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全队穿越后靠演戏续命

作者:无话不说123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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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巧克力回声与未完成的约定



      巧克力峡谷的轰鸣不是声音,是味道。

      瀑布奔流的不是水,是浓稠的、温度恰到好处的黑巧克力浆,蒸腾起可可与香草的雾气。空气甜得发苦,呼吸时能感觉到糖分在舌根凝成薄膜。峡谷两侧的黑巧克力岩壁并非光滑,而是布满了蜂窝状的孔洞——每个孔洞里都嵌着一枚水晶糖片,像巨型的琥珀,封印着凝固的时光。

      “不要直视糖片超过三秒。”乾贞治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飞快划过数据流,“这些糖片具有强烈的共情共振效应。凝视会触发记忆投射,可能将观者拉入封装场景。”

      话音未落,切原赤也已经凑到一个糖片前。

      糖片里是一群穿着旧式棒球服的少年,正在雨中庆祝。切原盯着看,眼睛逐渐失焦——

      “赤也!”真田的喝声如惊雷。

      切原猛地回神,踉跄后退,脸色苍白:“我、我看到了……那个击出全垒打的人,他在笑,但眼睛在哭……他说‘回不去了,妈妈还在等我的捷报’……”

      “1943年的访客。”柳莲二低声说,“二战期间。他们可能永远没能回家。”

      队伍沿着巧克力浆河岸前行。河岸是压实的坚果碎铺成的,踩上去咯吱作响。巧克力瀑布的轰鸣在峡谷中回荡,逐渐混入了别的什么——

      歌声。

      苍凉、悠远,用俄语哼唱的民谣,断断续续从瀑布深处传来。

      “田野啊田野,茫茫的雪原……”
      “我的马儿疲倦,我的故乡遥远……”

      歌声里有一种钝重的思念,压得空气更甜腻了。

      “是阿列克谢。”仁王雅治轻声道,“糖豆奶奶说的那个人。”

      歌声的源头在瀑布中段。那里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平台,由凝固的白巧克力构成,像瀑布中的孤岛。平台上,隐约有个人影。

      “要过去吗?”大石秀一郎犹豫。

      “必须过去。”手冢看向口袋里的金边眼镜,“约定。”

      通往平台的唯一路径,是一排漂浮在巧克力浆上的棉花糖筏。五颜六色的棉花糖捆扎成简易筏子,随着湍流上下起伏。

      “这东西真的能载人?”桃城武表示怀疑。

      菊丸英二已经跳了上去。棉花糖筏下沉了十厘米,然后稳稳浮住。

      “没事喵!软软的,像水上蹦床!”

      全员陆续上筏,两人一组。筏子自动朝平台漂去。

      越靠近瀑布,歌声越清晰。现在能听清歌词了:

      “……炉火已熄灭,信件未写完……”
      “……他们说我能回家,在第七片雪落之前……”

      平台越来越近。

      上面的人影逐渐清晰。

      那是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少年,穿着老式的苏联运动服,深蓝色,胸前有褪色的红星。他坐在平台边缘,双脚浸在巧克力浆里,手里拿着一支糖霜笔,正对着空气写着什么。

      糖霜笔划过的轨迹不会消失,而是凝固成发光的字,悬浮在空中。那些字大多是俄语,偶尔夹杂着英文公式和网球战术简图。

      少年听到动静,转过头。

      他的脸很清秀,金发碧眼,但眼睛是半透明的,像糖片一样。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用糖霜和光线勾勒出来的幻影,边缘微微模糊。

      “新来的?”阿列克谢(他们知道这就是他)用口音很重的英语说,“比预计的晚了一天。糖豆奶奶的曲奇耽误时间了?”

      他说话时,嘴角在笑,但眼睛是空的。

      “阿列克谢·伊万诺夫?”手冢踏上平台。

      “是我。”少年站起来,糖霜笔在指尖旋转,“或者应该说,是‘曾经是我’的一部分。真正的我……五十年前就停止了。现在你们看到的,是‘想回家的阿列克谢’和‘想拯救这里的阿列克谢’撕扯后留下的……回声。”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里和他写的字一样,是半透明的。

      “糖豆奶奶托我们还给你这个。”手冢递出金边眼镜。

      阿列克谢接过眼镜,动作顿了很久。他用指尖擦拭镜片,虽然那里并没有灰尘。

      “她还留着啊……”声音很轻,“我走的时候太急了。刚计算出能量回路的稳定参数,警报就响了。核心开始暴走,我们必须立刻决定谁离开……”

