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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4、
“看到新生名单上的名字我就抱着试试的心态找了过来，没想到真的是你回来了。”
戈德里克将他为何穿越千年在此时此地出现的缘由简单地做了一下介绍。说完后，整个房间内就笼罩在一股诡异地安静当中。
至于萨拉查……既然狮子没有问他活到今日的手段，他也就懒的解释。毕竟斯莱特林的圣林一直是家族的秘密，只有家庭成员才有知晓的资格。
“嗯……”被他的热烈的目光注视地有些不自在，萨拉查放下手中的杯子，拿起霍格沃兹的入学通知。
一个熟悉盾牌纹章，大写的H字母，四位创始者的图腾狮子、鹰、獾、蛇缠绕在一起，霍格沃兹的标志。
<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国际魔法联合会会长、巫师协会会长、梅林爵士团一级魔法师)
亲爱的西德尼先生：
我们愉快地通知您您已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读。随信附上所需书籍及装备一览表。学期定于九月一日开始。我们将于七月三十一日前静候您的猫头鹰带来您的回信。
副校长(女)米勒娃·麦格谨上>
一排漂亮的花体字，一如当年的笔迹——罗伊娜炼金笔的杰作。微微翘起嘴角，萨拉查回忆起四个脑袋挤在书桌边，看着那支笔写下第一封入校通知书时的情景，清晰地仿佛就在不久前刚刚发生。
拿起另一份羊皮纸是一张详细的清单。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制服]
一年级新生需要：
1．三套素面工作袍(黑色)
2．一顶日间戴的素面尖顶帽(黑色)
3。一双防护手套(龙皮或同类材料制作)
4．一件冬用斗篷(黑色银扣)
请注意：学生全部服装均须缀有姓名标牌
[课本]
全部学生均需准备下列图书：
《标准咒语初级》米兰达·戈沙克著
《魔法史》巴希达·巴沙特著
《魔法理论》阿德贝·沃夫林著
《初学变形指南》埃默瑞·斯威奇著
《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菲利达·斯波尔著
《魔法药剂与药水》。阿森尼·吉格著
《怪兽及其产地》纽特·斯卡曼著
《黑暗力量：自卫指南》昆丁·特林布著
[其他装备]
一支魔杖
一只大锅(锡鑞制标准尺寸2号)
一套玻璃或水晶小药瓶
一架望远镜
一台黄铜天平
学生可携带一只猫头鹰或一只猫或一只蟾蜍
在此特别提请家长注意一年级新生不准自带飞天扫帚>（以上摘自原著）
看完信件，萨拉查突然觉得耳边多了股热气，一转头就看见戈德里克站在他身边俯身微笑：“不知道西德尼先生有没有兴趣让我陪同一起去购买这些必须品呢？一个小巫师不应该单独出现在对角巷，理应有教授陪同才对。”
“你还不是我的老师，盖洛德先生！”应该用增龄剂混进去，混蛋，真想在那张得意的脸上来上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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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查不是第一次来对角巷。千年前就已经存在的对角巷，在两年内他已经熟门熟路地来过好几次，摸清了这里变化并不明显的格局。事实上麻瓜世界他也下了忽略咒后偷偷去几次。千年前的麻瓜世界与现今的精彩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嘴硬的话相当没意思，他承认他对麻瓜的新事物很好奇！但几次在路上碰见伪装的巫师，并被好心地搭讪后萨拉查就再也没去过。他发觉他十分不习惯被人像孩子般对待，虽然他现在就是个刚满十一岁的小巫师摸样。
“先逛逛？”
从破釜酒吧的后墙进入对角巷，爱热闹的戈德里克建议他们先随便逛逛再去买必需品。
白了他一眼，萨拉查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惯用的魔杖他一直留在身边：十二又三分之一英寸，圣橡木杖身，蛇怪神经杖芯。那么奥利凡德不用去了，现在他最需要的是一套合身的校服。认定目标后，直接走向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
到了店前萨拉查停了下来，转头将手上的清单递给了不紧不慢跟着的戈德里克。
“亲爱的盖洛德先生，介不介意替你未来的学生把上面的课本与其他学习用具全部买齐？”斯莱特林惯用的伪装笑容，无懈可击地出现在男孩精致的面容上。
金发男人无奈地接过清单，突然又蹲下在他耳边轻轻地坏笑道：“亲爱的萨拉查……现在买长袍不用脱了衣服试穿的，你不用担心我跟进去会看见你的裸体！”
