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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下)
“你跑的那几年里我都没想过把你锁起来,这些个老不死的竟然敢抢在我之前动手?!”
五条悟像是被触发了某个奇怪的按钮,简直是要气得原地升天,“先别跟他们过多纠缠了,”夏油杰一看五条悟又要歪重点,还是及时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这地方不对,有更强的力量盘踞着,悟,先撤再说。”
“啧。”
让老头子们引以为傲的特级咒具八门锁和笼中缚这么轻易被五条悟一拳给干碎了,而他们此时除了干瞪眼之外也什么也做不了,一个激进派的代表因为气氛的情绪而导致脸上的肌肉不断抖动,“五条悟,夏油杰!你们两人今天胆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难道是彻底要跟咒术界为敌了吗?!”
“跟他们废话什么!从去年五条悟没有对夏油杰执行死刑这点不就能看出来他们是共犯了吗?所以当时我就说过,就应该把他们两人同罪共处!简直就是咒术界的耻辱——”
夏油杰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他在原著历史线上弑杀双亲,大肆敛财以及咒杀非术师的罪行早已罄竹难书,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但是五条悟他确实是毫不相干的啊,甚至任劳任怨的被高层们驱使着在世界各地奔波,他是彻底无可救药的烂泥,而分明就是无辜受累的五条悟怎么可能是他们这些尽吃干饭不做人事的老橘子们可以泼脏水的!
“所以,”夏油杰眯起了半边眼睛,屈起大拇指指了指薨星宫外围,“去外面聊一聊吧?”
躲在桌案下的高层们骂骂咧咧。
“何必浪费时间跟他们那些糟粕玩意们周旋啊,直接给他们轰得干干净净倒也省事。”五条悟握住了夏油杰的手,牵着人就准备离去,毕竟处于天元布下结界的薨星宫内部,发动术式还是有些碍手碍脚的。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会被记录在档案之中,连带着神奈川电影院和少年院事件的罪责,你们两个叛徒,就等着被整个咒术界封杀吧!”身后不知道是哪个高层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声,五条悟的背影却因为这句随口的抱怨而怔住了,他回过了头,顺着那人的话头询问,“你们凭什么把今年新发生的事件也按在他的头上?”
那人被五条悟奇怪的重点给噎住了,不说这次少年院的事件背后本来就有高层的某些人在背后操纵,咒胎孕育出来的特级咒灵体内的那根宿傩手指,分明就是保管在咒术界这边的,而现在宿傩手指居然出现在了咒胎体内,无不在暗示这背后必然有高层的参与,如今夏油杰的出现正好替某些有心人做了背锅的替罪羊,毕竟他本来就是臭名昭著的叛逃罪犯,还是行事血腥的□□教主,他身上已经背了太多人命,所以就算再一两件坏事也没什么好稀奇的,高层的人正是看中这点,所以不余遗力的把他根本没有参与其中的事件往他身上推。
“很……很显而易见吧,两次的案件现场他都有出现过,并且神奈川映画电影院那次,五条悟你还为了掩盖他的咒力残念将整个影厅都尽数破坏,这不是变相包庇他算什么?你们这两个共犯!”陆陆续续又有几个眼神躲闪的高层补了几句,不难从他们异常的表现看出,两起事件里这些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出现在现场就是嫌犯了?那每次辅助监督基层咒术师那么多人的,岂不是人人都有嫌疑?”
“你……你这是偷换概念,强词夺理!”
“悟,不用再和他们辩解了,那些迂腐的烂橘子们也不会听你的话。”夏油杰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重新和高层们对峙开来,“你们想怎么给我定罪都无所谓,但是单凭三言两语就要把五条悟多年来的成绩抹杀掉是绝对不可以的,不就是需要一个顶罪的么,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身边传来了低低的笑声,两人相牵的双手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十指相扣,五条悟稍稍欠下身将下巴垫在了夏油杰的肩膀上,两人亲昵的如同密不可分的一体,“才不是这样呢,我可是“共犯”,又怎么能区别对待呢?杰,想要把我抛下可是不对的哦。”
“悟,这种事情你就不要主动往自己身上揽……”夏油杰不赞成的皱起了眉头,他一向是维护着五条悟的,哪怕他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最强咒术师,比自己更是高出了不知多少造诣,但是他还是习惯把五条悟当成那个不会说话到处得罪人的亲密搭档,一有什么冲突下意识就会去维护人。
“不是主动往身上揽责任,而这本来就是明晃晃的现实,就让我们一起面对吧,我也不可能放你独自一人去跟他们对峙。”
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人旁若无人的咬耳朵行为可真是气煞了一群躲在案桌下的老橘子们,可他们除了在言语上的疾言厉色之外并不能做出其他有效的攻击,又时时刻刻在担心做事从来不按顺序出牌的五条悟万一一个冲动再把薨星宫真给炸了,到时候他们连撞柱以死谢罪的下场都弥补不了这么大的过失。
眼见夏油杰仍然是犹犹豫豫不肯直意面对自己和他绑定的局面,五条悟知道他这别扭的性子,在某些方面对于“大义”的坚持简直就比钻了牛角尖还要执拗,所以有时候言语上不能说服的情况,干脆就直接用行动堵得他哑口无言。
总之,你休想再把我丢下一个人跑开!
