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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朵朵开(中)
白衣人一走,我便一个箭步迈到了邀月近前,手忙脚乱的帮紫颐给邀月止住血,紫颐大吼着叫着大夫。大家七手八脚的把邀月抬回他房里,紫颐喂他吃了药,哄着让他睡下了。我又回到事发地点——紫颐包下的雅间。
折腾了一天,骨头都累松了,我让鸿羽回府送信,告诉他们我今晚就在忘情居歇了。
“今天真累啊,累的就剩一个字了,累啊!”我揉揉肩在窗前坐下,夜晚的忘情居处处是小倌们的萤声燕语和女人的调笑声,听的人脸红心跳。我忙关上窗子,突然。。脖子一凉,我低眼一看,一把长剑架在了肩上,“这位英雄,呵呵,四海之内皆兄弟嘛。。也皆姐妹啊。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尽管说。”
“你是叶紫颐什么人?为什么救他?”身后的人厉声喝问,如果不是他有些耳熟又中气明显不足的话,我会推荐他到大理寺审审案。但是这声音我明显听过,他就是那个元芳。
“元芳吗?我跟叶紫颐是今天才认识的,绝对萍水相逢,我不会伤害你的。”肩上的剑在我道出他名字的一刻更沉了,我连忙举起手“我对灯发誓,如果伤害元芳毫发,就叫我天打雷劈。”
剑又压下去一点“呵呵,我每天在这忘情居里听的最多的就是你们女人发的誓,你以为我会信吗?识相的把这个吃了”身后伸过来一只手,掌心放了一颗小药丸。
我只好乖乖拿起来,张口吃下。转过身,无可奈何的对他笑“这下你放心了吧?”
只见元芳半长的青丝只用一条白色的绸带随意绑住,露出如玉般的面容,双眉斜飞入鬓,黑漆漆的双目冷冽逼人,原本飘逸潇洒的白衣,上血迹斑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冷冽肃杀的气息。
我不以为然的迷迷眼睛,对他狡黠笑道:“你是不是要说,我中了你的独门剧毒,一般人不可能有解药,但是只要我乖乖听话,替你治伤,你就会给我解药呀?”
“没错!”元芳一手捂胸,冷冷一笑跌坐到凳上,自信道“没想到,小姐到是个识趣的,你的确中了我的‘无怨无悔’,每三个时辰发作一次。乖乖听话我自然会给你解药,要是敢喊人,哼,三日内定叫你肠穿肚烂,生不如死”
‘。。。肠穿肚烂,生不如死’我暗自用口型与他同时说了一遍。这词早就不新鲜了。敢让你姐姐我吃毒药,那就不要后悔,吃我这招荤素搭配营养丰富的“欲擒故纵”。
我悠然一笑,道:“公子的用毒功夫的确了得,不但这名字我闻所未闻,而且手段高明,在下若不听话,恐怕难逃生天。不过,在下年幼时也曾中过剧毒,痊愈之后便百毒不侵,恐怕。。。要令公子失望了。”
元芳闻言变了脸色,眼神一凛,握剑的手紧了紧,冷冷盯这我说道“你想要怎样?”
那药果然有毒,我忍住腹中绞痛.故作轻松地从怀里拿出瓶邀月用过的金疮药,坐到元芳身旁,真心诚意道“我既然说过不会伤害你,就必会言出必行,不知公子是否愿意让我上药?”
元芳怀疑又有些矛盾地看着眼前的我,冷漠的嘴角似乎是抽动了一下,放下剑侧过身,慢慢解开衣襟漏出左肩。
他背后衣杉早已被鲜血浸透,一柄金镖没入肩胛骨处,我不禁有些担心,这伤势可不轻,得请个大夫处理才行。“公子,忍一下我要拔镖了。你伤的不清,我不能确定是否伤了骨头,最好能找个大夫来,不知公子意下如何?”手上一用力把那金镖拔了出来。
“唔~”不意外的听到他的痛呼,手上没停,把金创药倒在了他伤口上,又从他衣襟上撕下一片白布胡乱包上.
随手把药放到桌上便起身,想去替他找个大夫.元芳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神一暗:“你要去哪?”
我正待答话,突然传来了敲门声,“管小姐,在下叶府管事叶辅辰,受我家大小姐之命,特来给姑娘送些洗漱用品。”
“哦”我和元芳对视一眼。元芳提了剑,起身转进了里间。
“叶总管请进吧”我把金创药藏到桌下,将房门打开。叶家管事是个四十开外的精明女人,典型的管事人物,她领人端了脸盆,毛巾,热水,茭皂进来,便要告退。
“等一下,我有些不适,可否劳烦总管提我请个大夫?”我捂住绞痛的腹部,对她苦笑道。
“是,小的,立刻去办。”叶总管认真道,施礼告退。
“咳咳~元芳错怪小姐了,原以为小姐与那些青楼常客一样,方才。。对不住了。”元芳从里间走出来,无力道。
“公子没做错,换作是我一样不会相信陌生人的。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我叫管唯欢。不知公子。。?”我一面淡笑,一面不着痕迹的揉着肚子,这药越来越厉害了。
“李元芳谢过小姐救命之恩。”他身体虚弱一晃,作势要行大礼。
“快别多礼了,你伤势不轻还是到床上休息一下吧。”我拦住他,扶到床边。
元芳定定地看着我,欲言又止,我见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纳闷的问道,“公子怎么了?”
