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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48 劝服需要时间
汐汐每个星期一上班都犹如行尸走肉。
正常的嘛,毕竟放了个双休。
不过今个星期一,她像打鸡血一样精神奕奕地踏进检察院。早一步都好,汐汐要马上赶回办公室,再翻阅全部关于杜智裕的案卷,找出任何一条帮助入刑的线索!
不过,刚上楼梯,便看到可玥三人。
刹车,转身追上她们。汐汐听闻前几天可检又遇袭了,情况还挺严重,她很担心呢。
“早上好可检,你们没事吧?哗,保镖小姐妳双手怎么了!?”
“早上好,不用紧张,她只是……”
可玥回头微笑,却在看到汐汐身后时目光定住了。当然她身后一保镖一刑警,眼睛也瞪大定住。
因为三个巨汉,一身挺拔西装,形成一个三角形重重将娇小的饶汐汐围着。
感受到别人诧异的目光,汐汐勉强地“哎嘻嘻嘻”笑几声,又无力地垂肩,“抱歉,当他们不存在就好,是爸爸妈妈有点小题大造了……”
“小饶检啊,妳是不是又闯事了?还是干什么大事啦?”
徐子煜抬头仰视饶检的保镖大汉,连她都要抬头看,这三位大汉得有多高。
“是干了大蠢事……”
回想起昨晚,饶汐汐更加垂头丧气。
“呵~”
当饶检正义凛然地说完后,眼镜男推推眼镜,拉出一声嘲讽之笑。
“连强.奸罪入刑最基本条件都可以忽略,果然饶检也是富家子弟的一份子,如果不是想强行入罪,那一定是公务员与司法考试都轻松通过,到底送了多少礼啊哈哈哈哈。”
强.奸罪的认定里,分为强.奸既遂与未遂。通说及司法解释认为,普通□□里,只有双方生.殖器结合(插.入)时方为既遂。
当时徐子煜及时制止杜智裕的暴.行,所以受害女子没受到侵.犯,到医院验伤取证最多只验出身上的一点淤伤,不可能有精.液等之类犯罪证据。
真讽刺,救人行为成为了不能入罪的举动。
这罪的认定基准,学司法的不可能不知道,眼镜男分明是嘲笑小检察官,利用父母的权力财力让没有实证依据的罪成为事实,或是根本不知道有此方基准,检察官的职位纯粹是买来玩玩的。
真火大!当年的懵懂汐可是背法规背得要吐血啊!
“作为检察官,必须正确判断每一案该入什么罪。但这罪不能因为单纯的单个罪行决定,最终影响判断的绝对是被告人的社会危害度!我坚信入强.奸罪,正是因为杜智裕是一个具有严重社会危害性的人!”
这话一喊,不仅旁边也吸引了过来,话题本人也立刻发怒起来。
“什么严重社会危害!去妳的妳这婊子,那些贱人是自己愿意——”
更粗俗的骂话没能出来,眼镜男很适时地按住杜智裕制止他的怒火,毕竟在这里人多而且人员属上流,闹大对谁都不好。
对骂不成,杜智裕超级不爽地捏起眉头盯了饶汐汐,才转身离开。
饶汐汐当然硬起头皮盯回去,只可惜眼力未聚,眼镜男继续斯文地说出欠揍的话。
“幸好啊,幸好饶检不会像街上的泼妇般破口大骂,不然大家都会尴尬难堪呢。”
微笑心安地点点头,眼镜男似乎很得意,“真好真好,如果饶检是如此有涵养之女人,相信到时在法庭上我们的对决也能在平静中安然落幕。不过可能也不太行呢,饶检可能对司法程序不太熟悉,导致拖延庭审时间。”
就是要处处针对自己的检察官是买来的么?!
磨牙生气,汐汐脑里急急回转要骂回去要骂回去!
