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同人沅有佳人

作者:鸾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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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奸(修)


      多余人等都走了,厅里只剩下李沅芷和张召重。
      他走过来搂住她。
      李沅芷翻来覆去将圣旨看了好几遍,“好奇怪,她召我进宫做什么,我跟她很熟吗?”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她叫起来,“容嫔不是妃子吗?如果皇上去她宫里,难道我也要在那里等着?”
      要听活春宫吗?可怕。
      张召重笑得无奈,“想什么呢,即便到了京城,你也要等容嫔召见才能进宫,平日就住在我府里。”
      “吓死我了。”李沅芷舒了口气,拍开他的手,“我爹真是老糊涂了。”
      “为何突然这么说?”张召重再次搂住她的腰。
      “居然让我住在你府上,这跟送肉包子给黄鼠狼有什么区别?”
      “……”
      所以,她是在说他是黄鼠狼吗?
      这次去京城就是比李可秀出发早了几天,而且有宣旨的公公和侍卫同行,李沅芷就带了兮儿一个丫鬟去。
      进宫要做旗装打扮,李沅芷踩着花盆底走得十分艰难。
      不过月余未见,喀丝丽在宫中瘦了不少,她一见到李沅芷就哭了。
      对于喀丝丽那身白色的纱裙,李沅芷没有太惊讶,但也略感意外。
      在还珠那样的古装言情剧里,香妃确实保持了她的高冷,没想到乾隆真的这么宠爱她,准许她不换旗装。
      宫女们都被赶了出去,喀丝丽抱住李沅芷,声音带着低低的抽泣,“李姑娘,我听了你的话,努力对他笑,可是姐姐和父亲哥哥都走了,只有我一个人了。”
      在这样勾心斗角四处树敌的牢笼中,她一个单纯的小姑娘的确很艰难,有谁会把她当朋友呢,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编排她呢。
      李沅芷只能软语安慰她,“喀丝丽,你一定要坚强一点,青桐姐姐是女英雄,你是她的妹妹,一定也不能输。”
      “是,我会很努力的。不过,你能不能多多进宫来陪陪我,我在这里没有朋友,也没有可以说话的人,皇帝的其他妃子我都不认识的,除了他偶尔来看我之外,我这里冷冰冰的,好可怕。”
      “好。”
      李沅芷一出来就被乾隆叫了去,他正在御花园里。
      入宫前学的礼仪,李沅芷做的分毫不差,甩帕子行礼,“皇上。”
      “怎么样?容嫔心情好些了吗?”他看起来很紧张,表现得真的很在意喀丝丽的样子。
      跪在石子地上,她的膝盖很疼但是不能喊,她仍保持着平淡的语速,“回皇上,娘娘应该只是太孤单了,她的汉语不是很好,也不懂满语,宫里的其他娘娘与她有着不同的语言和生活习惯,她说除了皇上会去看她以外,她觉得宫里很冷清。”
      这像是喀丝丽借他人之口在向皇上撒娇,但是乾隆能了解,她那种单纯的个性是做不出来的。
      “你说,朕该如何是好。”此刻的乾隆比平时少了几分威严,多了些无奈。
      “如果皇上允许的话,不如让娘娘在宫里养一些小动作,从前娘娘就很喜欢动物,兔子或者小狗什么的,容易照看,还能让娘娘觉得不孤单。”
      李沅芷回答的小心翼翼,谦卑有礼的样子跟平时完全不同,更像是老宫女们调教出来的标准机器人。
      有公公急匆匆的跑来,似乎是要汇报什么,乾隆起身欲走,“朕知道了,你回去吧。”
      “恭送皇上。”
      等乾隆走出去一段,李沅芷才在宫女的搀扶下艰难的起身,跪了许久的双腿只要一伸直就好疼。
      她一瘸一拐的走向宫门,远远的看到她过来,张召重快步过去扶住她,“怎么了?”
      “跪的太久,膝盖疼。”来往的宫女侍卫很多,李沅芷忍痛摇摇头,“其实还好,就是不太适应下跪。”
      她可是个连寺庙都不常去的人。
      等出了宫门坐上马车,张召重把她的腿抬到自己腿上,脱下鞋子撩起裤腿,果然看到膝盖红了一片,“回家去擦点药,你以后还是少进宫。”
      有了她,不再是府邸,是家。
      李沅芷愣愣的看着他,“你现在脱我的衣服好像越来越顺手了。”
      “这是裤子。他纠正道。
      “你难道还为此感到荣幸吗?”
      “嗯,回去再说。”
      这个回答感觉更意味深长了。
      李沅芷怀疑的看着他。
      果然,到了晚上,她面无表情看着赖在她房里的人,“想什么呢,你回去吧,我今天来葵水。”
      张召重拉住她,“我知道。”
      “知道还不走?”
      “我看了医书,像你这样平时就体质寒,手脚冰凉,到了葵水期会更加畏寒。”他的手掌贴上李沅芷的小腹,李沅芷隐隐感觉到有一股热源涌入体内,驱走了那里凉冰冰的寒意。
      “所以,你是来给我当暖水袋的?”李沅芷惊喜的压住他的手掌,“确实很舒服,感觉不痛了。”
      “去床上躺好,你的膝盖要先上药。”
      宫里的鹅卵石可是真材实料的,李沅芷跪下去的时候就磕上了,冰冰凉的药膏抹在上面很舒服,抚平了皮肤上的刺痛感。
      她抱着兮儿洗好的一碗葡萄乖乖坐着床边,“真没想到,皇上居然用千里马给容嫔带葡萄。”
      更没想到的是,容嫔对这份心意一点都不接受,看她喜欢,就全给她了。
      李沅芷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皇上出巡那段时间总是挂着的那块橙红色的玉记得吗?他也送给容嫔了。”
      “你确定是那块吗?”张召重的动作停了下来,“据白振说,在钱塘观潮的时候,皇上送给陈家洛了。”
      “难道……是陈家洛送给容嫔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更复杂了。
      张召重将她的裤腿放下来,塞了个葡萄进李沅芷嘴里,“我的任务是带回容嫔,你的任务是进宫陪她一日,别的与我们无关。”
      “可是……”
      “睡吧。”他抱着她躺下,“这些事不用我们过问,过两天我轮休,陪你去逛逛。”
      容嫔都进宫这么久了,难道乾隆会没看到过那个玉佩吗?要不就是默许,要不就是另有打算。

