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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05
时间稍微往前一拨。
面不改色撒谎，而且连编一个可信度高一点的谎言都没有自觉的龙马挂上手机。
转过头先兴师问罪地瞪着站在一旁充当调停者的冲田某人。
“你骗我。”
龙马你傲娇了！
“他怎么会知道你住这里？你们早就见面了对吧！竟然没有告诉我。”
面对龙马谴责的眼光，冲田玖岚扮无辜扮乖巧看上去都不顶用了，这小子目前耐性已经频临崩溃边缘，说不定下一刻就吼着“奇克修~”卐解，她几条命都不顶用的。
“啊啊，这种情况就是所谓的巧合，世界上随时随地都存在巧合的，比如说这位仁兄很有可能是碰巧想要出来丢垃圾，然后碰巧发现垃圾车提早离去，所以提着垃圾的仁兄就锲而不舍地追着垃圾车到我家楼下，然后碰巧就看到你和我了！”摆手，她保持笑脸相迎地开始搅浑水。
“我不记得我有提垃圾出门。”站在一旁的某仁兄——龙雅大人悠哉悠哉地补了一句。
“你看，仁兄桑竟然还碰巧不记得自己是来丢垃圾的，可见大千世界多么奇妙，万物规律告诉我们，巧合的存在是无法用常理思考的，但是存在即为合理——”还在瞎掰的同学下一刻就被球拍敲头，听不下去这种不负责任言论的龙马同学终于出手。
“说吧，你怎么会和冲田姐认识，你们见面多长时间了，在那里见到的。”虽然是傲娇状态值满点的暴走状态，但是龙马君你这问话也实在太引人遐思了。
“我绝对没有背着龙马您乱插足兄弟CP~”所以摸着头上大包不离不弃站起来发表真理的玖岚同学坚定地表明了立场。
“你给我闭嘴！”
“你给我闭嘴。”
异口同声，默契非常的两兄弟一起对她吼，只不过傲娇派比起帝王派，情感强调在后面的感叹号上，这一声吓得某人立刻缩回到公寓阴暗处，可怜兮兮地摸着头上的包。
风萧萧兮易水寒，攻受一战兮没个完
激动地眼光在两人身上扫射，玖岚严肃得点头：看来攻受之分，兄弟之战，就在当下了。
无言的对视中，两兄弟又是默契十足得同时开口。
龙马：“来打一场。”
龙雅：“卡鲁宾还好吗？”
三秒钟消化听到的内容，玖岚站在一边，视线在两人身上周旋。
[哎哟喂这话说得好有深意，请观众回到大屏幕，我现在为您分析，首战龙马向龙雅发出挑衅，被龙雅轻松化解，使用一招漂亮的转移话题，将内容变为了居家气氛浓厚的对话，完全就是离家多年的小攻回家后对苦守的小受所询问了当年作为爱的收养的宠物状况如何。]
一战，龙雅胜！
“我记得走得时候，那只猫已经这样……”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下，圆滚滚的体型在龙雅的挥手间出现，“现在长得如何了。”
“卡鲁宾的事不用你管。”
“你小子，那只猫也是我陪你去买的，身价上可是有我的一部分。”
“你跟我回去，自己去看。”倔强地一仰头，龙马回答。
“不可能。”
[战况激烈，围绕猫的话题快速回到了问题核心上，兄弟CP各持己见，毫不相让。]
看好戏的心情人皆有之，可是面对兄弟情仇作为朋友不两肋插刀还实况转播，实则让玖岚同学心虚，所以看着互相瞪眼将干柴烈火电闪雷鸣付诸在超能力视线上的两位同学，她终于还是站了出来，眨眨眼掂量实力后，狗腿地站到了龙雅身后。
“那个啥，龙雅大人，淡定淡定。”
摸摸肩，拍拍马屁！
然后火速窜到龙马旁边，顺顺猫王子炸起来的毛，“兄弟那么久没见，别一来就剑拔弩张的。”
“你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第三次异口同声，不得不说越前家两崽子的脑波同步率高到诡异，同时听到左右耳朵来自两方的质问，也只有关键时刻狗腿不忘机智灵敏的玖岚同学反映得过来。
“我真的是才见过他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而已。”这句话是在回答龙马同学省略的——是不是故意不告诉我龙雅在东京——的问题。
“都说了今天去看他比赛，用不着专门把人家叫过来和你见面，再说，谁叫你自己跑我家门口来的，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至于龙雅大人的问话，玖岚更是拨冗在一边后顺便提出困扰她半天的问题。