      他戴上眼镜。戴上瞬间,他的身形凝实了一些,像是获得了某种“锚定”。

      “谢谢。”他说,“现在我可以更清楚地‘看’了。”

      他看向队伍,目光扫过每个人,最后停在两个镜像上。

      “哦?觉醒的镜像。这很罕见。上一次出现是1965年,那个体操队的队长和她的镜像。她们最后……”他顿了顿,“选择了融合。结果不太美好,两边都失去了部分自我。”

      “我们有其他选择吗?”镜像手冢平静地问。

      “有。”阿列克谢走向平台中央,那里画着一个巨大的、复杂的能量回路图,正是糖豆奶奶给他们看过的那张,“我的方案。用镜像做桥梁,注入纯粹欢乐能量,重启核心。理论上可行。”

      “理论上?”迹部挑眉。

      “因为我没机会实验。”阿列克谢苦笑,“五十年前,我们集齐了六个碎片,第七个就在眼前——就是峡谷对面的‘历史回廊球场’。只要赢下那场比赛,就能开门。但就在比赛前,核心突然衰竭加速。我们必须立刻投票决定谁走。我投给了尤里——我们的队长。他家里有刚出生的女儿。”

      “然后呢?”不二轻声问。

      “然后尤里走了。门只开了三秒。剩下的五个人……”阿列克谢指向瀑布下方,“看那里。”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巧克力瀑布下方,深潭边缘,有五块颜色各异的糖晶。

      红色、蓝色、绿色、黄色、紫色。

      每一块糖晶里,都封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保持着最后的姿势:有的在挥手告别,有的抱头蹲下,有的仰天大笑。

      “他们把自己最后的情绪精华提取出来,固化成‘永恒馈赠’,维持世界不立刻崩塌。”阿列克谢的声音没有波澜,“而我……我卡住了。我想跟他们一起留下,但又放不下回家的执念。两种力量撕扯,我就成了这种……半吊子的回声。永远留在这里,但也哪里都去不了。”

      他转身,糖霜笔在空中一挥。

      一面由糖浆构成的屏幕浮现,开始播放五十年前的影像——

      六个苏联少年,在奶油蛋糕球场上欢呼。
      在薄荷糖迷宫里破解机关。
      在镜面大厅击败自己的镜像。
      最后,站在这座峡谷前,准备最后一场比赛。

      影像里,年轻的阿列克谢意气风发,眼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光:“等我回去,要把这里的能量理论发表出来!这会改变物理学!”

      而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阿列克谢,眼神像熄灭的炭。

      “所以,”幸村精市开口,“你想告诉我们,不要重蹈覆辙?”

      “不。”阿列克谢摇头,“我想告诉你们——必须赢下最后一场比赛。只有集齐七个碎片,门才会出现。只有门出现,你们才有机会尝试我的方案。”

      他指向峡谷对岸。

      那里,巧克力岩壁上,有一个巨大的洞口。洞口被彩虹色的糖浆帘幕遮挡,隐约能看到里面是标准的硬地球场。

      “历史回廊球场。”阿列克谢说,“对手是‘过去的冠军投影’。也就是——我们。”

      影像变化,显示出当年那支苏联队的资料:

      阿列克谢·伊万诺夫(数据战术型)
      尤里·彼得罗夫(全能队长)
      伊戈尔·斯米尔诺夫(力量型)
      谢尔盖·库兹涅佐夫(速度型)
      安德烈·波波夫(技巧型)
      米哈伊尔·费奥多罗夫(防守型)

      “你们要击败五十年前的我们。”阿列克谢说,“但现在的我无法帮助你们——作为回声,我被禁止干预比赛。我只能提供信息。”

      他顿了顿:“而且,这场比赛的规则……很特别。”

      “特别?”越前抬头。

      “历史回廊球场,会抽取你们内心深处的恐惧,具象化成障碍。”阿列克谢说,“比如,你害怕让队友失望,球场上就会出现‘失望之雾’,降低队友的能力值。你害怕受伤,就会出现‘伤痛幻影’,干扰你的动作。”

      他看向手冢:“你害怕什么,手冢国光?”

      手冢沉默。

      “你们所有人,都必须面对自己的恐惧,同时对抗五十年前最强的我们。”阿列克谢说,“这就是最后的试炼。”

      瀑布声轰鸣。

      巧克力浆奔流不息,带走时间,带走选择,只留下回声在这里一遍遍重放。

      “如果我们赢了,”手冢问,“门会出现多久?”

