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FSN/FZ]梦境与真实─终焉战役

作者:作者是抖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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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第七日~日常



      没有参与因伊利亚斯菲尔向切嗣要求游玩而导致其余人参与这次的旅游,樱知道自己是在惧怕凛的深究,以及士郎可能知晓她杀人的秘密,特别是她杀的人正是她自己的兄长。若是士郎从凛得知是她杀死慎二,恐怕她就没有颜面面对自己恋慕的人了。

      坐在床上并将自己缩成一团,一只漆黑的寒鸦驻足于床头。

      回想起昨夜凛对自己所说的话,樱知道自己若不采取任何行动,她一定会与士郎形成陌路。

      “喏,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从姐姐的光环中脱离呢?”

      知道失去了魔力控制的乌鸦根本不能回答自己的问题,樱仍自言自语地说道。

      “姐姐今天一定是去间桐的家调查哥哥的事情,我虽然记不清楚那一晚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可是……”想起原本属于自己的居所溅染上一层赤红的鲜血,模糊的人影,以及陌生的自己,樱不禁紧捉着自己的双臂:“哥哥的尸体……该不会还在家里?”

      “还没做出决定吗?樱。”

      “又是幻象,就这么希望我接受你的力量么。”

      没有任何震惊,樱抬起头看向倚靠在床头的黑发青年,青年走至樱的前方并单脚跪下身:“无论你是否愿意接受我的力量都无所谓,我只想告诉你,这份力量是你能掌控的事物。”

      轻触樱光滑的手背,青年的赤红眼眸闪烁着魔性的光泽。

      “你应该,有想要向某个人证明自己的意图吧。”

      无可置否,樱的脑海中顿时忆起凛的身影。

      “难道……只有力量才能证明自己吗?”

      “谁知道呢,但若连力量都没有,你什么事情都做不到。”执起少女白皙的手并轻轻吻上,有如恶魔般的轻柔声音响起:“我即是你的利刃、是你的獠牙。你所怨恨的敌人、想要杀死的仇敌,便是我的枪口应指往的对象。你的一声命令,我都会无条件遵从。”

      “即便,那个人是伊利亚吗?”

      收回在青年手中的右手,樱的声音变得冷淡。在昨夜接收到绮礼的邀请,凛的警告与士郎真诚的誓约,樱不确定由切嗣制造的幻象究竟是真的对她着想,或者只是像神父一样想要利用自己。可是……

      力量,确实是一个极具诱惑的毒_药。

      特别是这个名为“Angra Mainyu”的力量。

      所以樱只能藉由这个问题,藉此探测出切嗣对自己有多少忠诚。

      “是的,即便你的敌人是伊利亚。”

      “你真是一个无情的人吶。我虽已从圣杯得知上次战争中的你,但真没想到你不只无情,连心脏都没有了。”诧异于幻象的回答,樱仍不在意地笑了笑,而后她露出一个令人颤栗的寒笑:“我不会伤害伊利亚斯菲尔,也不会伤害前辈,毕竟他们两人是你的亲人,算是数日之前我欠你的恩情。

      那么,我该如何与你共享你的力量呢,Angra Mainyu?”

      ──

      除了切嗣和亚瑟之间放着已被打开的伞,四人呆愣地坐在游乐园的长板凳上。他们的眼神无一例外都翻着白眼,伊利亚斯菲尔将脸靠在扶手上,切嗣宛若失去骨头般侧身瘫软在椅背上,而亚瑟和士郎则是垂着头,这更是让他们看起来缺少了一分的精明,多了一分的傻样。

      这就是早上与士郎等人分开行动后并来到游乐园的凛与Archer,他们所看到的景象。

      “士郎,你们是被袭击了喔?”

      “呃……被咖啡杯袭击算吗……”

      “什么啊,这个不知所云的答案,你们是被咖啡杯打到头喔。”

      凛靠向切嗣并感叹的说道:“不过伪装得挺像真人的,连原本是黑色的眼白也变得和一般人一样。”

      “其他人在哪里了?”注意到只有日斩和大蛇丸在附近以外,Archer开口询问其他人的去向。亚瑟指向一艘海盗船,虚弱地说道:“应该是想尝试那个吧,只是没想到Servant也会头晕……”

