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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妻·牺牲:狸猫
天空在逐渐暗下来,黄昏笼罩在街头巷尾,一行人正忙着讨论晚上吃什么,偶然路过一位棕色短发的巫女,神色焦急又无奈。
“鹿野奈奈,你来稻妻城找你弟弟吗?”眼尖的宵宫发现了她,挥挥手和她打招呼。
“白鹭公主,宵宫小姐,荧小姐,”鹿野奈奈神情疲惫,“你们好,非常不好意思,但……早柚她又不见了。”
“你不是鸣神大社的巫女吗?”派蒙疑惑,“你为什么要找早柚呢?”
“社奉行负责稻妻的神明、祭祀、庆典等文化事务,所以鸣神大社的巫女们也会听从社奉行的指引。”绫华说,“不过,早柚这孩子,作为忍者来说……太爱偷懒了,所以我只好派专人负责。”
鹿野奈奈唉声叹气:“偏偏她学的忍术就擅长隐蔽和逃跑……唉,可是苦了我这个负责监管她的人呢。”
“辛苦你了,”绫华对她安抚地笑笑,“你先回去休息吧,时候也不早了,或者顺便和你弟弟见见。如果我们见到早柚了,就带她回社奉行就好了。”
鹿野奈奈谢过绫华,很快就离开了。
荧出神地望着左侧往下走的阶梯,绫华同鹿野奈奈道过别,转身问她:“怎么了?”
“我好像看到早柚了,”荧说,“她衣服上带着的大尾巴。”
于是一行人跟着去找早柚,转过一个街口,路边上摆放着不少的木箱木桶,恰好有那么一个木桶,在春天还没拿没多树叶的日子里顶着一片绿油油的叶子。
“我记得我们上次找到早柚的时候,就是在枯枝败叶里有一枚绿绿的叶子,”宵宫说着,熟门熟路地就要把叶子捡起来,可就在手指即将触碰到叶子的时候,叶子连同底下的箱子往后平移了一点点。
宵宫不信邪,继续伸手要摘,箱子于是东挪挪西挪挪,拼命闪躲着,最后干脆从箱子下长出一对小短腿,迈出残影一溜烟跑了。
“喂!小狸猫别跑啊!”
木箱子越跑越快越跑越快,眼见和宵宫的距离逐渐拉大,忽然木箱子脚下一空,整个箱子都被人提了起来,挨不到地面的小短腿空蹬了两下,终于死心地变回了人形。
“又被发现了,呜,”荧把早柚放下来,那带着兜帽的孩子垂头丧气的。
“小狸猫我们一起去祭典玩吧!”宵宫赶了上来,高高兴兴地要摸早柚的头,于是早柚的头便陀螺似地旋转,死活不让宵宫碰。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配合你表演忍术呢,还有,我不是狸猫,是貉!”早柚气哼哼的,又对绫华说,“早柚才不要工作,我只想睡觉,你却总让巫女姐姐跟着我。”
“为什么早柚这么想睡觉呢?”荧蹲下来和早柚平视,问她。
“嘿嘿,”提到睡觉,早柚一下笑得很开心,“那就要说到睡觉的诸多好处了,可以休养精神,清醒头脑,打发时间,躲开一切烦心事。而且睡着的时候还能长高呢,多多睡觉就能多多长高。”
“长高?”
“和我同龄的忍者都已经长得很高大了,可我还是矮矮的。老师说,只有小孩才有机会长高,我再不努力,就来不及了。”提到这件事,早柚又肉眼可见地沮丧起来,垂下了脑袋。
“可是,光靠睡觉也长不高吧?”派蒙说。
早柚那总是困困的睁不开的眼睛一下子张大了:“难道有醒着也能长高的方法吗?”
“长高应该要好好吃饭才行,”派蒙点点头,板着脸说,“要有充足的营养!”
“其实只是派蒙你肚子饿了吧?”荧笑着揶揄。
“刚好是饭点了嘛,我们一起去乌有亭吃饭吧!那里吃得多!”派蒙嘿嘿笑着,“早柚,你平时喜欢吃什么?”