“你管我怎么找到的。”冷哼一声，龙雅伸手拨开立在他和对方之间的玖岚，“喂小子，听说你今天又比赛。”
大大的猫眼回瞪着对方，龙马双手插在裤兜里，爱理不理地哼了一声作为回答。
“那好啊，给你个机会。”
“有话直说。”
“今天让我看看，时隔一年你到底有没有成长，如果比赛结果让我满意，那么就给你和我对打的机会。”
抬起眼眸，长而翘的睫毛微颤，下面的一双大眼稍显不信任地盯着他，龙马歪了歪头，随即瞥向旁边的玖岚，“恩？”
“怎么样，老规矩，敢不敢赌？虽然从小到大你从没赢过。”漫不经心地双手交握，活动着指关节的龙雅不以为然地回望对方。
不知为何，在龙雅的挑衅的目光之下，龙马原本身上缠绕着仿若愤慨的气息渐渐散去，继而聚集起来的，是笼罩在耀眼光芒下的熊熊斗志，他嘴角不自禁地上扬，随即抬手弹了弹帽檐，潇洒利落地提包转身，“这一次，你输定了。”
“哦，那可说不准，因为……”促狭地挑眉，跟在龙马身后的少年，高深莫测地笑了起来。
“你还——”龙马的略带鼻音的话语从前面传来。
“MADAMADADANE.”两兄弟共同说出口的，来自越前家的口头禅，充斥着同样斗志昂扬的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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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举办的地点在豪华酒店的顶层旋转景观餐厅。
身边来来往往的社交界名流，与之对视的都送上了掩藏在礼貌之下的情感。
那些尴尬的，幸灾乐祸的，同情的，看好戏的，羡慕的，妒忌的，松一口气的，很多很多类的眼神，投射到了她的身上。
将流言压在最小的范围之内，可惜到场又有哪一位是泛泛之辈，所以即便是很短的时间，事情的突变就传达到了这些人的耳朵里。
与此同时，看向她的目光也就越发暴露出了原本压抑在心间的感情。
可是这些视线，全部都，被她当做空气般的视而不见。
穿着正式而华贵的和服，代表羽山身家的铂金打造的折扇稳稳当当拿在手中，她眼光偏离会场人群，从落地窗户向外看去。
东京铁塔红白的身影就在不远处，360度的观景台，从任何方向去看，都觉得东京仿佛就缩小在自己脚下一般。
风和日丽的一天，仅仅是短途的行驶，就从阴雨绵绵的天气中转变到阳光明媚之下。
拿着折扇的手抬起，不由自主地用扇面敲了敲玻璃，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光顺着玻璃的缝隙上下扫视着，跫着眉毛似乎在思考。
然后，她听到了轻微的震动声，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提着的精致小包，微微震动了起来。
侧过头，发现羽山家主——自己的奶奶并不在视线当中，她将折扇放回腰间，提着包不动声色地走到宴会东南角落，趁着没人注意，打开安全出口的门，侧身闪了出去。
接起电话后，话筒两方的人都没有说话。
稍稍的沉默之后，羽山十夜开口，“上午的比赛——”
“赢了。”那边回答。
“哦。”消防通道上下贯穿着白色的楼梯，少女索性靠着扶手坐在台阶上。
“你没有来。”
“恩，临时有事，没有办法到。”坦白地回答，她声色不变，“你现在在哪里？”
“这句话似乎应该由我来问你吧，被放鸽子的可是我。”那边传来低低的笑声，男生话语里传来无辜而无奈的回应。
“看上去你并没有生气。”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羽山十夜脱下木屐，抱着脚尽量舒服得靠着墙蜷缩着，“为什么？恪守绅士准则所以放我一马？”
“事实证明绅士守则在你面前几乎没有，下一次我决定采取强硬措施。”那边似乎声音变得有些吵杂，柳生的声音在那样的背景下淡淡地有些不清晰。
“你在哪里？”侧耳倾听，她问道。
“你来不了我就一个人先去了，刚才预售的窗口刚开，引起排队的家伙们一阵骚动。”顿了顿，对方继续开口，“你要红色，还是蓝色？”
“蓝色那款，配手柄的。”简而言之地开口，羽山随即微笑，“如果和你一起去买就好了。”
“这次放我鸽子，下次想好怎么补偿。”
“柳生君，斤斤计较可不是你的作风。”
“仁王同学说，对待自己喜欢的东西，适当计较才是正道。”