      此时,凯抬起望向前后摇摆的巨大船只,恍然想起自己晕船的经验。

      “我记得你会晕船,你确定能玩这游戏?笨蛋混蛋。”奇拉比拍了拍凯的肩膀,凯的视线紧盯上方,不确定地说道:“应该没问题吧?又不是真的船在海上,这只是用机器模仿而已么。”

      ──五分钟之后──

      “凯老师,你还好吧?”鸣人轻拍凯的后背,卡卡西挠了挠后脑杓,对于凯紧紧抱着垃圾桶的动作叹息:“没想到这种游戏也会晕船啊。”

      “不过真没想到过山车对二代目火影也有如此剧烈的影响呢。”奇拉比看向坐在凯身旁的扉间,他们两人的眼神呆滞,和其他刚坐旋转咖啡杯的四人一样少了在战场上彰显的精明。坐在扉间身旁的柱间挥挥微微红肿的左手,调侃道。

      “啊哈哈!我也以为像那种程度的速度对扉间没有多大的影响呢,毕竟扉间他开发出飞雷神,早就适应了高速移动吧!”

      “飞雷神和那种东西完全是两回事,不要混为一谈!”扉间铁青着脸,继续说道:“再说那种东西可完全不受我们的控制,怎么可能完全放得下心啊。”

      在经过一段揶揄调侃的对话后,除了身为亡灵的火影和Servant之外,众人皆开始感到饥肠辘辘。凛先行让诸位忍者与伊利亚斯菲尔去购买午餐,而恢复元气的伊利亚斯菲尔似乎对店面旁的游戏机感到兴趣,用爱因兹贝伦大小姐的脾气要求鸣人与佐助陪她玩游戏。

      “该说那个小鬼还是一样嚣张跋扈,还是太会利用自己身为孩子的权利呢。总觉得我们都只能任由她为所欲为啊……”凛感叹道,却突然注意士郎仍坐在板凳上:“士郎,你怎么还在这里?”

      “怎么了?远坂。我不能坐在这里吗?”

      “呃……不是啦,你想坐哪里是你的自由,我又没有说你不能坐在这里。”

      “嗯……是么。”

      士郎感觉凛说话有些心虚,可是他仍不以为意的揉了揉头发,不知凛的内心进行着一系列的心理变化。

      “啊,对了士郎,你可以帮我买一份章鱼烧吗?”

      “喔,可以啊……”

      “顺便再买一份炒面、大阪烧、天妇罗和红茶,对了不要忘了帮我加点辣椒酱,当然你方便的话就买一些纪念品吧。”

      似乎是被一连串的食物名称吓到,士郎愣了一下,便笑笑说道:“我没想过远坂是个贪吃鬼呢,但若不节制可是很容易发福喔!”

      然后,士郎就看到红色恶魔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卫宫君的嘴巴还真毒呢,小心我把你的嘴撕烂喔。”

      “呃……拜托你把我刚才的那些话忘掉吧,远坂。”

      “那么我顺便一起去好了。”这时亚瑟站起身打算一同与士郎前往,凛见状有些慌忙地拉住亚瑟的手:“不了Saber!这种事情让男生去就好了。对了还有Archer么!”

      不顾突然变脸的士郎与Archer,凛催促着Archer与士郎离开原地,亚瑟意识到凛是有意支开他们,也不再强求同行,向Archer点一下头:“那拜托你了,Archer……我可以全部都点一份吗?”

      不料亚瑟的话刚落下,一道声音慢悠悠地响起。

      “……大胃女。”

      士郎只见亚瑟狠狠地用肘击打在切嗣的侧腰,而切嗣无所谓地揉了揉被亚瑟击中的部位,凛则不断笑着催促着士郎与Archer,Archer虽内心亦起疑心,但在想起他和凛今日的行动后也不想追究,不耐地推着士郎走离原地。

      “喂,不要一直推着我啦!”

      “还不是因为你的脚太短了,走路慢吞吞的。”

      “你说什么!况且你在我这年纪的时候脚不就这么短么!”

      “谁说的,那个时候我一定比你高了三厘米啊三厘米。”

      “听你在吹牛啊!”