却被一个大手掌拍到肩膀上拍灭了。
汐汐回过头时,师傅何明那拿着红酒杯的手,伸出了食指指着眼睛男。
“哈哈哈,这位小律师放心,我们科室里最呆最蠢的检察官,一定能让你充分体现到你为何考不过公务员试的~”
师傅就是厉害,一来一句话,便让眼睛男脸上又青又白。
“呵~果然是天下乌鸦一样黑啊。”
青白脸很快被掩饰下去,他托托眼镜不说话了。其实大可接着斗嘴,不过既然科长何明也出现了,作为律师不能太过得罪检察官。
虽然可恨但也得生活啊。
眼镜男保持绅士风度,向各人颌首后也离开了。
人是离开,可饶汐汐心里憋着的气没有发出来啊。
“汐汐,”
一直在旁边的饶爸静默处事,甚至妻子想为女儿出头时也阻止了她。饶爸不是没看出女儿被人欺负了,结合保镖的话与此时的激烈对撞对事件掌握七八成,他看出了女儿的勇敢。
就像她当年勇敢地选择做检察官一样,纵使他们很担心。
“放心,尽管检控这种人渣吧,爸爸支持妳。安保方面爸爸会帮妳想好,大胆做吧。”
拍拍女儿给予支持的力量,令女儿当即为之精神一振!
“谢谢爸爸!那我们快点吃完快点开完宴会回家吧,我有一堆东西要准备。”
呵呵笑女儿比谁都迅速入席,饶爸朝着杜智裕与眼睛男的方面看去。这视线自然被何明看到了。
“伯父真够坏心眼啊,故意不说话不升至你们长辈们的冲突,若我不过来您女儿不是被欺负得更惨?”
“如果你是当什么也没看到的人,我才不会让汐汐叫你师傅。而且何老头知道你不帮着汐汐,头都把你削掉。”
想想会被自家老爸削掉,何明急急缩缩脖子。
“那小子姓杜是吧?”
“对啊,伯父,全名叫杜智裕。”
“哼,隔壁市地产富豪的儿子嘛。”
看见饶爸面露冷感嘲笑,何明喝一口酒为整个杜家默哀两秒。
饶爸是厉害的,饶汐汐当然也是厉害。
意义相反的厉害。
“哈哈哈哈哈,笨蛋,不愧是妳,真是蠢得突破天际,竟然挖个大坑跳进去哈哈哈哈!人家可是兴高采烈地帮妳埋土啊~~”
何明将案卷盖在脸上大笑特笑。
“师傅啊!!”
刚回办公室,自家师傅已经将自己的丑事唱遍整个办公室,大概一天之后全检察院都会知道。
“不是么,妳这么大声告诉对手妳想入什么罪,不就是叫敌人从这方面做好准备么?哪有人打仗告诉敌人自己军火库在哪的,所以我科的汐汐真是会做挖坑坑自己的壮举哈哈哈~~~”
笑得双颊酸透了,但何明一想起徒弟太蠢这事,就忍不住喷笑。
可是汐汐想调科室的心都有了!
“师傅真讨厌!!我就是蠢啦,蠢得要死!你就笑呗,我过去找可检算了!”
汐汐不是说说就算,真的提起公事包包走出去,何明赶忙“等等等等”地叫住她。徒弟的确生气呢,再笑下去万一她回家告御状,给她家与自家老头子们知道后自己可不是只有头被削掉这么简单呢。
“好啦好啦,不笑了。”
何明揉揉脸颊,正经八百地咳咳顺顺笑岔的气,“既然徒儿下定决心习一方武念一种经,师傅我便得赐予好徒儿上乘内经心法助妳一日千里。”
将方才盖脸遮笑的案卷递给汐汐,何明靠回椅上翘起二朗腿,看望一部年度大戏,“能有何成就,得看徒儿妳的悟性了~”
结果饶汐汐带着案卷跑掉,管师傅在后面叫什么女大不中留。
哼,还不是只会笑我!
比起经常笑又不帮自己的师傅,可检从不吝啬建议与资料线索。她总是落落大方,成熟清静,虽然经常冷着脸,但与自己说话时其实很温柔的。
汐汐挺喜欢可检的呢。
不过气呼呼地到可检的办公室时,三人刚好走出门口。
“咦?可检,才刚刚上班妳们要去哪?”
“又见面啦小饶检~”
徐子煜高兴地挥挥手,等饶汐汐跑到面前,再伸手摸摸她的头顺便弄乱她的发型,“我们要去拘留所~”
只是坏刑警没彻底弄乱,其中一大汉保镖已经上前拨开徐子煜的手,另一个保镖则不知从哪掏出梳子,帮小汐汐梳好乱糟糟的头发。
手僵在那,徐子煜眼凸凸的,觉得眼前仿佛多了三个李烨。还是说现在为了竞争,保镖们已进化至具备保姆功能?