萨拉查的脸一下子红了，这已经算是赤|裸裸的性|骚扰了。该死的，被时间风暴刮坏脑子的狮子，你见过哪家试穿长袍会把衣服脱光啊？
不去理睬那只占了便宜偷笑着的狮子，萨拉查走进了长袍店。
“欢迎光临亲爱的……”一个穿一身紫衣、矮矮胖胖的女巫笑容可掬地对他说道：“亲爱的，也是要买霍格沃茨学校的制服吗？”
“你好，夫人。是的，我是来订制校服的。”萨拉查礼貌地向她点了点头。
“好的，亲爱的，每年开学都有那么多宝贝儿要订制新的校服呢！真是够我忙的了……”虽然那么说，摩金夫人对金加隆可是从来不会拒绝的。“亲爱的，在里面等一下好吗？还有2个年轻人。”
走到里间果然有2个男孩在忙着。
一个面色苍白，有着瘦削的身材、灰蓝的眼睛。他一头淡金短发用发油一丝不苟地固定在脑后，高昂着头让身边的女巫替他用别针别起身上的黑袍。
另一个有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发，一副难看的圆眼镜把他漂亮的翠绿色眼睛挡在后面，有些营养不良的身体看起来要比前一个男孩更消瘦。
他刚进来就听见他们似乎在交谈着什么。
“我爸爸在隔壁帮我买书妈妈到街上找魔杖去了。”淡金发男孩说话慢慢吞吞，拖着贵族式的长腔，那语调让萨拉查扬了扬眉毛，真熟悉。再看那眼镜男孩脸色变的相当不太好看。
“然后我要拖他们去看飞天扫帚，我搞不懂为什么一年级新生就不能有自己的飞天扫帚。我想我要逼着爸爸给我买一把然后想办法偷偷带进去。”提到父亲，男孩的脸上骄傲的神色更浓，恨不得把脸扬到天花板上。另一个男孩似乎联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差了一点。
“你有自己的飞天扫帚吗”
“没有。”对方低声回答。
“打过魁地奇吗”
“没有。”这次声音更低。
“我打过。爸爸说要是我没有被选入我们学院的代表队那就太丢人了。我要说我同意这种看法。你知道你被分到哪个学院了吗”
“不知道。”萨拉查觉得那个翠色眼睛的男孩都快爆炸了。
“当然在没有到校之前没有人真正知道会被分到哪个学院。不过我知道我会被分到斯莱特林因为我们全家都是从那里毕业的……”
“斯莱特林？你是纯血？”萨拉查突然插话。
“是的……”这时两个小家伙才发现这里还有第三个同龄人（至少外表上）的存在。“是的！马尔福家，斯莱特林家族，纯血统，贵族……”听到有人询问他的血统，灰蓝眼男孩没看清来人就高傲地回答道。
“我对此有所怀疑……纯巫师血统家族出来的孩子怎么不知道魔杖应该自己去选呢只有自己挑选，或者说相互选中的魔杖才是最契合的，这是巫师家族常识。所以，我对你纯血家族的说辞抱有疑问……”萨拉查彬彬有礼，却面露轻蔑。
“你……”听到自己的家族被不明身份的人质疑，小马尔福苍白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以往一旦知道他是个马尔福，各种赞美词就会铺天盖地迎面而来。从没有过像今天这样的遭遇，让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贵族吗？真正的贵族谁会去选魔杖？最好、最适合的魔杖要请最优秀的工匠，比如矮人一族。当然现今这个种族不常见了。那就降低要求请一位家传悠久的工匠。先测定使用人的魔力，然后选择出最适合他魔力属性的木质，杖芯制作出几个原胚。淘汰掉不合适的尺寸，粗细，最后细细雕琢加工成一支完美的魔杖。当然这需要花上一笔不菲的金钱，也只有富有的真正贵族才使用的起。让别人替自己买魔杖，可笑，你以为找的是一根没用的木头棒子吗？并不是任何纯血都有资格被称为贵族的……至少马尔福先生你体现出的这种肤浅愚蠢的认知，我不敢苟同。”萨拉查小小发挥了一下毒舌的威能，充满讥讽蔑视的语调让可怜的小马尔福先生脸红脖子粗。如果身边有魔杖这位小先生一定毫不犹豫地给他一个恶咒，狠狠教训一下胆敢质疑马尔福家血统的家伙……当然前提是不会被自己的恶咒反弹回来。
萨拉查会突然说这番话当然不是给窘迫的眼镜男孩解围或者出气。又不认识对方，为什么给他出头？他只是很恶劣地想欺负下小孩而已。
其实他并不讨厌这个斯莱特林家族出身的孩子。相反，因血统被动成为外貌协会会员的他，对眼前的这个容貌清秀、长相可爱的淡金发男孩还挺喜欢。
是的！没听错！蛇祖大人就是爱以貌取人！想当初之所以能与戈德里克、罗伊娜、赫尔加成为朋友，最初就是因为他们长的好看而已。戈德里克英俊潇洒、相貌堂堂那不用说，罗伊娜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大美人。而赫尔加虽然不如罗伊娜美艳，但圆圆脸蛋大大眼睛的娃娃脸也让人一见就心生喜爱。对美丽事物没有抵抗力的萨拉查最终被三人拉上贼船。（但偏偏他就对自己的容貌没有自觉！防情敌防的很辛苦的戈德里克语）
但是只看相貌不问人品择友后的恶果也是显而易见：与戈德里克那只恶劣的狮子相处的太久，从他那里不自觉地学来了坏习惯：越是喜欢或者欣赏的孩子，就越想作弄他一下。很不幸，当初他自己就是那个倒霉的被人喜欢的人，所以成年后就开始恶劣地转嫁给别人。再加上傲慢的蛇祖大人真的是很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表现地比他更傲慢，可怜的小马尔福撞上了蛇口。