“那个人可真是小气。”皱了下眉毛，羽山没有注意对方话里的深意，“算是报应，今天我也被人放了鸽子。”
“恩？”
“临时来参加的宴会，结果主角却姗姗来迟，刚才有消息说，宴会主办者参加某艺人的杀青典礼，不来了。”
“那岂不是很尴尬？”
“其实挺好，我本来就没有意向参加，再耗一会就趁机告辞。”灵光一闪，她握着电话，想了想开口，“如果能够顺利离开，我来找你行么？”
“这算是弥补过错？”那边的声音轻轻笑着，“中途打断的约会，这种补偿还是算了。”
出乎意料地被对方拒绝，羽山疑惑地皱眉，忽而又听到对方开口，
“周一学校见吧，到时候把新发售的游戏机给你带来。”
“恩，好。”皱着眉头，短暂地回答了一声。
“要轮到我了，那么就不多说了，再见。”
“恩，再见。”平时都是利落挂机的她，此刻却拿着手机，兀自沉默
“……”安静几秒之后，那边传来声音，“我挂电话了。”
“等等。”出声阻拦，她咬了咬嘴唇，然后开口，“比吕士，这一次……我欠你一个，所以记住了，我会补偿回来的。”
“拭目以待。”那边温柔的声音，带着浅浅默默的笑意，随即，电话挂断。
将手机放回包里，站起身的女孩，穿好鞋子，向着安全门走去。
伸手拉开门，却在下一刻遇到了阻力。
再次拉门，依旧是纹丝不动。
皱眉，她的视线从门把上移开，最终停到了下方闪着光芒的物体上面，瞬间了然地理解，她啧了一声，放开了门把手。
带有电子锁的门，从外面如果没有电子卡，是无法打开的消防门。
没想到是这样的构造，摇摇头的少女只好拿着包，顺着消防通道的楼梯向下走去。
……
“哔哔哔！！”警报声刺耳地响着。
重新下了一个楼层，顺着开放通道回到了宴会场地的入口处的羽山十夜，在走过安全检测门的时候，触发了警报。
疑惑地后退一步，站出电子感应区之外，然后再次抬腿。
“哔哔哔！！”再次响起刺耳的声音。
宴会会场设立了专门的物品存放和签到处，所遇到场人员都要进行安检，以防带有危险物品的人混杂在其中。
原本跟随着主办方提前到来的羽山十夜，来的时候走的是专用通道，根本就没有从主会场入口进入，所以也根本没有经过安全检查这一说。
所以现在，在她疑惑地回退之时，旁边的保安也握着腰间的警棍走了过去。
“对不起小姐，能让我们进行安检吗？”为首的人开口。
点点头，她伸开双手，任由扫描器扫过全身，一切正常。
然后放下手，抬腿向前走，路过电子侦测器的时候哦，警报再一次响了起来。
“小姐，你的包，需要检查一下。”原本还保持礼貌的保安，终于开始严肃表情地面对她，“另外，请出示宴会邀请帖。”
“包给你，邀请帖没有。”
“没有邀请帖，请问您是怎么到达这里的？”保安察觉疑点地盘问，首道检查是在大楼一楼大厅处设立的，所有出示邀请帖的来宾才允许又随行人员带领登上观光电梯直达楼顶，“能告之我您的姓名吗？”
“羽山十夜，这是我的名字。”
翻遍了小包，里面除了手机和面巾以外什么都没有，可是拿到检测器之下就是会触发警报，找不到原因的检查人员再次把目光投向她，“那么羽山小姐，您任何可以证明你身份的物件？”
“没有。”
“那么，这个包里可有什么可疑物品？没有其他人碰过？”
“没有。”
“那么这里的东西都是小姐的？”指了指摊开在桌上的东西。
此刻，电梯声响，又有一批来宾到达。
因为羽山的原因，而拥堵在了入场口的来宾，只有一个个由保安进行检查后才允许进入。
在众人围观之中，羽山脸色不变地上前，确认自己的所属物，片刻后，她皱了皱眉，“少了一样东西。”
“恩？”不解的工作人员疑惑地抬头。
随即，羽山拿过了那个小包，明明空空如也的包里，什么都没有，可是却见她将包翻了个面，拉开金属地手把，逆十字地旋转一圈，原本毫无缝隙的手柄竟然从中间打开，然后羽山伸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取出了一样东西。
闪着寒冷的光芒，设计成和手柄弯曲程度一般无二地锋利的刀刃，那是造型流畅，锋利而轻薄的San Mai III钢铸刀，刀锋处的线涡纹路，遍及整个刀刃的边缘。
将这把带着浓烈日耳曼式风格和现代科技合成的武器放在桌上的羽山抬头，却看见了面前众人怪异的眼色。
“只是防身武器。”她解释道。
视线里的人并没有因为她的好心解释而收回目光。
“订做的。”疑惑地眨眨眼，她再次开口，“有什么不对吗？”
……
“对不起这位小姐，这种东西，不能带入会场。”冒着冷汗的管理人员终于开口。