      看着两人因凛的要求而不得不走在一起的士郎与Archer逐渐远离,凛又望着在游乐园内行走的人脸上的笑容。

      “没想到伊利亚斯菲尔的第二个模拟令咒竟是用在这个地方,但这么宠溺孩子可不太好呢。”

      “直接开门见山如何?”切嗣直言无讳:“不管你是想和阿尔或是我说什么,支开他们的时间可不充裕。”

      “嗯……和聪明人谈话就是轻松呢。”凛的语调微微上升,显然很满意切嗣的话。而不到一秒的时间她的表情与眼神变得沉稳:“那我就直说了,在仔细回想过去几日发生的事情,我发现有些我们不曾在意的事。

      我记得前些日子佐助和Archer从爱因兹贝伦城堡追踪救出伊利亚斯菲尔的你,那时你应该还没成为圣杯之器吧?但只经过了一天,樱就不再是圣杯之器,之后身为英雄王的慎二也消失了,而你却成为了代替樱的圣杯。

      根据之前绮礼的说法,在你袭击东木教会前一夜,樱曾袭击过Sa……不,是亚瑟和鸣人,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就有如此大的变化。加上绮礼曾向鸣人探询过慎二的情况,这更是让我无法理解了。

      那一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是你、樱和慎二有关,是不是?”

      “……”

      “虽然没有在间桐宅找到任何证据,可是根据房屋周遭的魔力波动,我知道那里已经无人居住。除去慎二发生意外的可能性,我推论出一个论点。”墨绿的眼眸闪耀着理性的光华,凛转头望向切嗣的侧脸,用沉稳的语气道出她内心的推论。

      “间桐慎二,他是被你或樱之中的一人杀死吧?”

      ──

      拥有一头金色碎发的青年倚靠在挂有“卫宫”门牌的白色墙壁,朱红的眼眸与全身所散发出来的不凡气势,便让人知晓青年绝非是一位普通人。他像是在等待着谁,双手交叉在胸前,悠然地凝视着在街上行走的路人,同时间,一位衣着法衣的高大男子从卫宫宅邸走出。

      “吉尔伽美什么。”

      “你究竟要游玩至何时了?绮礼。”吉尔伽美什瞥眼望向身旁的男子,口吻中夹带着明显的杀意:“我在上次已经说过了,若我厌倦了你,不再对你感到兴趣,你的下场将会和时臣一样。这点,你该不会忘了吧?”

      尖锐、冰冷的目光直视绮礼的棕眸,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开玩笑,若绮礼没有符合他的期待,吉尔伽美什可不介意亲手将绮礼杀死。

      “没问题的,一切的前置作业都已经准备好了。”

      绮礼点点头,同时将左手放在右手臂上:“不过吉尔伽美什,你会接受我这次所找的合作关系者吗?毕竟你先前可是给予她自杀的建议。”

      “只要给我带来乐趣,无论是谁都没有关系。而且你的合作对象可不等同于我的合作者呢。”

      “是么,你所承认的同盟也只有他了。”

      绮礼知晓吉尔伽美什唯一认同的挚友,也只有那一个人了。

      恩奇都,同时也是“对神的规戒”──天之锁(Enkidu)的真名。在吉尔伽美什史诗中,两位王共享一国,一同治理一个国家,原本应是对立的两人竟成为彼此仅有的挚友,他们的传奇与事迹仍旧传承至现今。当然,吉尔伽美什不常在绮礼的面前提及他的故友,彷佛那一段光辉的历史早已从吉尔伽美什的记忆消逝,又或是提及那个男人的过往,只是徒增莫名的感伤吧。

      不过也有可能是过于了解自己Master的扭曲个性,才不会让这些记忆变成绮礼取悦的事物吧。

      绮礼随意的猜测到,而一旁的金发青年露出一抹浅笑。

      “是啊,本王至今所承认的挚友只有他,但盟友的话……”瞇起腥红的眼眸,吉尔伽美什扬起嘴角:“他虽然与吾友相像,可是在傲慢的方面,或许他的存在更接近本王呢。”

      因此,他会认同他,也会反对他。

      “哦?所以你真的找斑成为我们的同盟吗?”

      “别搞错了,绮礼。宇智波斑是‘本王’的同盟,不是我们的。”

      视线中的杀气一闪而逝,绮礼绝对没有错失金发青年的警告,而这着实令绮礼感到惊讶。

      没想到这位任性狂妄且傲慢的王,竟如此认同一个男人!

      朱红双目恢复原本的魔性,嘴角扬起相同的弧度,吉尔伽美什继续道:“那么圣杯之器呢?既然卫宫切嗣在成为圣杯之器的情况下,你可就无法与他对战,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吧?”

