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我与 烈火 共焚

作者:苏祈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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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注一掷的眼神往往会无坚不摧


      他在逼你,潼恩,他甚至没给你保留后退的余地。

      潼恩往前走了两步,将双方的距离缩到出刀便能刺入胸膛的地步,却意外的没有搭上他伸来的手,而是手起花落,踮脚高高扬手抢下了他胸口处盛放的奥古斯都,收肘,翻腕,将那缕悦动的火焰别到自己的耳后。

      她在刹那间融入了这座岛,摇身变成了德雷斯罗萨恋人大道上最娇俏明丽的舞娘,郁金香衬得她热情似火,只艳不俗。

      “真是抱歉,火烈鸟陛下,我们的交易里可没有这一条。”潼恩扬眉,笑得比那花热烈。

      她提起裙摆大步往前迈去,和多弗朗明哥擦身而过,竟走在了他的前面。

      “‘永远的奥古斯都’?捐给马林梵多新修两座天守阁怎么样?”错身时潼恩突然压低了声音,像是沉迷恶作剧的顽劣小公主,“不够格啊JOKER,你不是能让爷爷认可的人,更不用说我的父亲和老爹。”

      潼恩扬起小脸去看多弗朗明哥,有些挑衅的意味在,但墨镜遮去了他眼眸深处的情绪,嘴角高高挂起的弧度倒是不变。

      他们就这样行在红毯上,潼恩在前,走在国王的前面,像午后悠闲地散步,在人群的簇拥中行至城中央的,这一路多弗朗明哥没再说一句话,他脱下肩上的粉金貂随手递给莫奈,单手懒散揣在西装裤口袋中,步伐沉稳,跟着潼恩轻快的步伐,好像她才是那个视察领土的小女王。

      众人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这应当超出了他们尊贵的国王陛下的容忍范围,可多弗朗明哥却只是安静地走在少女长长的裙摆拖尾后——安静这个词用来形容他们的国王真是令人胆战心惊。拉奥为她也为自己倒吸一口凉气,扭头想和莫奈搭话,可莫奈的目光也紧紧追着她,他在莫奈那双金黄的眸中能看到她绽放的裙摆。

      “嘿,莫奈,你也被她迷昏了头?”拉奥不满抱怨,他不知道女人其实更容易被优越的五官相貌、身材与气质吸引,她们更追求美也更向往美,这大概是一种潜意识的追逐。拉奥张开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你们女人对同类的欣赏到底是个什么标准。”

      莫奈没搭理他,她长久地注视着红毯上旁若无人的少女,她耳后别着最鲜艳的郁金香,身穿德雷斯罗萨这些年来工艺最复杂最奢华的长裙,一个人行在这条洒满花瓣的冗长大道上,毫不在意身后跟着的人,她只顾着往前走,偶尔探出脑袋结果路边小孩递来的玩偶和糖果。

      拉奥沉默地看着她,幽幽低声:“你也是是在意美貌的人吗,可你也很美,不比她差。”

      是啊,她也很美,可为什么一直是她在注视她,为什么这位年轻的姑娘能一个人舞出最惊艳绝伦的一曲呢。

      她脖子上还带着禁锢自由的铁环,可这丝毫不妨碍她自由地向前。

      或许没有人能将她困住。莫奈突然觉得。

      ——
      他们最终还是没有如计划那般从海岸步行至王之高地,完整地接受所有德雷斯罗萨人民的朝拜与欢呼,在经过城中央水泄不通的圣奥斯汀广场时,多弗朗明哥突然大跨一步追上她,猝不及防地伸手将她拦腰捞起,按到一直缓缓跟在他们身后的马车里,他弯腰拨开堆满车座的一层层裙摆,在潼恩的惊呼与抵触中脱掉了她脚上那双跟很高的尖头细跟高跟鞋。

      已经走了很远了,尽管她每一步都迈得稳健。那双碎钻闪烁的高跟鞋将她浑圆的足裸高高顶起,白皙的脚背上绷出了青筋,多弗朗明哥握着她的脚踝没松手。

      “你好像上瘾了,JOKER,你是在竭力出演什么深情戏码么?”潼恩松了一口气,软身窝进靠椅里盯着他看,像是发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趣事,语调格外轻松。

      “可你那么高……为我脱鞋需要把腰弯得很低吧?”

      潼恩突然伸手攥住了多弗朗明哥的衬衫衣领——他实在太高了些,纵使是他弯着腰,她做这个动作也得费力地挺起身来——她将多弗朗明哥往她的方向拉,他们在极其危险的距离里对视。

      “那为什么不向我屈膝呢?”

