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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软的
“芦笛笙箫?”又来了。
“是。”
“书上说性是引诱,是朦胧。”谁这么不教好!
“正确,对着穿着灰不溜秋大裤衩又直挺挺躺床上的女人谁提得起兴趣,对着清楚全身几个麻子几个痣的谁还能热血沸腾。男人一个德行,感官、喜新厌旧。”
“美丽和性感不一样吧。”
“当然,美丽是中性理性位置看待,偏有美好圣洁之意:性感,总给人迷乱的美,调动你全身感官却很少震撼到心里。”
“女友找哪种?”这话问的,全天下男人鱼和熊掌兼得心理。
“漂亮的吧。”他说,好。
程姗姗走路带响,没穿高跟鞋,鞋帮子拉扯着地面,那声音比梆梆声还让人受不了。扶着门框,打俩哈哈,眼睛通红地对我说这批是微生物,眼睛矫正后达5.2才能帮上忙。我扶着眼睛,心里暗骂:5.2了我自己去搞微生物研究,也不洗刷试剂瓶打扫卫生啊。
程母叫我去吃饭,想到桌上程老头跟他女儿大谈特谈杆菌弧菌,我连插嘴资格都剥夺了就觉郁闷。程姗姗拍我:师弟忒明智!我呸,以为我不知姓程一家多黑似的,程母跟老头想把我栓他家世世为奴为奴,这少的也不好东西,说话动手动脚,恨不得一巴掌把我超渡了。
程姗姗用手拍着大张的嘴,含糊命令我把实验室收拾干净了再走。“高度近视,左眼700,右眼800,一般尘埃灰尘于我不存在、不存在。”念着念着就成真的了。
夜读到两点,清晨做梦,梦到不断有人告诉我我已经死了,死亡证明都写好了。我逮一人问我是否还活着,他说死了、死了,眼睛里蛋白质都变性了,然后意识里自己曾看见三张写好的尸体识别卡,上面写着“杜冠华”。
“邮费还成,只是慢了点,好在没耽搁事……恩,吃过了……好,再送一份……明天下午不成,有合唱……恩,红歌,都参加……”宋家夫妇在聊。
“三少,你俩到哪步了。”三少歪着脑袋代表思考,很可爱的问我:“牵手算第几步?”这话我也只敢问他,换个有脑子的都会骂过来。
“虽说开始是女方主动,但那些事你得爷们点吧。”林妙丹是爱心服务社的,看三少痴傻可怜发挥人道主义精神,给粮给穿又给心的,把我们羡慕得不行,当局者还不明白,白目地问他们社团福利待遇这么高。
“看电影或晚上散步,找个黑不隆冬的地,那啥啥的就理所当然了。”“老三说的对,恋爱时两人渴望靠得更近,适度肢体亲密也拉进距离,离得太远,内分泌憋得失调,过后,彼此会变冷淡。”还是过来人有经验,内分泌都会憋得失调。
“那,老二,接吻啥滋味?”三少,傻得正点。我支着耳朵,打算一字不差地记下。
“感觉差异,自个体味。”切,滑头。
“老三,明跟我坐一块,”见我不明,“评委席会空出很多。”一提这事就窝火,凭什么合唱不带我?说我唱起歌来搅乱正常音调,闭嘴又老笑场。评委席,我这样的能跟纪检部长宋世谦比吗,能跟坐首席上的许主席比吗!三少说:没得比,呆墙角画圈圈,不服哪个就诅咒他。
“女人是软的。”
“女人应该先是硬的,后来变软,最后再变硬。”
“没逃过生理课?”这事赤裸裸的嘲讽!
“男人跟女人是两种生物,所思所想同一事物用着两种方式、两种视角,你不能用看男人的眼光看女人。”
“所以你看看人的眼光看就成,特殊的人就加点宠溺跟欣赏。”
“芦笛笙箫。”
“是。”
“女人的唇是软的。”这是在三少、宋世谦那寻不到的答案,是性冷漠的人告诉我的,是我想向他描述的。要是我描述肯定不是一个字,但也离不了题,主席跟我的差别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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