      “啊,我当然知道这一点,不过你很清楚圣杯是如何做成的吧,吉尔伽美什。”

      绮礼伸出手,并看向自己的手掌心,道:“圣杯的位置主要在人体的心脏,只要完整无缺的将心脏拉出来,就可在不伤害钥匙的情况下将卫宫切嗣杀死,而且……圣杯不就可以再制作一个了?”

      “哦?”

      金发青年发出愉快的声音,也清楚绮礼究竟想做什么。

      “可是绮礼,你打算如何将切嗣从一群人的手上夺取呢?”

      若是吉尔伽美什亲自推一把,他当然有自信能带出圣杯之器,但这势必减少了一分乐趣,而吉尔伽美什在这次战争多少对绮礼静默潜藏在他方阵营并无所行动的事感到不满。听出吉尔伽美什话中的意涵,绮礼发出阴郁的冷笑。

      “以一人之力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只要卫宫切嗣愿意跟我们走,这完全不是问题了。”

      绮礼拉开右臂的衣袖,吉尔伽美什看了之后也露出一抹怪笑。

      “没想到你竟会这么做,真令我大开眼界了,绮礼。”

      “不只是切嗣的背叛,接下来还有更有趣的事情,想必会是最为极致的闹剧吧。”光是想象两姐妹之后必定面对的斗争,绮礼不禁想起在十年前对他的恩师、师母与带有间桐姓氏的男人,他对他们一手策画了一场结出的闹剧。

      人类是可爱的、是应该珍视的,但唯有面临真正严峻的困境、珍视之人的背叛、死亡降临的恐惧,人类最原始的本性暴露之时,从灵魂深处迸发而出的光彩,在眼眸中绽放的绝望、憎恨与疯狂,那才是一个人类步入死亡时最为耀眼的时刻。

      想要再次品尝。

      想要再次吞噬。

      那最为生动的画面,能填满自己空虚的愉悦与期待,只有人类绽发出最为炫目的光辉时,才能填满空虚的心灵。

      将衣袖拉回,令人作恶的笑声回荡在空中。

      “吾师在十一年前所种下的因,间桐与远坂……在十一年来的酝酿之下,已经孕育出腐烂的果实了。”

      ──

      “真是愚蠢的人啊,那位神父桑。”

      躺在床上并高举着右手,樱以观赏着艺术品的眼神看着闪耀着殷红光彩的令咒,弯曲锐利的刻痕如毒蛇缠绕在少女洁白的手臂上。转过头凝视着倚靠在墙边的青年,与卫宫切嗣毫无异样的脸孔多了一丝狡猾与恶意,但又增添了些许致命的吸引力。

      就像是披着糖衣的毒物。

      “他都没想过,一切都在你的预算之中呢。”

      “我的目的是为了诞生,而他不过是十年前不小心残留的东西。倚靠我的力量苟活十年,现在不过是从他的身上讨回本利,那个男人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只是还真奇怪呢。难道你不害怕他作为交付令咒所附带的条件?”

      青年发出一声疑似嘲讽的冷哼声。

      “相比那个条件,我对你接受我的力量更感兴趣。”夺目耀眼的阳光从窗户照耀了室内,在墙壁上割化出一道分裂黑暗与光明的分割线,而青年隐藏在阳光无法照射的阴影中,双手交叉:“明知此力不可触及,亦知晓动用此力必然付出的代价。难道,你已经不在乎养育你的世界了?”

      “这个问题还真是奇怪呢。”樱微微抬起上半身,右手托着下巴:“啊……是这样么。持有切嗣的人格,思想不只受到他的影响,而切嗣也会因为你的存在,而做出与想法截然相反的行动,看来选择以卫宫切嗣成为圣杯之器是个错误呢。不过……

      是呢,或许世界是重要的,但对我而言这个世界并没有值得珍视的价值。那么,这个世界究竟会怎么样,难道是连任何回报都没有的我应该去在意的存在吗?你想对这个世界做什么,这都与我无关。我连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又何来的精力去关注那些陌生人呢。”

      不知是透过樱的话而回忆起什么,青年神色迷茫的回应道:“……啊,说得也是。”

      被刻印在身上的那些辱骂与诅咒,宛若囚徒般被他人所憎恶,却又如圣灵般为他人所景仰。孤立于世界的一角,虽拯救了一个小小的世界,但世界始终不肯承认满是罪恶的自己。

      如果……牺牲某些人的性命以拯救世界是能被饶恕的行为,那么……

      牺牲了世界以获得救赎,就是不容饶恕的么?