元芳苍白的俊脸上,凌厉的剑目里混合着懊悔、郁闷、不甘的看着我,咬着牙说:“以后,请让元芳跟随小姐,
我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明就里的解释道“。。这,我救人不是为了要公子报答。”
元芳一愣,凄然道:“可是小姐嫌元芳粗鄙?既然如此,小姐又何必救我。日后若没有小姐庇护,我还是难逃一死。”
我吃了一惊,不明就里。追问道“这是怎么说的?怎么就难逃一死?”
元芳剑目闪烁,缓缓道:“我年幼时母亲遭奸人陷害,被充军边疆,父亲知她凶多吉少,便把我托付给姨母,悬梁自尽了。我自幼被姨母送到师父门下学艺,回来后,姨母已官拜当朝户部尚书,因为不愿为姨母做事,时常遭到鞭挞。我忍无可忍,本想帮了姨母这回,遍去找我师夫,不想,任务失败。。。”
我摸不着头脑道:“既然你姨母如此苛待你,你为什么不一走了之呢?”
元芳苦苦一笑:“荟轩律,男子私自离家叛逃,乃是大罪,一旦被捕便会被充为军妓。”
我哑然无语,哎,就当府里多口人吧。略一沉吟,我给了他一个放心的微笑“既然如此,元芳以后就跟着我吧。”
元芳一呆,俊脸浮上一抹暗红,上前行大礼道:“元芳以后就是小姐的人了,必定与小姐生死相随。”
“快请起,公子言重了。”有这么严重吗?!听着跟私定终身似的.
不多时大夫来了,替元芳检查了伤处,说是伤口虽身好在未伤到骨头,以补气血的汤药固本培元,修养一两月就无碍了。回医馆抓了药,差人送了来。
元芳喝过药,去里间睡下了。我脱了外衣,在外间的雕花大床上躺下,想不到一天之内见识两个当世奇男子,想必邀月口中的大人就是元芳的姨母,当朝的吏部尚书。可是一个文官为何会刺杀叶紫颐一个买大米的呢?如果不是私人恩怨那就只能是利益冲突了,吏部大臣,全国粮食,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为吏部尚书是在别人麾下,要辅佐某人谋反起事。哈哈,不知道是谁这么可怜,选择了这样一件没前途的工作,阴谋败露马上就是一死,做了女皇整天勾心斗角的一点人生乐趣都没有,是生不如死。那个人比稀里糊涂穿越了的我可怜多了,我释然一笑,蹭蹭枕头,渐渐睡去。
我的睡眠质量好的就剩一个字能形容了——“好”。上礼拜天,一楼牙医两口子半夜吵架,那男的喝醉了被关在门外,抄了把大锤就开始砸门,那叫一个震耳欲聋。全楼邻居都被吵醒了,警察来了之后调解了大半宿。可是偶压根就不知道,抱着被子睡的香着呢。
既然外部环境不能影响到我,那么我半夜醒来的原因是。。肚子疼。李元芳。。我记你一辈子!迷迷糊糊挣扎着坐起来,我冷汗直流,肚子真疼啊。。妈妈啊。。
“殿下。。殿下。。”似乎听到鸿羽的声音,屋里气温格外的低,“阿嚏”我打了个喷嚏,脑子立刻清醒过来。鸿羽不是回府了吗?!我抑住呼吸,寻声望向窗子,借着月光只见一个身材健壮修长的黑影倒挂在窗外,妈呀~吊死鬼呀。。我挪挪腿却怎么也动不了了。
真没用,害怕也解决不了问题呀。“是鸿羽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抖的像快被吓哭了似的,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正是卑职,殿下快开窗,府里出事了”黑影声音十万火急。
府里?我定定神,下床。没顾的穿鞋子,三两步走到窗前,拉起窗子。鸿羽翻身一跃,立在了屋内。一脸焦急,皱着眉道:“殿下快穿衣服,咱们现在就离开京城。没时间了,卑职路上再给殿下解释。”边说着边抓过衣服手忙脚乱帮我穿上,我正系着束腰,踩着鞋子,就听鸿羽“嚓~”拔剑喝道:“什么人?出来。”
鸿羽深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杀意,出鞘的剑身反射着月的光晕点亮了元芳煞白的脸庞。
我忙压住鸿羽的手,“自己人,自己人。这件事我也跟你路上说啊。”边说着边弯下腰提好鞋子。
“难道小姐要带他上路么?”鸿羽收回剑,疑惑道。
我抓过包袱,奇道:“有何不妥么?元芳武功很厉害的,有机会你们还能切磋一下。”
鸿羽看了元芳一眼,脸上似乎闪过一丝轻蔑“那就请公子自求多福吧。”说罢揽住我的腰,一闪身站到了窗台上。
“啊。。。鸿羽。。。这是二楼。”我低头看着不远处的屋顶,死死抱住鸿羽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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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那朵桃花开的血光四溅的,这朵桃花要怎么开捏?
亲爱的鞑靼同学,不好意思,少了句话让你费脑细胞了..偶改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