      宝月楼。
      乾隆坐在床边欣赏着喀丝丽的睡颜,顺便听宫女汇报情况。
      “李沅芷和娘娘说了什么?”
      “娘娘让李姑娘多多进宫陪她。”小宫女跪在距离床边半米远处低声说着,“还提到了娘娘的姐姐霍青桐姑娘。”
      “还有呢?”乾隆的手指轻抚过喀丝丽腰间的玉佩。
      “回皇上,没有了。李姑娘还陪着娘娘用了膳。”
      “下去吧。”
      帝王啊,哪能没有疑心。
      今日哪怕是喀丝丽主动提起了陈家洛,李沅芷都不能平安的离开宫门,毕竟事关九五之尊的颜面。
      乾隆在床边静坐了一会儿,等三更打过才离开了宝月楼。

      年初来的时候,天气太冷,她几乎没出去走动,现在暖和了很多,听着街上的小贩们吆喝,李沅芷被各种小东西吸引,两手都拿满了吃的。
      从闹市沿途向西她一直随性而走,到了郊区没路了,她面无表情转身,“我走错你怎么不说?”
      “你喜欢这条路。”张召重上前牵住她的手,“往前有个茶馆,去歇歇吧。”
      隐藏在林间的茶馆,看起来很像是文人骚客笔下描写的意境,李沅芷吃掉最后一个糖葫芦,发出感叹,“很贵吧。”
      距离茶馆门口还有大约一百米的距离时,张召重突然将她拉到了竹林里,手指压在她唇上,“嘘。”
      李沅芷羞涩的靠在他胸前,“怎么了?”
      “茶馆里有人。”
      “有人?”李沅芷不解,茶馆里肯定都是有人的,她瞬间想污了,难道是需要在没人的地方偷偷做什么吗?
      她伸手拉住张召重的衣袖,“我们……”
      话没说完,似乎有一道强劲的掌风袭来,张召重迅速带着她闪开一段距离。
      一个头发灰白的男人从旁边林子里跑出来,只是一晃眼的功夫,李沅芷已经被张召重推出去,他和那个男人已经交上手。
      这是什么情况?
      李沅芷背靠一根竹子,呆呆的看着眼前对打的两个人,那个灰白头发的男人,打扮好像有点眼熟。
      男人主动收了招式,对张召重道,“张大人,功夫不错。”
      “沅芷,你先进去等我。”张召重背对她,挡住那人阴测测的目光,“去吧,我晚点进来找你。”
      “哦。”
      李沅芷低头走向茶馆,整个过程都没有真正看清那个男人的脸。
      直到她走进了茶馆,张召重才开口,“没想到红花会的三当家竟然是太后身边的人,失敬啊。”
      赵半山低低笑道,“我也没料到,张大人竟然也有怜香惜玉的一面。”
      他指的是张召重故意支开李沅芷的事。
      “三当家如果是想议论张某的家事,就赎我不奉陪了。”
      “无论如何,我与张大人目标相同。”赵半山侧身让开路,“就算做不到互相帮助,最少也不必妨碍彼此。”
      太后对红花会能有什么看法呢?也是剿灭而已,只是力度应该比乾隆的命令,要彻底的多。
      李沅芷坐在雅间里玩茶杯,一个个叠摞起来,又全部放下。
      等她准备第五次进行这个无聊游戏的时候,张召重才推门进来,“你在做什么?”
      “你们说了什么?”李沅芷迅速把杯子放好,“那个人看起来好眼熟,但是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是赵半山,红花会的三当家。”
      “哎?”李沅芷眨眨眼,“所以我们现在难道在红花会的据点吗?”
      “别胡思乱想。”他无奈一笑,“还要继续逛吗?”
      “不了,想回家。”
      “走吧。”
      “我说的不是回你那里。”李沅芷笑起来,“我爹前两天来信,说今天下午就能到京城,所以要麻烦你带路喽。”
      “……唉。”
      她要回去了,张召重不免有些失落。

      李家的宅子坐落在城西,比起浙江的亭台水榭大院子小了好多,不过李可秀的品级却是又升了。
      下人们进进出出搬东西,还没等李可秀的同僚前来道贺,倒是先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李沅芷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阁楼里的余鱼同吓了一跳,“你怎么进来的?”
      她四处张望,难道现在家里的安保措施这么不济,红花会的人敢这么嚣张地闯进朝廷命官家里都没人管管吗?
      “你别看了,没人知道我进来。”
      果然没人管。
      李沅芷淡定的坐下,“师哥,你来找我做什么?”