      ──

      玩腻了无趣的投篮游戏,深知自己完全没有运动细胞的伊利亚斯菲尔双手摆放在后腰,站在佐助与鸣人的身后,鸣人在见到伊利亚斯菲尔的投篮游戏后也卯起战意,而佐助在被鸣人缠得不耐烦后终于答应与他一决胜负,不过急于求出胜负的鸣人却用影分_身来提高投中率,未料两个分_身同时投球机率过高,反而投中的次数远比一人投球还低。

      ““佐助──!再一次、再一次!””

      “吵死了,吊车尾。不要用分_身同时在我身边大吼。”

      “哈……这个家伙是笨蛋么……”

      伊利亚斯菲尔无语的看着两位金发少年,原本打算一脚踹上鸣人的分_身并告诫他有关魔术不能在普通人的面前揭露,伊利亚斯菲尔这时敏锐感觉到某个人出现在与他不合场面的游乐园内。确认其余人的所在位置,伊利亚斯菲尔偷偷走向穿着西装的男人,并拉住他的手。

      带土是清楚两个圣杯究竟在何处,但他不曾预料到,伊利亚斯菲尔竟会主动回避其他人的视线,出现在他的面前。

      “没想到你的伪装看起来也不错呢,带土。”

      被年纪如此小的女孩亲昵称呼自己的名字,带土皱起眉头:“别说得我们很熟的样子,而且你不怕我把你带离这里吗?”

      即便他们位处于众人的死角,他们仍与其他人共处相同的空间,而伊利亚斯菲尔竟大胆地来到他的面前,实在让带土不知如何言论。

      “如果想把我拐走,直接像上次一样不就行了?但你没有这么做。”

      带土双手交叉,右眉挑起:“你怎么发现是我?我的气息与查克拉可不会被感知类型发现,这张脸也是经过伪装,只有一日的时间认知我的你是不可能认出我。”

      伊利亚斯菲尔打量带土与常人一样的正常脸孔,以及他身上的服装,歪着头用手指抵住自己的脸颊。

      “在这个地方会穿与气氛不合的西装,除了切嗣之外,恐怕也只剩下完全不熟悉这个世界服饰文化、却又与切嗣有过关系的你了。”

      听了伊利亚斯菲尔的话后,带土不快地看向背对他的黑发青年,显然对银发女孩将他与切嗣相比感到不满:“别把我和他拿来相提并论,不过……至少他帮你抽离体内多余的东西,看来你在圣杯战争也没什么用途了。”

      “嗯?你发现了啊。”

      “这种程度写轮眼还不至于看不出来。”对着买了一只蓬松棉花糖并津津有味地食用的伊利亚斯菲尔说道,带土只能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因伊利亚斯菲尔在他的面前如此放松戒备而倍感无力。伊利亚斯菲尔咬了一口棉花糖,舔了舔手指上的糖分。

      “或许失去Servant魔力的我可能无法控制圣杯的‘孔’,不过想要关上‘门’的机率还是有的。”

      “你……难道想要……”

      “对了带土,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呢。”打断带土的话,伊利亚斯菲尔用着轻松的语气问道:“你听到内心的你,在说什么吗?”

      “还是一样,拯救这绝望的世界。”

      轻声的叹息吐出,伊利亚斯菲尔以赤红的眼眸望向带土的异瞳:“大圣杯已经启动,今天是你最后获得救赎的机会。若你不回头、继续前往错误的道路,你就没有未来了。”那一双过于沉静的眼神,光是对上她的双眼带土便有一股被严苛质问的错觉。

      “……你是指我的死亡吗?”

      “事实上你很清楚吧。即便你坚信这是你的理想,你的表情都写满了答案。”

      空洞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怜悯之情。

      “世界或许是需要有人来拯救,但唯一能拯救自己的人,也只有自己喔。只有正视自己真正的理想,不再欺骗真正的自我,你才能得到救赎。”

      听到银发女孩所道出的话,不知为何,带土总感觉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很像是悔恨。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正与最初的梦想背道而驰,可是又被现实的残酷打压下而行走于另一条道路。不知这一条道路是否正确,只知路途的尽头应与他年幼的梦想一样,然而在这场战争中又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正确与否。

      何谓正确?何谓错误?