见怪不怪的,任由保镖处理自己的头发,饶汐汐为难地抿抿嘴。她本来想与可检讨论一下她昨晚想到的,令杜智裕顺利入刑的方法。
“饶检是找我有事?”
些许看出饶汐汐的想法,可玥问道。汐汐当即摇摇头说没事没事,怎可以因自己的案件拖着可检的工作呢。
“饶检现在有空吗?”
“嗯?有是有的。”
可玥微微一笑,向她提出了邀请。
“拘留所会面其中一个规定是至少需要两名检察官同行,饶检一起来吧,说不定接下来要见的人对妳也有帮助。”
然后,变成一排保镖站在会面室前。狱警们都在讨论着是不是有大人物在里面会面了。
相比其他静候不动的保镖,徐子煜简直像小儿多动症患者一样,不站不坐,上蹲下窜的,撩不动保镖们,就去撩人家狱警姐姐们。
看着女狱警们无奈避开的避开,嫌弃的嫌弃,李烨直觉丢脸丢到天边去啊。
同样的,里面的可玥也感觉有点……丢脸。
“妳、妳好,我是饶饶汐汐汐……”
堂堂一个检察官,竟然在囚犯面前舌头打结。可玥收回惊讶微张的嘴巴,耐心等待她做完自我介绍。
倒是对面穿着囚服的女人也看不下去了。
“这位检察官小姐,请冷静……”
“没没没,我很冷静了!”
她很冷静啊,起码脚没有抖。对面只是个女人又不是什么大怪物,她才不是害怕而是紧张!
罗婉霞那一晚被徐刑警所救,本应是强逼卖.淫受害者,现在却成为组织卖.淫参与者的女人,因为她的转变使两件案件变得十分“曲折离奇”。
正如可检所说,这女人是令杜智裕入刑的至关键人物啊,所以汐汐是紧张!
“莫非饶检是第一次到拘留所会面吗?”
既然介绍被打断,可玥也忍不住问。
“是、是的,是第一次,之前师傅说去拘留所会见嫌疑人…没有意义,然后不许我来。”
说完,饶汐汐人更缩了。她是知道自家师傅是错的,但不敢不遵从,后来经历吴佳宁伤人案与乔瑜嫣对决,小检察官发现,她师傅是大错特错,不可遵从。
“当时乔律师骂我是对的,所以我决定不听师傅的话,擅自跟着妳来。”
又是何明的锅,可玥真是对这个人很无语。明明已经是科长,明明已经是经验丰富的大检察官了。
“妳那个不叫‘师傅’,叫‘坑爹’。”
“哧…!”
突然间,女人便被逗笑了。那张与上次见面一样,有些惶恐戒备的脸孔,因为这笑意变得些许放松。
看得两位检察官眼眨眨的。
这女人之前以撤消对她儿子们的控告才愿意作证来威胁可玥,结果因为可玥不同意而选择不成为证人,导致现在被划分成组织□□的一份子。
会被逗笑,是证明她心情放松到某种程度,抑或是接受了坐牢的事实?这女人完全没有上诉之类的举动,莫非她丝毫不介意自己坐牢吗?
可玥再眨眨眼,尝试打通另一条思路。
“徐刑警,你进来一下。”
话落,徐子煜马上开了门探头进来,“叫我?”
只是不等可玥答复,后方女人已经发出惊喜的倒吸气声。
“妳是那天的……!”