“为什么？”皱眉，她看着对方。
“扑哧……”身后传来了声嗤笑。
回头之间，已经感觉到有人站到了她的旁边，饶有兴致地对着她开口，“这位小姐，难道没有人教过你，女士手提包里面，不是用来装管制刀具的吗？”
眼前的人并非刚才取笑她的人，声音上辨别出的不对意外，还可以从外观上了解，羽山转过头看到的，戴着眼镜的人对着她微笑，眼睛里闪烁着介于调笑和探究的复杂光芒。
而刚刚发出声音笑着的某人，是余光可以瞟见的，站在另外一名高大男子身旁的，艳丽少女。
“真是有趣。”对方视线从她身上停顿片刻后，捂着嘴的手缓缓放下，随即这么说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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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崛尾手中接过网球拍，重新回到比赛场地的越前龙马，浑身洋溢着比平时更为强烈的斗志。
“就让我这个只有两年网球经验的崛尾，代替越前选手来和你对打吧！”或许是换来崛尾一个礼拜的免费芬达，龙马斗志昂扬地上场。
原本还想看一下比赛，身边的人却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连忙跟了上去的玖岚，脚步不停地赶上对方的步伐，“不看吗？”
“比赛看台在哪里？”龙雅顺着大路离开了练习场地，向着人声鼎沸的地方走去。
“呃，青学的话，应该在那一边。”指了指大概方向，玖岚走到对方前面带路，然后回过头看向他，“刚才送上门的比赛也不看？”
“暖身运动，有什么可以看的。”一针见血地指出，龙雅兴趣缺缺地四处打量，“中学生的比赛，说实在的，完全不够看。”
“其实还是有很多很强的家伙，什么天才，军师，神之子，圣书，九州双雄等等名号可都是响当当的。”夸张表情地双手一挥，玖岚洋洋自得地背着名字。
“你是在夸别人还是黑别人？”没有什么反应得看了她一眼，龙雅鄙夷地哼了一声，“都是小孩子的游戏，真不知道非要取那么多拉风的名字干什么。”
“……呃……龙雅大人，您真相了……”
到了青学的看台，多多少少已经坐着了本校来加油的学生，不过人数并不多，三三两两的学生都挤在了看台前面，玖岚四处看了一下，第一场对镰田的比赛胜负几乎没有悬念，现在是第二场的黄金双打，比赛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之中，挑了一个视野不错的东面座位，玖岚指了指询问龙雅，得到首肯后，两人穿过人群到看台上面坐定。
“喝水吗？”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玖岚开口问他。
“PONTA，橘子味的。”龙雅姿态舒适地窝在靠椅里，翘着腿看着场下的比赛。
“好的。”起身去拿硬币，玖岚买水去了。
当拿着两瓶汽水回来时，刚好看到了越前回到了场上。
把瓶子递给龙雅的时候，龙雅抬手指了指那边围着越前的青学校队。
“那个家伙，叫什么名字？”
“恩？”距离太远，不能确定龙雅指的是谁，只好依次顺着说了过去，最后说道手冢国光的名字时，龙雅圈起手指抵着下巴，“那个家伙是部长？”
“没错。”
“第一局是五场赛满，他也会上场？”
“是的。”
“很好。”满意得点头，龙雅随即低下头，扭开汽水瓶喝水，对于上场比赛的龙马不闻不问。
“喂喂！专心看你老弟比赛啦，我带你过来不是叫你劈腿的！”
首次出现在都大赛这样级别的比赛场上，一直被青学当作雪藏历练龙马同学再一次在众多学校面前大展风采，虽然是矮个子，但是实力强劲，传说中青学的一年级校队，果然没有一球让众人失望——当然，除了某个家伙以外。
用手撑着头，无聊得抛着手中的瓶子，龙雅打了个哈欠，“好困。”
场下，龙马以5：0轻松拿下一局，目前青学四胜零败。
“很久没有那么早起了，时差这种东西不可以忽视的啊。”闭眼假寐，他发牢骚般的抱怨。
“龙雅大叔，早睡早起身体好，别当日落而出的MADAO比较有前途。”
“早睡早起才是七老八十的欧吉桑应该有的特点，我可不要那么早衰。”
“说不赢你。”瞪了一眼旁边用手撑着头打盹的家伙，玖岚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
