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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5
(游客模式已关闭)
(分身已解除)
塞西尔双膝跪地,手掌死死撑住地面,胃里翻江倒海。别误会,这倒不是被自己的表演恶心到了——纯粹是作弊的代价。
开了游客模式,他感觉自己像个不断被充气的气球,多走一步都怕炸开。幸好外挂够多,支撑着他勉强站桩输出。
然而,那癫狂的表演、眼前疯狂刷屏的文字信息以及暴涨的情绪值数据,依然让他头痛欲裂,恶心欲呕。
[宿主!快用扮演能力改变身体形态!]系统在塞西尔脑海里催促。
塞西尔混沌的大脑勉强接收指令,机械地变换形态。接连变化几人后,虽然疲惫感仍在,但疼痛感减轻了不少,手臂上的枪伤也消失无踪。
他终于能喘口气思考了:“这……什么原理?”
系统解释:[改变形态时会刷新宿主状态,物种变换越彻底,刷新效果越强。]
“这样啊……”塞西尔缓了缓,再次转换形态,“叽叽吱吱!(确实舒服多了!)”
系统语气微妙:[……你喜欢猴子?]
塞西尔:“嗷嗷!叽叽!(喜欢个鬼!这形态方便行动!)”他手脚并用,敏捷地跳进对面那群陷入沉睡的“观众”中间。
“叽叽……叽叽……(番茄酱……只是番茄酱……)”塞西尔一边检查被他第一波“反伤”技能击中的保镖,一边不停地自我催眠。
系统看不下去:[宿主,要不别看了?游客模式下你该看的都看到了。]
确实,虽然血腥画面被打了厚码,但每个人头顶都有清晰的血条状态栏。
然而,这是塞西尔十年人生里第一次给别人造成如此严重的伤害,不亲眼确认一下,他无法心安。
[况且又不是你主动攻击,是他们自己打伤的自己,]系统继续开导,[你要不开技能,早就成筛子了。]
当时被集火,塞西尔手忙脚乱启动了反弹。没想到初出茅庐,就差点背负杀孽。子弹飞回去的瞬间,他吓得魂飞魄散,差点比保镖先一步“出音味”。
正因如此,后续他没再使用这个技能,反倒让其他人误以为他的能力是操控子弹。
“叽叽,吱吱叽喳。(筛子不至于,我还有逃跑路线。)”塞西尔心想。若真到了山穷水尽为自保伤人,他或许不会如此纠结。
问题在于,他想走,这里根本拦不住。他留下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若保镖因此而死,等于是死在他的算计之下,这让他难以接受。
系统看穿了他的矛盾:[你也知道这里的情况,尤其那些反派,你把他们当人,他们把你当草。你怕他们因你的阴谋而死,可你落入他们陷阱时,他们会让你生不如死。宿主,你得学着调整心态。]
“叽吱?叽叽吱吱叽叽……(阴谋?果然,不经意的实话最扎心……)”实验室里,一只悲伤的小猴垂头丧气。
[抱歉抱歉,刚才语言模块故障!]系统连忙补救,[我想说的是计划、策略、对策、战术、方针……]
塞西尔快速扫视一圈。那些人的伤大多在手部,需要打码的场景则与那两个超反有关。确认没有致命伤,他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嗷!吱吱喳喳!(停!我有问题!)”情绪值收集时,塞西尔发现了一个不妙的情况,“吱叽叽叽吱吱叽?(为什么卢瑟和塔利亚的情绪值比别人高那么多?)”
刚才反派们提供的负面情绪值大致是:
卢瑟+ xxxxx
塔利亚+ xxxx
其他喽啰+ x/xx/xxx
这也是他把火力集中转向卢瑟的原因。喽啰们的情绪波动不可能比两个超反更稳定,这意味着——
[情绪值不仅与情绪波动强度相关,还与反派威胁程度以及他们在你原宇宙的综合人气挂钩。前者是附加值,后者是基础值。]
不祥的预感果然应验。塞西尔气急:“嗷嗷叽叽?吱吱喳喳!(合着是还把DC当菜市场反派得挑大的,还得是‘人气王’?)”