“喂,你、就你,别往后看了,过来。”五条悟突然冷不丁伸手指了指老橘子人群里的一人,那人明显受了不少的惊吓,等他站起身之后,夏油杰才看清他身上的服饰颇为华丽讲究,就算在一群非富即贵出身高阶级的老东西们里面也算是顶级豪横的那种,他看着五条悟轻浮的举动,有些不满的小声哼了哼,然后磨磨蹭蹭走了过来。
“他是谁?”夏油杰有些奇怪的看了五条悟一眼。
“我家这边的势力。”五条悟用小指掀开了眼罩一角,然后冲着夏油杰眨了眨眼睛。
说到底五条家也是御三门之一,而且还是龙头首位,所以代表咒术界领导阶级的高层自然也会有他们的加入,夏油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也不是很清楚五条悟突然叫他家的人过来干什么。
“咳咳,悟,你这行事也太过狂妄了,还是要谨记不要丢了我们五条家的颜面!”这老头按辈分应该属于五条悟的某个叔公,之前也是隶属五条家长老团一员,自从来到咒术界高层后便代表御三门五条家势力坐镇,先前几次关于弹劾特级咒术师五条悟的投票,他也是暗搓搓的每次都是偷偷放水,毕竟五条悟不仅是他们家的神子,更是在去年就已经接任了家主的职位,族民弹劾家主,这要是被传回本家了,他这条老命还不得即刻就去找祖宗们谢罪了。
雷声大雨点小的“教育”了五条悟一句,这位叔公就哑火了,比起五条悟是不是真的和特级诅咒师夏油杰联手反叛了咒术界,他还是更关心对方的行为处事别给家族蒙羞才是最重要的。
“好啦,废话就不多说什么,跟你也没那么熟。”五条悟大喇喇的摆了摆手,这种没礼貌的德性把叔公气的直翻白眼,“那个,就是那个,捆绑销售的……”
“??”夏油杰一脑袋问号,没弄懂五条悟把他家的长辈叫过来为什么要提卖东西的事,他要买什么东西还得通过长辈的同意吗?
五条叔公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五条悟在说什么,但是看他又接连蹦出几个关键词之后,猜到了五条悟真正意图的老人立刻绿了脸,不可置信的回了他一句,“当真要这么做?简直就是败坏家族门风大逆不道的行为!不行,我不同意!”
“哎呀,没事没事,用不着那么正式,简单说两句就行。”五条悟无所谓的双手插兜。
“一句都不行!”叔公鼻子要气掉了,还没忘给一边的夏油杰又丢了个大白眼。
夏油杰:??
你们在打什么暗号??
眼见顽固的老头子软硬不吃,五条悟的耐心也逐渐消耗没了,“喂,你是不是真以为我脾气变好了是吧?好好说话听不懂,非得让我来强的是不是?”