      憧憬着英雄的存在,向往着成为与英雄相同的人,在理解到英雄同样与平凡人相等的无能为力,一样无法拯救所有人、以及他们所珍视的人。知晓这个残忍的真相后,他年幼的梦就此破碎了。

      被人称赞歌颂的英雄,并不是真正的英雄。

      “……即便认知了自己真正的理想,也不一定是正确的,不是么?”

      但尚未等伊利亚斯菲尔回答带土的话,两人便注意到一旁的骚动。

      ──

      “间桐慎二,他是被你或樱之中的一人杀死吧?”

      凛的尖锐质问,就连坐在另一侧的凯、扉间和柱间都能感受到他们周遭缠绕的窒息气息,然而他们没有打断凛与切嗣的谈话,只是静静地倾听他们的对话。而站在切嗣与亚瑟后方则是大蛇丸与日斩,日斩隐约发现到大蛇丸在听到凛的质问后扬起了然的笑容。

      “真是不得了的魔术师啊。”

      大蛇丸低声呢喃道,他没有探究凛是因何种原因而深追有关慎二的死亡,但光从圣杯战争中所有的Servant与忍者中,能察觉并发现连他人都无法认知的问题,甚至是曾与慎二成为搭档的鸣人也没有发现,就这一点凛的能力已经超越了其他人同年龄人了。

      不过若真要讶异的,恐怕是切嗣接下来的回答吧。

      “唉,间桐慎二是我杀死的。”平静且不在乎的语气,却有如一颗炸弹摧毁亚瑟与凛的理智。

      “你……你……”

      完全没有预想到切嗣会直白的坦诚他的罪行,凛吃惊的张大嘴,不过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赶忙阖上嘴,隔了数秒才问道:“即便失去了Rider,并在透过绮礼的协助下而与吉尔伽美什成为主从关系,他连身为魔术师的资格都没有,对人畜无害的慎二下手,他也没杀掉的价值吧?”

      “……那叫作人畜无害……么。”

      闭上眼,切嗣无法理解为何凛会认为间桐的真正孩子会归类于毫无危险性的Master,但他也不打算对于一个被绮礼拢络、甚至是被_操控的少年多做评论与解释。无论那个少年究竟做过多少好事或坏事,追究他过去的行为已无任何意义。

      况且他也不了解名为间桐慎二的少年。

      凛一直在等待切嗣给予她合理的答案。

      实际上她与慎二的并不算友好,凛知道慎二对于自己并非以间桐魔术师的身分而感到自卑,在得知了士郎同样是圣杯战争的Master身分出战后更是萌生比较的意味。或许他做过坏事,并且被他人所利用,可是没有任何人有权力决定他人的生死。

      短暂的沉默后,她终于认知到名为卫宫切嗣残忍的另一面。

      “他是Servant的Master,同时是圣杯战争的参战者,这已足够成为我杀死他的理由了。况且……”

      但在听到青年的发言,凛只觉得自己血管中的血液彻底冻结了。

      “即便他没有被我杀死的价值,难道我就有放过他的理由么?”

      愤怒,在全身的血液内沸腾。

      那种不把人当作人看待的残忍,以及将杀戮视为理所当然的态度,早已象征着她与卫宫切嗣这个男人注定不合的结局。

      驱使着身躯站起身的怒火疯狂燃烧着,在凛还没回过神时,她高举着右手顿时被握住。

      “你……!”

      “这种不俗之事可不适合让女生做。”

      扉间放下拉住凛的右手,但接下来他所做的事情让众人瞠目结舌。

      一个结实的拳头重重地挥在黑发青年的脸颊上,将青年从椅凳上打落在地上。凛吃惊地伸出双手摀住嘴,扉间冷着眼看着摀住微肿的脸颊的切嗣,口吻冰冷寒酷。

      “我还觉得这样的对待,对你而言还过轻了。”

      “二代目大人!”

      日斩完全不知道为何扉间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在日斩的观念中扉间的行动与想法或许不会比切嗣扭曲,可是在执行任务时他们的冷静与理智是极为相像的。若扉间并没有亲眼见过切嗣的话,日斩相信他一定会认同切嗣对木叶所付出的牺牲。

      事实上,日斩显然想错了。

      “无论昨夜猴子再怎么吹捧你是个适合担当火影的人,或是他因宇智波灭门事件而对你两兄弟的内疚而道出对你有利的佳言,在我看来你并没有成为火影的器量……不,你根本连英雄之名都称不上。

      你不过是个作恶多端的杀人鬼罢了!”

