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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会篇 质疑
拾眠与回到贵宾室时,永吟岚正在仔细研究那份报纸看来看去,而骨溪则已经又消灭了一盘灵果,正满足地拍着肚子。贵宾室内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点心甜腻的气息,拾眠与也懒得管这食量比猪还厉害的师姐,径直从骨溪身旁走过。
“你们猜我刚才遇见谁了?”拾眠与懒洋洋地瘫回柔软的沙发上,抬手拿走了骨溪的灵果咬了一口,“那个叫莲花的大冰块。”
永吟岚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其实更多的是惊奇:“哦?她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拾眠与撇嘴,顺手拿起一块新送来的桂花糕,在骨溪面前吃了下去,“冷冰冰地让我少管闲事,还说知道我派人跟踪她。”他咬了一口糕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最有趣的是,我买的热饮不知怎么变成了冰饮,那家店根本不卖冰饮。”
骨溪突然坐直身子,也不管拾眠与没有给她带冰糖葫芦的事,激动起来:“难道她会妖法?就像话本里写的那些妖精一样,吹口气就能让东西结冰?”
永吟岚沉吟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报纸:“或许只是自然系的冰系能力。沃云山古籍中记载过,有些高手能将内力转化为寒气。不过能将法术施展得如此不着痕迹,确实厉害。当然也有可能是什么灵物导致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恭敬的叩门声。三人对视一眼,永吟岚起身开门。一个身着主办方服饰的老者站在门外,身后跟着两名神情肃穆的护卫。老者衣襟上绣着皇家的徽章,腰间佩着一块象征长老身份的玉牌,看来是来找茬的啊。
“拾门主,”老者躬身行礼,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急切,“诸位长老有请,事关重大,还望门主移步一叙。”
拾眠与挑眉,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糕点,抬头看向门口的几人:“哦?什么事这么着急?连中场休息的时间都等不及?”
老者压低声音,上前一步:“是关于武林大会比赛制度的商定。长老们说,拾门主见多识广,或许能提供一些建议。”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室内的永吟岚和骨溪,暗示此事不宜声张,总之就是可疑的很。
永吟岚和骨溪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担忧之色。拾眠与却轻松地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好啊,正好闲着无聊,我去看看。”他转头对骨溪眨眨眼,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师姐,马上要到你登场比赛了,就让大家看看,我们沃云山是不是快垮台了吧,记得给我们好好长长脸呀。”
骨溪立刻兴奋地跳起来,蹦蹦哒哒地来到拾眠与身边,自信地拍拍胸脯同时抬起下巴,看上去洋气极了:“放心吧!看我打他们个落花流水!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沃云山的厉害!”
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得几乎滴下一滴水都能听清,七位长老分坐长桌两侧,个个面色严肃如临大敌。拾眠与被引到客座,悠闲地打量着四周。这里与外面的喧嚣截然不同,安静得能听到烛火摇曳的声音和长老们沉重的呼吸声,看来把严刑逼供的气氛搞得不错嘛。
墙壁上挂着历代武林盟主的画像,他们的眼睛似乎在注视着这场审问。长桌上铺着深红色的绒布,上面摆放着茶具和几份文件,最上面的一份赫然写着“武林大会奖品失窃案初步调查报告”。
“拾门主,”主位上的白须老者开口,声音在寂静的议事厅中回荡,“我们就直说了。有人看见你在宝库附近出现过,时间正好是宝剑失窃的时候。”
拾眠与轻笑一声,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椅背:“是吗?那时我应该在贵宾室看比赛才对。永吟岚和骨溪都可以作证。你们要是还不信也可以找找当时水晶镜的记录,说不定我的身姿也被录进去了。”他顿了顿,漫不经心地玩弄着茶杯,眼神却带着些许寒意补充道,“再说了,我若真想偷剑,何必亲自出手?沃云山还不缺这点人手。”
一个胖长老冷哼,手中的念珠被捏得咯咯作响:“那可说不准。毕竟这次的宝剑是难得的神兵,难保不会有人见宝起意。”
“见宝起意?”拾眠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站起身,月白色的长袍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长老难道不知道,我沃云山的藏剑阁里,比那把剑好的兵器不下十把?哪一把不是绝世神兵?要不要我列个清单给您好好见见世面?”