      潼恩歪头看他。

      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了一瞬,气氛在刹那间变得剑拔弩张,这无疑是疯狂的举动和发言,连莫奈都微微瞪圆了眼,所有人都在这一刻震惊,甚至隐约有些期待,猜测她这样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你在试探什么,胆大包天的女人?”
      多弗朗明哥夸张地勾起嘴角,双目闪着奇异的光,远远望去都瘆人得很,他的笑似乎是从整个胸腔中挤压震动发出来的。多弗朗明哥将手缓缓伸向潼恩的脖颈,所有人都猜到他的下一个动作是什么,可他突然顿住了,在她的颈前顿住,而后转手捏住了她的下颌。

      “有趣,你和红发说话也这样吗?他没有弄死你?”

      这回轮到潼恩噗哧笑出声,她眉眼舒展,笑得很柔软,又带着点不符合这个年龄却极其吸睛的妩媚。

      “不,我不用开口,他自会为我屈膝。”

      是被人宝贝着,给予无限偏爱的女孩才有的语气,透露着小小的自傲,上扬的唇角弧度美好。

      “你输了,多弗,你这样高傲的人是不会遇到爱情的,你只是想玩弄我罢了,可我是爷爷和鹤中将带大的,你骗不了我。”

      潼恩松开手,抵着多弗朗明哥的肩奋力往外推,将他推得离自己远些,又伸手拂了拂自己的肩,拂走不存在的灰尘。

      “要上来么?尊贵的国王陛下,毕竟这是你的国家与马车,你不上来它也不向前走。”潼恩无所谓地耸耸肩,带着她繁复的裙摆往一侧挪挪,勉强给多弗朗明哥留出一个位。

      ——
      烈马悠悠踏过被椴树环绕的赫希花园,在王之高地的宫殿前扬蹄停步,潼恩赤足走下马车,瓷砖冰凉,她提着裙摆在大敞的殿前驻足。

      被称为新世界前半段唯一的圣殿“格拉兹海姆”,白金与托帕石在山巅为他的王族立起王座。金为顶,穹顶悬下的水晶吊灯洒下的光粒在每一块锃亮反光的巴司克瓷砖上跃动,玉作柱,玉琢的猎隼与雄鹰盘旋环绕,由此,德雷斯罗萨曾十年无玉。

      视线掠过正殿中央的王座,过往如灌顶的河海一般大量涌入潼恩的大脑,有漫无边际的血,冲刷过这座大殿,潼恩向前走,想看得更清晰些。

      啪,啪。多弗朗明哥突然拍手,响亮的击掌声划破偌大的空间。

      “别在这片土地上动用你的见闻色,这是我们交易的前提。”

      潼恩的后背僵直,八百多年的历史一点点回溯,汲取的无非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在被他打断后那些过往倏地像风筝断了线。

      “往前走吧,小姐,我的家人会欢迎你的到来。”

      多弗朗明哥在她身边站定,再一次向她伸出了手,拇指指根的红宝石扳指晃眼,掌心向上,他又抛出了这道选择题!可是这一次没等潼恩再拒绝,王座一旁披着棉被,胡子拉碴的男人向他们疾步冲了过来。

      他甚至拄着手杖,一瘸一拐!可他贴上来的速度快得让人匪夷所思,连身后离了一段距离的莫奈都小小惊了一下,潼恩轻皱眉,往侧边微错了一步。

      “我说,我说,还真是胆大包天的女人,你怎么敢让多弗走在你身后的?”

      邋遢大叔紧跟着继续贴上来,近到仿佛贴着潼恩的鼻尖说这话,他说完便握着手杖向潼恩的肩敲去,潼恩迅速伸手截住了手杖底端往前推,推得男人向后退了两步。

      托雷波尔,潼恩在脑海中缓缓回想起这个男人的名字,唐吉诃德家族以花色为干部命名,能出现在正殿内的多半是最高级。潼恩刚刚触到手杖底部的凸起,那是一小块儿梅花标识——梅花军最高干部。

      “喂喂哪有这样欢迎的啊,这是恐吓好吗?”

      潼恩幽幽道,往莫奈那边靠,站得离男人远了点,刚要回应托雷波尔的质问,另一个打扮得像土著的高挑男人也健步走过来,他手里同样没有闲着,执着锋利的长剑。

      “您实在不应该让她做出威胁您尊贵地位的行为,她怎么能走在您的身前,这是不合规矩的。”他也满脸不悦。

      迪亚曼蒂,这位她的确认识,飘扬果实食用者,用剑的好手,鹤中将曾在二十多年前将他中伤,方块军最高干部。

      “对我们的新家人宽容一点,迪亚曼蒂。”

      多弗朗明哥五指并拢压下,制止托雷波尔和迪亚曼蒂的滔滔不绝。

      “罢了罢了,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就认了。”迪亚曼蒂似是恨铁不成钢,侧身让开了道。

