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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顾宵虽没谈过恋爱，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何况大学里走两步一对情侣，想不会也难。
“放我下来。”顾宵要去花房扎一束花送给谢济凌，作为他们恋爱的开始。
“不放。”谢济凌将顾宵搂的更紧，夙愿终于达成，他哪舍得放手。
“二哥很高兴。”
顾宵腰杆不好动弹，便用双手扯着谢济凌的耳朵，“我知道你现在很高兴，放我下来待会你会更高兴。”
除了送花，其实还该安排一顿烛光晚餐。但冬日里白昼短，晚上吃饭总是点着烛火，一点也不稀奇。谢济凌伤没好全，外头还在搜捕戎人，出去下馆子压马路也不行。
顾宵发觉他的约会好像太单薄了。
“咱们也不能出去吃酒楼，也不能去看庙会……”顾宵掰着指头数，数到最后也没发现有什么能干的，他征求谢济凌的意见，“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有啊。”谢济凌眼神暗了下来，他伸手叩住顾宵的后脑勺，吮住了他红润的唇。
“呜呜呜……”我说的不是这个。
顾宵被迫打开贝齿，与谢济凌唇舌相缠。
一吻完毕，顾宵恨恨的在谢济凌唇上留了个牙印。
“进度不能这么快！”
谢济凌用大拇指揩去顾宵嘴角残留的涎液，餍足的笑道：“可二哥等不及了。”
“在你不知道的日子里，二哥朝思暮想，盼着小汤圆哪一日能得知我的心意。”谢济凌将顾宵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你瞧，它得偿所愿，有多激动。”
“哼。”顾宵整个人软的像刚出锅的汤圆，他挠了挠谢济凌的心口，小声道：“这次就算啦，接下来都要听我的。”
谢济凌无有不应，“好，都听你的。”
“快松手，我要去做正事。”
谢济凌依言放开手，顾宵便从他的膝上下来，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谢济凌瞧着他快活的背影，心中咆哮的猛虎终于安静了些。他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下一封密信，让谢济冲即刻启程赶来京都。
*
京都本就偏冷，花草长得慢。别处春日开的花，这里还只长了新叶。顾宵在花房里转了两三圈，都没瞧见适合做花束的。
花房里只有寒兰正逢花季，其余的要么长了些花骨朵，要么才发新芽。
管花房的吴老头瞧四公子皱着眉绕了花房好几圈，心中惴惴。王爷不爱花草，除年节上出几盆花点缀，平日里从没给花房派过什么活计。吴老头一把年纪了，压根没了得主子青眼的念头，伺候这些花草便也马马虎虎。给什么养什么，只求不出岔子。
“四公子，您想要什么花？老奴即刻去寻。”
“不用了。”顾宵自己来花房挑选，就是不想大张旗鼓。“给我一把剪子，我剪几支梅花。”
外头几株梅树开得正好，虽不完全符合顾宵的要求，但也能倒腾束花来。
顾宵剪了些长短不一的梅枝，用细绳捆住，又包了纸以防扎手。他带着自己的花满王府转悠，想找一处最高的地方。
最近天气好，夜里星光闪烁，两个人一起看星星再好不过。
王府里虽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但没有什么高楼。丫鬟们给顾宵指的楼不过三两层，楼上的视野也不开阔。
“公子，这几座就是咱们府上最高的楼了。”带路的丫鬟指给顾宵看，“若想要又高又开阔的，怕是没有。”
“那便算了。”顾宵有些气馁，他的第一次约会好像注定要草草结束了。
他带着自己的花束回到立雪院，双手捧到谢济凌面前。
“我们那里谈恋爱要送花的，但如今不在花开的季节，只有梅花开的最好，希望你能体谅。等到了晚春，我再一一给你补上。”
谢济凌含笑着接过花，“这个很好，若放在花瓶里养着，还能再开很久。”
顾宵继续道：“我本来还想夜里和你一起看星星的，但是府里的楼都不高，和在院子里看区别不大。”
他说着懊恼的抿了抿嘴，“我好像也没法教你，我学来的东西在这用不上。”
“你从哪学来的？”谢济凌连忙追问。虽然顾宵单纯，但他依旧有些危机感。顾宵说过他们那里男孩和女孩一起上学，并没有男女大防之说。
“看的呗。学校里那么多人谈恋爱，看都看了不少。”
“那你呢？”谢济凌将花束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准备日日瞧着。
顾宵想逗逗谢济凌，说自己谈了十个八个女朋友，但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我没有，一个也没有。”顾宵伸出一根手指头，又折了回去。“我那个时候只想好好读书好好赚钱，没有别的心思。”
“有也没有关系。”谢济凌眼底有光芒闪过，却依旧口是心非，“你现在是我的。”
等到了夜里，顾宵见星子渐亮，便搬了两把椅子出来。他顾忌着谢济凌的身体，又让竹叶找了两身大氅，要将二人裹的严严实实。
“二哥，星星出来了。”
今夜的星星尤其明亮，顾宵还看见了如勺子一样的北斗。
“那是北斗七星。”顾宵不知道大周有没有这样的说法，但并不妨碍他兴致勃勃地给谢济凌讲解，“若是站在更高处，还能看得更清晰些。”
谢济凌点点头，脱下身上的大氅，“过来。”
顾宵不明所以的走近，结果谢济凌像抱小孩一般抱着他飞身上了一棵最高的树。顾宵不得不盘在谢济凌身上，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下来。
“现在能否看清晰些？”有几阵冷风吹过，谢济凌将顾宵拥的更紧，两人间毫无间隙，气息纠缠。
“能！”顾宵两眼放光，找了众多楼阁，倒是把这些参天大树忘了。当然，他还忘了谢济凌会武功的事。
书上并没有明写谢济凌武功如何，但他曾带兵打仗，想来并不会差。
“二哥，跟三哥比你俩谁的武功更厉害？”顾宵有些好奇，毕竟谢济冲一向以武艺被人称道。
“济冲不如我。”
“那你好厉害。”顾宵在谢济凌的肩头拱了拱，真心实意的夸奖道。
谢济凌在他发间落下几个吻，“小汤圆也很厉害，我俩非常般配。”
顾宵骄傲的扬了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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