“哟呵~好久不见,妳还好么~”
徐子煜大大方方进来爽爽快快地打上招呼,不过看见她那一身囚服,清爽气势立马退了点,“好像不太好呢。”
知道徐子煜在看自己的衣服,女人收回惊喜的表情苦笑着低下头,“抱歉,警官妳那么辛苦救了我,我……”
“嗯嘛,我们只是负责救人,然后妳们选择什么,我们无权追问。”
徐子煜一边说一边绕过去,坐在女人身旁的椅子,“只是以我个人的话,觉得满可惜的。”
女人的头压得更低了,她这样让徐子煜感觉自己又在欺负人似的。女刑警叹息一声,伸手贴上罗婉霞的额头硬将人家的脸抬起来。
“喂喂,别这样嘛,我明白的。毕竟现在对于妳来说‘坐牢’是比较好的选择。成为证人会被陈瑟红的□□报复,牵连到妳的儿子们嘛,现在他们虽说是在看守所,也总比在帮会那里安全。我倒好奇,为什么他们会被□□控制了?妳丈夫跑路,爷爷姥姥亲戚什么的总有吧?为什么不将两小孩给——”
“没有、都没有!那人几乎向所有亲戚借钱,没人愿意见我们,大伯也不许老爷奶奶见我们!当那些人来要债时,我们三个没有地方逃啊…”
猛打断徐子煜,女人抑止不住的喊叫使在场的人抿上嘴。饶汐汐本想开口问妳的爸妈呢,可是反转一想,一定是有原因才没有把小孩送过去,所以不敢问了。
丈夫因为欠债,抵押房子卖工厂卖汽车,最后更失踪,亲戚因为借款不愿再往来,罗婉霞最终被捉走被逼卖.淫抵债,孩子们亦落入坏人手中更无法逃脱。
不幸之神好像特别喜欢“眷顾”这不幸的女人。
“因此无论我起不起诉妳的孩子们,结果均是好的?”
相反于其他两人不敢多话,可玥则直言道出,“不起诉,他们无罪释放不用坐牢,起诉,判罪后也能在狱中安然渡过此段时间。”
“……对,不过他们仍是孩子啊,还有未来的,我始终不想他们以后带着‘坐过牢’的标签生活。可是,这些并不是我,是检察官妳决定的。既然妳不愿意放过我的孩子,那我也与他们一齐坐牢好了。”
朝可玥凄惨一笑,罗婉霞有几根发丝掉下来遮挡了眼睛,她没有拨开显得更憔悴数分。
凄绝感漫延,却被徐子煜刹住。
“唉啊,妳知道在狱中,想吃好点穿好点都得家属寄钱寄物吗?”
“什……?”
女人瞬间瞪大眼睛,似乎不相信徐刑警的话,“起码最基本的会有……”
“衣服等是需要家属寄送,如袜子等细小衣物之类的不能送,因为慎防囚犯自杀等的行为。”
当可玥平静说完这话时,作为一位母亲,罗婉霞的脸已经刷白。看到她如此,饶汐汐很心疼这位母亲,不禁想帮一帮忙。
“可检,妳不是说过其中一位不满14岁吗,应该不会进看守所吧?”
“饶检,妳应该也清楚,未满14周岁,即使杀人、放火、投毒构成严重后果,也不承担任何刑事责任,但有规定对这类不满14周岁的儿童要‘收容教养’。因地区差异,他可能收容进工读学校,可能是收容所,可能是少年犯管教所,还有则是劳动教养场所。而根据收容的地方不同,或许会与少年犯一起关押,接收与其一起的管理。”
“那、那么说,不仅会导致在管理方法和教育方式上难以区别对待,而且容易使收教的儿童感染某些成年劳教人员的恶习啊。”
“总之,逃得过刑罚,逃不过收容所恶劣少年们的‘洗礼’呢。妳儿子们只是别人教唆才犯事,本性应该不坏,恐怕在那些地方只有被欺负的份啊,唉。”
饶检与徐刑警很适时地补充了可玥话里意思。
“我、我……”
彷徨颤抖的眼睛,罗婉霞震惊得话不成句。她家里一直以来没人犯事,也不曾有过谁进出警局法门,没有法律相关的亲朋,以至于从不知道收押坐牢是如此情况。
孩子们是为了自己才被人教唆袭击那个检察官,怎么可以让他们陷进那样的地方啊!