“我平时喜欢吃饭团,睡醒了吃一个就不会头晕眼花,然后就又能继续睡觉了!”
“这怎么行?”宵宫摇摇头,“小孩子还在长身体,营养要全面才行!蔬菜,肉,主食,甜点,都要吃才能长高。”
“知道了……”早柚弱弱地说。
“绫华喜欢吃什么呢?”荧问一旁始终安静旁听的少女。
绫华愣了一下,然后说:“我其实比较喜欢异国料理,虽然很少有机会。如果局限在稻妻料理的话……”她压低了声音,悄声说,“其实是茶泡饭,不过,不能给一般客人看见。”
“大小姐总是有很多不能做的事情,”宵宫说,“我以前邀请她去泡澡解乏,但是大小姐是不能使用公共浴场的。我就不一样啦,觉得大家都是女孩子,没什么可忌讳的——不过绫华说不定可以像外国人一样,穿泳衣泡?”
绫华的脸颊红了,她展开折扇遮住半张面孔,嗔怪地对宵宫说:“别在外面说这些啦!”
……
抱着一定要长高的念头,早柚把菜单上所有餐都点了一遍。和主要面向平民的志村屋不同,接待达官显贵的乌有亭食物更丰富,就连价钱也比志村屋美丽。在宵宫忙着和派蒙讨论食材怎么搭配才能健康又好吃的时候,绫华悄无声息地就把款给付了,回到座位上就看见荧从街边的摊子上买了三彩团子和团子牛奶,分发的时候刻意绕开了喝不了牛奶的宵宫。荧抬头见绫华来了,笑眯眯地把团子牛奶递给她。
“饿了吧,饭菜估计一会才能上,先吃点垫垫肚子。”荧说。
“好,”绫华看了眼早柚点的单,有些迟疑,“会不会太多了?”
“时间紧迫!”早柚表情严肃,“如果吃东西不能长高,我们还来得及用别的办法!”
“可是,吃太多也会不舒服啊,”派蒙说,“我在璃月有一次就是吃坏了肚子,去不卜庐看医生的时候,白大夫……”派蒙的声音突然停了。
“当时他开的蒙脱石散还没吃完,”荧说,“派蒙说很难吃,如果吃太多的话,就得吃难吃的药了哦。”
“一次吃掉那么多也不会一下子就长高的,得慢慢来。”绫华说,“吃的时候可以喝一些汤,别噎住了哦。”
“有道理。”早柚点点头,“那就先努力吃,再认真观察效果。”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早柚还是很努力地清空了面前的所有盘子,打着饱嗝摸摸吃撑了的肚子,“没什么长高的预感……感觉在那之前,我会先横着长高,呜。”
“光是吃应该不够的,”荧说,“多多运动一下或许会有用哦。”
“有道理,”早柚拖着下巴沉思,“终末番里特别高大的大人,好像都经常训练忍术,进行各种高难度任务。”
“所以啊,”绫华见缝插针地教育早柚,“平时要好好训练,不要让鹿野奈奈担心,这也是你老师所期待的呢。”
“老师……”听绫华这么说,早柚垂下了脑袋,“好吧,我懂了,但是,终末番的工作真的很无聊嘛,少我一个多我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啊。”
“因为有些事情,只有早柚能做到啊,”绫华拍拍早柚的肩膀,鼓励她,“有些事情,如果没有早柚的话,就只能放在那里,没法完成呢。”
“如果早柚觉得一成不变的工作无聊的话,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做委托?”荧问早柚。
“好啊好啊!跟你出去的话,巫女姐姐就不会抓我了!”早柚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你打算做什么委托?”绫华问。
“之前在璃月的时候,有人拜托我送一封信,”荧说,“我在稻妻人生地不熟,有早柚帮忙,肯定可以很快完成。”
“知道了吗?要帮荧引路,可不能再偷偷找个地方睡觉了。”绫华说。
“我知道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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