      “沅芷。”余鱼同坐在她旁边,极为顺手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我此番冒险前来,是有话和你说。”
      “喂,你以前不都叫我师妹的吗?”
      其实被困在迷城石室的时候,他也叫过李沅芷的名字,只是她不记得了。
      余鱼同晃着手里的茶杯,笑盈盈看着她,“是啊,以前你从不叫我师哥的。”
      “你也帮了我很多次了,总不好一直喊你的名字,也太不淑女了。”她似不在意撩了撩发丝,总觉得余鱼同今日笑的有点怪。
      “呵。”他笑起来,仿佛在说,她哪里淑女过了。
      “你到底来找我做什么?”李沅芷抢走他手里的杯子重重砸在桌上,“难道你今天是特意跑来嘲笑我的吗?”
      “我听说你要成亲了。”余鱼同严肃起来。
      就在张召重送李沅芷回来的那个下午,他居然顺便把亲给提了,而李可秀居然就这么轻易的同意了。
      李沅芷跑去看了一下自己房间的功夫,他们就背着她把婚礼的日期给决定了。
      “是,对,我要成亲了。”这件事其实她也刚知道不久,“你如果想来喝喜酒也没关系,我让师父给你留个位……”
      “你别嫁给他。”余鱼同打断了她的话,“沅芷,你听我说,我今天来就是要劝你,千万不要嫁给张召重。”
      “理由?”她歪着头看他。
      “张召重当年为了权势不惜背叛师门,如今娶你又岂会是真心?你父亲位高权重,他娶你究竟是真心待你,还是为了其他,希望你认真想清楚,不要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幸福。”
      李沅芷十分嫌弃的瞥他一眼,“你的话听起来很耳熟,好像你四嫂已经说过了。”她起身赶人,“而且我幸不幸福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再不走,我就喊我师父了。”
      “沅芷……”
      “闭嘴。”李沅芷卷起袖子,“信不信我打人了。”
      门突然被人推开。
      兮儿端着一盘葡萄站在门口,看见余鱼同的瞬间,她叫了起来,“王八蛋!”
      “唉……”李沅芷略感头疼,这丫头的嗓门也太大了。
      余鱼同极快的出手点了兮儿的穴道,将她拖进屋来放在门口,继续转回来打算和李沅芷继续谈话。
      不过,李沅芷并没有与他再谈的打算,她双手环抱,面无表情看着他,“你打算再绑架我一次吗?”
      “我没有。”他有些着急近前一步,“沅芷,张召重真的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他不是,难道你是吗?”
      她的话把余鱼同问懵了,他一时语塞,扪心自问,他也不是,甚至接近她同样有着卑劣的心思。
      冠冕堂皇斥责张召重的同时,余鱼同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受干扰,想到徐天宏对他说的,如果能博得李沅芷的芳心,说不定可以利用她父亲的权势那些话,余鱼同觉得羞愧不已。
      他结结巴巴说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是一个好姑娘,师哥希望你将来能幸福。”
      “如果你希望我能幸福,就请你尊重我的选择。如果你还顾及我的声誉,就现在立刻离开,而不是在我出嫁前跑到我房间里,孤男寡女与我共处一室。”李沅芷推开窗子,“后会无期。”
      余鱼同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握紧了手里的金笛,从窗口跃出。
      直到望见他的身影出了李府,李沅芷才松了一口气。
      余鱼同翻出了李府,径直往红花会的分舵走去,他们此番进京,是想与乾隆见上一面,成与不成在此一举。
      若是成了,这天下恢复了汉家,李沅芷会改变她的决定吗?他不知道。
      失魂落魄走进落脚的宅子,余鱼同被里面传来的啼哭声惊醒,那是骆冰的声音。他快步跑进大厅,看到躺在众人中间紧闭双目满身是血的文泰来,余鱼同险些晕倒。
      他撑着门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四哥……四哥怎么了?”
      “四哥,他……”人群中,不知是谁开口,“他死了。”