      梅花和方块都在这儿了,还缺红心和黑桃,红心位列第二,使用职务代号“柯拉松”,曾经这个王座隶属唐吉诃德·罗西南迪,这位海军编号01746的间谍师兄潼恩只在战国元帅的过往中见过。还差黑桃军最高干部,来时在王之高地前堆砌的巨石块中有风带来的果实的讯息,黑桃象征长矛与盾,巨石镇守圣殿,那应该是守卫方黑桃。

      都不是等闲之辈,若带着银河闯德雷斯罗萨,他们甚至走不出王之高地,那巨石砌成的城墙便是第一道致命的关卡,更不用说银河重伤未愈,而她即将再次戴上枷锁。

      香克斯,新春快要到了,我该如何救银河与我于水火。

      多弗朗明哥与干部们的交谈声戛然而止,他敏锐地感知到潼恩情绪的变化,身边的少女目光都染上了苦涩与失落。

      多弗朗明哥突然出手,指间白线忽涨,咻地窜到潼恩身前束住了她的腰,几乎是提着她向前走,多弗朗明哥只管往前,一扇扇推开了长廊的巨门,在某间富丽堂皇的书房前停步,抓住她的肩将她投掷向房内。

      殿门被反手砸上,多弗朗明哥向她逼来,携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别怪托雷波尔和迪亚曼蒂,他们神经太敏感,”多弗朗明哥掐住了她的下,“但迪亚曼蒂说得也不错,包括在马车上的直言不讳,你是想挑战我的容忍底限么?”

      “我喜欢听话的宠物,你最好安分一点,下一次给我乖乖走在我的身后。”

      他又露出了那样癫狂的笑,这种表情潼恩还在蒂奇的脸上见过。

      “这个世界上只有少数几个人能让我乖乖走在他们身后,而那几个人又恰恰不会让我走在他们身后。”潼恩暖暖一笑。

      我们从来都是并肩同行的。

      至少,至少要把银河活着带出去…她受苦受难没什么,银河他本不该因为她落下一身伤病。

      下一秒她已经侧身,一记利落的侧踢破开风声向多弗朗明哥的腿弯而去,没有了手铐的束缚,她的速度已恢复了往日的七成。

      “总归是要交手的,JOKER。”

      潼恩翻身跃向红木书桌,腾空时避开多弗朗明哥指间的万线,她无所谓身后繁复的裙摆,那狠绝的擒拿招招致命,很难想象她脖子上的颈环还没摘下。

      “已经能到这种程度了吗?没取下你的颈环真是明智的选择。”

      多弗朗明哥生生抗下那几记能敲碎他肋骨的重击,眉头都不皱,仍旧带着夸张的笑直取潼恩的小臂,一推一拉,蛮横地将她肘关节卸下。

      潼恩闷哼一声,随即便被多弗朗明哥推倒在书桌上压在身下,那优越的的五官都蜷到一块儿,后脑狠狠磕到实木上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潼恩半眯着眼喘息,她死死盯着多弗朗明哥的脸,突然笑出了声。

      “香克斯的手里有我们的生命卡。”

      她能感受到多弗朗明哥的身形明显顿了顿,笑得越发肆意,没等他开口便接着道。

      “香克斯邋遢,你最好祈祷他不是每时每刻都盯着那两张生命卡钻研。多弗朗明哥,你应该很熟悉他才对,一个月够他扫平德雷斯罗萨了。”

      “我给你两个月,JOKER,治不好就别治了,我们家的船医莱姆琼斯先生,他那傲人的医术在新世界也是鼎鼎有名的。”

      他们的身位别有意味,明明被压在桌上,后背抵着文件与钢笔的人是她,但出口挑衅的也是她。

      “真是硬气啊小姐,那为什么他还没来扫平我的德雷斯罗萨呢?”多弗朗明哥危险地眯了眯眼。

      “因为香克斯足够信任我,他会认为我是在锻炼自己,有银河看着够安心,但如果三个月都见不到我的人,他会提着狮鹫亲自踏上这片土地——狮鹫格里芬,一刀能将你的德雷斯罗萨劈成两瓣儿。”

      少女被他压在身下,气焰盛得不得了,好像下一秒四皇红发便会提着刀闯进这座宫殿。

      气氛变得僵持,双方冷冷对视,她的眼神无坚不摧,无声地要将他逼退。

      仍在僵持,空气趋于凝固,门外除了三两心跳声外再无一点杂音,多弗朗明哥的手背青筋横亘,被他按住的腕骨都仿佛要被碾碎。

      他突然笑了。

      “我记得莫奈说丝袜是你自己换的。”