“而且你们怀疑我根本原因难道不是因为那把剑见不得光吗?你们是怎么把剑搞到手的,整个黎国谁不知道,无非是从各个地方到处收集再经过筛选选出来的,你们也知道那把剑原本是谁的,但我这次来看比赛一直规规矩矩的不就说明我早就放下了吗?倒是你们这无凭无据的怀疑倒是让我感到困惑。”
众长老面面相觑,有人开始交头接耳。这时,一个一直沉默的中年男子开口,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声响:“但我们确实有证人。”
“哦,证人?”拾眠与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就请出来当面对质啊。我也很好奇,是哪个眼力这么好的人,能在那么远的地方认出我来。”
一个侍卫被带进来,怯生生地说:“小的、小的确实看见一个穿着靛青色长衫的人在宝库附近徘徊,身形与拾门主相似……”
拾眠与突然打断,声音如冰:“你看见那人的脸了吗?”
“没、没有……他戴着斗篷……”
“那就奇怪了,”拾眠与突然扯下自己的外袍扔在桌上,动作优雅却带着几分挑衅,“我今天穿的是月白色长衫,可不是什么靛青色。永吟岚可以作证,他之前还吐槽我这身打扮太招摇,说像是要去相亲的,看来幸好听了他的建议,要不然我这下就真的要去和大牢相亲去了。”
议事厅内响起几声压抑的笑声。拾眠与乘胜追击,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长老:“再说了,若真是我偷的,我现在还会坐在这里陪各位喝茶?早就带着剑跑路了。沃云山虽然只是一介小门派,但还不至于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经过一番激烈的辩驳,长老们终于暂时洗清了拾眠与的嫌疑。白须老者叹气道,揉着发痛的太阳穴:“看来是有人故意嫁祸。依拾门主看,会是谁所为?”
拾眠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眼中闪过狡黠的光:“我倒是想起一个可疑的人选……”
与此同时,比武台上正上演着一出好戏。站上台的骨溪一把扯下斗篷,粉色的长发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她得意洋洋地朝四周挥手,还做了几个夸张的姿势,展示着自己根本不存在的肌肉,就连剪刀手都比出来了。
“各位观众!”她大声喊道,声音通过特殊的扩音装置传遍全场,”我是沃云山的骨溪!今天来给大家表演一下怎么打趴对手!”
她的对手是个严肃的壮汉,从来没有见过这场面的壮汉见状嘴角抽搐:“姑娘,我们是来比武的,不是来耍猴戏的。”
“猴戏?”骨溪眼睛一亮,“这个我在行!”说着就开始模仿猴子蹦跳起来,把几位随机幸运观众的吃的给拿走吃掉了,引得台下哄堂大笑。
贵宾室内,永吟岚看着水晶镜中的场景,只觉得头痛欲裂。他无奈地扶额,对身边刚来的侍者说:“劳烦再沏一壶浓茶,越浓越好,谢谢。"侍者忍着笑退下。
台上,骨溪终于想起正事。她朝对手勾勾手指:“来吧!让我三招就行!”
壮汉冷哼一声,举刀劈来。骨溪却不硬接,像只燕子般轻盈地闪避,时不时还做个鬼脸。“略略略,太慢啦!”她一边躲一边喊,“你是不是早上没吃饭?要不要我先请你吃个包子?”
“左边!右边!哎呀差点打中!”