      “他死了?”李沅芷惊讶的转身,“你怎么会知道?”
      张召重坐在圆桌前给她剥花生,轻描淡写吐出一句,“我把他杀了。”
      李沅芷瞪大了双眼说不出话来,张召重将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把剥好的花生米放在她手里,“被吓到了?”
      “有点。”她点点头,“你怎么会和他起冲突?你受伤了吗?”
      不对,他若是受伤了肯定会回家去,又怎么会来李府看她?还轻松的坐在这里给她剥花生米。
      “到底怎么回事?”
      “他想杀你。”
      张召重的理由很简单,在迷城里,文泰来曾对李沅芷起了杀心,若不及早除掉他,她会有危险。
      当日与赵半山一会之后,张召重也没料到他会找上门来,而且一来就是发出邀约联手同杀文泰来,虽然不明白他这么急要杀文泰来的理由,不过助其一臂之力也无妨,就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血滴子。
      这其中的理由就不必告诉李沅芷了。
      三言两语解释了来龙去脉,张召重又放了些花生米在她手里,“文泰来死了,最近那些反贼估计会有大动作,你和岳父岳母都小心一些,知道吗?”
      “我知道的,我不会乱来的。”她不满的锤了他一下,“你怎么回事啊,下手也不告诉我一声。”
      “杀个人而已,又不是去郊游,叫上你做什么。”
      “我……好歹我可以去帮你们望风。”李沅芷从张召重怀里起身,“都这么晚了你还不走,等会我爹又要骂我了。”
      “就要走了。”张召重将她拉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好好休息。”

      死人不会开口,但是说的话比活人更真。
      纵然文泰来再也不能睁开双眼回应骆冰的呼喊,但是他身上留下的两种伤痕,其中一种是武当剑法才能造成的。
      究竟是张召重,还是陆菲青?
      对于他们来说,凶手是谁不重要,反正都是敌人。
      就在其他人义愤填膺决定要去给文泰来报仇的时候,骆冰一个人拿着武器离开了分舵,丈夫死前一夜对她说的话她还记着,红花会里,有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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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内奸(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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