众人都是一个寒颤,然后脑子里是同一个念头“要好好训练!”
丽子开始让篮球队的队员的训练加倍,而这一回,没有人投反对票。
第二天上课,火神遇到了日向。火神抓过因为早起而朦朦胧胧的日向,说道:“喂,让我成为对抗黄濑的人吧,我要上场!”
日向迷迷瞪瞪的状态瞬间消除,定睛看了看,居然是火神,然后又打了个哈欠说道:“抱歉,虽然你很有实力,但是因为你只是个临时的队员,所以你是上不了场的。”说罢就要走。
火神一个大力,又拦住了日向:“怎么能成为正式的队员?”
日向指了指隔壁的班,说:“去找监督好了。”
火神又冲到了监督哪儿,无视了正在专心致志玩儿psp喝着饮料的监督,火神一拍桌子,大声地说:“让我成为正式队员吧!”
整个高二的班级都安静了下来,看着那两个人。
而相田丽子也吓了一大跳,自己手上的psp都掉在了地上而嘴里的水也一口喷在了火神脸上。
“啊,抱歉抱歉!”
又是找纸巾,又是帮火神擦水,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谈论起正式队员的话题。
“嗯,又是一个想成为正式队员的人啊。”相田把自己的餐巾纸放进了桌斗里,“黑子之前也来过了呢。不过,要成为正式队员可是有试炼的啊。”
“无论是什么试炼我都要成为正式队员!”喂喂喂,篮球白痴,这句话不能说的这么爽快的好不好。
“嗯,”相田丽子笑了下,“那给你这张表好了,反正候补还缺人。”
火神拿了表,欣慰的就要走了,不过丽子拦下了他:“还有,要记住,我只有在周一早上八点四十才收申请哦,早了晚了都不行的。”
“哦,好,到时候见。”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时间的火神很爽快的答应了。
周一、八点四十——是升旗时间啊!你个白痴!
走到图书馆旁边,火神看到了关于‘奇迹的时代’的报道,不禁感慨:“果然这帮人都不是盖的。”
“是的,都很强。”虽然是温柔又平静的声音,但是火神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
“你能好歹出现的正常一点吗?!”巨大的穿透力让所有在图书馆学习的孩子们都吓了一大跳。
“嘘。”黑子指了指图书馆的标牌,示意火神要小声。
火神顺着他的手势看了看图书室的标牌,突然有一种——被耍了绝对被耍了——的感觉。一手扥住黑子的蓝发,一手爆青筋,脸黑到无比:“你逗我玩儿很有意思吧?!嗯!非常的有意思吧?!!!”
黑子晃晃脑袋,示意他根本是无心之过。
火神看着黑子,眼神无辜的让他恨不起来,无奈的放了手。
“很疼啊……”
盯着前面摸摸自己被抓过脑袋的人,有些孩子气,一点儿也没有凌厉的感觉。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回事那“奇迹的时代”的一员。他和别人差的真是太多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奇迹的时代”都去到了好学校,为什么只有他在这儿。
“喂……黑子你为什么……?”刚回过神来,想问一下的火神发现在他短暂的走神的时候,黑子已经消失了,而旁边的人一脸莫名的看着他在和空气对话。
“果然还是该揍一顿的!”火神攥紧了拳头,青筋大起。
下了课,因为黑子中午无声的走掉,让火神大大的出了丑,火神决定不理他而自己回家。黑子摸摸鼻子,决定还是不招惹火神比较好,虽然他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出了校门,黑子敏感的发现了一个高高瘦瘦带着墨镜的黄发男子一直跟着自己。黑子想了想,转身到一个无人的小路上。
那个男人也走了过来。小巷被夕阳的光晕染成了橘黄色,男人站在小巷的尽头,身后是马上要消失在地平线的太阳,橘黄色的阳光穿过他高挑的身体,让他有种似乎是被光圈所包围的感觉。那一刻,黑子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也许是神灵也说不定。
“小黑子,我们能谈谈么?”属于黄濑的声音打破了那种玄幻的感觉。
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黄濑呆着墨镜,但是即使他遮住了一部分的脸,他优秀的身材,和那耀眼的黄头发依旧吸引了很多路人的注视。
黑子依旧去快餐店买了一杯奶昔,因为火神生黑子的气,最近都没有出现在这个快餐店,所以没有碰到,不然以火神的的性格,他肯定会再找黄濑打一场的。
因为黄濑不喜欢被注视,所以黑子没有在店里喝完,而是选择带走。
“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边走边喝奶昔,已经快到黑子家的时候,黑子才开口说话。
“嗯,”黄濑停下了他的脚步,摘下墨镜,看着黑子,“为什么是他?”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黑子没有选择正面回答。
“或者可以说你不想懂我在说什么吧?”黄濑没有选择放过黑子。
“他和他很像吧,我说的是青峰。”黄濑随手把自己的奶昔纸杯扔到了路边的一个垃圾箱里,状似随意地问道。
“他们两个的球风有很多的相似点,所以被青峰抛弃了就选择了他吗?”黄濑看向黑子,眼睛里是少有的严肃。
“为什么只能是他?”黄濑扳过黑子想要逃避的脸,“看着我,告诉我,为什么只能是他?即使是被抛弃了,还是想要一再证明自己是最合适的人陪着他身边?为什么不看看我?”
