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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凉月,粉面香
出得关山酒楼,清平想着那位漂亮的关山山老板,意犹未尽。
捅捅身边的人:“康静言,那位关老板是不是很有趣?”
“怎么,你也想开家酒楼吗?”
“你不觉得一个小姑娘家能开一家如此繁华的酒楼,很不容易吗?”
“恩,是不容易。”
“我们以后常来好不好。”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位年轻关老板了。
“好。”
••••••
直到上了马车,清平还在碎碎念,康静言咳嗽数声,才将她的注意力成功转移。
晚膳是在花园中的石桌上完成的,摒退左右,清平便开始倒酒。
清平很爱喝酒,这是只有康静言和长乐才知道的秘密。
喜滋滋拿出一坛关山月满,白瓷瓶身在月光下散着幽幽的光。
不愧是酒中上品,起塞开坛间,便闻得剔透醇香,遥遥倒入杯中,似银川自远山飞下。
“康静言,陪我喝点酒。”清平笑乐呵呵举着白玉杯。
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凑近轻闻:“很香。”
“那是。”清平说罢便一饮而尽。
“清平,你能不能有点女儿家的娇气呢?”无奈的语气。
“什么嘛,喝酒就应该大口喝啊,况且这里又没有旁人。”
康静言只微微抿了一口,一丝清凉缓缓如喉,闭眼细品,余韵悠长,勾起无数过往。
清平早已又喝了几杯,菜倒是没吃几口。
弯弯的月亮一如往常斜挂在天幕上,越过东山柔柔照进小院里,洒下一支苍玉冷,只是秋寒,霜华早坠,风影灯明灭。廊上月华明亮,廊下清平笑饮不曾休,渐渐的,清秀的双颊泛起红晕,青娥袅袅,美目低垂。
清平忽地站起,带起一阵风,向着康静言的怀抱便跌撞而来。
软软倒在康静言的怀里,清平只觉眩晕:“康静言,我是不是醉了,怎么都起不来呢?”
清平抓着少年的双肩,努力想站起来。
康静言只觉阵阵酒香伴着少女特有的体香铺天盖地而来,仿佛回到了南方的春天,绿地红花,草长莺飞,翠柳垂枝,妙曼的芳华。
紧紧扶着怀中的人,见她还是不停乱动,康静言一把将她抱坐在怀中,清平渐觉气虚,只静静靠在少年的胸膛。
她知道他是康静言,他是那个第一个说喜欢她的康静言,也是她第一个喜欢的康静言。
朦胧中又想起今春盛开的桃花树下,他一张颠倒众生的笑脸,醉了春天和她。
“康静言,你是喜欢我的,对吗?”第一次这么直白地问出口。
低头望着怀中酡红的小脸,清平仰首无惧对望。
时间静止了一般,月隐风去,千里长空悠悠。
“你是喜欢我的,是不是?”清平依依不放,半月形的双眼灿若流星。
听不到回答,清平不满:“到底喜不喜欢!”
搂她的双手蓦地收紧,终是败北,康静言猛地吻上她喋喋不休的红唇。
轻轻吸吮,清平的心都化了,羞涩、甜蜜、期待重重袭来,她无力招架,任他攻城略地。
拥抱。痴缠。
朗月破云,倾泻一地的光,为轻吻着的人儿镀一层淡淡的光华,风流婉转。
过了许久,两人才不舍地分开,他最后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清平狠狠地呼吸,仿佛更醉了。
康静言搂紧了她,贴着脸颊,温声细语:“清平,我喜欢你。”
清平傻傻抬头,傻傻发笑:“我也喜欢你,喜欢很久很久了。”
弯起嘴角,这一辈子,想要的,也只不过是两个清平而已。
夜风轻拂,清平缩进温暖的怀抱,贴着他的胸膛,满足地低叹:“静言。”
直到赵德寻来,清平才从暖暖的怀抱中退出来。
“公主,公子,该歇息了,明日还要入宫觐见。”赵德出声提醒。
清平还是晕乎乎的:“知道了。”
“来人!”赵德喊道白华、风莲等人立时出现,“快扶主子回房。”
两个丫头赶紧过来扶着清平,另外两人被康静言挥手拒绝了。
“赵管家,把剩下的酒给我收好了。”清平靠在白华身上吩咐道。
“是!”
清平听到回答喜笑颜开,转头看着白袍少年,满心欢喜。
“好好伺候公主休息。”康静言笑了笑,便对白华、小群吩咐道。
“请公子放心。”白华福身回道。
“去吧。”
“是。”
待清平走后,康静言才收起笑来:“赵管家,费心了。”
“奴才不敢,这都是奴才分内之事。”
抬头看了看天,黑色的。白天就快到了。
“公子身体不好,还望公子一定多加注意,不要让奴才们担忧。”赵德看着面前清瘦的少年,神情难掩担忧。
康静言投去一瞥,转身便离开了。
八月初十,便是清平觐见承皇的日子了。
一大清早,清平便被白华唤醒洗漱,许是昨晚喝酒的缘故,清平起床时还带着点迷糊,睁着迷茫的双眼呆呆坐在那。
白华见状,赶紧打来洗脸水,拧干帕子,轻轻帮她擦脸。
清平这才缓过神来。
“你叫白华,是吗?”清平静静看着在这个在自己身边忙碌的女人,一时间竟想起了照顾自己多年的花嬷嬷。
屋里的两人急忙停下,跪在榻前:“是。”
“那你便是小群了?”
较小的女孩低着头怯怯答道:“是。”
清平笑了笑:“我只不过是个他国的公主,还是质子,你们不用这么害怕。”
“咚咚”两声,是她们磕头的声音。
只听小群颤声道:“公主是主子,奴婢是丫鬟。尊敬公主是应该的。”
那个唤作白华的想必是伺候多年,较小群便要镇定的多:“在奴婢们眼里,公主便是公主,尊贵无比,岂容奴才们放肆。”
清平看着塌下依旧跪膝磕头的两人,心中便多少有了些明白,她不过随口说说而已,二人便如此紧张,想必都是善良懂事的人。
清平下床,轻轻扶起两人:“我只是随口说说,不必当真,快些为我梳头吧,怕是快要迟了。”
两人一听,急忙扶着她坐下,透过梳妆台的铜镜,可以看到清平面上的微笑,如寒梅在天地间傲然绽放。
出门便看到着一袭月白色长袍的俊俏少年,静立在桂花树下,听到声响,徐徐转过身来。
清平万没想到他会此等她,心中一暖,又依稀想起昨日的事来,面庞悄然浮起了朵朵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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