      多弗朗明哥猛的单手向下,一把撕开了她的裙摆,向里探到她的丝袜,衣袂翻飞,带出了一张烧焦了大半的纸片。

      潼恩脑中突然嗡的一声炸响,大脑一片空白,双肩止不住地颤了颤,她知道这场对峙是自己败下阵来了。

      GALAXY,银河,那笔锋内敛清秀,凸显着主人温和的脾性。

      多弗朗明哥也懂了,他喉咙间爆出大笑,直接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原来只是嘴硬啊虚张声势的小姐,我都快被你骗过去了。”多弗朗明哥抓住她的大腿向她腹部折叠压去,那白皙柔嫩的大腿内侧已经有一小块嫩肉被烙的焦红了,多弗朗明哥探颈去吻泛红的那小片肌肤,深深吮吸,甚至啃咬。

      他的动作惊到了潼恩,瞪圆的双眸在流露出不可思议后渐渐泛红,这个屈辱的姿势让她难堪地咬紧了下唇,连眼睫都颤抖,那颈环还是限制了她惯用的力量,她挣不开多弗朗明哥的桎梏,只能死死掐着他大臂上的皮肉,给他带去一点微不足道的痛感。

      “我好像忘了什么啊……你的身上还没有留下我的烙印。”

      多弗朗明哥起身打出一个响指,两个高壮的男人应声进来,其中一人肥胖的身躯快将殿门都挤破。

      “介绍一下,我们亲爱的家人,阿道弗斯和巴法罗,”多弗朗明哥折起自己的衣袖,被她抓过的地方都沁出了血,缓缓流至小臂,“带我们美丽的小姐去地下一层,刑具上的血都干透了?需要年轻新鲜的血液去浇灌。”

      ——
      “马尔科,我也想要你们的纹身,”

      潼恩曾经是会被新奇的花样吸引的,白胡子海贼团的大家身上那些大片的纹身就算一种,艾斯总是骄傲地敞露着他健硕,肌肉线条分明的背。她想要马尔科给她也纹一个,纹一个小小的白胡子或是赤色三道疤在肩胛上,如果马尔科允许,纹在蝴蝶骨上更好,会将她漂亮的背显得更性感一些,可马尔科只是笑着摇头,耷拉着他的眼皮温声拒绝。

      “那很疼,潼恩。再等等好吗?下次见到怀迪贝让她给你在背上画一个,她的画工很出色yoi。”

      她也问过莱姆琼斯,Juice的做法是将她打包丢给贝克曼,让副船长好好约束一下她脑袋里奇奇怪怪的想法。

      “你们会嫌弃我有纹身吗?”

      潼恩可怜巴巴地窝在贝克曼怀里问他,可贝克曼也温和摇头。

      “因为那会给你带来疼痛,作战已经很疼了,没有必要再品尝冗余的疼痛感。年轻姑娘应该少吃点苦。”

      贝克曼觉得他们的女孩应该浸在蜜里长大。

      多弗朗明哥没有出手,是阿道弗斯挑动锋利刀尖划下,白光闪过,露出她光洁的背部。

      可现在她被按压在长凳上,那个肥胖的男人从背后抓住了她的双肘箍住,针头已勾入皮肉里,一笔一笔下压,高频律动如打桩机般刻进每一毫肌肤里,留下青黑而泛着浅浅血色的花体线条,潼恩的额角划过一滴冷汗,下唇被咬得发紫。

      Donquixote,整整十个字母勾勒出大片的花纹,足足占了三分之一块后背,漫长的过程,潼恩睁着眼,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多弗朗明哥锃亮的皮鞋。在这冗长的痛苦中煎熬,除了微乱的呼吸声,不曾发出一丝因疼痛而溢出的呻吟。

      “你怎么看出来的,JOKER,我不曾露馅。”潼恩嘴唇都在颤抖,手肘被折成恐怖的弧度,被卸后的肘关节将每一分疼痛烙进骨头里。

      “…我想,真正身后有援者的人,目光里是不会容纳苦楚与悲伤的。”

      她听见了莫奈的声音。

      莫奈在多弗朗明哥的身后站定,她的视线久久停留在那光洁却被刻上紫青花纹的背部。

      那个时候莫奈就站在她的身旁,她目光里的悲同样逃不过莫奈的注视——尽管莫奈没有目睹之后那场激斗。

      “孤注一掷的眼神,往往都会无坚不摧。”

      多弗朗明哥竟也给出了答案,他低头看汗浸湿了她的额发,阿道弗斯已经在收尾了,药膏涂抹在刺青上晕着淡淡血色。

      “一个月内我要见到银河安然无恙,你送他离开。”潼恩艰难扬起头来,让自己的姿态和多弗朗明哥在同等高度,有一粒汗珠从眉峰坠下,砸到她的眼睫上。

      多弗朗明哥仍手插着西装裤口袋低头看她,久久没有动作。

      “他会好的。有你做担保。”多弗朗明哥蓦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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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孤注一掷的眼神往往会无坚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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