      然而,响应扉间的严厉斥责的,是切嗣饱含嘲讽的冷笑。

      “别搞错了,二代目。所谓的英雄与杀人鬼不过是一丘之貉,而不巧的是,相较于以尸体鲜血践踏、却沉浸于光荣名耀的英雄,我自身更乐意承担杀人鬼的名号。

      若要侮蔑为卑劣、贬低为恶毒的话,那就随你们好了。火影(英雄)之名在我眼中一点价值都没有,你们也无须用拯救木叶村民的名义来洗清我的罪业,谁都成不了真正的英雄,用那龌龊的借口来诠释我手上的鲜血,显然也太过做作了。”

      明明是贬低自我的话,可是在所有人的耳中都听出切嗣对英雄及火影有极其强烈的侮辱,但这又孳生了更多令人无法理解的困惑。

      不愿再多想,扉间只是用阴郁的语气冷冷说道:“连身为人的尊严都抛弃了么,畜生。”

      “就当作是这样吧。”

      “你──!”

      扉间狠狠地拉住切嗣的衣领,但在柱间的制止下才忿忿地放开手。亚瑟扶着切嗣并坐好,趁着因切嗣与扉间的骚动而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前重重拍了切嗣的手臂一下。

      “你这白痴,不觉得你做得太过刻意了么。”

      “是么,我还觉得力道不够呢。”

      “原来如此,看来你们几人是在策划什么阴谋呢。”

      忽然一道声音插入两人之间,切嗣在听到这声音叹了一口气,而亚瑟则是转过头看向身后,正眼对上大蛇丸的金色眼眸。

      “居然……被最麻烦的家伙知道了……”

      ──

      天空布满了黑云,阴郁朦胧的黑暗覆盖着冬木之都,随后一丝丝雨滴从天降落。

      斑只是抬起头看着天空下着哀吊之雨,雨水沾湿他的黑发,有些杂乱的长发在冰冷雨水的淋湿下变得柔滑平顺,由雨滴聚集的水流滑过他的脸颊,沾湿身上的黑色衣服,最终滴落在白色石砖上。睁着墨黑的眼眸,今日的雨天让他想起泉奈死亡的那一天。

      “淋雨对身体可不好喔。”

      “……”

      相似的话从不同的人口中道出,斑只是拉回看着灰蒙天空的视线,望着山脚下的冬木市。

      “雨对Servant而言,根本没有好坏的区隔。”

      “不过会引起内心的抑郁之情,不是吗?”Avenger靠在山门门柱上,纵使雨水沾湿他的发丝与武士服,从青年的身上不见任何一丝狼狈。

      对于Avenger的话,斑发出一声冷哼。

      “昨夜,你竟然将英雄王放进来,甚至还告诉他我的事情,难道你不想活了么。”

      “哎呀哎呀,难不成你生气了?虽说我有错误,不过那样的敌人,用眼睛看也知道我没有胜算呢。”

      青年耸耸肩,将斑的威吓不当一回事:“而且这也不是很好么,不只多了一丝胜算,他们会主动帮你将切嗣带回来。只是今天的你反而失去过去几日的霸道之气,难道雨水能冲洗一个人厚重的假面,使之露出最为真实的面貌?”

      “还以为将终生依附给剑的人不过是无心之人,没想到在看穿人心倒是非常有一套么。”

      感受到斑眼中的杀气,Avenger也不禁感到寒毛直竖。很快Avenger调整自己的表情与心态,挂着不带笑意的假笑走到斑的身旁。

      “想必所有的Servant和Master都预知今夜便是决战之夜,先前的因都会在今夜做了结吧。那么,你的那一双眼能预现自己的未来吗?”

      “当然,这场战争赢的人,只会是我。”

      斑以肯定的语气回答道,Avenger并没有反驳。不如说,除了斑以外,Avenger也不认为会有人能成为这场战争的胜利。

      “确实,能赢这场战争、获得圣杯的人,应该就是你吧。不过……赢了,真的代表获得胜利吗?”

      “至到如今还说些什么。”

      “是么……”

      看着斑以坚定的语气道出答案,Avenger没有多加说话,只是转移话题:“嘛!反正我被召唤至此世便没有‘活’的意义,在召唤之时以剑为居,在此战争的尽头亦以剑为亡,这就是我的命运吧!”