明明是个不到下午醒不过来的家伙，结果还不是为了看弟弟的比赛，一大早爬起来站自己楼下，简直比她还要激动的样子，却非要百般掩饰……
不由自主地摇头，她笑着叹气——简直是如出一辙的别扭两兄弟。
与此同时，原本还喧嚣的赛场，充斥着“今年的青学强到不可置信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
最后一局，不约而同地屏息凝视的观众们所看向的——
终于出场了，
手冢国光。
旁边靠在椅背上的身体慢慢坐直，龙雅盖在脸上的手放了下来，双手交握放在膝上，他终于变得有些认真的目光，此刻牢牢地锁在了那个人身上。
面对可以当做对手来看所以带有天生的直觉？
对于这样的转变，玖岚侧过脸，有些疑惑地猜想。
直觉那种东西……
突然转变的脸色，感觉到背脊上一片意外的冰凉，玖岚慢慢僵硬的表情伴随着她小幅度地侧头，余光扫了过去。
手冢国光的比赛吸引了太多的人，场内场外似乎一瞬间就涌进来了大量的观众，赛前压抑着喧闹的最后时间，她的余光瞟到了一个人影。
站在场外，铁丝网之后，站立在那里的人。
果然直觉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啊。
心里如此思索着，她拧起眉头片刻后，却有舒展开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般的回转头，她看向龙雅，“不要小看那个家伙，青学的手冢国光，可是全国级的实力选手。”
“实力那种东西——”淡淡地回了一句，龙雅回过头来，面对她之后微微上扬嘴角，“要打过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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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发出的强力外角球，因为在平发球里带上了削球，惊人的速度和控球力让比分瞬间达到45-0.
场外一整欢腾，青学部长实力果然不同反响。
与刚开场时的姿态不同，几球下来仿佛已经看出门道的越前龙雅，不再将视线停留在场上，反倒是左右探寻般地四处打量。
顺着龙雅的目光，自然而然停留在了场边的某一点，站在青学众学员中的越前龙马，似乎也终于意识到了他们所在的位置，遥遥的抬手挥了挥，算是打了个招呼。
“那小子什么时候那么合群了？”眉头几不可闻地一皱，龙雅嘟囔了一句，随即回过头，“什么时候吃午饭，我肚子饿了。？”
“比赛还在进行中……”
“没什么看头，对方太弱，青学部长连一半的实力都没有拿出来。”
“上午的初赛基本都是这个水平，强校筛选嘛。要不等下一场比完叫上龙马一起去吃？”
“那小子还是和他的队友一起的好，用不着我们插一脚，顺序表拿给我看看。”指着她手上拿着的比赛顺序表，龙雅开口。
把手中的单子递给他，玖岚继续关注台上。
手冢毫无悬念地取得胜利，这样一来青学5-0结束了与镰田国中的比赛，两队握手的同时表情此局的结束，身边多多少少的观众也都起身离席，十五分钟休息后，青学将迎战下一场与秋山三的比赛。
“十五分钟休息时间，正好去弄点东西吃。”越前龙雅站起身，拿上外套准备走人。
“等我把下一比赛的场地位置确定了，免得一会又要到处乱找。”玖岚先几步跳下看台，奔向记录台那里确定位置。
记下一场比赛地点后，玖岚转过头看向那边站在龙崎教练周围的青学校队，大概是赛后总结之类的东西，渐渐空旷的赛场里人烟稀少，反倒是场外围聚的学生还久久不散去。
回头的瞬间余光飘过之前看到的那一点，果然是熟悉的高个身影，体格高大魁梧的家伙抱肩站在一边，和几年前记忆里的模样没什么区别的硕壮身材，当然还有站在那家伙旁边的，身高上矮了一截的另外一人，将目光牢牢锁在青学身上的少年，此刻正抬手绕了绕额间的卷曲的黑色碎发，不知道又在计算着什么阴谋诡计。
[那些家伙还真是没变。]
眯着眼睛打量后，她心中小声嘀咕了一句。
[赤泽部长，还有……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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