五条叔公嘴角的肌肉抽了抽,但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五条悟简直被他气笑了,然后将一头雾水的夏油杰揽着肩膀揽了过来,然后伸手抚向了他耳垂上的黑曜石耳钉,“装死也没用,人我早在十年前就认下了,这就是证物。”
“啊?”夏油杰被他捏住了肥厚的耳垂,刚想要询问对方在说什么的时候,五条悟则捏着他的耳垂捻了捻,似乎对这软糯的手感很上瘾,夏油杰有点像被捏住了命运的后颈肉,不适的来回挣动,结果被稍用力的扯了下耳朵,终于老实了。
叔公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在原地磨蹭了一会儿,才屈尊纡贵似的抛过去一眼,结果这一看就不得了,下一秒几乎是整个人都弹到了夏油杰的耳畔,死死的瞪着那枚圆圆的耳钉。
夏油杰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这幅耳钉是那时自己和五条悟外出任务的时候,由于不慎在近身战时被敌对方的诅咒师给差点击到面部,虽然直击面门的伤害被堪堪躲过,但是对方那缀满铃铛的咒具却不慎刮到了他原来戴着的耳钉,给他扯了下来,耳垂当场就留下了撕裂伤。回到学校后硝子帮他处理好了伤口,而原本丢失的耳钉自然就没有再找回的可能,五条悟也注意到了这点,所以他神神秘秘的请假回了趟家,等到下次回来的时候非把一副新的耳钉塞给夏油杰当礼物,夏油杰还是很惊喜的,而五条悟看着他把耳钉戴好之后,不知为何扭扭捏捏了很久,还让夏油杰误以为自己被整蛊了担心很久。
照着镜子看了看,耳钉平滑的圆面上印着五瓣樱花的图案,是之前从来没见过的样式,夏油杰却觉得有些眼熟【注解①】,想了一圈也没想起来自己这既视感是哪冒出来的,但是五条家小少爷送的礼物非富即贵又怎么可能是便宜货,还怪好看的,夏油杰一个人在镜子前呲着牙傻乐,五条悟则躲在墙后面也一个劲儿的偷乐。
“怎么样,现在够明确了吧。”
“悟,你这实在是太任性了!如此重要的事情,为何不在那时就告知长老们?”叔公痛心疾首,但是对这已经铁定了的事实又毫无办法,高层的其他成员们不知道他们在这儿打什么哑谜,就一头雾水的看着五条叔公捶胸顿足。
“你话怎么这么多啊,证物都给你看了,所以就快点给我做担保见证~不然我就要强行带人走了咯。”五条悟顺势把夏油杰揽在了怀里,毫无礼数的冲着叔公吐舌头,“悟,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实在没忍住还是开口问了,五条悟却没理会夏油杰的疑问,而是专心致志的玩起他的包子头来。
家纹是宗族贵门府邸的图腾象征,而五条悟身为五条门最新一代的家主,将家纹赋予在夏油杰的身上即是变相说明他已经把夏油杰纳入了五条家族的势力范围之内,五条叔公虽名义上为咒术界高层之一,但第一要职自然还是以五条本家长老团为重,因此五条悟以家主身份给了他下了全力保夏油杰的命令,他就算是再不情不愿也得执行。
“特级诅咒师夏油杰……”五条叔公皱着张老脸瓮声瓮气的开口,“根据咒术界律法第7条,可适用于假释并追加申请死刑缓期的权利。”
“什么?!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还能申请假释?!不可能!十年前就已经宣判死刑是板上钉钉的事,少在那边胡言乱语!”
五条叔公的一句话成功让高层们炸开了锅,五条悟要的就是他们这种气急败坏的表现,于是等他们骂够了,才晃晃悠悠的继续开口,“不管是什么类型的死刑,只要有肯担保的对象,都可以申请延期的吧,我的两个学生可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们跟夏油杰的情况又不一样!更何况给乙骨忧太和虎杖悠仁申请死缓本来就是你五条悟的胡搅蛮缠——”一高层老头气的脸红脖子粗,他旁边的几人趁机也跟着复合。
“啊啊烦死了,直接打不行,搬出道理你们也不听,真是——”就当夏油杰以为五条悟彻底炸毛了要掀桌的时候,对方却再一次紧紧扣住了自己的手,然后向前迈了一大步,“你们这些耳朵都不怎么好使的老东西们都给我听好了,既然你们死咬着夏油杰为少年院事件的主谋,那么我就来下个束缚好了,我会全力担保他与本次的事件无关,你们尽管去调查,而我的定位,就拿你们最看重的那个好了。”
“以咒术界御三门之一的五条门家主立场。”
五条悟的这番话算是彻底把老橘子们给整蔫吧了,但还是有零星的刺头再找事,“十年前你就应该亲手执行对他的死刑的,现在才来担保简直是可笑至极!”
感受到握着自己手的力道在不断加重,夏油杰不怎么赞成的看了五条悟一眼,回头就要跟那个刺头放话,而五条悟却再一次制止了他。
“那么你说,要怎么办你们才肯罢休?”
“若是我们一旦查出夏油杰有卷土重来的趋势,你,做为担保的五条家家主,就要亲手在薨星宫神殿前的祭祀大场上,当着天元大人的神迹,在我们高层所有人的监督下重新执行对夏油杰的死刑!”