[这不给你开挂了吗?]系统小声嘀咕。
塞西尔深吸一口气:“叽叽。(我看是要我挂吧。)”
他的行囊虽厚,但这帮穷凶极恶之徒也非等闲,不死之身、能复活的大有人在,比如DC著名的耐打王小丑、分身无数据说死不掉的达克赛德……照这情绪值算法,他注定要与这帮狠角色杠上。
“叽喳。(我不干了。)”塞西尔仿佛一眼望见了自己黯淡的未来。
[宿主,别自己吓自己,没那么恐怖。你刚才的表演可比他们吓人多了!]系统斩钉截铁,塞西尔扮演的“老登”绝对给卢瑟和塔利亚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看看能量槽里暴涨的能量,就知道对面被恶心成什么样了。
“叽叽?(真的?)”演技被肯定,让塞西尔心情稍霁。
[千真万确!我敢打包票,没人能比你演得更恶心了!]系统信誓旦旦。
“……”塞西尔感觉自己被骂了。
[咱们该撤了吧?沉睡术可是有时限的。]
“叽叽,吱吱叽叽?(急什么?时间不是还够吗?)”塞西尔的目光投向昏迷的卢瑟和塔利亚。此次一别,再见不知何时。下次有了防备,对付他们可就没这么容易了。为了回家,这两个超反,他绝不能轻易放过。
他手脚并用跳上一张桌子,叼起一只马克笔,蹦到卢瑟身旁,解开了对方的西装扣子。西装内衬口袋里,一块绿莹莹的石头露了出来。“吱叽吱吱?(这玩意是氪石?)”
[没错。]
“吱吱叽叽,吱叽?嗷嗷,吱叽叽。(辐射这么大,就这么揣着?太危险了,我替他保管。)”塞西尔摇头晃脑地将氪石收进背包。
系统:[……]
当塞西尔的手伸向卢瑟衬衫扣子时,系统看不下去了:[你要干嘛!冷静!住手!就算为了情绪值也不能这样!你才十岁啊!]
塞西尔满头黑线:“嗷嗷叽喳叽叽!吱吱喳叽。(把你CPU里的废料清一清!我没那么有牺牲精神!)”
他掏出笔,开始在卢瑟的心口位置挥毫泼墨。猴子的手指长写字困难,倒也歪打正着地掩盖了字迹。
几分钟后,塞西尔收笔:“叽叽。(下一位。)”
[……]系统沉默数秒,郑重宣布,[你是收集负面情绪值的天选之子。]
塞西尔还原卢瑟的衣物,跳到塔利亚身边。没收了她的氪石枪后,摘下了她的面罩。
罪恶的笔尖落向塔利亚的面庞。
系统已麻木。照塞西尔这么干,完成任务指日可待。
塞西尔灵感如泉涌,下笔如有神,回过神来,地上那位如花似玉的美艳女人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一朵活生生的“如花”。
塞西尔体贴地将她翻了个面,这样翻过来时冲击力更大。
系统想起他之前的话:[你管这叫遵纪守法、三观优秀的公民?]
“叽叽,叽?(我画个画,犯哪条法了?)”
[画别人身上还不犯法?]
“叽叽?吱吱叽叽喳喳!叽叽叽!(什么别人?这可是我的‘父母’!我还是个孩子呢!)”
[你家里人每天运动量一定爆表吧。]这不得一天抡起来抽三顿?
“叽喳叽,吱叽吱吱叽。(让你失望了,打我的人需要很大勇气。)”塞西尔长这么大还真没挨过打。每当养母扬起手臂,他就会祭出最强保命法宝——最终结果总是她无奈放下手,开启苦口婆心模式。
想到家,塞西尔归心似箭。该进行下一步了。
“叽,叽叽吱吱叽?(系统,能帮我黑进大都会大厦的屏幕吗?)”
大都会——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没有外星生物,没有诡异飞船,卢瑟为了竞选总统也消停了不少。
这些天真是难得的清闲,克拉克想着,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就是工作不太轻松……希望这篇稿子别再被打回来了。
他埋头继续敲击键盘。
下一秒,大都会所有巨幕齐刷刷闪烁,一个脸部被兜帽遮得严严实实的白袍人赫然出现,一声石破天惊的大吼响彻街头巷尾:“超人!你这勾引卢瑟给你生孩子还不负责任的混蛋!出来与我一战!”
“这人谁啊?”
“什么孩子?”
“超人和卢瑟??”
“卢瑟给超人生孩子?!”
整个大都会瞬间爆炸!卢瑟对超人的厌恶人尽皆知,他怎么会和超人有孩子?这还俩男的!
办公室里也炸开了锅!“什么鬼?疯了吗?卢瑟和超人怎么可能有孩子!”“别管真假了!绝对是爆炸性新闻!”那可是下届总统的大热门!不少人脑中已闪过耸动的新闻标题,有人抓起设备就往外冲。
“傻了?”有人注意到克拉克的呆滞,伸手晃了晃,“太假了。超人和卢瑟……天啊!我在做梦吗?绝对是噩梦!噗哈哈哈……”
克拉克勉强干笑几声附和。
搁以前,他也觉得是天方夜谭。可现实是,卢瑟确实制造了一个融合他俩基因的克隆人——康纳。一开始他也无法接受,但康纳表现优异,最终被他接纳为家庭成员,以兄弟相待。这白袍人抛出此事,意欲何为?冲康纳来的?
