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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的!
殷归心头烈火正烧,但是他又很好奇两个男人的婚礼会是怎样的,鬼使神差间,他还是把手递了出去。
可是腿很麻,他一点也动不了,他的腿就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样。
轿子外喧嚣依旧,鼓声锣声唢呐声,很热闹,但也很吵。
新郎官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窘迫,掀帘而入,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把他抱了出去。
是的,抱了出去,而且是公主抱。
天爷呀!他记事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以这样屈辱的姿势抱起来。
要不是被抱起时,大腿还能感受到触碰,他都快要以为自己是不是被截肢了,呵呵,因为现在百分百确定以及肯定自己绝对是被人下药了,不然怎么可能现在一点行动能力都没有呢!
这个梦的情节敢不敢再离谱一点啊!
跨火盆,拜高堂,闹喜房……婚宴的流程不断推进,直至宾客们都先后离开喜房,红烛帐暖,盖头落下后,他终于看到了新郎官的面容。
白瑾。
怎么会是他?他们两个人怎么会扯上关系,还是这种拜堂成亲的关系?这梦的走向疯了吧?
“阿珩,我们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白瑾小心地解下他手上的红绸,语气里是说不出的癫狂。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殷归觉得莫名其妙。
“我们喝合卺酒吧,此后夫夫一体,此生不相离弃。”
白瑾斟出两杯清酒,也许是在梦里吧,殷归闻不到酒香,白瑾眼神含羞带怯,将其中一杯酒塞进他的手中,就着他的手喝尽了杯中酒,一滴不剩。
他眸光灼灼,将酒杯递到了殷归唇边,像是要把他的模样牢牢印在脑中,此生此世,永生永世,都不要抹去他的印记。
殷归唇色殷红,皱眉回避。
“是不喜欢这个酒的味道吗?”白瑾也不恼,放下酒杯,温柔的抚上了他的脸颊,轻轻将他的脸掰了回来,额头相抵,“没关系的,不喜欢也没关系的,只要你不抛弃我,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都没有关系的。”
白瑾郑重其事的看着他,“只要你不抛下我,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满足你,哪怕是为此奉上自己的生命。”
他的眼睛湿漉漉,像是雨夜里一只被抛弃的小猫。
殷归心里莫名泛起一阵酸涩,身上的药效逐渐冲淡,渐渐拿回了身体的掌控权,他张了张嘴,话明明就在嘴边,还未开口就察觉到左臂受到一股拉力。
一下,两下……
下一刻,殷归直接被人拽飞,白瑾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难看起来,整个人像是变成了一尊即将碎裂的玻璃雕像,红烛暖帐消失的最后一刻,白瑾的嘴唇翕动,看嘴型,好像是在说:阿珩,你又要离开了吗?
意识逐渐回笼,殷归被人驮在背上,只觉一阵颠簸。
在他合眼睡着没多久,之前那个妖尊品阶的巨兽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开始对他们进行追杀。
“你醒啦?”汪桢其背着他急速奔跑,他能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带着杀气的威压正穷追不舍的跟着他们,“怎么样?我仗义吧,生死关头都没抛下你,认我做个大哥,不亏!”
大哥?
不对呀,宋青珩不是汪桢其的师兄,这怎么还占上他的口头便宜了?
不过也没事,口头便宜占就占了,又不会脱层皮,殷归干脆顺水推舟问,“那‘大哥’?多谢您的救命之恩,前面那个地方把我放下来,你背着我跑不快的,一会儿两个人都得玩完。”
他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剑招,忽然很想试试,但原主的配剑不知道落哪,干脆就拍了拍他的“好大哥”,“喂,大哥,你身上的储物囊里,现在还有没有什么可以使用的宝剑?接小弟我试试手呗?”
殷归这话说的很不客气,伸手就问。
汪桢其没好气拍掉了他的手,拽着他就跑,半点都不敢歇下,“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剑呢,咱们这一群人中能用的剑,现在都插在那妖兽身上呢,金丹越级打妖尊,还逞什么少年义气呢,保命要紧!”
身后杀气腾腾的气息一滞,那只妖兽似乎已经放弃了对他们的追捕,可一阵地动山摇后,“砰”的一声,衔着冰晶的妖兽就落到了他们身前。
“ 咻咻咻——”
妖兽连连吐出几何体积硕大的冰晶,那嘴巴突突突突的,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豌豆射手转世呢。
殷归一把将汪桢其护在身后,释放出全部灵力与之抗衡,盈盈蓝光在他身侧翻涌,以他身前三米为界,妖兽吐出的冰晶尽数凝滞在界外。
能和妖尊等级的巨兽勉强打个来回,这绝对不是一个金丹初期会有的实力,汪桢其被眼前的场景镇住了,一时间忘了动作。
殷归喉头泛起一阵腥甜,他的手在抖,果然,逆品阶打妖尊还是太勉强了吗……但还是好不甘心啊,凭什么凭什么他要莫名其妙死在这个鬼地方啊!
他的人生明明才刚刚开始!
一声鸟类啼鸣响彻云霄,嘶声干哑、不清脆,像是乌鸦的声音,长剑随着这阵嘶鸣破空而来,疾速悬停在他身前。
殷归握住剑,哑下喉间泛起的甜腥,向前冲刺了几步,踩着凝滞半空的冰晶借力,重重地挥出一剑。
放老天的狗屁,这世上能收了老子命的人还没出世呢!
什么垃圾妖尊,还想给他教训,那就来尝尝霜鸣剑的剑风好不好吃吧!
殷归这一剑使的力道大且狠厉,先前还威风凛凛对他们穷追不舍的妖尊在触到荡出去的剑风的一刻,就碎成冰渣渣了,边对面终年覆雪的苍山雪顶都被他削下一截,此刻咕噜噜的往山下滚去,怕是要酿成雪灾。
真是……好猛的战斗力啊,这真是我使出来的招数?原主那么厉害的吗?
殷归简直难以置信。
可如果原主真那么厉害的话,为什么还会在原著剧情里死得那么惨?
但他现在实在太累了,暂时没功夫深究这些事,他感觉自己现在整个人都快因为疲惫栽倒了,下意识用剑住下一撑。
没想到,长剑触地的一瞬就是一阵地动山摇,轰隆隆,轰隆隆,好像是山在哭的声音,他们本就被巨兽逼着跑到了崖边,现在也只好和着大山悲痛欲绝的眼泪一起掉下去了。
殷归实在是提不起一些力气挣扎了,他默默在脑中为自己的坠崖补全了大事不妙的音效——“ Oh !”
还挺滑稽的是吧?
厉害的其实是剑,不是人,呜呜呜,听懂的人都满脸牛肉面了。
殷归看了一眼崖下,黑乌乌的,一眼望不到头,他现在好歹是个修士,掉下去大概也许不会死的吧……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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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归:原来厉害的是剑,不是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