她就像在戏耍对方一般,时而跃上围栏,时而翻个跟头。最夸张的是,她居然在比武台边缘跳起了绳,完全没把对手放在眼里。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阵笑声,就连裁判都忍不住捂嘴偷笑。壮汉气得脸色通红,刀法越发凌乱,可以说是完全乱砍,想要快点结束这场闹剧。
“差不多了!”骨溪突然眼神一凛,身形如电般闪到对手身后,轻轻一推。“噗通!”壮汉直接摔了个狗吃屎,刀也脱手飞出老远。
骨溪拍拍手,朝裁判眨眼:“结束了吧?”
裁判强忍笑意,宣布:“胜者,沃云山骨溪!”
骨溪得意地朝贵宾室方向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完全没注意到永吟岚已经无奈地捂住了脸,被捂住的脸上有着希望从来没有来过这世间的表情。
议事厅内,拾眠与正在向长老们描述他的怀疑对象。
“那个叫莲花的姑娘,行踪诡异,武功路数不明。最重要的是,”他坐回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靠近桌子说:“我怀疑她会某种冰系法术,今天我的饮料就是被她动了手脚,还有可能就是她陷害我。”
长老们交换着眼神。梅园长老皱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但她用的是梅园剑法……”
“正是这点最可疑,”拾眠与立马接过话题,眼中闪着精光道,“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怎么会精通梅园剑法?当时在文霞楼里那姑娘看上去不止会这一门功夫而是都略知一二,看上去嫌疑就又变大了,而且从来不愿意露脸也是一个可疑点……”他故意拖长声音,留下想象的余地。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进来,在白须老者耳边低语几句。老者脸色顿变,手中的茶杯差点掉落:“什么?你说什么?乾昔教的人也来了?!”
议事厅内顿时一片哗然。乾昔教是江湖上最神秘的教派之一,以擅长各种奇门法术著称。据说他们的易容术和机关术独步天下,更擅长各种诡异的法术,常年在各国活跃,来无影去无踪的,就跟个恐怖分子似的,但要说区别的话就是这群人一般都不怎么没事找事。
拾眠与眼中闪过一道光,嘴角微微上扬:“这就说得通了。若是乾昔教出手,偷走那把剑也不是难事。”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听说,乾昔教最近在大量搜集各种神兵利器。”
白须老者沉吟片刻,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既然如此,就请拾门主继续留意那个莲花姑娘。若有发现,随时向我们汇报。”他示意侍从取来一块令牌,“这是特别通行令,可以自由出入大部分区域。”
拾眠与对老者行礼,接过令牌时指尖轻轻擦过老者的手:“乐意效劳。”转身时,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当拾眠与回到贵宾室时,骨溪正在兴奋地描述自己的精彩表现。
“……然后我就这样,咻地一下跳到他身后,轻轻一推,他就趴下啦!”她手舞足蹈地说,粉色的长发随着动作飞扬。
永吟岚无奈道,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只感觉脑仁痛:“师姐,我们是来参加武林大会,不是来演杂耍的。你这样会让别人误会沃云山的弟子都不正经。”
“有什么关系嘛,”骨溪嘟嘴,又拿起一个灵果啃起来,“反正赢了就行。而且观众们都很开心啊,你没听到他们的笑声吗?”
拾眠与笑着打断,明明没有看刚才比赛的他也点评起来,同时坐回软榻:“赢得漂亮。不过接下来,我们得办点正事了。”
他将长老们的委托简单说明,永吟岚立即皱眉,对拾眠与的决定他有点理解但也有点诧异:“门主真要插手这件事?乾昔教可不是好惹的,据说他们睚眦必报……门主你该不会是因为……”
“为什么不呢?”拾眠与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像只发现了猎物的狐狸,“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调查那个莲花姑娘了不是吗?”他把玩着手中的特别通行令,“而且你们不觉得,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了吗?”
而此时,文霞楼内,莲花或者说扮作莲花的少年正对镜整理着妆容。镜中的少女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
“拾眠与……”他轻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假发的发梢,“就让我们看看,这次谁能笑到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一份密报上,上面详细记录着拾眠与近期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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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眠与:阿巴巴阿巴阿巴巴……我有一个怀疑的对象

莲花:……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