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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笑,也要学着哭(二)
和许玉玩了好一会,陈洛星终于知道医生说的进步在哪了。
“玉儿乖,叫好哥哥。”
“嚎哥哥。”
“好~哥哥。”陈洛星就不信了,一个字教了四天,还会念错。
“好~~哥哥。”许玉也张大嘴,拖着音。
“许筝,许筝快来,许玉会说好了。”陈洛星开心的拍着轮椅的把手,等了两秒,却发现许筝没有过来。
“许筝,小王子殿下,行了行了,喊你,老~公~,行了吧,快过来。”陈洛星边给许玉擦着口水,边继续喊着许筝。
殊不知,许筝本来在听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和不是很清晰的海鸥的叫声,却慢慢的感觉周围安静了下来,一声刺耳的声音后,许筝觉得自己瞬间处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用手摸着喉咙,感觉到振动,却没有听见声音,可能是心里的恐惧,手都开始颤抖起来,转身看向陈洛星时,根本感觉不到背对着自己的陈洛星的声音。
陈洛星不知道自己那声软萌的老公,并未被听见,还以为许筝故意不回应,直接站了起来,转身向许筝走过去。
看到他走过来,许筝熟练的把手放在脖子上,控制音量的说:“要不,放风筝吧,风来了。”
这才想起自己带着风筝来的人,赶紧跑去放风筝的地方拿。
许筝叹了口气,往许玉的方向走去,坐在许玉的轮椅边,看着还是笑着的小妹妹,无声的世界,也有无声胜有声的笑容。
风筝折腾了好几下,终于飞起来了,陈洛星把风筝控制好位置,就赶紧对着许筝喊:“许筝,你看风筝飞起来了,我的技术不错吧。”
直接举起一个大拇指的许筝,丝毫不觉得无声的世界,有多恐怖,只是不知道小先生嘴里念叨着什么,总觉得有些可惜。
“我发现,这白色风筝,和大海的颜色,好般配啊。”陈洛星慢慢的把风筝往那边带过去。
“小心点。”许筝摸着声带的位置,嘱咐着还在倒退的陈洛星。
“筝~哥哥。”
许筝自己的话音未落,突然听见耳边,那个稍显迟钝的声音。
就那两秒,许筝听见了大海的声音,也听见陈洛星的那句。
“是啊,挺般配的。”许筝看着许玉,突然觉得若是有一天,自己彻底失聪了,会不会想念这些给自己温暖的声音。
“啊!拉不住风筝了”
海风突然变强,陈洛星拉不住风筝,却被风筝线给拖着差点摔倒。
幸好许筝速度快,抱住了陈洛星,可是那说是很结实的风筝线,咔嚓一声断了,风筝飞到海边一个山崖的树上。
“唉,风筝线断了。”陈洛星还没玩到尽兴呢,而且那个风筝飞的那么高的树上,许筝恐高,自己又不会爬树。
“银杏帮陈先生去取吧。”银杏回来的时候没吭声,这一下说话倒是吓得陈洛星一激灵。
“洛星不会爬树,银杏你去取吧,海边风大了,咱们回车上去吧,准备回恒东去。”许筝摸着陈洛星的手冰冷,为了身体好,还是得早点回去。
“等等,我们还没拍照片呢,银杏能不能帮我拍一下。”陈洛星把手机交给银杏,牵着许筝的手,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银杏按下快门时,看见许少爷难得的笑容,突然觉得海棠说的很对,许少爷需要有个被保护的爱人。
陈洛星推着许玉到了停车场,零五六已经把车整理好了,把三小姐系好安全带,轮椅收好,就等着银杏回来了。
银杏取下风筝时,小手臂不小心划了个口子,熟练的用自己身上带的绷带包扎好,拿着风筝往停车场赶,丝毫没发现,远处有个人,目送着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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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恒东,已经是深夜,屈庆平拿着三小姐的转院证明去办了手续,将病房安排好后,许玉在输了镇静剂后,终于安稳的睡着了,银杏揉着太阳穴,一路上被三小姐的尖叫闹得头疼,本来三小姐就睡眠障碍很重,一路上的声响吓得除了尖叫,就是一身发抖,把银杏吓得不轻。
“屈医生,三小姐没啥事吧。”
“你要庆幸三小姐没有发作癫痫,以她的病情来说,还是没大问题,医院早就安排了不少保镖,你是少爷的贴身保镖,还是去少爷身边待命吧。”屈庆平也以为银杏死了,看着银杏推着许玉进医院大门,差点吓得丢魂了,听银杏解释清楚,才敢接过三小姐。
“拜托了,我去找海棠。”银杏拍了拍屈庆平的肩膀。
“你和海棠说过没,别把她也吓着了。”屈庆平转身看向打开门的银杏。
银杏突然笑了起来,指着外面说:“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去吓吓她去。”
“别说她了,我倒是被你吓的不轻。”屈庆平赶紧把银杏推了出去。
毒舌成性的屈庆平稳重的样子,银杏还是第一次看见,都快把眼泪笑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屈庆平啊屈庆平,你也有被我吓到的时候。”银杏出了医院,就按着许少爷给的位置,到了海棠住的地方。
银杏下车往左一看,那个花园里有向日葵的,一定是许少爷住的地方,前几年在法国,许少爷也在他住的地方种满了向日葵,银杏拍了拍自己的脖子,就知道住的地方会是许少爷的周围。
走上台阶,银杏看到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孩坐在台阶上。
“你是谁。”
“我……我……我找海棠。”
银杏抓着袖子里的小刀,准备让这个陌生人消失。
“啊……你要干嘛。”何兰兰在路灯的光下,看到面前人手里的刀,害怕的往后爬。
银杏飞快的抓住何兰兰的后领,用力一摔,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发不出声音,刀抵着何兰兰的脖子,只要一用劲就可以刺进喉管里。
“银杏,住手。”海棠一听到外面的声音就警惕的爬起床,在门口就听见何兰兰的声音,打开门就看见哥哥拿着刀抵着何兰兰的脖子。
“她是谁?”银杏还是没有松手,何兰兰的脖子开始渗血。
“哥,你先放过她,我们进来再说,行不。”海棠知道哥哥下手狠,但是这事真不是一句话能说清的。
银杏收起刀,站了起来,何兰兰差点在被割破喉管前窒息,喘了几口气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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