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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重乱：鼠猫（27）
展昭长发高束一身蓝衣便装前往洛阳，踏入洛阳城内就感受到与开封不同的繁华热闹，市集中各式叫卖声此起彼伏，丝毫看不出这里刚刚发生了多起失心疯伤人案。
来到白马客栈小二十分热情地招呼他坐下，“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
“住店。”
“好嘞。客官是外地来到吧，寻人还是做买卖？”
展昭轻笑道：“小二哥好眼力，在下是来寻人的。”
一听是寻人小二就来劲了，嘴里嘟嘟囔囔着他对洛阳城了如指掌，谁家有几头牛几只鸡都一清二楚。
“那就劳烦小二哥先来一壶热茶，两个包子，一叠小菜。”
“好嘞，客官稍等。”
小二走开后展昭环视周围，发现洛阳城并不像表面看的那样平静风清。
店内的人时不时压低声音交头接耳，目光闪烁得向他瞟几眼。
过了会儿小二来上菜，展昭顺势问：“小二哥，你们洛阳人似乎对来客比较警惕？”
“客官见笑，我们这本是非常好客的，只是最近城内怪事频出，所以大家都很小心。”
“原来如此。”
“客官你是来寻何人？兴许小的能帮上忙。”小二笑眯眯地瞅着展昭，后者心领神会掏出几个铜钱塞过去，“哎哟，客官真客气。”
“我是来寻孟娘的。”
闻言小二手一颤铜钱落一地，周身其他人听见后脸色煞白如见鬼。
“……客、客官，你……你是孟娘的亲人？”
展昭摇头说：“只是同乡，她家人托我带点东西。”
小二神色慌张环顾下四周附在展昭耳边说：“客官有所不知，孟娘她……没了……”
展昭故作惊诧，“什么？！”
“就前几日，被她那失心疯的相公给杀了！”
听言展昭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怎会如此。”
小二欲言又止，展昭看出对方一定知道点什么但不方便说，“小二哥，在下还是先去孟娘家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这些吃食麻烦你送到客房。”
“小的知道。”
展昭按照包大人给的地址来到孟娘家，木屋十分简陋，屋外的圈养地内没有家禽家畜，看来生活还是颇为艰苦。
一位大娘路过看见展昭这个陌生人站在那儿颇为警惕，“你是干啥的？”
“大娘，我乃孟娘同乡，本是受托来寻她，不料……”
听言大娘上下打量着展昭，见他面如冠玉、身姿挺拔不似奸恶之人。
“你来晚了，人三天前就没了。”说罢叹气，“她也是命苦，多年贫寒终于有点起色，没想到……”
“大娘，能否告知在下孟娘究竟遇到何事？”
大娘神色害怕地瞥眼木屋低声说：“她是被她那个发疯的相公给砍死的！那现场叫一个吓人啊！听衙役说满屋子都是血，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场景。”
展昭好奇，既然是命案发生之地为何官府没贴封条。
“那孟娘的夫君可有关在大牢？我想见他一面。”
“别说人没抓到，就算抓到了你也别去！那可是个疯子！”大娘见展昭一身正气长得清秀俊朗，忍不住还是多关照几句。
人没抓到？展昭疑惑。
“多谢大娘提醒。不知孟娘现在葬于何处？在下想去拜祭。”
“哎……乱葬岗……”大娘无奈摇头，“她在这里也没别的亲人，没人替她下葬出殡。在义庄放了几天，仵作验完就扔去乱葬岗了。”
听到这，展昭对孟娘难免有几分同情，同时也对官府如此草率处理命案尸体感到愤慨。
大娘见天色不早面露害怕地匆匆别过，从她的神色中展昭感觉这夜晚似乎不太寻常。
回到客栈已是傍晚，店小二看见展昭忙上前说：“客官，饭菜都搁您房间了。另外……”小二垫脚附到展昭耳边说，“夜晚可千万别出门。”
“哦？为何？”
小二将展昭拉到一旁角落低声说，“这夜里啊，有妖怪来抓壮丁！客官记得一定要紧闭门窗！”
展昭笑道：“多谢小二哥提醒，我会的。”
小二看展昭完全没害怕的感觉甚至还笑着和他说，心想这人要么是有毛病要么就不信他说的话。
罢了，这世上那么多奇怪的人，这几年做店小二也没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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