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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受不得激将之法
那女子还没说话,扶着她的侍女却先趾高气昂起来“那你可得站稳了仔细听,别吓得腿软。我家县主乃是兵部许尚书的千金,魏州张刺史的长媳,镇国太平公主的义女——万安县主。”
卢凌风依旧不屑,只是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哼了一声“果然好门第,怪不得——”看向勉强站起的家丁“连狗都如此猖狂”
“你——”那家丁还想还嘴,想起那一脚的滋味,又只好忍了下来。万安见他面不改色,又气派不凡。突然谨慎起来,张口问道“不知你是……”
卢凌风与喜君对视一眼,轻笑了一声转头道“有劳县主过问,我无权无职,不过是个富贵闲人。”万安轻哼了一声“无权无职,也胆敢在本县主面前放肆。在这……”她脚下的绣鞋轻轻跺了一下“我想让你们死跟踩死只蚂蚁,没什么分别——”卢凌风余光扫向两旁百姓,众人脸色只见畏惧,少有人敢抬头看她。可见如此嚣张跋扈,绝非一日。
“我大唐律法严明,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你区区一个县主,也敢如此猖狂?”万安被说的恼羞成怒,冲一旁护卫呵斥道“都是死人吗?给我拿下!”
二三十人蜂拥而上,卢凌风将喜君拉到身后,拔了佩刀,樱桃也上前相助。不多时,护卫家丁倒了一地,万安眼看着最后一个人倒地时,卢凌风的刀已横在她的面前。刀锋凛冽,让她脚下一软。但听卢凌风冷笑了一声“现在可是堂堂正二品县主被我吓得腿软了——”
卢凌风见她浑身发颤说不出话来,才收了佩刀道“不巧我曾在军中任过闲职,论权势比不过郡主,这比拼命——”转身看了看躺了一地的护卫“县主这点人,还真是不够我看的。”
万安指着他的手都在打颤,嘴上却是不饶人“你——你有本事就等着!”卢凌风冲喜君一笑转身瞪向她“我这人最受不得激将之法,你既这么说了,那我今日还就不走了。今日我便要住这魏州最大的客栈等着你,你回去是找什么刺史也好,或是修书往长安兵部府也行,且看你能不能动我。”
说罢拉起喜君趾高气昂地越过了万安朝城中走去,苏无名和樱桃也随之而去。只留下在原地起的浑身发抖眼睛淬了毒一样的万安郡主。侍女低声叫了一句“县主……”万安扭头看了眼四人的背影,又看了看灵柩。冷冷地吩咐了一句“派人跟着他们,其他人继续送葬,你备车”侍女小心问了一句“是回府吗?”
万安冷哼了一声“不,去都督府。”
苏无名快跑了两步才追上卢凌风“你如此高调得罪县主,意欲何为啊……”卢凌风停了步子垂眸斜了他一眼“苏无名,你自恃才智胜我,怎么?猜不到?”苏无名“呵”了一声“你不过探探她的虚实罢了,我会看不出来?”卢凌风得意地笑了“非也,非也”喜君也摇了摇他的手臂“你卖什么关子呢?”卢凌风却越发端了起来“子曰,不可说”
喜君也没再追问,撇撇嘴看了一眼苏无名,心照不宣。
卢凌风如约住进了魏州城最大的客栈,手中握着太子的玉契出神。喜君整好了床铺看了他半晌,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挽住他的手臂“你是想借机留下来?”卢凌风才回过神来带了几分惊讶去看她。
喜君微微一笑,“义兄才智在我之上,他自然也猜得到。只是如此行事,是不是——太张扬了些?”卢凌风却扬眉道“喜君不是曾说最爱我意气风发的一身傲气?得罪权贵这种事可不是才像我做出来的?”喜君轻捶了他一拳,两人都笑了出来。
喜君又有些担心“她毕竟是公主义女……”卢凌突然起身接了她的话“那又如何,她以前还想认你作义女呢”喜君瞪大了眼倾身歪头去看正在倒茶的卢凌风的脸色,抿了笑轻声问了一句“怎么这么酸?”
卢凌风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嚯地转了身“我有什么好酸的”喜君“哦——”了一声笑着点了点头“将军说没有就没有吧”
卢凌风被噎了一下,看着笑得一脸不相信的喜君皱了皱眉,一字一顿道“裴——喜——君”喜君笑着起身去躲他伸过来的手“我都说我信了,你还要怎样?”卢凌风哪里肯放过她“你这神情分明就是不信……”
喜君哪里躲得过他,没几步就被他按在塌上不能动了。看卢凌风瞪着她想说着什么,几欲张口最终只咬着后槽牙叹了口气。喜君突然笑嘻嘻地仰头吻在他唇边,卢凌风一愣,也绷不住地带了抹笑意“这算什么?赔罪?”喜君使劲摇了摇头。卢凌风皱眉“嗯?”了一声。只见她一脸正经地说“是我家郎君英俊非凡,我一时啊,实在忍不住了——”
卢凌风愣了一下耳根一红,随即用额头轻碰了她的额头“不知羞——”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冲撞万安县主的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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