白袍人愤怒控诉:“不爱,请别伤害!超人,求你放过卢瑟,放过这个为你付出一切的伟大男人!人不能,至少不该仗着魅力让一个男人接二连三给你生孩子!你知道这对他伤害多大吗?是条汉子就过来跟我塔塔开!我会让你明白什么是责任!”
这家伙胡说什么?克拉克被恶心得够呛,但抓住了关键词——“接二连三”。什么意思?难道卢瑟又制造了他的克隆体?白袍人所在的背景分明是个实验室。他必须弄清楚!
趁无人注意,克拉克溜进洗手间。换好制服的他却陷入茫然:找不到对方位置。
他干脆直接飞到巨幕前蹲守。蹲点的记者瞬间沸腾,“咔咔咔”对着空中狂拍不止。
屏幕里的白袍人还在叫嚣“塔塔开”。克拉克悬停于屏幕前:“我来了。你在哪?”
白袍人愣了一下:“我在卢瑟这儿!孩子刚出来,他很不舒服!”
镜头猛地切换——卢瑟眉头紧锁的睡颜。镜头缓缓下移……只见他两腿大张,膝盖弯曲,赫然是生产后的姿态!虽然打了码,但那下半身刺眼的一大片猩红,让所有人瞬间秒懂!
(*注:这是塞西尔强忍恶心,用“番茄酱”精心布置的“产后现场”。)
克拉克瞳孔地震!这人跟卢瑟有多大的仇?!
“看看这可怜的男人!为了意中人,不惜用那样的技术生下孩子,连命都不要了!要不是我,他恐怕已经——”
白袍人的画外音带着哽咽,“我刚帮他穿上裤子,他就直接倒下了!差点吓死我!幸好只是累的睡着了……”
那真是卢瑟的“产房”?他真能生孩子?!白袍人绘声绘色的描述让记者们兴奋得发抖。
控诉完“生产险状”,镜头转回:“超人!你快来看看吧!卢瑟真的想见你!他刚才喊了你多少声,你为什么装听不见?!以为这样就能逃避责任?如果你还有一点点良心,就来看看这对父子!哪怕……只看一眼!”
白袍人泣不成声。
“……”克拉克平生从未如此无语,“卢瑟在哪?”
“……”白袍人一阵沉默。
(记者们内心尖叫:别停啊!起码让我们看看孩子!!)
克拉克:“怎么?接下来的话没编完?”
“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真如此薄情……”白袍人声音苦涩,“你不是超人吗?会听不见他的呼唤?卢瑟对你的爱深入骨髓,不惜以男儿身为你诞下子嗣,你却连他的声音都不想听!莱克斯啊!恋爱脑不值啊!这人眼里根本没你啊!”
(*克拉克内心:眼里有是有,主要是防他搞事…)
克拉克强忍恶心:“你那边还没布置好,想靠胡扯拖延时间?”
“你怎么能用105℃的嘴说出这么冰冷的话?!是不是胡扯,过来一看便知!我是在给你时间准备挨揍!来吧!我就在这儿!”白袍人话音落下,一张闪烁红点的地图出现。
“负心汉!我要用小拳拳锤你胸口!右脸!左脸!下巴!看招!”白袍人左蹦右跳挥舞拳头,“为了卢瑟!塔塔开!”
克拉克嘴角抽搐。
这人胡子一大把还这么“有活力”……怕不是隔壁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他带着满腹疑窦飞向目的地,却撞见一个意料之中的人——康纳。
克拉克低声道:“这可能是针对你的陷阱。”
康纳回应:“也可能是针对你的。”
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克拉克一发热视线轰开研究所大门。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昏睡的人,是那人的手笔?
研究所墙壁铅含量极高,无法透视。
塞西尔第N次确认:[系统,你真没问题吧?]
系统第N次回复:[你自己感受下,有没有问题?]
塞西尔感受着自己心口处的跳动,很好,尸体暖暖的。
本来好好的,但计划进行到一半,塞西尔往地上一趟,有些紧张的他下意识往胸口一摸,忽觉哪里不对!我嘞个豆!居然没有心跳!
再往鼻子下探,这不寄了吗?
怪不得他不会死,原来已经是尸体了啊!不对,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了!
急!求问世间有几人能接受尸体会说话?
系统连忙告诉了他控制心跳、呼吸和体温等身体机能的办法,可这治标不治本,万一他晕倒或者睡着,别人不分分钟把他拉去火葬场吗?
幸好这个方法系统也能操作,可这心不是自己跳他总有点不放心,[我是怕你关键时刻掉链子。]
系统换了个方式安慰,[放心吧,就算你的计划暴露了,他们也不会对你动手的。]
[我应该说谢谢吗?]塞西尔知道他们不会殴打一个五岁小孩,但肯定会查清自己这样做的理由,他的秘密也许会暴露,这是于他来说绝对不利的。
克拉克和康纳并没有找太久,因为——
“这里!这里!我在这里!”塞西尔可没时间耽误。
克拉克和康纳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循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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