      “根据记录,最长的一次是十二秒。”阿列克谢说,“最短的三秒。取决于核心的稳定程度。现在核心更衰弱了,我估计……最多五秒。”

      五秒。

      决定所有人命运的五秒。

      “桥梁方案需要多久?”乾问。

      “镜像与核心连接需要三秒,能量注入需要七秒,总共十秒。”阿列克谢说,“但门只开五秒。所以必须在门关闭后,核心内部完成剩余的能量循环。那意味着……”

      他看向两个镜像:

      “桥梁必须在门关闭后,继续留在里面。独自承受能量冲击。”

      镜像手冢和镜像迹部对视。

      “我们会死。”镜像迹部说。

      “大概率。”阿列克谢没有美化,“但有一线生机。如果能量注入足够纯净,核心重启瞬间会爆发一次‘维度共振’。桥梁的粒子可能会被抛射到现实世界的随机位置,重新聚合。但那时你们会失去所有记忆,变成……某种全新的存在。可能是人,可能是动物,可能只是一阵风。”

      镜像手冢问:“概率?”

      “我计算了五十年。”阿列克谢在空气中写出一串复杂的公式,“成功率:7.3%。失败但无痛消散:62.1%。失败但承受痛苦后消散:30.6%。”

      不到一成的机会,能“活着”但失去一切。

      “太低了。”迹部本尊皱眉。

      “但如果不尝试,”阿列克谢轻声说,“这个世界会在三个月内彻底崩塌。里面所有的存在——糖豆奶奶、我、那些被封存的馈赠、还有你们如果选择留下的人——都会化为虚无。连回声都不会留下。”

      他指向峡谷上空。

      那里,原本稳定的彩虹色天幕,出现了细小的、蛛网般的裂纹。

      裂纹在缓慢蔓延。

      “看,已经开始。”

      队伍陷入沉默。

      只有瀑布声,歌声,和心脏在甜腻空气中的沉重跳动。

      “先比赛。”手冢最终说,“赢得碎片。然后决定。”

      这是他一贯的风格——不纠结于未发生的选择,先做好眼前能做的事。

      “明智。”阿列克谢点头,“现在,过河。”

      他挥动糖霜笔。

      巧克力瀑布中,升起一座桥。

      不是普通的桥,而是由无数凝固的乐谱音符构成的桥。那些音符是立体的,黑白相间,踩上去会发出对应的钢琴声。

      “这是尤里最爱的曲子。”阿列克谢说,《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他说赢下最后一场比赛后,要一边哼着这首歌一边回家。”

      他第一个走上音符桥。

      每一步,都踏出一个音符的回响。

      队伍跟上。

      桥很长,横跨整个峡谷。走到中段时,阿列克谢突然停下。

      “手冢。”

      “嗯?”

      “糖豆奶奶……”阿列克谢没有回头,“她还好吗?”

      手冢想起厨房里那个胸口透明的老奶奶。

      “她说她老了。”

      “……是吗。”阿列克谢的声音很轻,“她不会老。她的‘老’,是核心衰弱的映射。”

      他继续走。

      快到对岸时,他再次开口:

      “如果你们决定尝试我的方案……告诉她,我很抱歉。当年我投了让尤里走的票,不是因为我伟大。是因为我不敢面对留下后的永恒。”

      他踏上岸边,转身,面对所有人。

      “我是个懦夫。所以被卡在这里五十年。你们……别学我。”

      说完,他整个人开始变得透明,像要消散。

      “等等!”不二喊,“你不看比赛吗?”

      “看不了。”阿列克谢微笑,笑容在消失,“作为回声,我不能踏入回廊球场。那是‘现在’与‘过去’的战场。我只能送到这里。”

      他最后看了一眼手冢手中的金边眼镜。

      “祝你们……”

      话音未落,他彻底消散成一片光点,融入巧克力瀑布的雾气中。

      只有那副金边眼镜,“叮”一声掉在地上。

      手冢弯腰捡起。

      眼镜片里,倒映着峡谷对岸的彩虹帘幕。

      帘幕正在缓缓拉开。

      球场显露。

      不是空无一人。

      六个穿着苏联运动服的少年,已经站在场内。他们不是回声,不是幻影,而是投影——五十年前,他们踏入这个球场时,被这个空间记录下来的最强状态。

      领头的尤里·彼得罗夫抬起头,目光穿越半个球场,与手冢对视。

      他开口,声音年轻、坚定,带着那个时代特有的理想主义:

      “为了回家,我们不会手下留情。”

      手冢握紧球拍。

      “我们也是。”

      两支队伍,隔着五十年时光,在巧克力峡谷的对岸,即将交锋。

      而在这座球场的上空,那些水晶糖片开始震动。

      它们感应到了新访客的恐惧。

      第一片糖片碎裂。

      从中涌出的,不是历史影像,而是灰色的雾气。

      雾气飘向青学的半场,缠绕在大石秀一郎脚边。

      “这是……”大石愣住。

      雾气中浮现出模糊的画面——是他国中时,因为紧张导致双打失误,输掉关键比赛的场景。

      “大石恐惧:让同伴失望。”

      文字在空中凝结。

      紧接着,第二片、第三片……

      海堂薰脚下涌出紫色的荆棘——象征着他害怕“努力白费”的恐惧。

      菊丸身边出现沉重的锁链——他害怕“失去自由”。

      越前的帽檐阴影里,爬出无数双眼睛——他害怕“被期待压垮”。

      桃城周围响起刺耳的嘘声——他害怕“不被认可”。

      乾的眼镜片上,数据流开始混乱颠倒——他害怕“计算失误”。

      不二的身后,浮现出三个模糊的人影——他害怕“重要的东西消失”。

      河村握住球拍时,球拍突然变得滚烫——他害怕“力量失控”。

      冰帝、立海大……每个人的恐惧都在具象化。

      迹部周围出现破碎的冰晶——他害怕“华丽崩毁”。

      真田脚下蔓延黑色的沼泽——他害怕“无法守护”。

      幸村身边飘浮着枯萎的花瓣——他害怕“失去一切”。

      整个球场,变成了恐惧的展览馆。

      而对面的苏联队,六人静静站立,身上没有一丝异象。

      因为他们是投影。

      他们没有恐惧。

      他们只有回家的执念,凝固在最强的一刻。

      尤里举起球拍,指向天空:

      “比赛开始!”

      “双打二:大石秀一郎、菊丸英二 vs 伊戈尔·斯米尔诺夫、谢尔盖·库兹涅佐夫!”

      大石和菊丸踏入球场。

      脚刚踩上线,灰色雾气和沉重锁链就缠绕上来。大石感觉呼吸一窒,视野里闪过队友失望的脸。菊丸的动作变得迟缓,像在糖浆中移动。

      而对面的伊戈尔和谢尔盖,已经摆好架势。

      伊戈尔(力量型)的肌肉在运动服下隆起,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熊。

      谢尔盖(速度型)的脚尖轻轻点地,快出残影。

      发球。

      伊戈尔的发球像炮弹,撕裂空气,砸在大石脚边。

      大石勉强接起,球高高飞起——

      谢尔盖已经等在网前。

      扣杀。

      “15-0!”

      没有裁判,声音来自球场本身。

      大石喘息,看向手冢。

      手冢站在场边,没有说话,但对他点了点头。

      那眼神在说:面对它。

      大石咬牙,看向缠绕自己的灰雾。

      “我……”他低声说,“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失望。”

      灰雾颤动了一下。

      “因为现在的我,有必须守护的同伴!”

      灰雾,散开了一小片。

      枷锁松开了一丝。

      菊丸眼睛一亮:“大石!”

      “上吧,菊丸!”大石的眼神变了。

      下一球。

      依然艰难,但大石的移动快了一分。菊丸的跳跃高了一寸。

      虽然还是丢分,但他们在适应。

      场下,乾疯狂记录:“恐惧具象化的强度与选手直面恐惧的决心成反比。心理突破可以削弱障碍。”

      第一局结束,0-1落后。

      换场时,菊丸突然笑了:

      “说起来喵,这些锁链虽然重,但踩上去‘咔嚓咔嚓’的,像在吃薄脆饼!”

      他居然在享受。

      因为菊丸英二的本质,就是在任何环境里找到乐趣。

      锁链,开始出现裂痕。

      第二局,菊丸发球。

      他跳起,锁链哗啦作响,但他利用锁链的重量,增加了发球的旋转!

      球以诡异的角度弹起。

      谢尔盖漏接了。

      “15-0!”

      菊丸得分!