推翻心中一边的天秤,决断稍稍取代失措。罗婉霞抿起嘴微握起拳头,心中仍留挣扎。
这便是可玥想收获的效果。
如果是可玥单独面对罗婉霞的话,大概会延续上一次的敌对关系,罗婉霞要求放过她的儿子,可玥不愿让步。
但现在有饶汐汐与徐子煜在,便形成一种奇妙的群众效果,可玥一个人说的话可能不被信任,但有其他人在并一起赞同,人会不知不觉间认同这个观点。
好了,收敛心里的些许兴奋,可玥要趁罗婉霞的天秤再次架成前,彻底夺走她的所有砝码。
“我愿意撤消对妳两位孩子的控告,请妳成为证人吧。”
可玥此话一出,女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再观望可玥的表情,确认是自己幻听还是检察官说错话了。
“可、可我的儿子,刺伤你……”
“我并没有受伤,而且比起我自己的伤害案,陈瑟红的强逼卖.淫案更有审判的价值。这案子不是代替陈瑟红一个人,是代替一个犯罪集团,能够成功让他们入刑,是对社会上此类犯罪的强力打击。”
正义凛然的句子飙出口,可玥暗叹自己怎么又激动起来,稍稍微笑缓和一下情绪,“对不起,不小心又变成官腔了,我的意思是,比起针对我自己一人的伤害罪,我更不希望还有其他女人遭受……这种事。”
遭受什么样的事,没有比亲身经历过的罗婉霞清楚。
那是一段绝望,暗无天日却连死都不被允许的日子。但有警察说她们是幸运的,起码因为要迎合“客人”口味留有反抗性,所以才没有被陈瑟红那一伙坏人以轮.奸、禁食的方法,捏造成不会反抗妥协卖.淫的人偶。
然而,光是这些“特别的客人”依然让她们每一次都生不如死。被殴打,被性.虐.待,直至昏倒他们仍然不会停止。
在那狂笑中醒来,又在疼痛中昏去。
“我也不想……”
自己结过婚生过孩子还算是懂得减轻伤害,像那些不懂世事的小女孩每次回来的样子,罗婉霞真的不想再看到。
可是,万一到时陈瑟红来报复,谁来保护他们……
“求求妳!请妳出来作证吧!!”
突然间,饶检猛站起来,双掌拍上前面的桌子。
“我负责的是杜智裕强.奸案!妳是可以指证他入刑的重要证人,若没有妳,他随时只会被判聚.众淫.乱罪而已!!!”
被饶汐汐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到,罗婉霞僵硬着转向求助徐子煜。刑警小姐也意想不到小饶检如此激动,呆愣一下后才为她解答。
“她说的杜智裕,是当晚买了妳,然后被我勒昏的那个男人。”
“是他啊…”
呆然看向饶汐汐,罗婉霞冷颤间回想起被救的那一晚,给这个男人压在身下的窒息与他血盆大口的腥臭。此位娇小带着孩子气的检察官,要将这种禽兽送进牢房吗?
“他是有钱人啊,妳能敌得过吗?”
“我可以。”
双手离开桌面,饶汐汐站直身子,严肃坚决地望着罗婉霞,“只要妳愿意成为证人指证他当晚的行为,我一定能令他入罪。”
多么正直的目光投来,害得罗婉霞都不敢多看,再转向其余二人后,她又低下了头。良久的沉默,直至一位女狱警进来告之会面时间即将结束。
三人相互看看没再说什么强求什么,起来准备离开,饶汐汐当然还想劝一劝,不过给徐子煜拉住扯走。
“我……会考虑的。”
狱警来到跟前时,罗婉霞小小声地说道,拇指食指还互扣着,表示她仍然在纠结。
混乱至理顺是需要时间的,可玥认为亦是时候先于乔瑜嫣给予她一点“理顺的时间”。
“我们找到妳的丈夫了。”
“……!”
一时间,女人眼睛张得无比的大,双手蓦地覆叠交握起来,还有止不住的颤抖与眼神下移。
“这个衰人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是死是活都——”
“他没事,现在生活在我们安排的安全屋里,我们正努力说服他成为陈瑟红强逼卖.淫案的证人。”
“哼!那不可能的,那种胆小鬼。”
嫌恶憎恨着丈夫,罗婉红咬牙切齿地骂道。她以为检察官又会像劝服自己般,信誓旦旦地说必定能够劝服自己的丈夫。
怎知可玥只是疲惫地叹笑,“我也觉得不可能呢。”
顿时让罗婉红语塞。
“那妳、妳们是怎么找到他的?”
“妳丈夫收到你们儿子收押的消息,想去看看儿子们,虽然没能探望成功。我们顺着看守所探望登记,找到妳的丈夫。”
“这次寻人可不容易啊,我们都被□□的人袭击几次了。”
徐子煜哎呀哎呀喊累地捶捶肩,得到旁边可玥无数次鄙视。然而罗婉霞似乎相当震惊袭击二字。
“妳们不是警察与检察官吗?妳们不是有保镖吗?!怎么还会被人袭击?”
“当然会。”
来到门前,可玥打开了门,使罗婉霞看到双手挂在布条上的李烨。
“正因为被人袭击,才需要保镖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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