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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吹尽花溅泪
“主人,主人,我们要去哪里?”金霅溪坐在马车里,不时向外张望,掩不住满脸的好奇与喜悦,在厘息呆了上百年,早已忘记了尘世的喧嚣与浮华。“我们要去乞灵。”乞灵?银霅溪的眉微蹙,“那是个很危险的地方。”流依看向他,随即微顿,对那里虽是早有耳闻,但,其中情况她还真是不太了解。银霅溪没有再开口,那里居住着一些黑赫赭旗的后人,那些人善用巫术与剧毒,他们平常都混在人群中,毫不起眼,但,只要是谁不小心惹到了他们,下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必死无疑。
转眸看向车中另一侧的齐昱,他微垂眼睑,轻往后靠,只有那略显苍白的脸颊,宣泄出他此刻的病态,“怎么了?”像是感觉到了流依的注目,齐昱睁开了含着淡暖的眸子,渐渐发觉,心中的冷寒就连自己也快忍受不住。流依窘困,他的感觉怎么就那么灵敏?自己不过是稍稍看了他一下,就被对方抓了个正着?“没事啊。”流依孩子气地撇撇嘴,换来对方的笑颜。
“穆小姐,齐公子,再行半日,我们就能到达夜国边境。”忽闻马车外一人粗犷的声音,流依掀帘,淡笑道,“刘広,辛苦你了。”刘広黝黑微胖的面容上似蕴了丝庄重,“他交代过的,你们的事就是他的事,自然,也就是我的事。”流依含眸,这个他,就是秋逸,这个叫做刘広的男子,就是秋逸吩咐过安排过来的人,也就是,自己人吗?
“金霅溪,你怎么了?”忽然发觉身边的女孩紧咬住嘴唇,面容有些苍白,额处也微微渗出汗珠,“刘広,停车。”流依低眸,摸摸金霅溪的额头,检查了金霅溪的身体,却没有发现让她如此的源头,这时,见金霅溪朝自己摇摇头,随即指向了身侧的银霅溪,流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银霅溪的手心紧紧握成拳,眉头也紧蹙,亦像是在经受极大的苦痛。
怎么回事?流依一时慌乱,他们是怎么了?许久,金霅溪的脸色渐渐红润,看向银霅溪,“你的旧伤又复发了?”银霅溪也如同无事一般,“今日是月缺。”流依不明所以地看向两人,“这是怎么回事?”金霅溪娓娓道,原来,自共生以来,金霅溪与银霅溪天生就能感受到对方的痛楚,只要其中一人受伤或生病,另一人亦会在同时感受到相同的疼痛,“银霅溪曾经中过黑赫赭旗后人下的毒针,所以,每至月缺,我们就会这样。”金霅溪看向眉头已舒展开的弟弟,当年,要不是因为自己一时贪玩兴起,银霅溪是绝不可能掉入那些可恶的人的石阵中去的,而现在,也是绝不可能这么难熬的。
流依看着面容相似的两人,这就是所谓的花开并蒂?竟是能感受到对方的苦痛?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们两早如一体,不可分割。“如果,我与她也能如此,那会如何?”突然回忆起那个笑如微雨的面容,亦琦,她的姐姐啊,那个,离开她已太久太久的人,那个,深怕自己会淡忘她笑靥的人,车内没有人接口,像是感觉到了那抹浓浓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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