黑子没有回答,但是表情中显示出自己完全不像再进行这样的话题。
黄濑突然放了手,而路边的灯也亮了起来,白色的灯光让两个人的脸色染上了苍白。
“你留在那儿只是因为火神吧,我会证明你是错的。他和他不像,而最适合你的人也不是他。所以下次的练习赛请见证吧。”然后黄濑转身就要离开。
“你会被再一次抛弃的,小黑子,如果这是你的选择。”在即将消失在路的尽头的时候,黄濑如是说。
“即使是那样,那也是我要去面对的。”黑子小声的说着,虽然听客已经离去,但是他的声音依旧坚定。
一周总是过得很快。而周一又是接踵而至。在看过了黄濑的实力后,高一的新生都燃起了斗志,而陆陆续续的申请了正式队员的资格。
而意识到他们的申请提交时间是在升旗仪式上的时候,几个孩子都黑线了。
喂,这个是在耍我们吧,绝对是在耍我们吧?
虽然大家都意识到这貌似是监督的一个阴谋,但是身为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能是因为升旗仪式而放弃自己在篮球方面的梦想呢。
虽然对破坏校规而感到愧疚,但是大家还是乖乖的在指定时间到了指定地点来提交正式申请。
当5个人都到了天台的时候,监督相田丽子已经一脸坏笑的等着他们了。
“喂,虽然是答应你在这个时候交表,但是,我才发现……”火神越说脸越黑“……tm还有5分钟就是升旗了啊!”
相田丽子却是一脸无所谓:“嘛,这个事情我是知道的。不过,去年高二请我做教练的时候,我就说了‘没有信心和勇气拿第一的话,我是不会去做教练的’所以他们都在这里在全校学生面前进行了宣誓。因为要拿第一的话,并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而需要勇气和毅力。我知道你们都有些实力和吃苦的精神,但是,如果没有豁出去一些的觉悟的话,就还是请你们自行离开好了。如果有这个觉悟的话,就请报上名字,班级和今年的目标好了。如果做不到的话……”相田丽子嘴角一笑,所有的高一都觉得有一股黑气从她的身后涌了出来,“就行你们脱光衣服向喜欢的人告白吧。”
“哎……?!”
“这种事情入团的时候没听说过啊!”
“不,学长有说过但是我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可怕……”
高一的孩子有些开始动摇,不过火神看了看身边这群没用的家伙,“切”了一下,然后说:“简单,我还以为要干嘛呢,不就是宣誓吗……”
他走向栏杆,然后一把跳了上去,突然出现在天台上高大的身影立刻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火神深吸了一口气:“你年纪B班,5号火神大我,要打败“奇迹的时代”成为新的日本第一!”
有了火神的开头,之后的人都放开了胆子,一个一个的进行了下去。
“好了最后一个,那么……”黑子人呢?
“监督……”突然在耳边传来的声音又让相田丽子吓了一大跳,“我不太擅长大声说话,可不可以用这个。”
指指手上的扩音器,相田丽子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可以是可以……”但你是什么时候从哪里拿来的这个东西啊喂!
黑子也吸了一口气,就要在他开口的时候,教导主任终于爬了5层,气喘吁吁的踢开了天台的门,大吼:“又是你们篮球部!!”
“可恶,就差一点了……”相田丽子一脸不情愿,不过还是让黑子回来。
在教导主人的谆谆教诲下,这场升旗就结束了,而篮球部又在全校露了一下脸。
放学在快餐店,许久没有来的火神又要了20个汉堡,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撕开包装正要吃,发现黑子坐在面前安安静静的喝着奶昔:“又是你啊……”总是这么无声无息的出现,实在是不太利于消化啊,“好想换家店啊……”
黑子却没有接话,而是说道:“我没有宣誓,不知道会不会把我赶走,不让我练球。”虽然表达的内容有些许的担忧,但是语气里却没有。
“不会的。”火神一脸笃定,篮球社不会因为教练的个人爱好而放弃任何一次可能赢的价值。
“哦。”两个人又是无语。
火神突然想到了早些时候没有能问出来的问题。
“喂,你为什么不像其他的‘奇迹的时代’的队员一样,选择去篮球好的学校,而是来到了这里?”
黑子放下了已经吸空的奶昔杯,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初中的篮球是很强,但是我却并不喜欢他们打球的方式。因为奇迹的时代每个人都太强了,所以完全不注重团队合作。在那样的篮球里,我觉得缺少了很多的东西。而所追逐的胜利,也没有了让人快乐的地方。而看到你并听到监督所说的话,我觉得我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那就是和你和这个队伍成为日本第一的篮球队。”
火神笑了:“原来,你是想以自己的篮球打败‘奇迹的时代’啊。”
“嗯,”黑子有些无精打采的说,“不知道能不能成为日本第一呢……”
“不是能不能的问题吧,”火神吃完了所有的汉堡,起身,“是一定要成为啊。”
脸上的自信让黑子也收到了感染,是啊,如果连信念都不坚定的话,那么还有什么是可以做成的呢?
我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如果那种骄傲需要自信和勇气来维持的话,我会向你证明,我的骄傲不会动摇。
火神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发现大家都聚在窗口,望着什么,互相嘀嘀咕咕,很是兴奋。火神好奇的往窗外看,操场上大大地写着:
“我要让你们成为新的日本第一”
——by黑子哲也
火神突然觉得,这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人确实有着不可一世的骄傲。怪不得是“奇迹的时代”的一员,原来他们都有相似的地方……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黑子哲也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神神在在的看着书,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但是衣袖上粉笔的灰尘则出卖了他。
我也有想证明的东西,也许很难,但是我不会放弃。而最后的最后,你会发现,其实我是最适合在你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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