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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何
人世间最大悲剧从来就不是死,而是不想死却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人世间最大恐惧不是不想死却知道什么时候会死,而是明知道会死却不知道自己死于何种死法。人世间最无奈的就是明知道结果,却不知道过程,生活在恐惧中却无能为力。总的来说我这个人是很怕死的,特别是当还有人跟我有牵绊的时候,我会更加舍不得死,所以你不要说如果觉得过不下去那死了不就好了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最为一个苦读了十六年书的人类来说,别的什么文化素养什么的不敢说,脑子还是有的,虽然读书时被逼着读的,但是好歹还是读了那么久,用用进废退原理来说的话大脑还是一直处于高速运转中的,怎么说还是可以与古人比比的。
以目前情况来看,要来武力的话,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知道原先这个身体的主人会不会传说中的武功,反正我是不会,最多只是会一点点防身术,而且这个防身术还只是跟我的一个教太极拳的老师学的,这个防身对敌人的伤害不大,只能起到化解的作用,太极太极,以化解别人的力气为主,攻击力要依靠对手力气来实现,对方攻击越强给予回去的攻击也越强,这些在这个没有人权的地方怎么够啊!别人只要那把刀拿到我面前我就可以直接凑上去让他摸了我的脖子算了,真是毫无生存希望啊。除了脑子我什么都没有,简直就是一二无产品,无权无钱,就连有脑子都是我自封的,这里千万别都是些脑子比我好使的,要不然我就真的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三无产品了。
“哎——”完了,我已经完全陷入一个自怨自艾自我否定自我唾弃的恶性循环中了,不行,坚持住,想些正事吧。身体上的问题的话最好还是多揉揉会比较好,可是问题是怎么揉啊,自己的手好酸,虽然比刚醒来的时候好了一些,可能是补充了点能量的缘故吧,可还是酸痛的厉害,自己揉是不现实的了,让别人来揉,更加不可能!那么现在是能用温水疗法了,身体在温水包围下比较容易放松,而且水又有浮力,方便我抬手。
“主人,东西拿来了,要怎么用?”这个时候,莲秋手中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放着一个陶罐、几只碗和一只勺子穿过帘幕走了进来。
“你拿来了几只碗?” 抬眼问撩起床帘的莲秋。
“三只。两只里面一只半碗水,另一只半碗醋。剩下的那只拿来盛汤用。有别的用处吗?”莲秋将托盘架在床边的那个凹槽上。
“嗯,把醋倒一部分到空碗里,少点,半口的量。再把水也倒半口的量到那个空碗里,再也摇晃一下,把醋稀释下。”我的天,我叫她拿每个半碗她还真的把我拿了刚刚好每样半碗,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她说一比一的量而已,随便说了每个半碗,真的给我每个半碗,你要我怎么混合啊,混起来了我也用不完好不好。
莲秋小心翼翼的估计着半口的量倒入空碗中,看得我都紧张起来了,有种身在实验室里的感觉,感觉一个不小心估错了量就会爆炸一样。“莲秋,没关系的,估计下差不多就可以了。”
“嗯?”莲秋惊讶地看着我。不是吧,难道原来的主人是强迫症患者?十分注重这种细节?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我不好意思的撇过脸去,“只是觉得这样活着太累了。”这样活着该有多累啊,也不能说原来主人的有可能会有这种细致的习惯不好,或许他也不想有这种习惯,但任哪个想继续活在帝王家的人都明白,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处处提防着别人,在走错一步满盘皆输的情况下,自然对待一些细微的事情上对自己对别人都会要求的特别苛刻,也许他的手下也都如此遵从他的命令,不能少一丝一毫亦不能多一分一厘。
“主人。”听着莲秋明显开始颤抖的声音,知道这个少女又开始悲秋了。转过头去看着她,果然,原本明亮的眼睛被层泪帘遮住,有些发白的嘴唇虽被齿咬住却还在不停的颤抖着。她是真的很心疼她的主人的吧,感觉他们之间不像主仆,倒像是姐姐与弟弟一样,总是照顾着他,为他不平为他难过心痛。
“我很好,虽然我忘记了过去,但是说不定这是上苍给我一个新的机会,重新来过。”对着她微微一笑,想让她放心。
“主人——”大概是不想我心情再不好下去,莲秋很努力的忍住眼泪,还拼命地想挤出个笑容给我看。
“噗——”真是笑着比哭还难看,我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却不想倒是让她看呆了。
“主人还是笑着好看。”莲秋也终于放开了,对着我笑着说道。
“帮我把醋拿一下过来。”说着,我费劲地想坐起,不意外地看到了一双手伸了过来扶我,我对着她笑笑以示感谢,对我来说很普通的一个表情倒是让莲秋又是一阵错愕。“莲秋,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子过日子了,太累了,以后我可能会表现地跟以前不一样。”以前的西音扇我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不过只要是皇家的孩子总是不可避免的要压抑自己的天性,我这么说就是想给她打个预防针,免得看到不一样的“我”而惊讶活着怀疑。
“好。”只见莲秋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微笑着很认真的应答我。她也是很担心这个主人的吧,怕他会用什么伤害自己的方式对待发生了这么多不如意事后的自己。
“醋我是用来漱口的。”将醋含入口中,将一小部分咽了下去,其余的部分漱了漱口。醋的味道不管到那个时代都是那么的,酸啊。“水。”酸死我了,用水再次清了清口腔。
“为什么要用醋漱口?”莲秋不解的问道。
“因为咽喉肿了,需要润下喉,最重要的是可以消炎。”这个倒是真的很有用的,还在那个世界里的时候我就经常喉咙发炎啊,都是体热惹的祸啊,我这人就是阴虚内热的人,很容易上火,所以,大冬天的去药店买感冒药,买的是芙朴,药店的人还会跟我说芙朴是风热吃的,风寒不宜,我当时就状似非常苦恼地告诉他,我就连大冬天的都是风热,不太会风寒,那个医生明显一脸的不相信,就问我症状,我就告诉他我咽喉肿痛啊,啖色为黄啊这些,然后医生终于让我如愿以偿地买到了药,笑话,我这几年的实践不是白实践的,都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
“主人。主人?”嗯?怎么有人叫我。看着一脸担忧的莲秋,我开始感到愧疚。我想着想着跑远了,真是对不住莲秋,她一定以为我回忆起了什么不开心的回忆吧。
“哦,对不住,一不小心就放空了。”
“呵呵,主人,你变了好多。”莲秋掩面一笑却笑得我心虚,换了个灵活能不变吗。
“变了不好吗?”但我还是很不安地想询问下对于这个变化,她有什么想法。
“不,很好,只要主人能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好。”好不掩饰的关心的眼神直直地看入我的眼睛深处,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此时她那美好的表情。好想抱着她说我好感动啊,可是还是算了吧,不管是主观还是客观条件都不允许。
“莲秋,帮我把萝卜汤温着行吗?我想沐浴。”其实我想说我想洗澡的,但是好像有地位的人都特别喜欢文雅的说法,我也来装一下又何妨。
“好的,我去准备下,你先坐着可以吗?”莲秋拿起托盘起身对我说道。
“可以。”对她一笑让她放心,我还没有这么娇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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