      长刀华光流转,雨滴点缀的银白刀刃闪耀着冰冷的杀意。

      “可惜,我无法以效忠你为战斗的信念。佐佐木小次郎唯一效忠的事物,也只有手中的这一把剑了。”

      冰冷光华的刀刃倒映出属于Avenger的面容。斑偏过头看向将长刀划至空中,并舞出美丽刀法的Avenger。

      “我不会愚蠢到奢望你的效忠,我们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除此之外,联系于我们之间并无他物。”

      “哦?孤傲的王道么。呵,那么就帮你拖住使剑的Servant,如何?虽然没有战斗的意义,但这场战争本身仍有其重要的意义……”

      竖立着长刀,锋利的刀刃干净无暇,更是衬托出其主人身怀完美的剑术。

      “不是一位臣子,而是以一把剑,帮你开出战争的终局道路吧。”

      ──

      因为突乎其然的雨势而打坏了游乐的趣味,原本位于游乐园内的人群蜂拥挤入能躲雨的店内,不知切嗣与扉间等人之间所发生的事情的佐助和鸣人扶着连行动能力的切嗣到能躲雨的地方,而原因便是本应待在切嗣身旁的亚瑟不知去向。

      佐助只是大概知道切嗣体内的剑鞘必须倚靠亚瑟的魔力才能运行,然而不像缔结了契约的主从两人能自如分享彼此的魔力,唯有亚瑟在切嗣附近的一定距离内剑鞘才会发挥其效用,否则便会如他们现在所看到的样子,切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趴在桌子上。

      “切嗣快点起来啦!明明就答应伊利亚要玩过所有的设备,怎么现在就在睡觉!”

      只见银发女孩死拉着黑发青年的衣服,似乎是打算用蛮力将他摇醒,而坐在切嗣身旁的佐助不忍再看到已经不舒服的切嗣接受更多的干扰,连忙挥开伊利亚斯菲尔的手。

      “喂,不要再给鼬添麻烦了。要不是鼬心软答应你的任性要求,你以为你能来到这里吗?”

      不料小小的银发女孩鼓着双颊用红通通的眼眸瞪了佐助一眼,然后夸张地发出一声哭声并趴在桌上。

      “哇啊啊啊切嗣!佐助大叔老大不小了还欺负我,明明是个老男人了还欺负小孩子啊!”

      “什……等……我才没有欺负你,话说那个大叔是怎么回事!”

      “唉……佐助你也长大了,连这种小事都和小孩子计较,显得你很幼稚呢。”鸣人也摆出欠扁的表情并顺势火上浇油,这让佐助的额头冒出狰狞的青筋。似乎是受到Archer的影响,佐助用Archer在讽刺人的相似表情看向鸣人:“你有资格说我么,怕鬼怕得要爸爸和你睡的小孩子。”

      “哈?你说什么!要打一场么!”

      “要打就来打啊!”

      “你们两个冷静一点么。”站在鸣人身旁的水门赶忙安抚突然站起身的两人,站在士郎身旁的奇拉比对此则是叹息地摇摇头。

      “不过这么说来,伊利亚的年龄大约是十岁吗?”

      士郎出自于好奇地向坐在对面的伊利亚斯菲尔问道,伊利亚斯菲尔佯装擦拭本不存在的眼泪,声音软濡:“不是喔,伊利亚已经十八岁了。”

      “喔,十八岁了啊……”

      诶?他是不是听错了?

      “是十岁吧?”

      “是十八岁喔。”

      “喔喔,十八岁啊……”士郎转过头看向坐在他右边的凛,问道:“远坂,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这时,士郎看到凛和佐助的右手与左手同时伸向鸣人的脸颊和右手手背,然而用力转了一圈。

      “好痛啊啊啊!你们两个做什么啊!”

      “好奇怪啊,完全不会痛呢。”

      “应该是在做梦吧。”

      凛与佐助以平静的表情道出疑似逃避现实的话,遭到池鱼之殃的鸣人则是指责他们的恶行:“什么做梦啊!你们两个人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

      “抱歉,我原本是打算捏士郎的脸,不过你刚好坐在我的右边,不小心就……”凛毫无歉意地说道,士郎有些无言地望向说话老实的凛:“远坂,有些事情还是藏在心底比较好……”

      不过佐助接下来的话差点让鸣人吐血。

      “抱歉,本来我就是故意的,而且你刚好坐在我的对面,不小心就……”

      “说得一副都是我的错的样子啊这两个家伙,你们两个绝对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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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第四十五章第七日~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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