“你……”夏油杰刚吐出一个字,五条悟带着寒意的话语便脱口而出,“好,既然是你们想要的,那么我就答应你们,决不食言。”
五条悟反常的表现让夏油杰的心揪了起来,他不在乎对方居然同意了高层手刃自己的荒唐命令,而是他这样冰冷的口吻则是代表他真的动了气。
死生契约即成,高层们也就没有了继续阻拦两人的借口,当然他们本来就是拦不住的,而五条悟和夏油杰已经走到大殿出口的时候,五条悟突然一甩手打灭了大殿中央吊顶的灯具,于是整座殿堂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五条叔公仗着自己的权限犹在,便干咳两声后不痛不痒的还在试图训斥两声五条悟,“悟,太失礼了!怎么把灯给灭了!”
可惜他全然忘了五条悟一是家主位置在他之上,二是纯纯的鸡掰猫,他根本毫无反手之力。
“有你们几个老逼登就够了,还开什么灯。”
众高层:……
待两人离开薨星宫的属地范围之内,夏油杰试着挣了挣两人仍然紧紧相扣在一起的手,却猛地被拽了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五条悟,生气了。
“……悟?”
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他一句,但是五条悟仍然是拉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夏油杰默默叹了口气,“你不该追来的,平白又背上了嫌疑;最后的担保也是,可以说是被我彻底拉下水了,一点也不值当。”
“不值当?”五条悟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然后猛地转过了身,简直是被夏油杰给气笑了,“我都还没先找你算账,你倒好,居然还敢找起我的不是了啊?!”
“我?我有什么好算账的……”
“你又这样,你总是这样!你不相信我!”五条悟突然来了脾气,情绪也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你为什么要任凭他们把你抓走,你是觉得以我的能力是护不住你吗?!”
“可是,我为什么一直要被你护着啊,我们是最强不是吗?如果我一直躲在你身后的话,那我还算什么强者?”夏油杰一板一眼的跟五条悟纠正,“或许悟已经强到是我无法比肩的高度,但是我不想处于被你护着的一方,正是因为被你超越了,所以我才要更加努力的追上你的脚步。”
五条悟定定的看着他,脑海中突然有个一直以来都无法理解的念头忽然间拨云见日,他终于明白了曾经深陷苦夏,濒临破碎的夏油杰渐趋崩坏的源头来源。
那分明就是,重新想要和自己比肩的念想。
可自负又狂妄的自己又做了什么呢?沾沾自喜,洋洋得意,迫不及待在每一个单独执行的任务里大展拳脚,居功自傲的享受着他人敬仰羡慕的眼神,也许早在那个时候,夏油杰再发现了两人的距离越来越大时,就已经生了退却的念头。
已经拥有第二次选择权的五条悟怎么可能让他重蹈覆辙,就像是被时空咒灵强行拉入幻境的那次,不同的是这次他紧紧拉住了挚友的手,年少时羞于言表的心意也早已坦诚,“好!这次我要和杰一起共进退,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只有一个请求。”
“再也不要自己一个人先走了好吗?再有一次,我怕是承受不住了……”
相似的一幕跨越千年的隔阂重新上演,六眼的记忆尚未觉醒,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然失去了爱人两次,权当是十年前的那场诀别实在是锥心之痛,让他不免时时刻刻都在诚惶诚恐。
“悟总是对我这么好,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夏油杰似乎是因为五条悟的认真而不好意思了起来,抓了抓自己的丸子头。
而五条悟则眼角含笑。
“我对你这么好图的是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夏油杰更是眼神游离,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的面颊红了一片,他调整了下呼吸,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事,遭遇什么样的变故,我都不会再次离开你。”
薨星宫一层的殿堂里正是一片狼藉,高层们仍对于今日发生之事叫骂连天,当着五条悟和夏油杰的面他们是雷声大雨点小的纸老虎,等他们彻底走了之后才敢继续高谈阔论,站在道德最高点上对两个“共犯”颐指气使。
“咒术界自从设立以来就没出现过这么离谱的事!担保又如何,他们俩本来就沆瀣一气,联手后只怕更是肆无忌惮,我们不能就这么轻易放了夏油杰,他原先的高专势力们还存在,何不趁机机会以这些人的性命为要挟,让他直接自裁一了百了!”
“可毕竟五条悟才是最大的隐患……”
“你们这些家伙当着我们五条家的面对我们家主臆想什么呢!!”
高层的激进派保守派和五条本家派又起了内讧,眼见一帮乌合之众又要闹事的时候,主殿的上方传来了一道空灵的声音,“放他们走吧,他们之间的纠葛,不是从这一代才开始的。”
那声音非男非女,却已然有了老态,高层们在听到这句指令后立刻噤若寒蝉,一场闹剧也终于接近尾声。
只不过……
【老朋友们,看来重逢的日子不会太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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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①】之前陪五条悟在他家制衣店里定制衣服的时候,有一整面墙的家纹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