      锁链,碎裂。

      不是全部,但右脚的自由了。

      “有效!”桃城在场外大喊。

      比赛进入拉锯。

      苏联队的实力极强,五十年前的战术配合依然犀利。但大石和菊丸在一点点突破自己的恐惧。

      第三局结束时,比分1-2。

      大石的灰雾只剩淡淡一层。

      菊丸的锁链全部断裂。

      “该反击了!”菊丸眼睛发亮。

      第四局,黄金组合的真正配合终于展现。

      澳大利亚阵型、I阵型、幻影移动……

      虽然依然被压制,但他们拿下了这一局。

      2-2平!

      全场第一次,苏联队的投影们,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虽然只有一瞬间。

      第五局,关键局。

      伊戈尔和谢尔盖加强了攻势。但大石和菊丸已经不再被恐惧束缚。

      “攀月截击!”

      “菊丸光束!”

      3-2!反超!

      场外爆发出欢呼。

      接下来的比赛,成了意志的较量。

      苏联队的投影不会累,不会犯错,但也不会进化。

      而大石和菊丸,在突破恐惧后,实力还在上升。

      最终,经过一小时的苦战——

      “7-5!青学获胜!”

      大石和菊丸跪倒在地,浑身湿透,但笑容灿烂。

      他们的恐惧具象化,已经彻底消失。

      苏联队的两人投影,朝他们点了点头——那是认可。

      然后消散,回到场边。

      下一场:

      “单打三:海堂薰 vs 米哈伊尔·费奥多罗夫(防守型)!”

      海堂踏入球场。

      他的脚下,紫色荆棘疯狂生长,缠住他的腿。

      荆棘的刺扎进皮肤,流出的不是血,是蜂蜜色的焦虑。

      米哈伊尔站在对面,那是纯粹的、铜墙铁壁般的防守。

      海堂嘶了一声,握紧球拍。

      他知道这场比赛的关键:

      不是击败对手。

      是击败自己的恐惧——害怕努力白费,最终一事无成。

      他深吸一口气,吐出时带着嘶声:

      “我不会……白费……”

      “因为网球,就是全部了!”

      他冲了出去。

      荆棘被扯断,又生长。

      但他不管。

      蛇球,回旋蛇镖,波动球……

      每一球都倾尽全力。

      米哈伊尔的防守密不透风,但海堂在进攻中,荆棘的生长速度在减慢。

      因为他在用行动证明:努力本身,就是意义。

      第三局结束时,1-2落后。

      海堂喘息,看向场边。

      桃城在大喊:“毒蛇!加油啊!”

      海堂瞪了他一眼,但嘴角,极轻微地上扬了一下。

      然后转身,继续。

      第四局,他打出了一记从未有过的蛇球变种——球在过网后突然下坠,落地后不弹起,而是贴着地面滑行。

      “零式……蛇球?” 有人惊呼。

      海堂自己都愣了一下。

      但那球,得分了。

      2-2平!

      荆棘,开始枯萎。

      接下来的比赛,成了海堂的个人突破秀。

      他不断打出新的球路,每一次尝试,无论成功失败,荆棘都在减少。

      因为他不再害怕“白费”。

      他在享受“进化”本身。

      最终——

      “6-4!青学获胜!”

      海堂倒地,蜂蜜色的液体从荆棘伤口流出,但他笑了。

      很少见的海堂薰的笑容。

      粗犷的,但真实的。

      两场胜利。

      恐惧具象化被破解了两例。

      苏联队还剩三场。

      但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手冢、迹部、幸村、真田……这些队长的恐惧,会是什么?

      而两个镜像,站在场边,静静看着。

      镜像手冢突然说:

      “如果我现在上场,我的恐惧会是什么?”

      镜像迹部想了想:

      “大概是‘不被承认的存在’吧。”

      “那你呢?”

      “本大爷?”镜像迹部笑了,“我害怕‘连恐惧都复制得不够华丽’。”

      两人对视。

      第一次,两个镜像之间,产生了某种……同伴的感觉。

      因为他们都是“错误”。

      都是“意外”。

      都面临着同样的抉择。

      球场中央,尤里·彼得罗夫再次举起球拍。

      下一场:

      “单打二:不二周助 vs 安德烈·波波夫(技巧型)!”

      不二微笑着踏入球场。

      他身后的三个模糊人影,瞬间清晰了——

      是手冢、是裕太、是……他自己。

      “不二恐惧:重要的存在消失,自己却无能为力。”

      人影开始变得透明,像要消散。

      不二的笑容,第一次,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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