看着快要气冒烟的男孩，萨拉查继续面带不屑地喷洒毒液。
一边的眼镜男孩这时有点开始同情对方了。但他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气呼呼的样子远比刚才那个脑袋快扬到天上，用下巴对着人时看起来顺眼多了。这样，就和印象中的某只自大又讨人厌蠢猪一点都不像了！
虽然生气起来更可爱，但是把对方弄哭没问题吗？
看看小马尔福，再看看萨拉查，哈利有点不知所措。而此时的斯莱特林的蛇祖大人永远不会想到他的恶趣味会影响到救世主大人，因为某些小小的，不可告人的目的，从今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对小马尔福先生态度恶劣，使两人势如水火。（狮院的都是爱欺负人的混蛋，包括即将进狮院的那只！）
“好了，亲爱的……”一边为萨拉查弄衣袍尺寸一边憋笑憋地很辛苦的女巫对萨拉查说道：“衣服量好了亲爱的……请留下地址过两天做好我们会让猫头鹰把衣服送到府上。”
能这样毫不顾忌地戏谑一个马尔福，这个漂亮的男孩一定不是普通巫师家族的孩子。只是让一个马尔福在自己店里哭，怎么说都不太好。
点点头付了订金，在小马尔福含着泪光但恶狠狠的注视下，毫无负罪感的萨拉查精神气爽地走出了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
转过头就看见戈德里克拎着大包小包，半靠在墙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亲爱的，爱把孩子弄哭的爱好可不好！”那家伙拿腔拿调地走上前调笑道。
“你有资格说我吗？你才是最喜欢惹孩子哭的混蛋吧！”很丢脸，年幼的自己就被眼前这个家伙的恶作剧弄哭过好几次。一想起当初在这混蛋狮子面前哭过那么多次，马上脸红的萨拉查狠狠地瞪着他，像要把他瞪下块肉似的。
亲爱的萨拉查……我只喜欢惹你哭！谁让你哭起来那双泛着水光的绿眼那么好看呢！当然这些话为了性命着想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看了眼玻璃窗里擦着眼泪的男孩，戈德里克明白萨拉查对那个傲慢的孩子没有恶意。只是，那孩子让萨拉查想到了幼年时的自己。
因为斯莱特林家族人丁稀少的缘故，上一代的家主对萨拉查可以说的上是绝对的溺爱，恨不得拿着罩子就这样把自己的儿子罩起来，不许有一丁点的伤害。所以，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被送到老师那里的萨拉查除了傲慢外，纯洁的像张白纸。完全是一朵温室内小花的他，对父亲有诸多的依赖，整天把我父亲怎样怎样地挂在嘴边，高人一等的腔调让戈德里克忍不住就想作弄他，杀杀他的傲气。天不怕地不怕的格兰芬多与傲慢乖张的斯莱特林，那时的他们就像一个罐子里互不相容的2只蟋蟀，萨拉查总是在语言上恶意中伤诋毁他，而他则报以千奇百怪的恶作剧故意惹他哭，水火不容的关系让他们的老师也头痛不已，却毫无办法。这样的情况就那么持续着，直到那天……
那天正好是萨拉查在老师这里呆满整整一周年，计划在他熟睡时恶作剧的戈德里克偷偷摸进了他的房间。他还记得，在昏暗烛光下，睡梦中的男孩眼角带着泪，嘴里不自觉地叫着：爸爸，爸爸你是不是有了妹妹就不要我了？那时，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从此以后虽然他们还是不停地吵吵闹闹，但他的恶作剧会紧紧把握好尺度，再也不带有恶意的成分，直至罗伊娜女魔头到来才让他们真正地化敌为友，统一战线。
再后来，他们长大了，外出闯荡这个世界，斯莱特林家又遭遇了变故，才让萨拉查真正成熟起来，变成外人口中残忍、阴险、狡猾的黑巫师。
谁又知道他小时候曾经是个那么可爱的家伙呢？
戈德里克嘴角带笑，望着身边与记忆中相差无几的身影。如果不是在大街上太引人注目他真想拥抱他一下，确认眼前的这人是不是自己在梦中塑造的又一个幻影。
他深爱的，骄傲的萨拉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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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爱哭的小蛇，应该，也许，可能，没崩吧！
下章预告：女魔头出现！
插张我喜欢的祖母绿宝石的图片，太喜欢这颜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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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